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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冥府之后——by七寸汤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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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在他停下脚步的瞬间,也停了步子。
  任他看着,没问他为什么停下了。
  就好像自己无论做什么,他都会陪着。
  “累了?”陆征把温白被风吹得有些发凉的手牵住。
  两人十指相扣。
  温白摇了摇头:“没。”
  他看着陆征。
  四下昏暗,陆征的眉眼其实并不清晰,可温白知道,他离他很近。
  温白眉眼带笑:“就想喊喊你。”
  千年前隔着桥和雨帘,那声没喊全的一声“陆征”,好像忽地圆满了。


第90章 正文完
  城隍庙聚会后, 班里人都知道了陆征的存在,也渐渐熟络起来。
  群里三五不时就要提一嘴陆征的名字,偶尔聚会, 也会让温白带上陆征。
  尤其是方乐明几个,和温白聚得多,从一开始喊声“陆老板”都犯怵, 慢慢地都已经喊上“陆哥”了。
  只有唯一知道陆征身份的周伟, 小白室友兼陆征下属, 这声“陆哥”是死都不敢喊。
  为此,还被方乐明他们嘲笑了许久。
  春节一过, 天气日渐转暖。
  朱雀的雀羽用不上了,温白本想塞进玉葫芦里放着,又怕来年的时候被压在小灯宝库中找不出来, 就放在了房间的置物箱里,跟钟家送的翡翠小莲灯放在一起。
  怕落了灰,就用过年时候用剩的布料包了包。
  温白从小养成的习惯,只不过落在陆征眼里, 就是他男朋友把朱雀的雀羽存得很用心。
  为此, 朱雀无故又多了一场架打。
  清明那天,依着人间习俗,温白带着小灯他们去找小太岁,顺便踏个青。
  谛听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把牵牛图里的老黄牛和牧童都从画中放了出来。
  老黄牛兴奋得直晃尾巴, 牧童也脱了蓑衣满山跑。
  温白替他们谢谢谛听,谛听却说是陆征的意思。
  “老黄牛和牧童带了几个小的这么长时间, 难得到这种地方来,陆征就说放他们出来透透气。”谛听说道。
  温白默了一下:“怪不得早上走的时候, 还特意带上了牵牛图。”
  老黄牛和牧童从画里一出来,牵牛图就成了空画卷,纸面都泛上一层不太有生气的暗黄色。
  谛听一边把画卷合起来,一边很自然地开口:“要让画里头的东西出来,陆征也费了点劲的。”
  温白自然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才在听到谛听说是陆征的意思的时候,沉默了一下。
  他偏过头,看了不远处的陆征一眼。
  “他想得周到。”温白笑了下。
  他都忘了这些,陆征还记得。
  “也就现在,以前哪能想到这些。”谛听悠悠道。
  在听到陆征说要把牵牛图带出来的时候,谛听都怔了片刻。
  他和陆征相处了万年,太清楚以前的陆征是什么性子了。
  一个连自己都不想顾的家伙,现在竟然还能想到要放一幅画出来透透气。
  放在几千年前,他就是亲眼所见,怕是也不会信。
  谛听看着温白:“要是以前的他有现在一半耐心,我也不至于说他无趣。”
  谛听顿了下,随口又补了一句:“你觉得呢?”
  温白轻笑:“左右都是他,都挺好的。”
  只不过,他也有私心,更喜欢现在这个已经跟他遇见的陆征。
  说完,温白朝着陆征那边走过去。
  几人走到地穴的时候,小太岁正睡着。
  在土里埋得有些深,要不是那隆起的一个小土堆,温白都找不到它的位置。
  小灯一闻到太岁的气息,就要扑过去,被温白刚好拦住。
  “小太岁还在睡,我们不吵它。”温白小声道。
  小莲灯花瓣蔫了下,正要埋进温白怀里的时候,突然伸着叶托,往前一指,说了一声:“动了!”
  温白顺着小灯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那小土堆还真松了下。
  虽然动静很小。
  温白忍不住去看陆征,凑到他耳边说:“小太岁醒了?”
  陆征点了点头:“嗯。”
  “是被我们吵醒的?”温白问道。
  他记得之前陆征说过,小太岁一觉要睡很久,短则几年,长则几十年几百年都有可能。
  陆征牵着温白走过去:“可能是感觉你的气息了,自己醒的。”
  温白把这话想了一遍,道:“那就还是被我们吵醒的。”
  陆征笑了:“醒都醒了,去看看。”
  温白弯腰蹲下,那原先有动静的小土堆,此时却忽地没了声响。
  温白开始怀疑小太岁是不是还没醒,刚那动静只是因为它在里头翻了个身。
  他正思考着,小土堆突然破开一个口。
  “啵”的一声,一个白色小脑袋从里头冒了出来。
  小太岁四肢还埋在土里,在见到温白的瞬间,立刻晃着脑袋,拼命哼唧拉长身体,挤出两只爪子后,也不等两只后爪了,伸手就朝温白贴过去。
  温白看它爬得吃力,连忙小心扫开堆在它身旁的泥土,把它抱在了掌心。
  “看来身上的印记都已经清干净了。”温白把小太岁从上到下看了一圈,没看到什么乌黑的符篆旧痕。
  陆征在一旁说道:“天生地养的灵物,自愈能力不会差。”
  温白握着太岁的迷你爪子,轻轻晃了晃,语气还带着笑意:“睡得好吗?”
  小太岁耳朵一抿:“好!”
  小灯许久不见小伙伴,等温白一放下小太岁,觉得那小土堆比玉葫芦新鲜,就跟着它一起埋进了土里,还顺带了一个小纸人。
  温白、陆征以及谛听他们就在附近坐着。
  半个小时后,天上落了雨。
  雨势不大,被顶头的石墙和树木一遮,几乎落不到雨,可牧童还是跑了过来,把蓑衣和斗笠披到了温白身上。
  温白哭笑不得,说小孩子要先照顾好自己,说着就要把蓑衣还回去,谁知牧童却睁圆了眼睛,说了一句:“我不是小孩子,我都几百岁了。”
  温白:“……”
  最后,温白带着蓑衣和斗笠,全副武装踏了个青。
  清明一过,温白挑了个好日子,把新买的房子布置了一下。
  说是布置,其实也就是添了点新家具,主要还是小灯和小纸人喜欢的东西。
  高考临近,偶尔在新房的时候,温白还会给余齐带点宵夜过去,有一次刚巧撞上了过来的余齐妈妈。
  余齐一早就跟家里说过温白,温白又天生是个讨长辈喜欢的性子,很快熟络起来。
  高考那天,余齐父母工作耽误了,再加上飞机取消航班,没能赶回来。
  温白和陆征刚好在新房,虽然余齐考点就在南大附中,几分钟路程的事,可温白怕其他孩子都有父母接送,高考也就这么一次,就给余齐父母发了条短信,说他负责这两天余齐的接送和吃食,让他们放心。
  陆征第一次感受阳间考试的气氛,一来就来了个高考,也是新鲜。
  和温白一起送余齐去学校的时候,不仅吸引了全部家长的注意力,还吸引了全部考生的注意力。
  凡是和余齐能说上话的,那天都问了他一句,这两人是谁。
  余齐难得笑开,直说:“我哥。”
  余齐考试考了两天,温白也被阿姨婶婶们围着问了两天,温白刚开始还没察觉,后来才知道是要给他介绍对象的意思,忙说已经有对象了。
  一众家长觉得可惜,遂把目光聚集到陆征身上——原先她们倒是也想打听陆征,只不过这年轻人看着不怎么“好打听”。
  这次温白拒绝得更干脆了:“他也有对象了。”
  一众家长们这才歇了心思。
  高考出成绩那天,可能是参与了余齐高考的过程,温白竟也有些莫名的紧张。
  直到余齐打来电话。
  电话是陆征接的。
  陆征语气没什么惊喜,轻描淡写说了句“状元”,但面上也带着浅淡笑意。
  温白悬着的心落了地。
  可看到余齐那将近门门满分的成绩单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下。
  饶是已经知道他拿下了状元,这分数还是高得有些离谱了。
  朱雀却是一点都不稀奇,只说:“也不看看那天文曲给他盖了多少个印,考满分我都不稀奇。”
  状元的招牌一出,温白这房价立刻跟着水涨船高,但这房子温白本就没打算卖,就没往这方面关注。
  有同样想法的还有余齐父母。
  本来他们买个小房子是为了给余齐读书,等高考结束就卖掉,可现在,在知道温白不打算卖房子的时候,也不出手了,说能找个温白这样的人做邻居,可遇不可求。
  温白虽然没打算卖房子,可房价翻了一番,和赚了钱也没差。
  他思来想去,在拿到七月工资的时候,买了一对戒指。
  他和陆征的戒指。
  戒指没什么花样,很简洁,只有内环上印着他和陆征的名字缩写。
  最花心思的,大概就是名字旁还印了很小的一簇烛火。
  戒指有了,温白却不知道怎么送出去。
  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买戒指的时候丝毫不见紧张,甚至想着当天就给陆征戴上,可等戒指拿到手了,却一直没送出去。
  直到中元这天。
  去年中元,温白在祭夜图里玩了一圈,也玩了个尽兴,想着阴差们今年事情多,于是打算哪也不去,就在阴司帮忙。
  忙了一天,入夜的时候,陆征却说带他去个地方。
  温白刚换了身衣服:“要去哪?”
  陆征替他把额间的碎发理了理,道:“阴司。”
  温白脚步一顿:“地下阴司?”
  “嗯,”陆征牵着人往外走,“之前不是说想去看看吗。”
  “今日中元,下头也热闹。”
  温白这才想起来,前几天他随口提了一句,说入职阴司这么久,还不知道地下阴司长什么样。
  听陆征这么一说,心下也好奇起来。
  一墙之隔,隔开了东泰和地下阴司,也隔开了阴阳两界。
  从东泰最外侧那面写着“天下天平”的白墙穿过,温白一睁眼,便已经到了地下。
  快得他都有些没缓过神来。
  之前阴差们也都说过,这地下阴司和东泰其实没什么差别,无论是里头还是外头。
  阳间有的东西,阴司全有,什么高楼大厦,什么山林川海。
  唯独不同的,就只有几个阴司景致。
  比如鬼门关,比如奈何桥,再比如……黄泉。
  陆征带着温白,顺着黄泉沿岸走过来。
  遇上的人不多,可只要碰上的,都会在停步向陆征颔首致意后,偷着打量温白几眼,用一种温白也说不上来的眼神,然后撒腿就跑。
  倒是和东泰的阴差们很像。
  “到了。”陆征开口道。
  温白不太懂陆征这句“到了”是什么意思,可他没顾得上问。
  两人站定的地方,眼前是翻涌不息的黄泉,身后是一大片鲜红的花海。
  花色鲜红亮眼,可瓣上燃着的,却都是幽绿色的火焰,相互调和,有一种很冷锐的美感。
  “这花叫什么?”温白问道。
  陆征:“三途花。”
  温白:“可以碰吗?”
  “可以,”陆征回道,“别久碰,火焰是寒火。”
  温白摸了一下花瓣,的确有点凉气。
  陆征笑了下,把温白被寒气侵到的手牵在掌心,示意他往后看。
  温白:“?”
  当温白转过身,看到万盏河灯从黄泉漂来的那一刻,瞬间哑了口。
  上一秒还奔涌的黄泉,这一刻,竟徐徐淌着。
  万盏河灯,万盏烛火,粼粼一片。
  如果说祭夜图中看到的是人间繁华,那这阴司黄泉,便是浩浩汤汤,横无际涯。
  陆征带着温白,往前走了两步。
  两人站在一块断裂的横石上,陆征偏头看着他:“这里就是我捡到元元的地方。”
  这下温白是真的怔住了,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不确定似的重复了一句:“这里?”
  陆征点头。
  温白弯腰蹲下,看着那横石断裂面处几掌宽的弧口,想着小灯就停在这里。
  “所以这才是你带我来这里的理由吧?”温白仰着头,看着他。
  陆征:“顺便也带你看看河灯。”
  温白沉默片刻,忽地站起身,从口袋里把那对一直没送出去的戒指拿了出来。
  他一鼓作气,也没看陆征:“我们人间确定关系的时候,就会戴戒指。”
  温白一边把戒指套在陆征无名指上,一边说:“别人看见你手上有戒指,就会知道你是有对象的人,就不会随意靠近了。”
  戒指套好,可陆征一直没说话。
  莫名的,温白有些不敢抬头。
  他的视线仍定在戒指上,问道:“怎么不说话。”
  回答温白的,是一道缠在他无名指上的金光。
  金光一点一点缠成圈环。
  温白这才抬头:“这是什么?”
  陆征轻笑:“我的戒指。”
  温白觉得有些眼熟:“你的玄印?”
  陆征:“灵印。”
  灵印和玄印不同,后者可生无数,前者却只有一个。
  在温白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的时候,陆征已经在温白无名指上落了一个吻。
  “我的了。”他笑着说。
  温白不知道怎么就变成陆征后来者居上了,明明刚开始戴戒指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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