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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祈舞——by极限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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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了,仙人,好深啊……你,再快些……”
  洙尾咧嘴一笑,反倒停下,他捡起白藕来,试着跟肉刃一起塞进百谷的肉/穴里,那凉下来的植物根茎一贴到肉/穴/口,百谷就觉出不妙,朝后看他:
  “这!万万使不得,仙人,会撑破了!”
  “今日说了,抓到你就要给你惩罚。”洙尾伸着长舌舔他的颌骨,“怎么,被吾磨得舒服就忘了?屁股放松。”
  说着巴掌就打在他侧臀上。
  嵌在体内的够粗了,硬如支天的玉石,光是看露在外面的一小截布满尖锐肉刺,就如刑具可怖。百谷腹诽自己身体居然吃得消,但好不容易习惯了形状,又要塞进来别的,这实在不成了。
  百谷抵死不从,忘了刚才如何求人忽快忽慢,这一扑腾就让肉刃戳到了内里的肉道侧面,青年趴在地上痛得一时不能出声,本来因激动而扬起的玉茎又落下来。
  洙尾笑着往前顶他,一身银饰又纷纷轻盈叮咚:“嗯?怎么不闹了?”
  “仙人……”百谷疼得出了眼泪,“此地无药可治,若从此撑坏了如何是好?”
  “是啊,那一定要好好吞进去。”
  洙尾摸着他光滑的背和清晰的肩胛线,伏下/身子叹道:“初次就被操得这么爽,待吾将你好好打磨,更不知是何种风情了。”
  莫非他要把自己困在这荒泽里过一辈子?百谷哼呀求饶,一刻静不下来,直把蛇神又吵烦了,身上就挨了打:“闭嘴!”
  百谷战战兢兢抱着头:“仙人,百谷只是肉胎凡人罢了,不要太狠。”
  青年的身体里面还在自由蠕动着,讨好着沼泽里的神明。洙尾确有长段时间里无佳人陪伴,他眯着眼,额心的月石坠子来回晃,把整个面孔映得阴晴不定,半晌后,他握住肉刃退出来。
  “矫情极了,反倒是让吾受罪。也无妨,今夜高兴呢。”
  在百谷看不到的地方,蛇神腹下的肉腔里又伸出一枚细小的副根,贴在挺硕的另一支的底下,不仔细看无法发现。
  洙尾重新从后面抱住青年的瘦窄身子,让他坐立在自己的腰胯处起伏。起初,同方才一切并无多少区别,直到渐渐上瘾,云/雨不倦,百谷才发觉不同了。
  这两刻钟里,百谷的甬道每每处于撑到极致的状态,每次一松懈,副根就胀大一些,同上面的阴/茎并拢探入,滴入点点白露,蛇淫成倍渗透,欲/火灼烧了穴肉和内脏。百谷整个人好似摆起来的秋千来回飘摇,骨头是油煎火急后的酥脆松散,只会淫声求饶。
  “仙、仙人,我要……破了……那处一定破了……”
  肉/穴/口火辣辣地痛,最里面却似癫狂,不是真的顾忌干破与否。青年从此体会得着风流事的欢愉和苦恼,当初这番如何违令责罚,那番如何报答不成,皆成了脑后事。
  “没有破,倒是红艳艳的肉裹着吾的两茎,胀得小嘴十分可爱。”
  洙尾的手指再去掐百谷胸前的乳首,青年觉得不过瘾,挺着胸膛往他手里送,此后两人动作愈走愈快,再无克制和完整思绪,全凭心意而动,直至阴头里甘浆勃发,倾泻体外。
  百谷如熟成采割的稻子,腰软得要跌扑了。洙尾把他抱起,放在地上躺着。
  这时两人终于能面对相视,洙尾看百谷,看他柳眼花唇,濛濛春情。再去吻,舔着嘴唇上的血痕,更能尝到海棠雨露的甜香。
  洙尾捻着百谷的一缕长发,慢慢说道:“难得在这红花的绮帐中与人缭乱颠倒,吾有些改主意了。”
  “仙人……”
  百谷疲累,经一夜动荡后咬字都不清楚了:“仙人,就,摇了我吧……”
  洙尾笑着看他昏睡去。
  临近清晨,清凉天河坠落大地,凌空天宫沉入冥府,启明星高举至头,夜中至白,昼中极夜。
  往上看山揽青云,往下看有两人枕于白沙里。
  身下低洼是菱形叶片,被风吹聚水面,乱花与碧草连天,玉叶却初惹晨露;沼泽深处静谧,偶有蛙声,被一尾白蛇一口咬住,不叫它破坏宁静。
  肩披紫色轻绫的男子身下如蛇,细密鳞片叠成长尾。细细观看,于尾尖和两侧又有青鳍撑开,随着呼吸舒展闭合,几分像鱼了。
  忽然,他的尾巴开始抽动,愈发剧烈,肌肉不住抽搐,牵拉尾部摆动。
  男子猛地睁眼,眼白处已变成旺盛的血红,头上身上青筋绷起,他刚翻一个身,就忍不住用尾巴甩在周围木房墙上,把一切布置砸个稀烂,渣子崩碎。
  百谷惊醒,忙不迭爬起来躲在残壁后,看那沼泽之神发疯一般大吵大吼,一路游进水地里扭曲身体,拽出水莲根茎,尾巴扬起又落下,破坏了整片的菱角田。
  有歹人来攻击么,有藏在水下的怪物?他要个帮手么?
  百谷看了会极纳闷,跑出来问他:“仙人!出什么要紧事了?”
  洙尾听见有人说话,动作便停下了。
  他慢慢回头,乃是赤目大张,口中尖锐蛇牙伸着,注视着百谷的眼神里已无一丝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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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百谷连退三步,悄声道:“仙人,谁招惹你了……”
  见蛇神不言,他又说:“那,我饿了,可有吃的么?”
  红了眼的洙尾拧腰向他转来,捷疾可畏,一路推平沼上的水草,那气势酷似恶罗刹,一瞬要食啖于他。
  百谷见势不妙连忙调转,烂泥地上哪里跑得过,立时被洙尾抓住,甩臂扔进身后的水里。百谷被高高地扬起来,头朝下咕咚一响,好在水下草根结实,齐齐拦住,没有伤及头颅。
  人却是摔懵了,不知蛇神为何突然发狂,情眷不在,睡前依稀看到过的温柔双眸似是幻觉,从莲花池子里凝成的幽幽的紫,就在一刹那化为毁灭的红。
  无冤无仇,无根无由,青年屡次被抓起来捶打,蛇神的尾巴一甩就将人横扫出去,腹背皆受创,留下一道道抽红的印子,五脏六腑拍扁颠倒,似要把心呕出来。
  百谷跪在地上吐了口血,咸腥灌喉,空荡的胃中翻江倒海,见他又扑上来咬自己,实在无法可抵,大喊起“救命”来;同时洙尾的尖牙刺入锁骨,扎进肉里衔住骨节,一副不折磨到死不罢休的模样,谁能救他。
  百谷痛得两脚蹬着,两手晃蛇身的肩,发愁哽咽:“仙人醒醒,仙人是入魔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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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洙尾的回应只有腹腔中挤出的震动,他拔出尖齿,舔掉百谷脖子上滴下的血液,触及血腥,则更像吃了参丹补丸后的失心猖狂。
  他长指甲将白谷身下的长裤撕开,抱着人,摸到屁股缝里的软口微微陷入,又热又紧,茫然里仿佛找到可以发泄的通幽径。两三下把自己腹下坚硬的肉刃顶进肉/穴去,顿时乌云蔽日风雨不歇,一味僵硬地索取。百谷的两腿被抓着分开在蛇神腰侧,不住深入,被操得连连叫起,拱腰摆动,抓着两支荷叶的杆子都掐烂在手心,想此番定要在这翠沼残花里送命,只是死于蛇神的奸/淫下,形状羞臊,胯下被捅得湿淋淋,不知该如何向阎王告状。
  好歹是湿地里的神明,怎么这样容易入魔。百谷随他摇曳不停,后庭比昨日更痛,直到捅麻了后才发现怪事:洙尾竟是一边操/他一边射进东西来,过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这精关仍未闭上,百谷的腹中却渐渐有了饱腹感。
  “啊啊,仙人,不要再喂我了……”
  百谷对着失控的洙尾尽显弱态:“已经好满了,呀,不要浇在那里……”
  他哪里知道这是毒,毒液已经把甬道里的肉教淫了,汨汨泛滥,从阻扰推拒到主动缠在人身上,仰着头闭着眼,口中自顾妄语,什么“穴要被操废了”,“求仙人让我再快活些”,“两根一起进来遂我心愿”云云。
  正是寻好梦,梦难成。毒便是毒,锁骨和身上被打的地方竟觉不出疼痛,任凭摩挲吸取,两人巫山簇峰许久,早过了两个时辰,仍处于癫狂情态。
  这时水中游来一尾巨蟒,正是白谷初次见到的那只,它快速上前缠住了洙尾的身体和双臂,不断环绕缠紧,将蛇神的阳峰拔出百谷体外。等洙尾要反抗时,已来不及了。
  两蛇互相使力,洙尾两条赤膊筋脉发黑,大声吼叫,巨蟒的上身比他更灵活,死死将他束缚,两物谁也动弹不得,就看谁先耗光力气。
  百谷光着身子侧倒在莲花池中,腰肢窈窕,如一朵白的浪,沉积在无法去往河流的浅水里。体内没被吸收的蛇毒不断流出体外,与此相对,全身被掏空的痛楚虚空渐渐控制了他,乏得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又昏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周围已无人,素月如银盘悬在眼前,在陟彼崔嵬的弯曲折线上漂浮,大得让百谷有些心惊。
  挣扎着坐起来去寻点吃的,两腿还是发抖,扶着残存的屋址遗迹出去,一脚踩在破木上,一脚踩在龙须草里,咯吱咯吱,扑扑簌簌。
  半路上发现了自己团得凌乱的外衣和鼓,就把衣服披上遮丑,右手击鼓。
  咚咚。
  离肠万千苦,不知是相思。
  百谷心里想着自己路上神志不清,诸多磨难,胸中怅然如皱,不知何所忆。如一封新的信被折叠而起,永远展不开、看不清写了什么话。
  又想爹和妹子了,每日想百回,然而此时的僻静离情,又不似独独念乡而已。
  不过,百谷又想,比起在洛阳受的苦,倒也不算什么。那里是繁华的世界之心,也是人心异象之都,还不如这天涯地角,还不如这衣不蔽体。
  他迟疑着这些日子过得纳闷,脚下继续蹚水往前走,穿过一片茂盛榕树的根枝尽头,道路宽阔,地上有砌好的整块石头,常年薄水覆盖,已长满了水葱。百谷顿足打量,前面居然是一座倒塌的四方神庙,看样子足有三丈高。年代已久缺乏修缮,被雷劈中后的屋顶巨石横陈,壁上的花纹爬满了绿苔,无法辨清纪念的是什么神明。
  他继续往前走,灌木上有几条蛇盘旋吐信,他下意识地拍鼓,咚咚几声,那蛇听了居然惧怕地跑开,四散遁走。
  他看清灌木里掩着一座塌了底座的像。
  上身是人形,下/身是蛇,脸部雕刻栩栩如生,凿艺精妙。
  洙尾的像。
  这是洙尾的神庙。
  这个无人村,是他曾经守护的地方。
  百谷默默爬上石庙外层,银月破云海,道路分明,越走越高。在脚下一处错落搭建的缝隙中,一排月色倾泻而下,正落在洙尾的发上,月长石吸纳灵气,盛然辉煌。
  他看见蛇神如戴着王冠进入神庙里面,把滚落在地上的酒和饼依旧摆上祭坛。
  酒坛的酒,已经摔裂坛口跑光了酒味,余下浑浊的糟。
  饼子风化了,硬邦邦,被老鼠偷啃一半,变成小块漆黑的碎渣。
  还有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五谷和动物皮,长了青霉,掉了色,脏了旧了,失了当初的美好形象。
  洙尾依旧把它们认真摆在盘子里,又看看烛台,铜斗里连棉芯都烧没了。他失望地放回去,在祭坛前低头驻足久久,又摇着尾巴离开。
  灰尘很大,污浊挂在鳞片上灰扑扑,洙尾双手笨拙地撑着碎石一点点往上爬,尾巴沉重好似累赘,不像平时水中优雅漫步的姿态。百谷眯着眼再一看,他尾背上有一道长长的疤,口子都已泛白,有的地方露出粉肉来。
  连看一眼,都觉得疼了。
  凉风冷月,百谷却闷躁,托着腮在屋顶等着。不一会儿,洙尾果然爬上来,百谷伸出手拉他,蛇神看到他一愣,倒也沉默地回握。
  头上飞镜明霜,水面反光,好像一百个月亮。
  两人沉默着坐了会儿,洙尾看了他一眼,青年锁骨上的伤口已经止住出血,但光滑的皮肤被撕了一角难免遗憾,向他赔不是:“吾身有顽疾,多是月圆日发作,苦了你了。”
  百谷皱着眉摇摇头,他有自己的矛盾心思。
  蛇神:“在想谁呢,岱耶吗。”
  “想他做什么,”百谷扭头问他,“想听你的事。”
  “吾又能说什么?”
  洙尾又过了一会儿才叹气:“罢了。”
  “从吾之名开始说起吧。
  洙,就是最细的河流,洙尾,就是河流的末枝。吾生来的名字,便定了命数。
  这世上有一个神,人称他为河伯。
  他撇弃的水,才是吾的。他看不上的地,才是吾的。”
  百谷似有所感,重复着这两个字:“河,伯……?”
  洙尾看他表情:“你既是寨中来,应该听说过他。
  河伯名唤津滇,生在浩荡的黎水里。吾的水,浅薄,浮于泥沙,所存留的花根浅短喜阴,村民不能移种,所养活的鱼虾,异常土腥,人不以为美味。但就是这样,也曾经有很多人供奉吾。”
  他指着远处一片弧形的村落残迹,说道:“你所见之处均是兴旺之地,丰收时谷物一人多高,入其中不解踪迹。这些人也会跳舞,会过新谷节、火把节,也会用沼泽里的糯米茭白,水鸭白鹅,换回外边的耕牛来……处处繁忙,朝夕理荒,无有闲人。”
  “然后呢,”百谷轻声问:“发生了什么?”
  “吾所守护的良田,被津滇引来的洪水冲垮了。”
  洙尾的手指渐渐用力,捏成拳头,咯嘣作响:“河伯淹没了这里,房子倒了人淹死了,活下来的人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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