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祈舞——by极限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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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出这样的恶事!”百谷听到此,顿时义愤填膺:“那河伯真是罔顾人命,多行不义,他……”
百谷话音未落就捏紧了心脏处,怎么一提这名字心就跳得厉害?
洙尾未发觉,继续道:“最气恼的是,吾向岱耶告发河伯之行径,他却说河伯没有做错……!”
百谷揉着心口缓过来,问道:“那,河伯因何发起洪水?”
“有一年,村里出了强盗。”
洙尾牵着百谷的手,让他把自己拉上山庙的最高处,边用手掌匍匐攀爬,百谷看到,他的鳞片有几枚脱落了。
洙尾爬上来注视着西南,那里平秃秃的,连树也没长几颗。
“那是巴东的家,这强盗已离家数年,流窜在黎水上抢劫渔船,杀了许多人后逃回家来。他父母只有这一个儿子,向村长和村里人包庇担保了他,甚至没有同吾相报。及至津滇到来追讨命债,所有人都被责罚了。”
他问百谷:“小玩意儿,你说,究竟是谁做错了呢,不是那杀人的强盗么,为何后来受罪的是其他人呢。”
百谷咬着唇,口中干涩:“我不知道,只觉……”
“只觉可恨吧?”
洙尾渐渐又燃起了痛苦神色,紫眸发亮:“河伯竟将无辜之人连坐,洪水高升漫天之际,仍有垂髫小儿当街嬉闹,右手不识左手的婴孩约有二三十……”
百谷听到这里真正气了,却不知自己是轻负前言,仍与他同说:“确实可恨,不配为神明,即使是按唐律,做这事也当杀了!”
“可即便如此……”
洙尾苦笑:“吾之神力,自那开始不断衰落。还活着的村民担忧牵连,已纷纷迁徙至大越城扎根。他们年纪老迈,等死后无人供奉吾……”
他仰望着那一盘清月:“吾亦魂归于天了。”
百谷听到此处连忙问他:“为什么,仙人?神仙不是法术高强、长生不老么?”
“因为神明是靠信活着的。别人越信,吾等越强。”
洙尾摸着百谷的脸,把他揽进自己怀中,吻他嘴角:“小玩意儿,吾想活下来,你愿信我么?”
百谷的皮肤如被炸起,他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相同的话语,勾住魂,身体如被操纵了一般。
他看着洙尾的双眸,回应了一个轻轻的吻。
“我……我信你。”
“你活下来吧,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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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百谷被抢走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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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愿意从此供奉吾么?
愿意。
通天造化所依不过唯人信尓,百谷于月下重诺:若是对仙人轻弃,愿意受罚。
他主动绕住洙尾的脖子,想加倍地贴近他,不知怎样做才是真正的“供奉”,总不能现在就把饼和酒做出来吧。
他只好用生疏的技巧去勾人,傻乎乎地亲洙尾的脸,看他的表情,要知道做得对不对。
洙尾被他单纯的模样弄笑了,没有继续疼爱他,牵人去了庙里面。
“殿后还留有衣物。”洙尾说:“是逮逊人发现了雪花银,把它卖给长安的皇帝。后来有一支南下恰留在此处混居,以雪花银换何迩人的田。穿上它,就是吾的人了。”
殿后是一室居所,从器具蒙尘古讷的厚度来看,洙尾几乎没来过。
“太闷气了,不过正因此风雨不侵、虫草不入,留下的衣服还完好。”
他说着打开柜锁,里面用几层布和驱虫草牢牢包着,衣上彩线居然一点没有腐蚀,银子雪白晶莹,像线一样掐成了花丝,又用错银的工艺嵌着数枚玲珑剔透的月长石,蓝汪汪地反光,如冻住的落雨。
“换上吧,”洙尾走开,“换上让吾瞧瞧。”
百谷问他:“仙人不瞧着我吗,这银子极为贵重,若是丢了……”
“不瞧。”他头也没回:“你既然乐意供奉,吾便真诚待你。”
村人在湿地里生活,踩泥入水插秧,行动多是闷热不易,故此男子不穿上衣,女子的上衣也分外地短。百谷选了半天,衣角仍是高高地吊着,裤子在膝盖以上,他直想捂紧肚子。又叹气踌躇半晌,拿起高腰的长裙换上,勉强遮住腰窝,尾摆没过小腿,这才好受些。
好像一路都在穿女人的衣服,这次是真没法子。两族差异无法快快地入乡随俗,他就这么扭捏着去给洙尾看,那蛇神果然笑他:“哟,自觉极了。”
百谷心里正羞着,听见转身要走:“那便算了,我去给你脱下来。”
洙尾忙捉住他,又给百谷套上一对新的银镯子,上面雕着多子多福卷:“看看,他们是给吾留了彩礼呢。”
百谷低头别扭地嘟囔:“仙人在说什么呀。”
洙尾在外头生了火,旁边放着刚死透的两只野鸡,百谷饥肠辘辘也不能干坐着,须听循吩咐去采盐。
“这里是盐井,你去摇些来。”
洙尾拖着尾巴转来转去,总站不到井窖上,看百谷提了两桶盐水,便让他给野鸡浸味,自己攥了些酸莓汁淋上,掏干净的鸡腹里塞进鲜姜和鸡枞菌,再用香茅草包起来烤。
这反复的一路,百谷脚腕上的银铃子不住叮叮当当,听得洙尾眼热耳热,直到吃光了烧味半点不剩,天色也晕开笔墨。一时山水明光具现,泉池始流溢,林声鸟声参错并奏。
他舔干净指头绕到百谷身后来抱他:“百谷,可饱了?”
青年把零碎收拾干净,正盘腿坐在水边涮手,满足地点头:“多谢仙人,百谷上山多日,这是连日以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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洙尾的手已爬到了他胸口,指甲折磨着柔软的乳首,又扎又痒地一通作弄。
“仙人?”百谷颈上沾粉:“嗯……昨日已经那么久了,恐怕这会儿不能撑下来……”
“那为何刚才吻我?”
百谷又不能说是叹惋他,语结着:“那是,那是方才……”
“来。”洙尾调转他身子,抿着嘴,故作严肃地命令:“继续。”
日头未烈,此地在两山间中衡盆地,蓝雾云树之下,百谷身上的银花落坠如乱雨洗过,衬得黛粉面色有情难堪,似娇如愁,双目不敢与他对视。垂着目慢慢贴近了,才大着胆子又去吻洙尾的唇,长长得停了会儿就收回来,继续小心地看他反应。
洙尾忍不住笑:“这便完了?”
“完、完了呀……”
洙尾歪着头,想给他更有难度的事做:“那,百谷把裙子撩上来吧。”
“嗯?!”
百谷揪紧了裙边,紧张起来:“这,这怎么行,我里面可是……光着呢。”
他声音小小地。
“给吾看看吧?看看百谷的腿……”洙尾学他盘腿的样子,也把尾巴团成一个圈坐着,不过这姿势也让那道陈年旧伤清晰地露了出来。
百谷看得再次心里一揪,用手小心地摸着伤口边缘:“仙人,你这是怎么了。”
“廖木有刺,刺上剧毒,神力脱去后常年隐隐发痛,不能久行。”
洙尾摸着自己的尾巴,看他:“不过,若与百谷相交,则可暂使吾忘忧。”
洙尾的手捏在他脚腕上,在耳畔吐气:“孤村荒寂,天险岭长,路人皆因此地积水毒瘴而绕行,好不容易盼了你来……忍心见吾凄凄惨惨么,还不快些同吾相亲?”
话已这般催他,百谷只好动手。他每往上撩起一段,秀净姿容便多了一份旖旎余香,洙尾的手也覆在他皮肤上往里滑进,不多时就推到了腿根里,丝麻布料叠起,遮住最后一寸春光。
百谷闭紧眼睛,双膝使力抬起臀来,把坐在下面的裙子提在手里,便感觉一双手把自己托住,用力地揉着屁股上的肉,中央的穴/口被拉开又挤并,前面的物时不时碰到洙尾的腹上,悄然昂起,引起青年几声零落轻吟。
“这不是极简单的事么。”洙尾看他身下,鼓励一般:“现在再来吻我。”
百谷躬身亲他,彩裙下半避半掩,隐约见两指拨弄的私密地方露出一点嫩粉的艳肉来,如昙花湿莲,乍一见,即被拢去形状。
百谷在青天白日下,主动做这等淫事有些赧然,但一想既无临近舍,也无远游客。遂两手攀上,舔住洙尾的唇齿,用舌尖去绕他的舌,两厢竞去,一时气短倦长,风光合作。
洙尾见他肯咽下自己津液,双目迷蒙地咬着嘴唇,是时候让他骑到身上来。便抓着他的手放到身后:“百谷按着自己这里,撑开些,慢慢坐进来。”
一步步地诱着青年踩中陷阱,激动淫毒引发情潮,百谷荫下如泾,既空又痒,不得不忍着廉耻依话而行,牢牢得吃住那坚硬的肉刃。在这姿势里,角度和速度皆可由自己掌控,百谷无师自通地上下起落,蛇神也不教他,只要没有夹痛就凭他自己拿捏。
开始抽痛难耐,咬牙坚持,后面肠中滴水渐发舒畅。百谷把自己玩得浑身战栗,阵阵涌浪,在洙尾看来是东风春露,涉目成赏,伴着晨鸟清鸣,天籁人声化为同潭。
蛇神的尾巴一半沉在水里,恣意得摆着尾巴尖,把水划得哗哗作响,青萍浮荡;二人一仰一坐,沐光浴水合淫。
百谷看着蛇神的双眼邪中多情,眼梢勾到心里,不禁反来催他:“仙人,我要死了,你也动一动吧。”
这两日的肉/穴被人操了又操,贪吃不够似地吸着,让洙尾尽尝天趣,心满意足。这时也就扶住他的腰,吩咐着:“你可坐稳了。”
两人日夜颠倒地做这事,等歇够了,就近了晌午。
“在我们族里,这时要过新谷节了。”
百谷偎在他身上,“这里还有留下的糯稻么?”
“有,在竹场附近。”洙尾起来,把他背在身上,“我驮你去。”
洙尾走路按着“之”字,百谷贴在他背上被带得晃晃悠悠,笑着说自己要晕了。看旁边异色风景琪花玉树,心想着为何没人来呢,这地明明如仙境一般,花红柳绿,人逸天劳。
锈了的斧子要磨新,才能砍树做柴架灶火,锈了的镰刀也要磨新,才能收获成熟的五谷。洙尾在他旁边转着圈,随他一起拔掉野草,把其中还成活的稻子割下来。
“你刚才是在这里吗,”百谷纳闷,“仙人就按着顺序可好?适才忘记收到哪边了。”
“不要。”洙尾扭头,继续沿着他的“之”字形开始绕圈,走到哪里算哪里。
百谷口上虽嫌,但心里知道他是因终于热闹起来而高兴,也就跟他一起高兴。想着晚上做个青豆糯米鸡,刚才还路过了水芹……不一会儿,洙尾又游过来说去砍甘蔗熬糖,默默地不给他添麻烦了。
“没想到没人看种,谷粒还这么饱满。”
百谷把稻子拿在手里,自言自语:“他直至如今,没有哪一天不爱着这个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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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百谷在旧居原址里挖出来几样灶具,打谷的连枷和碓臼,以及一些沉入泥中保存完好的银碗。这连续五日正是雨止日炽,他连忙修整清洁,把洙尾砍回来的甘蔗轧成糖汁晾干,切成块子,一半和着猪油做了甜甜的糯米粑,又将盐井的盐水煮成颗粒,抹在猎来的肉上风晾起来。
“你还要什么?”
百谷朝荷塘里大声问,洙尾正跟那蟒蛇一起挖藕根,听见他声音便上岸来:“什么要什么?”
百谷:“明日将你庙中打扫干净,换上新的供物,仙人想要什么。”
洙尾颇开心的样子,围着他转了一圈思想,百谷也跟着转了一圈,这些时候总被他绕得晕头转向。
“嗯,酒中当属天麻酒,做那个吧。”
百谷疑惑:“天麻喜阴却怕积水,这里哪来长的?”
洙尾:“你去来时的路上寻一寻,自然有的。”
百谷总是依他吩咐,背着篓子找到傍晚才带回来几个,又想去烙饼。洙尾扯着他的短衣,手里不老实地抚他肚腹:“先放在那儿吧,随吾来。”
沼泽回曲,百谷至今记不住路径,这次水道通至一秀丽深湖,暮色照水,水面辉映琥珀夕阳,各类水蛇往来翻腾,鼓鼓如沸。百谷不敢入其内,洙尾自行游至湖下,不一会儿功夫,携了一枚表皮上纹着金字的蛋回来。
“瞧。”
他端起来映在太阳前让百谷看,“是活的。”
蛇蛋比鹅蛋更细长些,内部如鎏金旋动,又似星盘轮转,洙尾说道:“这是吾的灵蛋,从心处长大,三百五十年才吐出,用以诞为后嗣,只需学会吐纳,便可修炼为神明。百谷,就帮吾孵出来吧。”
这极为重要的东西百谷不敢接,一怕磕了碰了,二是……他不能也吞下去再吐出来吧!
左右犹疑道:“仙人,这,百谷的嘴巴没这么大……”
“你道我为何拓你后面。”
他见百谷天真得很,揽人在怀里:“它要你体温呢。”
百谷自知是横竖躲不过,被他翻来覆去缠磨就半推半就地应了:“仙人的话是要听得,只是此地蛇多,我有些怕……”
洙尾已经开始动手剥他:“那你怕我么。”
“不一样……嗯,先别……”百谷抓住他手腕,不让他摸,“仙人英俊非凡,岂是沼中青蛇可比的,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