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人头都是你的——by若白衣

　　“因为要去kcg签约。”
　　听到凌弈的回答，顾霭却有说话，却当即把车子停在了临时停车的路口，暂停驾驶。
　　气氛有些安静，凌弈转头，正打算询问顾霭停车的原因。
　　他的目光猝不及防撞进顾霭的眼底，那里是一片深邃，足够将凌弈的整个人的倒影都淹没。
　　顾霭他是不是……生气了？
　　凌弈的心底顿时紧张了起来，微微挪开视线，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出乎凌弈的意料，顾霭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心情不错的样子，“凌弈是已经决定了要来KCG了对吗？”
　　“嗯，是的。”凌弈犹豫片刻，解释道，“我觉得还是KCG战队适合我。”
　　“对，我也是这样觉得。”顾霭眉头舒展开来，眼底浮现出笑意，“本来是想趁年假这几天的末尾，再找个机会亲自邀请你来KCG，没想到你提前送我们一个大惊喜。”
　　“欢迎你的加入，凌弈。”
　　顾霭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温和得不像话。
　　凌弈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把目光移开，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谢谢。”
　　“那现在凌弈想去哪里？刚刚都还没有来得及问，是去哪家酒店，还是先去什么地址？”顾霭一边问他，一边拿出手机准备给宋代文发消息，告诉他凌弈要去KCG签约的事情。
　　“……”
　　打算直接去KCG俱乐部的凌弈欲言又止，因为过年，酒店基本上都住满了。宋代文说俱乐部有配房间，到时候可以直接过去住的。所以，凌弈其实并没有订酒店……
　　在顾霭等待的目光中，凌弈老实回答，“没有订酒店，预约的时候前台都说住满了。宋经理说初四他会上班，签约后直接住进俱乐部配的房间就可以了。”
　　“这样啊。”顾霭眯起眼睛，放下手机后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话语声却依旧温和，“那我们现在过去KCG找宋经理。”
　　“嗯，麻烦你了。”凌弈点头。
　　“不客气，马上都是一个队的队友了。”顾霭看了凌弈一眼，重新发动车子朝KCG的方向赶去。
　　“对了，你先前说要给我寄的礼物，走之前没有收到……”凌弈想起那个“还在快递途中”的礼物。
　　顾霭笑了一下，语气轻松，“这个啊。快递员本来是要上飞机的，但是突然发现收货人地址变了，现在送货刚刚好。”
　　“嗯？”凌弈愣住，大脑在处理接收到的信息量。
　　快递员本来要上飞机
　　收货人地址变更了
　　再加上前面那句“找个机会亲自邀请你来KCG”。
　　顾霭他——原本是打算亲自去欧洲把礼物送给自己？！！
　　冷静一点凌弈。
　　他在心底对自己说道，主要是签约的事情，人家给你送礼物只是顺便
　　人家只是把你当未来的队友，你刚好能配合得了他，剩下的事情不要多想，会暴露的。
　　“还好你没有去，不然就正好错过了。”凌弈故作轻松的回答。
　　“是啊，还好没有错过。”他差点就登机起飞了，来回24小时，难怪网上都说跨国恋也太难了。


第25章
　　kcg俱乐部。
　　宋代文收到顾霭消息的时候, 正在办公室悠哉的等凌弈过来。
　　[顾霭：凌弈决定加入kcg了。]
　　QQ消息弹出来的时候, 宋代文被自己亲手泡的枸杞茶呛到，手机屏幕也遭了殃。
　　拿纸巾将手机屏幕擦干净，宋代文琢磨着自己的回复。应该装作自己才知道的样子, 表现出很惊喜。
　　[宋代文：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呢！]
　　宋代文连续敲了三个感叹号在结尾, 表达自己内心“狂喜乱舞”的情绪。
　　对面的顾霭不知道在干嘛，宋代文发出去的消息迟迟没有得到第二次回复。
　　宋代文困惑不解, 顾霭接下来难道不应该是让自己去和凌弈交涉签约的事情吗？
　　翘着二郎腿宋代文在办公室等了约莫二十分钟, 等得他腿都压麻了, 顾霭的答复才再次弹了出来。
　　[顾霭：你才知道吗宋妈：）]
　　宋代文正想回复“对啊”两个字的时候, 眼角余光瞥到了最后那个笑脸，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根据他对顾霭多年的了解, 宋代文小心谨慎而又缓慢地打出了一个问号。
　　[宋代文：？]
　　下一刻。
　　[顾霭：我和凌弈已经到俱乐部大门了，过来开门：）]
　　“……”宋代文目光艰难地解读着顾霭发过来的那一行中文字。
　　完了完了全完了——装傻翻车了！！
　　顾霭和凌弈一起过来！
　　顾霭刚刚就和凌弈在谈话！
　　那岂不是顾霭在问自己之前就知道了！！
　　宋代文一脸纠结的拿起钥匙, 一路小跑冲下去去开门。
　　kcg俱乐部楼下。
　　凌弈和跑下来开门的宋代文打了声招呼，“宋经理你好。”
　　“你好凌弈！欢迎加入我们KCG。”宋代文搓了搓手, “要不你先和我去楼上看卧室？下面风大, 冷的慌。”
　　凌弈看了眼不远处正在停车的顾霭，“没关系的。”
　　“……”宋代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上了嘴。他站在凌弈的身边, 一起等顾霭把车给停好了。
　　好在KCG楼下停车位不远，顾霭走过来也没有几分钟。等到人齐了，宋代文正欲转身朝后面的楼梯走去。
　　怎知，顾怼怼怼声音从一旁传来, “大冷天的，宋妈你就不会先带人家上楼坐着吗？”
　　宋代文心里苦。
　　要不是为了等你这个狗比，他早带着凌弈上楼喝热茶了好吗？
　　“宋经理刚刚问过我的。”凌弈连忙开口解释，“我是觉得，稍微等一下也没有关系……”
　　“听到没听到没，要不是为了等你这个、这个人，我们早就上楼去了。”看在凌弈的面子上，宋代文决定不那么明目张胆的喊顾霭狗比。
　　听到宋代文这话，顾霭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一下，“好的，我们上楼。”
　　“……”平时互怼的对手突然索然无味。
　　宋代文感到了寂寞。
　　宋代文带着凌弈到选手们平时住的地方，这层八间屋，有一间是放杂物的，剩下七间是留给选手住的地方。
　　“有四个屋子已经住人了。还有间是林清禾之前住的。剩下两间屋子都是空置，看凌弈你喜欢哪间。”
　　两个房间的布局都是一样的，采光面积也相同，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
　　正想说随便的凌弈听到顾霭的话语声
　　“右边这间怎么样？离训练室近一点，可以少走几步路。”
　　凌弈抬头望去，站在门口的顾霭正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他。
　　“嗯，也好。”凌弈点下头，到底是不想拒绝这个提议。
　　“那行。”宋代文不着声色的瞥了顾霭一眼，对凌弈说道，“凌弈你先放一下行李，简单收拾一下房间。之前保洁阿姨过来打扫过了，但是到底没有那么细致舒心。我先去二楼办公室找合同，你等会直接过来二楼就行。”
　　“我也上去。”顾霭和凌弈打了声招呼。
　　“好的。”凌弈目送两人离开，开始简单的布置他未来要住的房间。把行李箱的东西拿出来摆好，其他摆设和地板也很干净，不需要做多余的清理。
　　二楼的办公室，屋子里开了暖气空调，一扫冬日的严寒。
　　宋代文拿出了早已经备好的合同，瞥了一眼顾霭，直接明示，“等下谈签约的时候，您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回避也不是不可以。”
　　顾霭这话一说出来，宋代文立马就感受到了他的深意，当即戒备的反问，“咋了，还有条件啊？”
　　“看看合同，要给他签的是什么？”顾霭直言。
　　宋代文扔给他一个白眼，“待遇从优，这个不用你说，我都已经跟上面交代清楚了。”
　　“噢是吗？”顾霭从宋代文的手里接过合同翻到了重点页，一目十行，看完后说道，“没必要的商业活动不用去，直播时长一个月二十小时够了。签约年数用赛季制，到期再来续约。”
　　“嗯？？”宋代文听着顾霭的条件，眼睛都瞪大了。“KCG是你家吗顾哥？你在这里搞什么霸王条款？直播时长一个月二十小时还想直签一个赛季？然后一个赛季就要两千万？！”
　　说到这里，宋代文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对凌弈已经带上了滤镜。但是他毕竟是新人，和你这个镀金五年已经成为纯金的明星选手还是不一样的。条款那么丰厚？KCG俱乐部傻吗？万一凌弈过完这个赛季后不想签约，俱乐部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收入和前期投资完全不成正比。”
　　“KCG要的是成绩，拿下总冠军什么商业代言利润没有？就凭凌弈能拿冠军，两千万还不够值？”顾霭眯起眼睛，“还是俱乐部打算走明星路线，让首发队员靠脸吃饭？”
　　“商业价值也是选手价值的一部分。”宋代文皱着眉头，“而且总冠军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鬼知道到底值不值……”
　　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到时候没有拿到冠军呢？
　　当然了，宋代文不会这么直接把这句话在顾霭面前说。
　　泼凉水的事大可不必，就是凡事都有个万一，那群资本家当然不会同意亏本买卖。
　　“签一个赛季，年薪从我这里扣过去补贴，直播时长也一样。”顾霭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妥协了。
　　宋代也却惊奇不已，“年薪也就算了，毕竟你顾哥钱多。直播时长怎么一样？你替凌弈播？”
　　顾霭抬眼，嗓音慵懒，“也不是不行。”
　　宋代文硬生生噎住，“你踏马自己的直播时长每个月都拖欠呢！”
　　顾霭：“这又不影响我打比赛，一点小问题。”
　　宋代文：“你再拖欠，平台那边都快炸了，行行好，求你了顾哥，你做个人吧，让我减轻一点工作量。”
　　“可以，那凌弈的合同，现在就改。”顾霭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我打电话问问老板。”宋代文嘀嘀咕咕，“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像极了那个护蛋的老母鸡。”
　　“嗯？我给你一秒钟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要不是你一直没有跟我说凌弈今天就要过来KCG签约的事情，我会直到现在才来看合同吗？宋妈你藏的挺好啊。”顾霭咬牙。
　　“……”草草草！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顾霭还算旧账。
　　宋代文自知理亏，气势弱了一分，“不谈了啊不谈，话题到此结束，我去打电话，你去看看你家凌弈收拾完了没有。”
　　最后那个称呼听得顾霭心情舒畅，他也不纠结宋代文隐瞒他的事了，爽快点头就出去了。
　　凌弈刚刚收拾好房间，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从屋门口探头，凌弈正巧看到了顾霭大步走了过来。
　　“凌弈收拾完了吗？”顾霭问他。
　　“都收拾好了，正打算上去找宋经理呢。”凌弈点点头。
　　“行，我带你过去。”
　　“好的。”
　　凌弈其实知道路，早就在上次来KCG签订一次合同的时候，门卫就给凌弈指过一次路。
　　但是现在这样和顾霭独处的时间，依旧是十分微妙的。
　　干净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倒映着两人的影子来，其中一道人影略微靠前，步伐迈得不是很大，时刻根据着身侧的人影调整速度。
　　意外的合拍。
　　等到了二楼办公室。
　　顾霭在办公室门口停下了步伐，“我就不进去了，记得好好看合同的条款。霸王条约不要签。”
　　凌弈点头，“好的，你先去忙吧。谢谢今天你来机场接我。”
　　“不客气。”顾霭弯起唇角笑了笑，这才转身离开。
　　凌弈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
　　然而，凌弈没有想到的是，顾霭在进入转角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
　　视线相撞，凌弈的眼底略带着几分狼狈，飞快地移开视线，敲响办公室的房门。
　　“请进。”宋代文的嗓音从里面传过来。凌弈当即推开房门进去。
　　“来来来，凌弈坐这里。”办公室里，已经准备好新合同的宋代文，先给凌弈泡了一杯热茶，然后才将手里的合同递到凌弈的面前。
　　“凌弈你看看合同，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都可以提，俱乐部这边给你划的合同已经是明星选手级别的。”
　　而且还是顾霭挑挑拣拣过后的版本。宋代文不禁有些怅然地想着。
　　凌弈接过合同开始翻看，电竞职业选手的合同大致上都是差不多的，差距大部分在年薪、有关出席商业活动，还有配合宣传，直播时长，签约年数这类上面。
　　凌弈来之前做过功课，看这份合同感觉也没有问题。
　　甚至有些条件和普通的电竞选手比起来，已经算得上十分优渥了。他第一次打比赛，新人条款一般比成名大神要来得苛刻一些。
　　他这个每个月要求的直播时长……和顾霭的时间也是一样的，完全算的上顾霭的待遇了吧。
　　“我觉得这份合同没问题。”凌弈看完后，拿出笔在在需要签字的地方签字。
　　哪怕是在欧洲长大，凌弈的中文字体也赏心悦目。
　　“好的，欢迎你正式加入世纪电竞、华国服务器赛区KCG战队。”宋代文声音认真的说着。
　　“谢谢，今后也请宋经理多多指教。”
　　作者有话要说： 在写了在写了qaq
　　补更都会在路上，不要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