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冥府食堂续命——by魔法少女兔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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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方:“他说渡厄君吃的多,自己从不为难你,是在暗示自己比渡厄君更懂事。”
司南星:“嗯……”
垂方双手抱胸下了判断:“你再这么毫无危机感,小心被他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好一个心机深沉的老树妖!”
司南星抽了抽嘴角:“你继续编,我假装信。”
垂方忍不住拔高了音量:“什么叫编的!”
司南星摇了摇头,觉得好笑:“你说的是我们老实巴交的烛幽君吗?”
“我看你这一把剑也挺值的,怎么思想这么弯?”
垂方险些被他气给仰倒:“你!”
司南星笑眯眯地往楼上走:“早点睡吧,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心思太重长不高的。”
垂方气得恨不得找个什么玩意劈上两剑,李妙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幸灾乐祸地笑:“你说你一个剑灵,怎么跟烛幽君的丈母娘似的?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呸!”垂方愤恨啐了一口,“这玩意儿几辈子了都没长一点见识,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他当初那一世就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把它当小辈疼爱,他就嫌我啰嗦,总是胡搅蛮缠,居然还管我叫方婆婆!”
“嗤!”
垂方见到李妙脸上的笑容,忽然心里一紧,觉得大事不妙。
果然,李妙脸上露出一个十分欠揍的笑容,阴阳怪气地喊他:“方——婆——婆——”
垂方怒火中烧,提剑追他:“吃我一剑!”
司南星从楼上探出头来:“不许打架啊。”
“好嘞!”李妙仰头笑着对他挤眉弄眼。
司南星无奈:“不许叫方婆婆,太过分了啊。”
垂方却并没有觉得高兴,反而跳脚:“你怎么也听见了,你在上面偷听!”
司南星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方婆婆也太难听了,我觉得不如叫小芳吧,多亲切,又可爱。”
垂方腾空而起:“司南星!拔剑!跟我过两招!”
司南星立刻虚弱地往身后的墙上一靠:“哎呀,不行,我心脏疼。”
李妙十分配合地演起来,噔噔噔小跑到他身前,深情地拉着他的袖子:“小老板!撑住啊!”
刚刚洗完澡的司南天,拎着毛巾冲出来,一脸紧张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哥,你哪儿不舒服?”
司南星第一个憋不住笑,司南天看着他们笑成一团,一脸茫然地挠了挠脑袋,垂方在下面愤愤扭头:“不知所谓!”
司南星摆了摆手:“好了,还有正事没干了,我先统计一下明天的外卖订单。”
说着他对着明日菜单拍了个照,发到了外卖群里,不出一会儿,群里的消息就热闹起来。
……
烛幽君和渡厄君一起回了冥界。
烛幽君这才发现渡厄君的半个身体还泡在冥河水里,根本连窝都没有挪,吃饭的时候就伸了一个头。
“烛幽君。”渡厄君瓮声瓮气地问,“你对那位知道多少?”
烛幽君垂下眼:“应当比你知道的多一些。”
“这是自然。”渡厄君不觉得奇怪,反而点了点头,“你受大人器重,而且与那位因果相关,知道多一些也是应该的。”
“我就是想问你,你见过他的神魂吗?”
烛幽君盯着他,一言不发。
渡厄君自顾自地往下说:“我只见过他出生时的模样,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神魂。”
“按理说我就在冥河边上,每天看着来来往往的神魂,总该见过他的。”
烛幽君面色不动:“世间凡人不知几何,往来神魂众多,你没有见到也很正常。”
“哦。”渡厄君应了一声,又说,“可是我有一回问过大人,既然那么在意他,勾魂的时候为什么不自己去。”
“大人告诉我,不必勾魂,他自会归来。”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烛幽君微微摇头:“天命。”
渡厄君叹了口气,缓缓往下沉:“那我便不问了。”
“这一世他也该渡过那个劫了。”
“他早该渡过了。”烛幽君叹了口气。
“你何必如此执着。”渡厄君宽慰他,“天命难违,世间万物,都不过尽力而为。”
“我执?”烛幽君抬起脸色,带着几分古怪,“我何曾……”
“你这是深陷迷局,自己却没悟透。”渡厄君晃了晃脑袋,“我是觉得他该渡过了,你却是……你想他渡过。”
“我是以理而推,你是寄情以望,此中不同,你自己不曾察觉吗?”
烛幽君变了脸色,拂袖而去:“胡言乱语!”
渡厄君摇了摇头:“当真是脾气古怪。”
“我在这冥河岸边看了多少生离死别,情深意重,难道还能看错了不成?”
冥河岸边忽然伸出一条血色枝桠,一鞭子把他按进了冥河底。
渡厄君猝不及防:“噗噜噜噜!”
作者有话要说:要命啦!老树皮欺负龟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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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接机
自从外卖办起来以后,烛幽君有几天没来了。
狐狸忧心忡忡,担心是不是冥府的巴蛇出了什么变故,或者是那个偷狐族秘宝的幕后黑手又做了什么坏事。
垂方信誓旦旦说这是烛幽君在憋个什么大招,指不定能晃荡出一肚子的坏水。
但经常来食堂吃饭的冥府阴差们表示:“巴蛇在冥府关着呢,最近还针对他出了一种最新刑罚——在他面前吃小老板的外卖。”
李妙代入了一下那个场景,身临其境地哆嗦了一下:“太可怕了,果然妖还是不能做坏事的。”
垂方更加笃定,他就是在憋着坏。
司南星倒是觉得很正常:“烛幽君本来就有事要做,现在外卖开通了,他不用特地跑食堂来,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垂方还要再说什么,司南星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真要是这么闲,帮我把那袋子蒜剥了。”
垂方闭上了嘴。
司南星说的一袋子可不是一塑料袋,而是整整一蛇皮袋的蒜,据说是六叔听说他在开食堂,觉得这些配料他用得上,快递寄过来的。
垂方一度以为他六叔在乡下种地,等知道这一袋蒜都是他在自家阳台种的,堂堂剑灵也对这位退休老同志表达了由衷的尊敬。
司南星往椅子里一靠:“这可是你跟狐狸辛辛苦苦扛回来的,怎么还不愿意剥?”
“虽然我知道你俩用一根指头都能抬起这一袋蒜,但为了不吓到我等弱小的凡人,你们还是合力演了一出齐心协力扛麻袋的戏码,大概是痛苦的模样太逼真,甚至有邻居问我是不是偷偷雇了童工。”
垂方气得跳脚:“谁是童工!”
司南星故意露出笑容:“当然是狐狸了,他才两百岁,这妖怪里还是小孩呢。”
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垂方鼻子里出气,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司南星却不会见好就收,还在试图忽悠他:“虽说重得要命,这一袋子蒜运费也比价值高,但好歹是我家里人支持我事业的表现,是六叔的一份心意,你真的不考虑剥一下吗?”
垂方斜眼瞧他,露出个嘲讽的笑容:“怎么不找烛幽君啊?烛幽君剥鸡蛋是一把好手,剥蒜想必也不会差。”
“我倒是想。”司南星叹了口气,一脸苦涩,“可人家不是忙着的吗?我总不能厚着脸皮专程把人叫过来剥个蒜吧!”
“行行好吧,你要真让我一个人剥这么多蒜,剥完以后我估计也跟熏了大蒜的吸血鬼一个德行。”
垂方明显有些动摇了,但还要问:“狐狸呢?”
司南星悠悠叹了口气:“狐狸好歹是客人,他主动帮忙也就算了,哪有求着客人帮忙做事的?”
他又叹一口气,“要是小天在这,一定二话不说帮我剥蒜去了。”
司南天这几天白天有事,他们学校的博物馆暑期办画展,据说有不少名画展出。学生会组织了学生做志愿者,司南天虽然还没正式入学,但已经在学生群里和不少学长学姐聊得熟悉了,也就自告奋勇去帮忙。
算算时间,他现在应该正在机场接机。
自从上次见鬼以后,司南天对这儿的机场多少有一些微妙的情绪,但现在是大白天,同行还有不少老师学生,一点也没有阴森的模样,他也就放下了心。
他们来这儿是为了接一位书画鉴定专家,反正是名字前面带着一连串什么教授,什么院长的那种大人物。司南天没记下来,但也没关系,因为基本也不会轮到他,他被拖来这凑数,纯粹是因为人高马大,能帮忙提箱子。
专家没吃飞机餐,老师本来想带着他在机场里面吃点,但他坚持机场里的东西太贵,一定要去外面找个小店吃。
专家笑盈盈的:“这是我的习惯,即使是这个年代,很多城市里的苍蝇小馆保留下来的食物味道,依然有很多年前风味的影子,这是这些精致的连锁店铺所没有的历史传承。”
“书画,和生活中的各种民俗,也都是息息相关的。”
他都这么说了,老师只好带着他走出机场,往边上还算繁华的居民区走去。
这家最后选定了一家打扫得还算干净的凉皮店,店里也没什么客人,三四十岁的老板娘看到一下子进来了这么多人,还有些意外,愣了几秒才赶紧招待客人。
司南天注意到她边上站着一个手里捏着一叠宣传单的女孩,对方看起来有些激动,看到一下子进来了这么多人,迅速低下了头,神色居然有些躲闪。
老板娘一时间顾不上她,她便低垂着头飞快挤过人群,消失在了店门口。
但她在柜台上还留了一张宣传单,司南天鬼使神差凑过去拿起来看了一眼。
那是一份简陋的黑白宣传单,印了一些口号一般的标语,司南天嘀咕了一句:“蜃神教?”
“哎哟,你可别看那些!这都是骗钱的!”老板娘转过身,一边往厨房走,一边风风火火地跟他解释,“最近突然多了好多这样的人,宣传什么蜃神教,也不起个好听点的名字,婶婶叫,我还叔叔叫呢!”
“这种玩意都是刚开始说得好听,吉利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好像信了她的教你就能一路走上人生巅峰,还不是要骗钱!要么骗入会费,要么骗你买保健品!”
周围的同学都哄笑起来,专家来了兴致:“是哪几个字?有些民俗教派,虽然登不上台面,却也有一些很有意思的传说流传。”
司南天把宣传单递过去:“是海市蜃楼的蜃。”
“嗯?”专家觉得十分有意思,当场跟大家研究起了“蜃”这个词的含义。
“提起这个字,最先想到的肯定是海市蜃楼,是一种具有梦幻色彩的现象,似乎跟幻梦相关。你们看他们宣传自己教派的时候,也用了美梦成真这些字眼。”
“不过实际上,在《周礼》、《山海经》里,蜃就是大蛤蜊,蜃气就是大蛤蜊吐出的气,古人以为这些贝壳类有些神通,那些神奇的自然现象,是它们造成的。”
“而有些民宿传说里,所谓‘蜃’的蛟龙,其实也是因为当时的知识局限性虚构出来的。”
他摇了摇头,把那张宣传单放随手放到一边。
司南天如果认真听他说话了,指不定这会儿就在发消息问司南星,打听他知不知道“蜃”这种妖怪了,然而此刻司南天却盯着刚刚盖着那张宣传单的地方。
那里贴着一份黑白简报,标题是——《惊!女店员见义勇为阻拦人贩子,竟被同伙驱车碾过!》。
报纸是本地都不会有几个人订的三流小报,所以标题都起得这么花里胡哨,但下面打着马赛克的黑白配图上被贴了一张大头贴,照片上比着剪刀手笑的一脸灿烂的姑娘,司南天前不久才见过。
——那个在他哥食堂里帮忙的杀鸦!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过异常,老板娘注意到了他,试探着问:“怎么了?你认得她吗?”
司南天这才回过神,有些含糊其辞的回答:“啊……不是,我就是觉得我好像见过她,她是见义勇为啊?”
“见过她?”老板娘眼里闪过惊喜,“那你晓得她家里人吗?难道是她的同乡?”
“不不!”司南天结结巴巴的,他不太适合说谎,只能硬着头皮说,“在、在M市见过的,可能是我下飞机的时候路过你们店,对她有印象。”
“这样啊……”老板娘肉眼可见的有些失望。
司南天忍不住问:“怎么了?”
老板娘一边手脚麻利地制作凉皮,一边叹气:“是来我们店里打工的小姑娘,才二十岁,命苦哇。”
“小时候家里不让她上学,她也怨,跟家里关系不好,所以也从来不说家里的事。她是个好丫头,手脚麻利,也肯做事,她说来我这凉皮店,就是学一门手艺,以后自己搞个小摊去大学城,只要肯干,将来也能弄个小店铺。”
“她都快攒下买摊子的钱了,就这么……”
司南天呆了呆,他问:“她、她叫什么呀?”
“徐小惠,贤惠的惠,身份证上是这个字,但她对外,都说是智慧的慧。”老板娘说这话,手上动作却不慢,给他们端上了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