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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大佬们抢着当我未亡人——by不是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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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力道倒是不重,可是压着他的是容仪的眼神,清澈带笑,透着某种天真纯然的妖冶,仿佛能幽幽地看进人心底最深处,仿佛是火焰燃烧,热浪无声地逼近,升腾起令人焦渴的焦灼感。
  容仪先钻进了帐子里,外袍他嫌热,随手一扔,只剩下里边嫣红的里衣,松垮地覆在身上,露出漂亮的锁骨与白皙凝润的肌肤。
  他乌黑的长发散开流泻下来,多了几分散漫与随性。
  容仪抬起眼,那眼底地水光被烛火一映,便仿佛刀刃闪了一下,能够刺伤人眼。
  他就这样靠在床头,勾着他的领子,沉声说:“上来吧,佛子。”
  相里飞卢没有动。
  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眼神没有看他,而是注视着帐子上莲叶的绣纹,暗金色的,针脚细密柔软,仿佛要在上面盯出一个洞,而他整个人的脸色已经不能用不好看来形容了。
  “上神要做什么?”
  他连声音都僵硬了,或许因为情绪压得太厉害,一向清朗温柔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嘶哑。
  容仪瞅瞅他,片刻后,笑了。
  他伸了一个懒腰,歪倚着顺着靠枕滑下来,放任自己懒洋洋地躺了下来:“按凡人的话来说……我也想一亲佛子芳泽,颠鸾倒凤,不过这件事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不过今日你既然有求于我,我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他凝视着相里飞卢,扬了扬下巴,“过来亲亲我吧。”
  “上神,我相里飞卢一条命在这里,你要杀要剐,这副肉身尽可拿去,只是你若是要折辱我,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
  相里飞卢依然没动,手里的青月剑却握得越来越紧,声音森冷。
  这凤凰这几天还算安分,但是一起呆的时间越长,越能察觉到容仪的得寸进尺。
  “我是来给你降情劫的,杀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容仪想了想,发现眼前这个人又别扭了起来,于是继续跟他讲道理,“你死了,那些人的骨病就能好,就会有人替他们烧了凤凰毛和麒麟角,拿去兑水给他们喝?”
  容仪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给他造个水镜出来,不过那根指尖也只是动了一动,想起不能用法术的禁令,又缩了回去。
  容仪又想了想:“今日我跟着你一起过来,你师父的阳寿,哪怕没有这个骨病,也没有剩下多少时间了,倒是外边有几个凡人,医好了骨病,还能活得更长一些……这种病,除了痛一些,日后慢慢不能活动以外,倒是也没有其他不好。”
  “我从前还见过另一个国家,他们国运衰微时,那些人生的病,是从头到脚慢慢溃烂,很臭的,也不好看。你们这里的这种骨病,如果死于此,难看是难看一点,但是不臭,也算是凡人好一点的死法了……”
  他在这里散漫无谓地说着,好像谈论的不是人命,而只是一朵云,一棵草。
  这句话话音刚落地,青月剑铮然出鞘,一刹那间就逼近了他的喉头。
  这把神兵煞气威力无边,只这一瞬间,就已经截断了容仪颊边几缕碎发,在他颈间逼出了淡淡的血痕。
  相里飞卢眼底翻涌着无边愤怒,他咬着牙,声音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逼:“你、不、配、提、他、们。”
  孔雀大明王还在时,与他一起奔赴万里御敌,最北边的疆域,临雪妖地界,无人敢守,却有一支队伍几代,几十代地留在这里,从前他们是被分拨来此的将士,却被王朝遗忘在这里。
  他们和当地人通婚、生孩子,每一代孩子都健康强壮,但每一代的人都残废不全,大多数都是被冻伤的。
  这样一支残缺的军队,老弱病残,撑起了姜国最苦寒的疆域中,百年的平安;他也曾与孔雀一起去化解瘟疫,数不清的医师倒在试药途中,更有数不清的健康人为了救治病患而自己感染死去。
  当年相里鸿只身试药,中了无数奇毒,差一点没能熬过那个黑夜。
  孔雀也曾说:“天命不可违,我是护国神,不得命令,也不能时时刻刻渡厄消灾,用法力去除灾厄,只能像个平常的修行者一样,为你和你师父二人护法罢了。”
  他自幼即见到爱人、怜人的神灵,为此甘愿付出一切,却不想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无情无爱的新神操控、逼迫至此。
  ——什么神灵?邪神罢了!
  容仪被他一剑逼到喉头,却没什么反应,只是接着抬起眼,安静地看他。
  他觉得新奇。
  相里飞卢虽然一直脾气都不好,但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眼底这样蓬勃汹涌的情绪,仿佛下一刻,他就能把他生吞活剥。
  ——但是相里飞卢没有。
  容仪伸手抚上颈前的青月剑,轻轻弹了弹,暗色冰冷的剑身又发出铮然响声:“原来这就是杀气,果然很冷。佛子,我是明行,天运庇佑,我不想伤了你,你把它收……”
  他话没说完,话音未曾落地,却感觉到那柄剑从颈间滑下,卡在了他腰间,寒气隔着衣衫浮上来,他想去摸摸那柄剑,指尖却被另一只发烫的手握住了——或者说,死死地扣住了,用力地压在微汗的手心,滚烫发热,令人隐隐心悸。
  这种力度,甚至让他挣脱不开,也让他感受到了从小就未曾感受过的压迫力——
  相里飞卢狠狠地扣着他的指尖,揽过他的肩膀。
  青月剑在两人之间滑落,割伤了相里飞卢的手腕,血滴滴答答地洇入柔软的被褥中,染出一片血色。
  相里飞卢扣着他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来。
  容仪抬起眼,瞧见那双冰冷苍翠的眼底更加冰冷了,里边却又藏着火焰,如同冰雪消融滴落,旋即再度凝固,寒气逼人。
  他不懂如何去亲吻一个人,只是凶猛蛮横地撞上来,带着某种破罐破摔的决绝,齿间压上柔软的嘴唇,一样带出某种淡淡的腥甜味道,是血的味道。
  热气轰然散开,容仪感到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滴落下来,滑腻凝涩,凝在指尖。
  他想去抓握,可是没握住,随后才慢慢想到,这应该是相里飞卢的血。
  人的血比他想的要烫,要温暖许多,容仪被他咬得痛了,却弯起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埋在他怀里,低低地叫了一声:“疼。”
  相里飞卢终于放开了他,起身垂眸,眼里冰冷不带任何情绪。
  “上神满意了么?”
  “你把我弄疼了。”
  容仪抱怨了一下,随后睁眼去瞧。
  相里飞卢被青月剑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从手腕一直蔓延到虎口,寒气侵体,这伤口好得快不了。
  天运所在,也即是别人弄疼他一回,给他唇上留下一道齿痕,就要还上这种缠绵折磨的伤。
  床褥、被子上,已经是血迹斑驳,如果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以为这里曾发生一场旖旎艳事。
  相里飞卢胸膛起伏,还在微微喘着气,嘴唇上也泛起了血色。
  容仪眯起眼睛,指尖随手晃了晃,晃出一根赤金色的羽毛来,轻软华丽:“给。拔毛也是很痛的,不过因为佛子你想要,而且你也让我很满意,所以我选了最大最长的一根给你。”
  他瞅着他:“你的伤,要不要我给你治一治?”
  相里飞卢眼神暗沉,没理他,伸手接过那枚凤凰羽毛,理了理衣襟,沉默不语地下了床。
  他一句话都不再说,开门后,快步往楼下走去。
  深夜,整个神官坞本该都是一片寂静。
  相里飞卢袖中揣着那枚羽毛,轻软的融羽就轻轻地、轻轻地刮蹭在他手腕的伤痕上,剧痛之中又带上一丝酥麻的痒来,似乎……滚烫发热。
  “大师?大师?我们正要去找您,相里鸿大人请您去内院一趟,打扰您休息了。”
  楼下的声音像是忽远忽近,相里飞卢走了几步,又听见旁边人疑惑的声音:“……大师?您怎么了?”
  眼前的路如同此刻从深水里捞出了一样,忽而明晰起来,他走的不是下去内院的路,走反了方向。
  “没什么。”
  相里飞卢淡声回答,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将注意力从手腕的疼痒中挪开。
  那种疼痛升腾发烫,如同帐中少年人的呼吸,还有那说不出什么好话的嘴唇与舌尖——艳丽湿润,无比柔软。


第10章
  夜雨中,灯火亮起来,潮湿的水汽升腾,院子里围着篝火,围坐在其中的众人都成了幢幢黑影,不发一言。
  青月镇还在沉睡,只有所有的神官都聚在了一起,他们穿着暗红的官服,这种颜色放在这个环境中,却显得更加冷清死寂。
  相里飞卢一露面,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在他面前分出一条路来,露出人们围在正中央的东西:一具白布盖着的尸体。
  相里飞卢俯身半跪下去,伸手去查看死者情况,被旁边一个五六岁的小神官拦了一下:“晦气的,您也别沾上妖气,大师。”
  相里飞卢那双苍翠的眼看过来,冲他笑了笑。
  小神官忽而醒悟,他是天生佛子,体质并不像他们普通人一样脆弱,一时间有些脸热,低垂眉眼退到了一边去。
  死者是一个住在神官坞北楼角落里的一个兵器匠,心口破了一个大洞,神情惊惶。
  “剜心而死。”相里飞卢查看了片刻,低声说,“是妖或者魔。”
  “从前都是在外边,这是第一起发生在神官坞里边的事,我们人手不够,只能让所有人都先起来聚在一处,以防妖怪再度伤人,但是还有几个人不在房里,我们随后会重点排查。”
  “没办法……没办法,只要这雨雾一日存在,我们就追踪不了妖魔的气息。”
  另一旁,一个神年迈的女神官喃喃说着,“可是用了那么多办法,填进去那么多条人命,都没办法驱散这水雾……”
  她说到一半,忽而开始剧烈地咳嗽,咳嗽牵扯骨痛,整个人弯腰痉挛了起来。
  “死的朱老汉,孤家寡人一个,他以前有个收养的儿子,骨病活生生疼死了。现在轮到他去了,竟然连个全尸都没有……”
  小神官赶紧过来扶住了她。
  其他人没有动,只是眼神灰暗,透着某种疲惫的麻木——他们早已习惯,无论是他人还是自己,青月镇的男女老少,终有一日都会被这种病痛折磨缠身。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或许没等病痛追上他们,妖魔就已经取走了他们的生命。
  “我会想办法。”
  相里飞卢垂下眼,青月剑稳稳地握在他手中,暗色的衣袖垂下来,遮住了他的伤疤。
  他声音低哑,“从现在起我会一直巡守神官坞,尽快追查出妖魔踪迹。此事我有责任,若非我轻敌大意,早一点出来镇守,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已经有所安排,你不必太过自责。”
  相里鸿的声音从旁边冒出来,一样的沙哑低沉,“我们已经调派了能调派的所有人手,可那妖物必定能化人形瞒天过海,实在难防。”
  潮气又涌了上来,他无意识地按了按自己的手腕,仿佛用力按压的疼痛就能压过噬心钻骨的骨痛一样。
  “在此之前,我有事找您,师父。”
  相里飞卢转过来,袖中的凤凰羽毛随着他的动作,又轻轻扫了扫他的手腕,带起一阵刺痛。
  相里鸿看他皱了皱眉,比了个手势示意其他人都先离开。
  “凤凰羽毛我寻到了,先用这个和麒麟角一起烧了,给大家把病治好。”
  他将那枚凤凰羽毛拿出来,轻软华丽的羽毛像是一缕光,在这黎明前的黑暗中刺得人心一跳。
  “你身上好重的血腥气。”
  相里鸿看见他手腕翻起,露出那条深可见骨的新伤,眉头皱得更紧了,“哪里弄的伤?”
  相里飞卢扯了扯袖子,语气淡淡的,“不重要。师父,先将这个用起来吧。”
  “凤凰稀有,更比麒麟更难得,我当初寻遍天涯海角,还委托神界上师多方打听,都没有寻得,凤凰这一脉,娇蛮跋扈,任性妄为,如今他们更有凤凰明尊的明行天运庇护全族,伤凤凰的人,必然遭到加倍的业力反噬,你干了什么?”
  相里鸿语气沉了下来。
  相里飞卢顿了一下,说:“无事,是那凤凰自愿给我的。”
  这一刹那,刚刚的场景瞬间闪回在他脑海中,容仪倚在榻上,眼睛潋滟朝他一望的模样,如同被火燎了一下,让人心里一跳。
  手腕的伤口又刺痛起来。
  相里鸿坚持:“佛子若是不说清楚,我青月镇也承不了这个人情,如果这凤凰羽毛的代价是你受业力因果,那么我们青月镇所有人都是姜国的罪人。”
  相里飞卢注视着他,片刻后说:“是容仪。他是凤凰。”
  相里鸿愣了愣。
  这个名字,相里飞卢自己念出来,都觉得有几分陌生。
  相里鸿眼神中掠过一丝复杂神色:“我就说你带回来的那少年气息不像是普通凡人,本来以为这是你和他双修的缘故。”
  相里飞卢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说出口。
  “我无论如何没想到,你真带来了一位神仙过来。既然如此,他是青月镇的恩人,更不能怠慢了人家,你怎么不提前说呢!我们这种地方,不是给凤凰住的地方。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凤凰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非梧桐不栖,我们这……”
  “他……”相里飞卢知道他还是误会了,声音停了停,听到后面时,垂下眼,沉默了起来。
  他没有话可以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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