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非要我娶他 番外篇——by郎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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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在说什么!
“你还真会傀儡术不成。”花寒不屑一顾的说,“都是坊间传闻,根本不靠谱,现在连控制龙的都没弄出来。”但是似乎想到薛奇对穆勇的乖顺,花寒内心也有一丝疑惑,“除非你真有秘法?”
穆勇敏锐的听出花寒声音中一丝不满,穆勇自然不敢在这里直接反驳刺激他。可是他有哪里有什么秘法可谈,只能摇头。
“这就对嘛……”花寒说到,看穆勇沉默,反而打起了保票。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做事,我自然不会把今日这事告诉公主。
穆勇心里觉得好笑,这人贼喊抓贼,偏偏还特别有恃无恐,会这么说,代表花寒根本不忌惮穆勇把今日之事告诉给公主吧,也是,这宫里谁不是在各自逐利,怕是没人真正在乎是非好坏,花寒和公主,不过是都想利用薛奇罢了。花寒出身大家,根基深稳,别人就算心知肚明花寒有什么心思,利益权衡下也不会轻举妄动。而他穆勇却随时可以人头落地,没人多看一眼。
穆勇心里苦涩,却也只能点头。“多谢阁下。小的明白……”
“公主所图可谓移天易日,为人杀伐果断,城府极深,你要是聪明,就明白,这皇上还是启辰殿下当的好。”花寒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然后又见好就收的嘱咐穆勇好好休息,转身离去。
穆勇自然不敢信他,可是他也不知道公主又在筹划着什么,又打算怎么利用他。他本来以为薛奇只是王族养的一个废物,谁知道他竟然不知不觉中已经被王族争权的巨大漩涡吞噬,穆勇闭上眼睛,苦笑出声。
他从见了公主第一面的时候就隐约知道他会面对什么,可惜他还是没能放下那龙丹。这皇宫里哪有省油的灯,他想要在他们手里捡利益,想要翻身改命,就要坐好一个不小心就粉身碎骨的准备。现在即使穆勇想要抽身,也晚了。他要是聪明,就该学会独善其身,唯利是图。但是那意味着,他可能,要随时做好牺牲傻皇子为自己保命的准备。
穆勇转身面对卧室的门。眼前闪过薛奇那直直的望向他的黑色眼睛,和他身上已经新旧叠加的伤痕。恍惚间他仿佛看见薛奇孤身一人默默伫立,身后就是万丈悬崖,薛奇求救般的看向他,而他却伸手一推。想到这,穆勇只觉得呼吸一窒,闭紧眼睛把画面甩出他的脑海,他焦躁的抓了抓胸口,一时不知道是该可怜薛奇,还是该担忧自己。
等他终于推开了门。薛奇果然就靠在门边,看他进门立刻抱住了他。感受到薛奇熟悉的体温和重量,穆勇缓缓的拍了拍薛奇的背,却几乎不敢去看薛奇的眼睛。他怕那眼睛比他脑海里的生的更美,眼底的依恋更纯粹,他会舍不得移开目光。
第20章
转眼间,秋去冬来,宫殿裹上了一层银装。
虽然美,穆勇如今却尽力往外跑,不想呆在宫里。现在他正穿着一身崭新的深色绸面棉衣,坐在灵草阁的贵宾间,用指尖轻轻点着桌面,询问着丹药的价格。妖植术在民间的应用更广泛,不过市面上能买到的品种还是以生活为主,就如同女性用的香粉,或者止痛消炎的简单药膏,甚至壮阳神品也可轻易寻到。不过听到穆勇感兴趣的是像回元丹一类的真正丹药,店员立刻就将人请到了二楼的隔间。
“大人,此为聚灵丹,可以短时间提高灵力输出。不过,更厉害的还是这个,金髓丹。大人吃也可以提高灵力输出,不过主要可以给还不能测灵力的小孩子吃,有可能提高天资。”店家热情的推荐起各种丹药,说到孩子,还讨好的看了一眼穆勇身边的许甜。
穆勇倒是不为所动,想了一会,问道,“你们可有有毒性的丹药?”
店家为难的摇头,“这小店是没有的。”
“无妨,一粒聚灵丹。”
“好的好的……”店家笑滋滋的给穆勇打包好,请穆勇慢慢吃茶,又去招呼别人。
许甜在穆勇身边简直心痒难耐,楼下都是她喜欢的新品不说,这些丹药也是她从未见过的。穆勇出手越来越大方,许甜却越发觉得他没有花在自己身上,店家说的那句话更让她恨不得现在就是穆勇的妻子了,这样就可以买个痛快。她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心思,小声问道,“穆勇哥要毒药干什么。”
穆勇抬起手,手臂上就是之前在暗市里买的那个人器。虽然一开始拿着心里有些膈应,但是买都买了,穆勇最后还是仔细研究了一番。这骨器是土属性的,可能因为人不像妖兽一样只有固定的天赋技能,人器不仅对人的灵力更为亲近,在招式和使用方法上也更加灵活,相当于凭空多了一些土系天赋。被制成骨器这人估计也只有中等天赋,不过对于穆勇来说也已经足够,他因为本身灵力输出就不强,就算给他再绝佳的骨器他也没法使用出再多的力量。但是不能使用蛮力却能取巧,穆勇能想到的最好的利用这骨器的方法就是当作暗器一样,趁人不备射到致命的地方。当然要是涂了毒估计更靠谱。
穆勇自然没有和许甜解释这许多,只是抬起那骨器,“都是以防万一用。”
许甜看见这骨器更是不能淡定。“穆勇哥,这,这要好多钱吧。”
穆勇好笑的看着许甜,这段时间他不想呆在宫里,总是往外跑,倒是把这妹子的胃口养大了,小鸟依人的把戏都有些装不下去了。他故意凑过去,在许甜耳边说,“四十骨币呢。”
许甜瞪大了眼睛,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穆勇哥,你怎么,在一个骨器上花这么多钱。应该先在城里租个宅子才对,也好把家中长辈接过来孝敬。这才是我们做儿女的本分嘛。”
许甜自然不知穆勇早已没了双亲,看穆勇只是笑而不语,许甜又眉头紧锁地说,“不瞒穆勇哥,葛飞还在纠缠我,他又知道我现在的住处,经常堵我,硬要给我东西,还说要向我家里提亲,我怕穆勇哥担心,都没有和你说,可是同住的姐妹们都说我傻。他们不信穆勇哥对我有好,还觉得我应该嫁给葛飞。葛飞给的东西,我本来要留着还给他,可是都被她们拿去用了。穆勇哥,你是心里是有甜儿的,对不对,甜儿觉得压力好大,在穆勇哥看不到的地方,都在为穆勇哥掉泪呢。”
穆勇看着甜儿低头做出要抹眼泪的样子,却没有看到泪水。他知道许甜一直玩的把戏就是既吊着这个,也不让那个死心,所以找她陪着消遣,也没有什么负罪感。没想到她反倒怪罪起自己心不诚来了。穆勇站了起来,“让甜儿伤心是我不对。来,我们到楼下看看,我给甜儿赔罪。”
甜儿一时有些尴尬,这样牛头不对马嘴的赔罪,让她觉得根本没有被穆勇看在眼里,但是到底还是对新品的渴望战胜了那一丝别扭,许甜乖顺的点点头,露出了一抹笑。到了楼下,穆勇站在那里,随着许甜左看又挑,等了许久,最后充当钱袋,给许甜买了不少东西,等许甜终于满意,穆勇随意的问,“我接下来要见一位友人,甜儿可要同去?”
“甜儿当然不想和穆勇哥分开。”许甜热情的挽住了穆勇的手腕。
穆勇不在意的点点头,就去叫了一个马车。两个人很快就到了一间装潢漂亮的酒楼。许甜没有来过这里,但看装修也知道价格不菲,走进去的时候还很欣喜,但是在一个雅阁坐下后却发觉了不对,这里台子上有女子在弹琴跳舞,下面的食客虽然基本都是男的,雅阁里却有很多女子陪在男客周围敬酒说笑。许甜反应过来这怕不是一个高端青楼,脸色立刻难看起来。还没等她发作,穆勇已经站了起来,向随后到的裴厚打招呼,“裴兄……”
“穆兄!”裴厚热情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许甜,有些惊讶,“穆兄还带了女伴来。”
“吃酒嘛,就是要温香软玉才开心。裴兄不要拘束。”穆勇不不在意地说。
裴厚似乎明白了穆勇的意思。也坐了下来,点了些酒,指名要了熟悉的姑娘作陪。不到一会,两个穿着轻纱的貌美姑娘就带着酒水和小吃来了。其中一个看见穆勇就眼前一亮的主动向他走来,还想坐到许甜和穆勇之间。
“穆勇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许甜再也忍不住,指着那硬凑过来的舞女,差点就骂了起来。“你把甜儿和这些贱人相提并论吗。”
穆勇看她一眼。“我是来和裴兄喝酒的,甜儿想留便留,想走便走吧。”
那名舞女年纪还小,脾气确是不小。穆勇长得好,出手还大方,不抢才是傻子。她看穆勇对这女的不在乎,更是没有顾忌,“哼,哪里来的丑八怪!别和我抢勇哥哥。”
“你说谁丑!”许甜气极。但是她在厨艺学院里值得骄傲的外貌,在这高端的酒楼里确实算不得什么。再加上这些舞女穿的勾人,她整个人都显得被比了下去。
“可不就是你,勇哥哥上次还赞我腰细不盈一握,肤若凝脂呢!是不是勇哥哥?”
“对,而且我今天还要赞你心直口快,活泼可爱。”穆勇笑了,一把把那少女揽进怀里,“来,陪我喝酒。喝的我开心了,我还像上次一样赏你。”
那少女丝毫不掩饰的欢呼了一声,整个人靠在了穆勇身上。
许甜哪里还不明白,穆勇这是在指桑骂槐的说她矫揉造作呢!合着她努力这么多月,都被人当戏看了去!许甜再也坐不住,起身跑了出去,却也没忘记带上穆勇之前给她买的东西。
“处理了点私事,裴兄见笑了。”穆勇给裴厚倒酒。
“无妨……”裴厚怀里也抱着个美人,惬意的听着台上弹奏的音乐,似乎不在意的闲聊道,“那女子怎么惹到了穆兄?”
“那倒提不上。”穆勇搂着身边的舞女,又想到了自己母亲,神色有些淡薄,“只不过花钱取乐,不就是图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玩物罢了……”
“穆兄说的对。不过说到取乐,这楼里还有能吟诗作画的小倌人,裴兄倒是觉得别有一番风趣,穆兄可有兴趣?”裴厚说到。
小倌人就是陪酒的男子。
穆勇抬眼看裴厚,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上次穆勇试探的透露出对女子的兴趣,裴厚就将见面的地点从武斗场改成了这里。好相处的不合乎常理。可是他尽管怀疑待裴厚是别人派来的,却没有对他避而不见,反而一边小心提防,一边从他身上讨要出了不少好处。
知道这裴厚实际上是在探自己的态度,穆勇故意皱起了眉,“男子身上硬邦邦的,有什么意思。”
“哈哈。穆兄有所不知啊。这男子也可以。”裴厚一边在穆勇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浪语,一边暗自观察穆勇的脸色。不过穆勇脸上既没有厌恶,也没有被刺激到的羞怒,反而淡然说到。“没想到裴兄还有这样的兴趣啊。小弟真是没看出来。”
裴厚只得尴尬的笑了几声。“穆兄不感兴趣也无事,这也强求不来。”
喝了一会酒,裴厚又说到,“穆兄可是打算春季进入骨器学院?”
“正是……”
“我听闻今年冬天很多地方都不太平,伤人的妖兽很多,远超平时。明年春天可能会出现兽灾。”
穆勇听他这么说,倒是神色凝重起来。“兽灾不是很多年都没出现了。”
“是啊,不过穆兄也不用太担心,应该不会影响到皇都。毕竟有王族坐镇。”
“王族倒是确实不担心,还在举办银月宴会呢。”
银月宴会是冬天皇宫里由小一辈例行组织的社交宴会,不算太正式,一般平民根本无从知晓。果然裴厚感兴趣的问了几句,赞了穆勇一声消息灵通,并没对他的言论露出什么惊讶和不信的意思。穆勇心里更加肯定这裴厚早知他底细,也没有动声色。
等穆勇回到皇宫,又是天色已晚。因为雪地难走,穆勇给门口的皇兵塞了点买酒钱,让他随意叫的马车一直驶了进去,那车夫似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活,忍不住的左看又瞧,对穆勇恭敬的不行。
本来开到下人用的侧门,就该停下了,穆勇却眼尖的在雪地里看见了薛奇。傻皇子一个人站在大门前,身上都盖了雪花。穆勇皱眉,只得叫车夫往前开,开到那车夫都瑟瑟发抖起来,直说这不好吧。
好在薛奇已经看到了穆勇,本来像一个雕塑一样的人突然有了生气,脸上露出一个浅笑,几步就跑到马车前,没等马停下就一下跳到了车门上,一手把住马车上沿,脚下踩着马车的下沿,欣喜的看着穆勇,只把车夫吓了一大跳,急忙拉停了马。
薛奇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笑盈盈的就要给穆勇看。这时车门却被穆勇打开了,直接打在了薛奇的手上,把他手里拿着的东西打掉了。穆勇也没看他,自己走了出来,给大气不敢出的车夫结账。
薛奇脸上的笑意一下就没了。他手里的东西掉在雪地里,是个木雕。雕的正是穆勇的样子,正看着他笑。
可惜真正的穆勇就站在他身边,却不曾看他一眼。这木雕上的笑容就讽刺了起来。薛奇抬起了脚,跳下了车沿,将那木雕埋在了雪里,不愿再看。他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穆勇让他摆弄这些木头不是想和他一起做些活动,而是想把他打发走。
太阳最后一点光亮也消失在天边,马车的阴影拉长,笼罩了薛奇的脸。
“记得原路返回。”穆勇对着唯唯诺诺的车夫嘱咐了一声,然后才看了一眼薛奇,根本没看到那木雕,有些不耐烦地说。“说了不要出来等。”
薛奇站在那没说话,穆勇一时没看清他的表情,但是他也不想细看,自顾自的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