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月光的剑打起来了 番外篇——by四字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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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是转头去看了,正巧,就和他看了个对眼。”
裘之语提到此事就很是感慨,“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两个居然都是为情所困、借酒消愁。”
衡瑶光一怔。
他问:“为情所困?”
裘之语连忙点头。
裘之语道:“所以我才问你,你对他到底是个什么看法。别人都为了你借酒消愁了,你又是怎么想的?他可跟我说了,你心中藏着事,不肯告诉他。这我听了就急,要知道林其渭也是对我藏了一肚子话,我怎么问都不肯说。唉,朋友,我是过来人,这么跟你说吧,你要是不喜欢,就趁早说出口拒绝,免得让别人牵肠挂肚、寝食难安、茶饭不思、辗转反侧。总之想想我都觉得要睡不着觉。”
……?
衡瑶光难得有两分茫然:“喜欢?”
裘之语煞有介事地点头。
他说那还能有假?我看出来了,他就是喜欢你。你俩要是两情相悦,那我这么说是成了好事。
“你们要不是两情相悦,他单相思,”裘之语道,“那我也是做了好事,因为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挥剑斩情丝。越拖越出事。”
衡瑶光沉默了许久,然后艰难道:“……你误会了。他怎么可能喜欢我。”
裘之语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长得好看,他万一没抵挡住你的美色,你摸了他的手,他就以为你要和他睡觉。你和他枕一个枕头,他就以为你在和他说山无陵天地合。你再和他被困在这样那样的密室里,他他就得觉得你俩私定终身了。”
……
有些事情,一旦细想,就觉得惊人的都发生过。
衡瑶光道:“但他的确不会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他。”
裘之语听罢直呼这不可能。
他是个过来人,他也暗恋自己的朋友,他能看出那小兄弟就是暗恋才会如此。
谁会因为兄弟在那儿借酒消愁?
谁会告诉别人不许对自己的兄弟见色起意?
真相只有一个!
裘之语哐哐拍桌:“那就是他对自己的兄弟见色起意了,才会觉得世间所有人都会见色起意!”
一句话震如惊雷,噼里啪啦响彻马车。
衡瑶光听了沉默,天下第一的剑修陷入了莫名其妙的漩涡。
半晌。
衡瑶光叹道:“……这真的都是误会。”
“那你敢不敢和我打赌?”裘之语问。
“赌什么?”
裘之语沉声答,“一会儿等他回来,你装作和我相谈甚欢的样子,你看他吃不吃醋。”
衡瑶光想了想,蹙眉摇首:“不行,若是我见此情景,也会心生不满。”
裘之语:。
裘之语:你他娘在跟我逗乐?
作者有话说:
衡瑶光:他怎么可能喜欢我,他是我的剑,我是他的主人,剑修和剑是不可能相爱的。
栖梧:仙君信我,可以的!
楚令羽:衡兄信我,真的行!
衡瑶光:但是剑就是不可能喜欢剑修,剑修也不可能喜欢剑。
栖梧:(问楚令羽)赌吗?
楚令羽:赌什么?
栖梧:这种掰不断的坚定想法之所以有,就是为了被狠狠地掰断!
栖梧:我赌仙君一定会真香的。
楚令羽:不用赌了,他如果不真香,我和非岭一起跳崖。
非岭:(被封印着)??????
小姐妹们过年好啊!新年快乐!!!
爱情的开始:他爱他。
爱情的发展:他发现他爱他。
让我们欢呼,天下第一剑修终于要发现,他的剑,真的爱他了(在那个层面)!!!!感动.jpg
第52章 心有心上人,做人真的难
· 四字说文 字数:3848 更新时间:2021-02-13 20:23:18
188.
这世间许多事情,还未知晓时,皆可视为无物。
人生在世,最擅隐藏。欺瞒他人乃至自己,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谌引对裘之语背地出卖他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当他回到马车上时,气氛竟有几分显而易见的微妙。
谌引先抬头看了眼衡瑶光。
原本四目相对,两相对视,总能看出眼前人究竟怎般心情。
唯独这次。
谌引望过去时,四目相对间,他竟读不到任何心绪。
满头雾水的人又转头去看裘之语。
裘之语对着他点了点头。
谌引:?
裘之语又对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谌引:??
最终天地间最为玄妙的神剑领悟过来。
裘之语病得不轻。
189.
很快谌引就发现,病得不轻的人其实不是裘之语。
可能是他自己。
出于对衡瑶光说法的考虑,裘之语并未自行离去,转而留在了马车上,决意和他们两人一起去见林其渭。
这件事算是一件好事。
但谌引如临大敌。
他夜里翻来覆去,总睡不着觉。起身靠坐窗前时,万分警惕地思考。
这裘之语如此热情的背后,必然有个难以明说的惊天隐秘。
如此细想,谌引暗自思付。
他自认很有戒心,所以绝不会轻易认为裘之语别无所求。
正因为世间诸事皆有利可图,裘之语的留下才显得阴谋重重。
睡不着觉的谌引蹙眉沉思。
然后身旁的案几就投下了一层浅淡的阴影。
被光芒所笼罩着,抬眼看时,就先看到衡瑶光落在影中的脸。
近之又近的距离,恍如咫尺。
谌引愣了片刻。
他问:“你怎么还醒着?”
衡瑶光答:“我一直醒着,不曾入睡。”
190.
如今夜这般能坐下谈心的机会,其实少之又少。
于谌引而言,他虽然与衡瑶光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却始终没有多少时候,能坐下来相谈。
也许剑与人之间本没有什么话题可说。
他们再如何交谈,也不过是无聊至极,不得不如此做的偶然。
但衡瑶光应了他的问题,沉默了不过一会儿,便又道:“我告诉裘之语,我要见到天乐界界主的缘由,是我想帮助界主重整天乐界的秩序。让混乱的重新回到正轨。”
简单易懂的话语并不需要过多的追问和理解,作为活了近千年的神剑,谌引也并非不通晓人情世故。他能听懂衡瑶光的计划,也就随之点头,并且趁机邀功。
谌引说:“还好我在酒馆遇到了裘之语,不然我们要找他,还需去裘新所说的城池。那路途遥远,你又偏偏不喜欢用飞的,那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
简而言之,谌引认为,这都是自己巧之又巧去了酒馆的功劳。
至于他为什么去酒馆,去酒馆做什么。
——衡瑶光就在他想要隐瞒之时问了:“你去酒馆做什么?”
谌引心头一跳。
剑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很有几分压迫感。
但他还是相当坦然地展颜一笑。
谌引回答:“说真的,你可能不信。我闻着里面的酒挺香的,就想进去喝几坛。没想到喝着喝着,就遇到了裘之语。你看,这还是我的功劳,这要不是我厉害,你还遇不到他。”
也不知衡瑶光有没有相信他的言辞。
总之一番谎话说尽,谌引虽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但也还是悄悄捏紧了自己的衣摆。
“如此,你与裘之语,算是很有缘分。”
“可以这么说,”谌引道,“不过虽说我们很有缘分,但也是因为我细心观察,才会知道他就是裘之语。所以还是我厉害,确认他就是裘之语后,顺利的将他带了回来。”
衡瑶光便也颔首。“听你的说法,你的确立了大功。”
捏住衣摆的手指松了点儿力,谌引未敢多与衡瑶光对视,只道:“没错,你看,本神——我,是不是对你来说很有帮助?”
191.
人间有人间的故事,剑界也有剑界的传说。
论红尘,红尘里有奇人异事,也有六欲七情。
一番话翻来覆去来说。
本就是桩私情。
正如许多雾里看花,隔水望月的传言一般。
有些事情,藏于雾中,落在水里,轻易难辨其中真伪,也就难觅其间真相。
但若有朝一日雾散水竭,空蒙蒙一片消尽。
藏不住的,也终将落底于白昼。
然而纵然衡瑶光隐有所觉。
只要雾未休歇,水泉未竭,他就可永远将之视若无。
他未曾深究谌引再三的邀功自夸。
只极平淡自然,好似理所应当地答:“你对我而言,一直都很有帮助。”
谌引眼睛一亮。
谌引忙问:“所以看在我对你这么好的份上,你是不是可以回答我一件事?”
“你想让我回答什么?”
“……天道。”谌引如此应他,“自从那一日,你与天道谈论之后,我能感觉到你心里藏了一些事。可无论我怎么问,你都不肯说实话。我活了千年,没什么不知道的,衡瑶光,你藏着不肯说,我能感觉到。”
衡瑶光循着他的话意静了半晌。
“人活一世,心底总有几个秘密。”这便是衡瑶光的回答。
落下的声音轻若流云。
谌引听罢心底一急,他道:“我为你做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就想这么敷衍我?我跟你说,裘之语为什么会在酒馆被我遇见,就是因为林其渭对他有话不直言,藏着掖着,他一急就去酒馆借酒消愁,喝得多,还哭得惨。你别看他现在睡得香,跟没事人似的,其实我刚遇见他的时候,他哭得眼睛都红了。”
论互相出卖,谌引也并未落于下风。
只他出卖的不过是编造而来的谎言,裘之语却出卖了他自己都不明悟的真相。
先有裘之语的一番出卖。
谌引言语里几分真假,其实一听便可知晓。
衡瑶光蹙眉看他。
摇曳飘飘,偶然跃动的烛焰洒落了一片光。
光停在谌引的发顶,就将他满头青丝衬出浅黄的轮廓。
光又有两分落在了他的半张侧脸。
眼尾唇角,就似蔓出零星浅淡的绯色,阴影悄然隐落,便将他的双眼铺出翅影星华交织的海。
极为漫长的一段时间里。
马车静得惊人。
衡瑶光近乎叹息般开口说话。
“因为他对林其渭的情感,与你我皆不相同。“他说,”他喜欢林其渭,而你,并不喜欢我。至于我,也并不喜欢你。“
——他用了一个非常委婉的方式,近似婉拒般如此暗示。
像一阵并不惨烈的惊雷。
却足以让整个天地,都为之颤抖。
192.
裘之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刚到马车上时,周遭气氛还算是和谐平静。
但当他舒舒服服睡了一夜之后,整个马车上流动的空气,都似乎变得压抑。
这种压抑的气氛让裘之语觉得很不对劲。
他看衡瑶光的神情,他看不出来。
他看谌引是什么样的反应,谌引就瞪他一眼。
裘之语不由联想到他那睡得香甜的一整夜。
必然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之事。
才会让现在的两个人变得这么奇奇怪怪。
裘之语是个没有机会也要制造机会的人。
他很快在某个休整之时找到了机会,能够和谌引单独相处一段时间。
河边的微风吹得人心旷神怡。
裘之语的神情却很是凝重。
他问在河边净手的谌引:“你和衡瑶光发生了什么?”
谌引拨弄着河水的双手顿了顿,随之又若无其事般继续滑动。
“这个,他说他不喜欢我。”谌引说,“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的,难道我就喜欢他了吗。”
裘之语:。
裘之语面带同情:“是啊。”
谌引闻言冷笑一声,他抬起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站起身道:“这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喜欢他?他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吗。除了长得好看一些,他和别的人也没什么区别。”
裘之语道:“你们能成为朋友,就证明对于彼此来说,你们和旁人有所区别。”
谌引撇了撇嘴。
他道:“行啊,他衡瑶光的确修为不错,为人处世也算惊艳,可我们之间做朋友的原因我也说不上来。总之不是因为谁特别才做了朋友的。再说他不喜欢我,我也的确不喜欢他。”
“喜欢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完全不简单,”谌引站到裘之语身边,随手抽了片新叶捏在指间,他歪头道,“你和林其渭,好歹是他为你断过手指,你为他挡过术法。你们能做朋友,那才是彼此特别。经历过世间最为惊险之事,谈心悦之情,才算合理。”
193.
谌引想,他的确是不喜欢衡瑶光的。
因为他们谁也谈不上为谁付出过这么多。
谁也没为谁断过指,谁也没冲到最前面为谁挡过法术。他们能做朋友,只因为他们不太好逢人就说他们不熟。
他好歹是纪孟时的剑,而纪孟时信任衡瑶光,将他交到了衡瑶光手上。
除此之外,他们其实没有任何值得点头的关系。
但裘之语却道:“你这么想虽说有几分道理,但是谌公子,不是我说,这世间这么多因缘际会。因为见色起意而结为道侣的人,也比比皆是。难道看脸就不算是喜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