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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溺 番外篇——byP的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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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舌尖纠缠着舌尖如同两条交媾的尾蛇,他卷着我的舌头进入他的口腔,尖锐的牙,冰冷的温度,我颤抖着顺从他的动作。
  舌面相互裹挟着,唾液从合不住的唇缝里溢出,我隐约听见啧咂的水声响在我的耳侧,往我的大脑里钻。
  我仿佛随着这个吻堕入地狱,永不熄灭的烈火灼烧着我的身躯,炮烙的痕迹交错着束缚着我,我因这罪罚感到欢愉。
  就像是要死了一样。
  我从喉咙深处挤出几声呜咽,如同濒死的羔羊。
  他略微松开我,我喘息着睁开眼看他。
  湿透的蔷薇色头发黏在素白的皮肤上,像交缠着扭动着身躯的红蛇,它们和伤痕交错着勾勒出秾艳的画面。
  他受伤了。
  交错的伤痕遍布他的前胸和后背,像是被什么利刃划出来的痕迹。
  我看到那些伤痕有的逐渐愈合,而有的还在往外渗着深蓝的血液。
  我愣愣的看着那些伤口,深蓝的血濡湿了我的衣服,糜烂的甜香充斥着我的口鼻,我听见他的声音。
  他的舌尖顺着我的脸滑动,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肌肤上,“小伤而已,别哭了。”
  他捏着我的下颌强迫我转移视线去看他。
  艳若桃李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浅白的眼睫上翘着卷出堪称性感的弧度,他的瞳色很深,如同深海平静的海面下暗藏的漩涡,把我的心神拉进去。
  “舟,别哭了。”
  他舔着我的唇缝,滑腻的舌头摩挲着我的唇面,“舟,我现在想要你离开,越远越好。”
  我看着他。
  发着愣,颤抖着身子。
  他……要我离开?
  他亲了亲我的眼皮,“这里很危险,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我抓紧了他的肩膀,指甲嵌入他的皮肤里,但他好像没有察觉一样还是贴着我的脸。
  我现在脑子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是回荡着他刚刚的话。
  那句话像是蝴蝶效应一样在我的世界里掀起风暴,淹没了我夺取着我的呼吸。
  他……要我离开。
  我颤抖着,热烫的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来。
  刚刚我们还接吻了,现在我还待在他的怀里,而他想要我离开。
  他终于意识到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吗?
  我迫切的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让我离开……以及……他爱我吗?
  他的话让我这个怯懦的人鼓起最后的勇气去询问他这个大胆的,不切实际的妄想。
  你爱我吗?
  我能奢求你爱一下我吗?
  哪怕短暂的只有一秒钟。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只是看着我。
  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我的脸,他看着我,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我的皮肤上。
  我才意识到我已经把那个问题问出来了。
  所以,这是他给我的回答吗?
  就只是沉默而已。
  空气仿佛凝胶一样堵塞在我的肺管中,缓慢的推进着让我窒息,我努力让我唇角扯出一丝弧度,如同一个僵硬的腐朽的木偶。
  “我……我知道了,你就当没听过好了。”
  我自言自语,想要从他怀里挣开,“我会走的……只要……只要你想……我就会去做的,我会做的……”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破旧风箱泄出来的气音,断断续续的磨在空气中。
  他的手在我的腰上缩紧,尖锐的指甲落到我的腰上让我感觉到疼痛,我从来不知道我是如此脆弱的一个人,仅仅是一点疼痛就让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他靠近我,而我低着头只想离开这里。
  他捏着我的下颌强迫我抬起头,泪水让我的视线模糊,我只能看见眼前模模糊糊的一大片殷红,那是他头发的颜色。
  靡烂的甜香充斥着我的头脑让我无法思考。
  我只能感受到有什么冰凉触及到我的脸,落在我的额头,眉弓,眼角,鼻尖,嘴唇。
  那是他的吻。
  我的泪水被舌尖卷起落入他的口中。
  我吸着鼻子只觉得我现在狼狈极了。
  呼啸的风拍打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我能听见雨飘摇着落下的声音。
  “我爱你。”
  “如果你想知道这个,那我告诉你。”
  “陈舟,我爱你。”
  “从很多年前想要吻你的眼泪开始。”
  “到现在,我一直没有停止爱你。”
  阿芙洛狄忒是神座上接受膜拜的神灵,而他跌落凡间成为了我一个人的蔷薇。
  我将捏紧他的枝干,哪怕会将我刺得鲜血淋漓,我也不会放手。
  因为他是我的阿芙洛狄忒,是我的芙蕾雅。
  他掌管爱欲与美丽。
  他掌管我。


第14章
  我愣愣的看着他,吸着鼻子,嘴唇颤抖,像天桥底下无以为家的狼狈的流浪汉。
  我到现在还没有想清楚。
  他……爱我?
  “你……爱我?”
  深蓝色的血液浸透蔷薇色的头发,氤氲出更深的黑色,我现在整个人头晕目眩。
  他笑起来,眉梢眼角扬起像一幅秾艳的油画,他凑过来亲我,“对,我爱你陈舟。”
  “从很久以前开始。”
  我不想探究这个以前是多久,我只在乎……只在乎……他爱我。
  我把我的阿芙洛狄忒拉下凡世成为了我一个人的蔷薇。
  我甚至怀疑这是我做的梦,这……太过美好了,太不真实。
  我凑上去摸他的脸,指尖落在眉弓,眼角,唇峰上,是我熟悉的弧度和温度,这是真的阿蒙。
  所以他爱我!
  这欢喜从天落到了我的身上,我的眼泪又忍不住从眼眶里落下来,我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子,只觉得现在边哭边打嗝的我简直无地自容。
  我怎么,我怎么能在他面前弄成这样!
  这太难堪了。
  我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鼻尖间充斥着那股甜香,我才又想起来……他受伤了,他为什么受伤?
  我抬起头急切的看他,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语句在我的咽喉徘徊却吐露不出来。
  他像是知道我要问什么,伸出手指按着我的嘴唇,尖利的指甲刮蹭着我的鼻尖,有些疼,也有些痒。
  他的嘴唇隔着一根手指按压着我,殷红饱满的弧度被凹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嘘,嘘,陈舟。”
  他的另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不轻不重的揉捏着,酥酥麻麻的让我瘫在他怀里,我睁着眼睛看他,“陈舟,这里很危险,明天,明天运输船就会来,你跟着走,越远越好,别来了知道吗?”
  别?别回来?……
  我看着他,却依旧说不出话来,我怎么能走,我要是走了,那他呢……他说他爱我,为什么让我走,不,我不能走……
  他另一只手开始下滑,顺着身体的曲线落到臀部,带着情色的揉捏让我感到有些羞涩,但我仍然执着于离开这件事。
  “你在这会很危险,别呆在这,听我说,你光是待在这就会让我分心……陈舟,明天就走。”
  他直起身子看我,滑腻的鱼尾蹭着我的小腿。
  “越远越好,我会回来找到你的。”
  我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把我要说的话都堵完了,我不能给他添麻烦,我只能等他来找我。
  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着我的小腹,不算陌生的硬度和长度。
  他看着我,微微带着笑意,放在我臀部的手愈发肆无忌惮,甲尖勾着我的裤子往下拉。
  “所以,我要在离别的时候收取一点利息。”
  衣服被剥落,我仰着头,接受来自胸前的奇异而剧烈的快感。
  舌尖在乳晕上面打转,我能听见嘴唇和皮肉相贴的水声,牙齿叼着乳尖拉起又按下去,极致的差距让胸前又疼又痒。
  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呻吟,从我无力合着的唇缝间逸出,带着淫靡和放荡的意味。
  我甚至能清楚的听见我的呻吟。
  这太羞耻了。
  自我谴责还没开始就被他的声音撕扯着拉开。
  他说。
  “陈舟,你看看。”
  我顺从的低头,胸前是一片什么样的景致。
  平坦的胸膛上属于男性的乳尖被玩弄得挺立起来,泛着浪荡的殷红,上面还残留着晶莹的冰凉的涎液。
  我的嘴唇无力的开合着,脑袋一片放空。
  他的手在我的臀部揉捏着,冰冷的温度毫无阻隔的传到我的皮肉上,我像是一个面团,在他手里被随意拉伸。
  素白的肉像是堆雪一样从指缝里溢出来,我顺着他的动作打开双腿,滑腻冰冷的鱼尾刮蹭着我的大腿内侧。
  过度的弧度让我的肌肉有些疼,但这不妨碍我因为这些事情勃起。
  我的阴茎被夹在我和他中间,一面是人类的温热的体温,另一面是人鱼冰冷的皮肤,这样奇异的感觉让我更加兴奋。
  我也能感受到有什么大东西顶着我的臀缝,在那个隐秘的穴口滑弄着,润滑的黏液覆盖在上面湿淋淋的。
  我以为他会很快进来,但他只是低头看着,看——我的阴茎。
  我听见他笑了笑,低沉暗哑的嗓音如同陈酿的葡酒,醇厚而秾艳。
  我有些窘迫,任谁对着自己勃起的性器笑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嘲讽的意味……何况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我感觉我的脸烫的发红,和他相贴的皮肤又是冰凉的。
  “舟,你那里也漂亮。”
  “粉嫩的笔直的……小小的一……”
  剩下的话被我堵在了嘴里,我扬起头去和他接吻,唇舌交缠着,涎液从合不拢的唇缝里流出来。
  他也顺势往上一顶。
  肠道被一点点破开,层层叠叠的肠肉束缚着他的动作,干涩,紧致。
  虽然做过几次,但我还是疼的忍不住颤栗起来,勃起的阴茎也有了疲软的迹象。
  他依然前进着,润滑的黏液被分泌出来为了他的推进做着工作,我被他搂在怀里,靠着他的肩膀喘息着。
  一直进入到底,臀尖和鳞片贴合着,原本应该是冰冷的,我却出奇的觉得有那么点发烫,而这热度随着他的顶弄更加明显。
  他掐着我的腰顶撞着,用的劲大了在我腰上留下青紫的痕迹,但无人在意。
  我快要死了。
  沉溺在性爱之中,浑身发热,像是被浸泡在地心的岩浆里,鲜血里的气泡争着在我身体里炸开,如同奏着鸣奏曲。
  我把脸埋在他的肩窝,蔷薇色的头发贴着我的脸,湿润又冰凉,我能听见自己带着微微哭腔的细微的呻吟,也能听见鱼尾和臀尖拍打的声音。
  性爱把我拉上云巅,也将我坠入地狱。
  而我甘之如饴。


第15章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跟任何人接触,不想说话,不想面对,更不用应对那些不知道是善意还是恶意的搭话。
  我原来只想待在这座岛上一直到死的。
  但现在我遇到了他,他让我离开。
  他要我做,那我就顺从,顺从他的一切。
  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听到了汽笛声。
  运输船正在靠岸。
  外面的天气不算好,阴沉沉的云翻卷着压下来,把海面与天际压缩得只有那么一线生机。
  我发现他给我穿上了衣服,我揪着衣角动了动腿,不算疼,只是有些酸……可能是因为昨晚那个姿势……持续的太久了……
  我想到这只觉得脸有些发烫。
  该死,现在是我想这个的时候吗。
  船靠岸了,我应该出去了,我匆匆忙忙的合上门迎出去。
  船长蹲在地上抽烟,从我这个角度看下去能看见他的头顶,也许是因为人近中年,头发有些稀疏,我能看见发旋处的油腻和灰白的头皮屑。
  我往旁边退了一步,张着嘴组织语言。
  我厌恶跟一切人类说话,但我现在不得不为了我的需求而开口。
  香烟的烟雾从他嘴里吐出来形成一个白色的烟圈,最后是他先开的口。
  他蹲在地上努力挑起眼睛来看我,我能看见他翻起的眼白,可能是太费力了,他最后还是站起来。
  他一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扯着自己身上发皱的短袖,他看着我。
  “守塔员伐?”
  我点点头,他突然咧开嘴笑,露出被烟熏得有些发黄的牙齿。
  “侬个没见过你啊,要出去伐?”
  黏糊糊的声音从嘴唇和烟嘴的碰撞中冒出头来,我勉勉强强的听懂了点头。
  他又抽了几口烟,火光被吸到烟嘴附近最后被他丢到地上,灰白色的烟尘散落在地面,他抬脚碾了碾未熄的烟头。
  “你倒是不爱讲话,要出去就早收拾东西,等会我们就开走。”
  谢天谢地,他终于换了普通话,这边的方言我从小听到大都听不习惯,我像是得到什么宽恕,松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我看着这逼仄的两层楼,在这待了好几年其实并没有多少属于我的东西,我尽可能的把这里维持原样,而属于我的东西里面……也没有什么值得我带走的。
  不……还是有的,我从箱子底下扯出一个包,把身份证还有银行卡什么的往里面丢,至于那些衣服裤子可以再买,其他的……也没了。
  我抱着空空荡荡的包关上了门。
  生锈的铁片摩擦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铁门砸在门框上的声音让我愣了愣。
  飞舞的尘埃顺着风流动着,最后在门内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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