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怖游戏里靠谈恋爱逃生 番外篇——by糖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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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西再次一把推开她, 动作狠厉,毫不怜香惜玉:“我不是你相公,而且你美不美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爱二次元。”
女鬼:“二……”这年头还有姓二的?
女鬼仿佛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 这个人怎么还保持着清醒,一点没有神志不清的样子呢。
她不死心的又凑到跟前,捏住陆西的下巴,“相公你看看我啊, 就看一眼好不好?我肯定比你那位二姑娘要美!”
陆西被女鬼压在身下,就感觉毛茸茸的头在自己胸口上乱蹭,手还要去解他的腰带,心想这女的也真够呛, 死了还这么生猛,活着的时候估计也不得了吧。
陆西按住她的肩膀叹了口气:“大姐, 我看你们这团伙一天得拉好几拨人,我都是你今天第几个相公了?你这么做你真相公知道吗?你父母知道吗?你老祖宗知道吗?项羽都说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人活着要脸面死后不能就人尽可夫了吧?”
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的女鬼动作一顿, 似乎有些懵了,女鬼:“你怎么……”
陆西:“看在你是女的份上我就不动手了, 你自己走吧。”
陆西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驱鬼符,心想如果这女鬼还要骚扰他,那就别怪他下狠手了,可没想到下一刻,女鬼却指着他身侧露出了十分惊惧的目光。
张着大口还来不惨叫一声, 就化成一团幽蓝的鬼火,消失在了半空中,只剩下一身火红的嫁衣,飘飘忽忽落在了陆西身上。
陆西拿起嫁衣一脸懵,怎么说着说着突然就自燃了?
这可不能怪他,他还没动手呢。
陆西刚想松口气,就感觉身侧一道寒气扑面而来,他僵硬转过头,一双血红的眼睛正在身侧一眼不眨的盯着他。
恐惧只是一瞬间,很开陆西就发觉对方是谁了,有些松了口气似的,放下手里的驱鬼符:“真是神出鬼没,刚才跑哪去了?”
在黑暗中注视着他的眼睛轻眨一下:“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陆西轻笑一声:“怕有屁用,难道我怕你就不杀我了?”说到这他忽然诶了一声,转过头跟他面对面:“那个女鬼怎么自燃了?”
畅晚面无表情:“归化。”
陆西:“归……啥意思?”
畅晚:“被我吃了,如果师父想看细节,我可以再演示一遍。”说着幽幽的目光瞥向他。
陆西:“……那倒大可不必,再吃撑着多不好。”
这家伙还能吃鬼,果然不是人。
棺材里的气氛沉默了一会,陆西还以为会一直这么安静下去,没想到畅晚忽然开口问他:“你刚才为什么要救二十三。”
这话怎么有点似曾相识呢,陆西笑了声,回答也是如出一辙:“什么时候救人都需要理由了?”
畅晚:“救人确实不需要理由,可是他们都没有去,只有你。”
不等陆西继续,畅晚又说了一句,像是在跟陆西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而且宗主下令不要擅自行动。”
话语中,隐隐听出来点失落,陆西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索性直言道:“宗主这么下令肯定自有他的考量,大概是预估到二十三没有危险才会让大家按兵不动,可二十三不知道,让他在这种恐惧中经历一次,大概从此以后归梦宗在他眼里就是一座地狱了。”
畅晚看着他的侧脸,心中忽然涌出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陆西也套他的话:“那你干嘛这么关心二十三的事啊?你不是喜欢宗主吗,难道你也看上他了?”
提到宋成玉,畅晚眉头一蹙,顿时有些不耐烦:“我之前只觉得你多余,现在发现你不仅多余,还多嘴多舌。不然我先考虑把你舌头割掉。”
陆西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宋成玉不理你拿我撒什么气?又不是我不让他理你的。
外面的棺材依旧颠簸着,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抵达白月城,陆西迷迷糊糊躺在棺材里,居然睡着了。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宿舍的床上,老大在对面看书,老三依旧戴着耳机对着键盘狂轰滥炸,熟悉的一切让陆西欣喜若狂。
自己这是退出游戏回到现实世界了吗!
可还没等他笑出声来,就看上铺有人忽然垂下脑袋看他,居然是沈梵的脸!
沈梵:“我的Alpha,睡醒不如我们去海边看看?”
陆西被他盯得一阵脊背发凉,不等他想好怎么拒绝,就发现宿舍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竟然是端着蛋糕的京棠。
京棠走到他面前单膝跪下,笑容阴恻恻的:“之晗哥哥,今天可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先吃块蛋糕庆祝一下,是我用手喂你,还是……”他舔了舔殷红的嘴角,“用嘴?
陆西一脸WTF,为什么会这样,一个不够还来了两个?!
然而更惊悚的还在后头,陆西刚想逃离这里,一把刀忽然横在了他的喉咙上,转头发现自己床上还躺着一身红色长袍的畅晚。
畅晚眯起眼捏住他的下巴:“师父还真是朝三暮四啊,有我侍奉还不够么,居然还养了这么多娈宠。”
说着伸手就去扯他睡裤的松紧带,阴冷一笑:“今晚得让师父知道谁才是你男人。”
陆西吓得大吼:“我只是个正常人,你们能不能放过我啊!”
他猛然惊醒一下就撞到了头顶的棺材盖上,把身旁沉思的畅晚吓了一跳,看到他疼得抱着头蜷缩成一团,嫌弃之余还是问了句:“鬼喊鬼叫的,死了吗?”
陆西抱着头没出声,畅晚不耐烦的挪过去,在黑暗中他的眼睛看东西也是很清晰的。他凑到陆西身边,没想到对方一下抬起了头,猝不及防就跟他的嘴唇擦了一下。
一时间两人都僵住了,陆西也没料到畅晚会凑过来看他。
但是看对方的表情,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盯着他,赤红的眼睛满是汹涌澎湃的怒火,就好像吃了一只蟑螂。
陆西也委屈啊,好像我就乐意亲你似的,真当自己是香饽饽啊,还是亲你一下延年益寿长命百岁啊?
可是他显然没有委屈的资格,他手忙脚乱的解释,“我可没对你有什么想法,刚才就是贴太近碰了一下,你放心,你不说我不说肯定没人知道,咱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不等他把话说完,畅晚一掌打过来,陆西只感觉一阵黑色旋风平地而起,对着自己的心口像一头猛虎似的冲了过来,陆西还来不及起招防御,就被猝不及防的打到了棺材板上,只听轰隆一声,棺材直接从中间一分为二,陆西也从半空中掉在了地上。
疼……
那一刻没有别的感觉,在胸口的剧痛下,所有的感知都被淡化。
陆西瘫在地上,望着黑漆漆的天空,视野模糊了好久才有了焦距,而畅晚就在旁边看着他,看陆西一直躺在地上不起来,又踢了他一脚。
“再装死就让你感受一下真死的感觉。”
陆西捂着心口,用佩剑撑着地面勉勉强强站起来,他朝畅晚看了一眼,没说一句话。
倒是畅晚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但还是哼笑一声:“怎么,我打你一掌觉得委屈了?”
陆西走在前面,听到他的声音也没回头:“虽然是误会,但我之前也打了你一掌,现在还回来很公平,这样我就不欠你的了。挺好。”
尤其是最后两个字,陆西说的格外果决,就好像从此以后跟他恩断义绝似的。
明明他和畅晚也不过相识一天而已。
但畅晚听到这种阴阳怪气的话就觉得不舒服,上前几步挡住陆西:“什么挺好?”
陆西:“从此以后两不相欠。我离你远点,你也离我远点,省得相看两厌不好么。”
畅晚低笑一声,眼神忽然有些危险:“相看两厌?”
陆西觉得他简直脑子有病,嗤笑一声:“不相看两厌,我还喜欢你?”说罢直接撞开了他的肩膀。
陆西径自绕开他,他拿着手里的罗盘还要给结界外的宋成玉他们引路,畅晚抿紧薄唇,看着陆西的背影,指尖抑制不住的往外散发着团团黑雾。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让他这么愤怒过。
他想要陆西主动哭着向他认错,可到底怎么才能让这个人心甘情愿的臣服呢,畅晚想了想还是跟上陆西的脚步,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弱点,他就来找找这家伙的弱点究竟是什么。
陆西念着引路诀,单手拖着罗盘在漆黑的街道行走,奇怪的是这里的天空没有任何星月的光芒,空中全是大片浓重的黑雾,行走其中只能嗅到阵阵腐臭。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羊脂蜡用术法点燃,就在火光亮起的刹那,眼前的景象顿时让陆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视野之内全是大片大片的白骨。
地面上已经风化的白骨变成了灰白色,踩上去双脚深陷其中,隐约能听到黑雾中这些逝者的哀嚎。
城墙之前摞满了堆积如山的白骨,层层叠叠,所有的白骨都是脚朝里头朝外,大大小小的骷髅露在外面,在黑雾中静静的摆出一张张哭丧的脸,他们都在看着陆西这个闯入其中的外来者,蠕动着干枯的四肢蠢蠢欲动,似乎准备将其拖入其中,成为它们新的一员。
可是很快陆西身后就出现了另一道绯红的身影,只是一个眼神,整面骷髅墙轰然倒塌,顷刻间碎成了一地齑粉。
作者有话要说: 陆西:情商低到这份上,真是没救了……
畅晚:不师父!我还可以挽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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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离远看, 陆西隐约感觉这些白骨蜷缩着四肢,好像珊瑚一样在暗影中蠢蠢欲动,不等他举着蜡烛走近几步, 这面人骨累积成的墙壁便轰然倒塌,碎得猝不及防。
看着脚下散落一地的骨粉,陆西有些打怵的退后一步,没想到他右脚一退, 咚一声跟身后的人撞个正着。
陆西转头看了畅晚一眼,并未出声,拿着蜡烛又准备去别处转。
畅晚却在后面开口道:“撞了人连句对不起都不说,这就是师父给弟子上的第一课?”
陆西反问:“那你是人么。”
畅晚:“不是人就能随便撞?”
陆西:“不是人又感觉不到疼, 撞与不撞有什么两样。而且我又没让你尾随我,离我那么近,走路又悄无声息,我怎么知道你在身后。”
现在-500的好感度, 陆西已经基本不对刷好感度报什么希望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解决任务卡上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不能本末倒置。
他们现在顺着棺材已经进入了白月城, 可因为中途发生意外, 棺材被畅晚震碎,他们走到一半就从棺椁里掉了出来, 现在掉在哪里谁都不清楚,而且四周也找不到任何人类的踪迹,灰蒙蒙的天空就像一口倒扣的锅。
不过他们手里拿着罗盘为外面的宋成玉他们引路,相信不到一会,归梦宗的弟子就会赶上来。在此之前, 他可以先找找看有什么线索。
陆西在前面走,畅晚就在后面跟着,陆西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反正只要不打扰他,愿意当跟屁虫就让他当去吧。
他穿过堆满白骨的街道,走到了城门中央,发现城门前的地面上筑起一个三丈多高的祭坛,四周还堆放着好多干涸的酒坛和盛放食物的金银器皿,祭坛的旗杆上挂着一截断裂的五彩绸布。
上面画着一只盘旋起来的虫子图案,有些像蜈蚣,可头又太圆了,头与身体的连接处还长着一截纤细的脖子,让整个画面看着莫名诡异。
陆西翻越早就腐朽的栅栏,跳上祭坛,发现祭坛上还躺着一具匍匐的白骨,身披的斗篷上画着一个巨大的八卦,看起来像是一位术士,可白骨的手却指向了面前的一口枯井,似乎是想告诉他什么。
陆西站在枯井前,也不禁有些疑惑。
为什么要在祭坛上修一口井啊?
而且这井口看起来深不见底,蜡烛照进去,也看不见一丝光亮,就像这口井会吞噬蜡烛的光一样。
陆西围着枯井走了几圈,最后还是放弃了继续探索,毕竟现在身边也没有援手,就那个烦死人的小破孩在,万一自己遇难他高兴还来不及,能救他才怪。
陆西站在栏杆上,准备跳下祭坛,就发现前面那条街口忽然有道人影一闪而过,陆西下意识对畅晚喊了一声:“你看那边好像有人!”
畅晚不但没回头,还冷笑一声:“有人无人与我何干。”
陆西视线扫过他,嘴角的弧度瞬间垮下来,他跨过栏杆跳下祭坛,直接从畅晚身边绕过:“是跟你没关系,你要不高兴跟着我,求你直接去跟宗主说你想要跟着他行不行?当我徒弟就跟忍辱负重似的,好像我就乐意当你师父。”
擦肩而过的瞬间,畅晚抓住他的胳膊,与夜同色的眼眸又浮现出了若隐若现的腥红:“我说过,再说多余的话就割掉你的舌头。”
被他抓住,陆西蹙着眉挣脱,这下刚才被打中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陆西是真的生气了,比起之前的沈梵和京棠,虽然一开始也都难以接近,却都没像这样厌烦过。
陆西哼笑一声,张开了嘴:“来啊,你割吧,跟我要杀要剐的,怎么在宋成玉面前就只敢装可怜?有本事你也跟他说,要是不从了你就割了他的舌头,拿我撒气算几个意思,以为我就怕死,不敢忤逆你,就想从我身上找点满足感是不是?”
畅晚眸子彻底变成了血红色:“你以为我不敢。”
陆西:“没什么敢不敢,我说这话也不是激你,只是想告诉你,你喜欢谁都无所谓,想告诉他还是不告诉他也都无妨,但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拿别人撒气就只能说明你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