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怖游戏里靠谈恋爱逃生 番外篇——by糖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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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恢复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陆西赶紧查看了一下系统里的三颗药,发现生肌丸还在, 并没做梦把它吃了。
难道是畅晚在他睡着后又帮他处理了伤口?这臭崽子有那么好心么,昨晚那口阳气吸的,差点把他吸得与世长辞,就算是他帮忙恢复的伤口那也是他欠自己的。
算了不管了, 还是去看看宋成玉吧。下一个任务就是月圆之夜逃离白骨城,要是连他这个宗主都挂了,剩下这几头烂蒜,估计也是送人头的命。
陆西穿好靴子下床推开门, 就看畅晚站在院子里,背影一动不动, 活像一堵墙。陆西正奇怪他干什么呢,往前走了两步, 就看畅玩对面还站着二十三。
看到陆西, 二十三窘迫的面色终于缓解了一点,像是看到救星似的, 赶紧跟他招手:“孟师兄!”
陆西快步走过去,二十三赶紧绕开畅晚朝他跑来,把袖子里的金疮药拿给他:“昨晚我听大师兄说你受伤了,孟师兄你没事吧?”
陆西从他手里接过药,药瓶还带着淡淡的余温, 一看就是揣很久了。他笑了笑刚要回答,就感觉左肩一沉,转头就看到畅晚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畅晚看着二十三弯起嘴角:“昨晚我已经帮师父上过药了,师父的伤并无大碍,有我在,就不劳小师叔费心了。”说着从陆西手里把那瓶金疮药抢下来,扔给二十三。
二十三手忙脚乱的接住药瓶,看着孟师兄使劲掐了畅晚的手背一下,畅晚还笑眯眯的,贴近孟师兄耳边低语几句。
两人亲昵的动作,让二十三不禁又想起昨晚的事情,他拿着药瓶,有些可怜巴巴的看向陆西:“那师兄我就先走了,你要保重啊……”
陆西:“啊,这就走了?对了,我包裹里还带了一包果干,给你拿一些吧。”
二十三刚想点头,迎头又对上畅晚似笑非笑的眼睛,立刻怂的垂下眼:“不,不了,我还得抓紧时间练功,不然大师兄看到又骂我偷懒了。”
说完逃似的,转身就跑了出去。
看着这孩子慌慌张张的背影,陆西有些狐疑的看向畅晚,“你又跟他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畅晚:“他一大早站在那,支支吾吾一句不肯跟我说,怎么就变成我跟他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而且就算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陆西眉头一皱:“怪我?”
畅晚忽然凑近他,轻轻吹口气:“怪你昨晚叫得太大声。”
陆西转头看着畅晚进屋的背影,一脸莫名其妙。
他什么时候叫了?
陆西转身去了宋成玉的住处,没想到刚踏上二楼,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大师兄,一脸黑色的煞气,虎视眈眈的就奔着他走来,吓得陆西赶紧侧身,想给对方让出一条路。
没想到大师兄却站在他面前停下脚步,恶声恶气的:“师父找你。”
陆西:“呃。”
大师兄粗眉一挑:“你还站在这干嘛,还不快去!”
陆西:“你堵在这我怎么过去啊?!”
这楼梯修的本就窄小,大师兄这虎背熊腰的身姿往这一横,就算二十三那样的小身板都很难挤过去,更何况是陆西这样的成年男子。
大师兄这才不情不愿的侧身让开一条小缝,让陆西挤过去,擦身而过的瞬间还故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陆西无语的看他一眼,敲了敲房门走进去。
推门一看,宋成玉正在桌前坐着,面色冷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有些苍白的唇色却透出了身体的虚弱。他看到陆西进门,放下了手中的茶碗:“听说你昨晚受了伤,可好些?”
没想到宋成玉把他叫来,就是问这个。
陆西隐约感觉哪里怪怪的。
他看宋成玉朝面前的凳子指了一下,陆西只能顺从的坐下,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昨晚上过药已经没事了,还劳师父挂心。听说师父昨晚也受了重伤,昨晚只顾着处理自己的伤口,也没顾上来照看师父,弟子实在有愧。”
陆西揣测着孟予玄的心思,把自己的话尽量说的圆满些,别露出太多破绽,没想到抬头一看,却见宋成玉一脸平静的看着他,清冷的视线凝在他身上,如有实质。
宋成玉:“还在生我的气?”
陆西:“……师父何出此言?”
不等陆西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感觉搭在桌面上的手一热,低头就看到宋成玉骨节分明的手覆在自己手上,这暗示性的动作惊得陆西一愣,手腕用力就想把手抽出来。
却感觉宋成玉手下用力,就像跟他较劲似的,将他的手扣在了桌面上。
陆西疼得牙根一颤:“师父您这是……?”
若是一般人做出这种行径,肯定会被当成登徒浪子视之,可对方偏偏是仙风道骨不染片尘的宋成玉,做什么都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谪仙似的姿容,实在让人很难把他和‘性骚扰’这个词挂钩。
但他干嘛要握自己的手啊?
宋成玉静静地看着陆西不断咬牙挣脱自己的样子,心里忽然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他开口:“如果师父就以前对你做的事道歉,你会原谅我吗?”
陆西动作一顿,有些惊讶的看向他:“……”这剧情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
但看不懂归看不懂,戏还是要演下去。
陆西苦笑一声:“师父说这话可真是折煞弟子了,您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他这么一说,宋成玉握住他的手不由得一颤,也不知道脑补到了什么,“看来你是不愿原谅我了。”说着淡淡一笑,缓缓松开了陆西的手,自言道:“也是,我的所作所为实在枉为人师。”
陆西:“……”
不是大哥,我就随口一逼逼,你用不着这么多愁善感吧?
两人面对面坐着,相顾无言,直到陆西开口提起他中毒的情况:“师父,听说昨晚师兄他们忙到了半夜,你这身体还好吧,若是有什么弟子能尽上绵薄之力的,尽管开口。”
宋成玉视线掠过虎口上的疤,淡淡道:“无恙。”
陆西偷偷朝他拇指与食指间缝隙瞥了眼,伤口确实结痂了,可是周围的皮肤却呈现出了一层浅薄的青黑色。已经从伤口周围扩散到了手背上。
想到畅晚昨晚的话,陆西有点担心:“师父你的手……”
不等他说完,就被宋成玉打断:“我已经决定在十天后的月圆之夜,在白月城周围布好玄寅阵,先将那只怪物困住。下一个朔月之夜恐怕就是它的成年期,一旦长满九九八十一天,它的修为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恐怕连上仙也奈何不得。此事必须速战速决,一旦让它成了气候,只怕后患无穷。”
听着宋成语的描述,陆西不禁有些怀疑,这怪物真有这么厉害吗?
昨晚看它跟畅晚对打,那臭崽子一下就削掉了那怪物一半的手脚。虽然畅晚总说自己不是鬼,可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充其量也就是怨气稍重的厉鬼,再不然就是什么妖精之类的,也看不出能跟大罗金仙一个级别的怪物等量齐观啊?
莫不是宋成玉估错了?
虽然陆西心里有疑,可也不好当面打宋成玉的脸,毕竟他刚被怪物所伤,这时候他再说那怪物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不就等于间接的讽刺人家外强中干吗?
这样不好。
陆西做好心理准备后,也告诉了宋成玉一件事:“其实那人脸蜈蚣,地宫中不止有一个。”
不等陆西进一步说明昨晚他们在地宫中遇到的情况,就听宋成玉毫不意外道:“另一只应该是公虫吧。”
陆西微微一愣,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一幕幕,第一次在宫殿外遇到的人脸蜈蚣要小一点,脸上的皮肤也比较细腻,最关键的是它耳垂还带着两只金灿灿的环形挂件,确实像是女人佩戴的饰品。
而之后跟畅玩对打起来的那只,明显个头更大,皮肤也黝黑粗糙,这么一对比,一男一女的差别就很明显了。
可宋成玉是怎么知道的?那时候他都已经昏过去了。
没想到宋成玉接下来的话更是语出惊人。
他看向陆西:“那人脸蜈蚣的耳后有月牙刺青,据白月城在古籍上的记载,白月城的城主为预言中的‘太阳神’,而城主夫人则为‘月亮神’,在成婚之日会在彼此的耳后刺上日月图腾,以证真身。”
听完这番话后陆西简直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宋成玉已经临危不乱到这种境界了,面前就是怪物的血盆大口,他居然还有心思观察它耳后有没有刺青?!
不过要这么说,那母虫岂不就是白月城的城主夫人,而那只公虫,不就是白月城的城主了?
这事真是越发离谱了,到底什么情况,放着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去当不人不鬼的爬行动物啊?!
宋成玉:“而且目前还有一件事我没确定。如果仅凭凡人的力量,是很难布置出这么大的风水局,困住这么多阴煞的。我担心这白月城中还藏着更厉害的邪祟。”
当宋成玉目光瞥向他的时候,陆西下意识有些舌头打结:“……什么邪祟?”
宋成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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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宋成玉的目光, 陆西背后顿时涌起一股寒意,两人相视一眼,却谁都没再说话。
直到屋外传来畅晚的声音, 陆西才缓缓张开了口,然而还未发出声音,就看宋成玉垂下眼,轻轻摇了摇头, 示意他不要出声。
房门被敲响,门外少年的声音清亮悦耳,宛如山涧飞流直下撞击着河岸叮咚作响:“宗主!师父!大师叔说已经做好饭了,让我来通报你们下楼用早膳!”
声音轻快, 听着就是毫无城府的少年郎,可是坐在屋内的陆西却因为宋成玉刚才那番话,细思极恐到手脚冰凉。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宋成玉明显是在暗示他, 邪祟就隐藏在他们之中。
这归梦宗一众弟子,都是一起从苍澜山出发的, 身份大都知根知底。只有畅晚是半路在荒山野岭里捡回来的,如果他们之中真的有奸细, 那畅晚无疑是嫌疑最大的一个。
加上那晚他跟人脸蜈蚣打斗的场景, 也看得出他功力不凡,这么一琢磨, 他身上的疑点似乎就更多了。
就算他对宋成玉有好感,想要加入归梦宗来接近他,才在他们下山的时候把自己吊在树上演了那么一出,可他为什么不在其他时间、其他地点下手,偏偏要挑中他们前往白月城的这个时机?
一切似乎都太巧了。
陆西见宋成玉始终没作声, 只能回了一句:“知道了,你先下去跟他们一起用膳,我和宗主有事相商,一会就过去。”
门外的影子似乎在门前晃了晃,答道:“是师父。”
看着门外的黑影渐渐离去,陆西缓缓松了口气,同时心里又有些疑惑,低声朝宋成玉问道:“都说人有影鬼无形,如果他是邪祟的话,怎么会有影子呢?”顿了顿,又若有所思的补了一句:“不过他也不是人。”
毕竟人是不会吸活人阳气的。
宋成玉:“或许是比鬼更阴邪的东西。”
一句话,让陆西肩膀都颤了一下。找出比鬼更可怕的东西,不就是第三张任务卡上的任务么,没想到这么快就有苗头了,难道比鬼更可怕的东西就是畅晚?
陆西掩住激动的情绪,忙问:“那是什么?”
宋成玉:“我知道,但我不能直接告诉你。”
这句话把陆西说的有点懵,“要对我保密?”
“不是。”宋成玉表情淡淡,确实没有卖关子的意思:“这种东西的名字有忌讳,如果我告诉你,不但我会受到诅咒,你也会被影响。”
宋成玉用十分平淡的语气说出这番话,可陆西却已经吓得汗毛倒竖,同时心中越发疑惑起来。
畅晚到底是个什么啊,为什么只是提起名字就会被诅咒,原本他还以为那臭崽子充其量就是个怨气较重的厉鬼,可如今看来,是他远远低估了。
大概是受了宋成玉这番话的影响,早上在前厅吃饭时,陆西对畅晚格外在意起来。捧着碗喝粥时,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瞟到他身上,巧的是每次偷看都会被逮个正着,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吓得陆西三魂没了七魄,赶紧把头埋进饭碗里,专心致志扒拉着碗里稀稀拉拉的米粒。
这两天过去,大家身上带的粮食几乎所剩无几,还是靠宋成玉的乾坤袋里装着不少储备的粮食和日用品,才暂时保证了大家温饱,如果十日后,他们背水一战不能逃出生天,恐怕就跟那位被乌鸦叼回断手的师叔一样,都是团灭的结局。
而陆西也一样,如果月圆之夜他不能逃出白月城,那第二个任务就只能宣告失败,他也必死无疑。
只有十天时间,胜败在此一举,时间紧迫,即使疲累交加,大家也不敢有丝毫懈怠。白天他们挑午时阳气最盛的时候,在白月城中布置玄寅阵要用的符咒和道场,回来还要抓紧时间练功练剑,每夜临近子时才能回房休息。
这几天陆西肩上的伤口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右臂持剑时还是有些抖动不稳,虽然宋成玉说旧伤未愈,这是正常情况,可陆西心里也没宽慰到哪去。毕竟到了战场上怪物可不会因为他受伤就绕他一命,这时候任何安慰和怜悯都是无用的,只有自己真正强大起来,才能争取到更多生机。
那天晚上练剑,二十三手里的剑突然脱手甩了出去,要不是陆西飞起一脚,及时将剑踢落在地,对面的大师兄脑袋上就得血溅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