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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恐怖游戏里靠谈恋爱逃生 番外篇——by糖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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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惊魂一幕,二十三顿时被吓软了手,面对大师兄凶神恶煞的表情,呜咽一声抱住了头。
  陆西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剑递给他。
  二十三低着头不接:“孟师兄,我,我不想再用剑了,我害怕……”
  陆西声音忽然冷峻起来:“不想死就拿着。”
  二十三流着鼻涕把剑拿了起来。陆西这才缓和语气,揉了揉他的头:“你才刚用剑不久,剑法不醇熟很正常,但你必须记住一点,用剑最重要的不是刺的准,也不是砍的狠,而是剑绝对不能脱手。一旦脱手你就再也没了保护自己的武器,就等于是你自己放弃了逃生的机会。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把剑看得跟你生命一样重要,人在剑在,除非情况万不得已。”
  二十三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看陆西对他笑,心里顿时云开雾散,原来孟师兄没生他的气啊。
  赶紧把眼泪在袖子上抹了一把:“可我太笨了,怎么都练不好。”
  陆西抽出自己的长剑:“能通过归梦宗的入门考试就说明你很聪明,师父选人的眼光从来没差过。拔剑吧,哪里不会我教你。”
  二十三前天才刚从大师兄那领了一把剑,说是入门都为时尚早。可陆西教了一会就发现,这小子资质远比他想象的要好,不说能举一反三,至少什么招式,他演示三遍就能模仿个大概。
  这模仿能力也可以说是百里挑一了。
  畅晚也领了一把剑,只是他慢悠悠的靠在枯树干上,一直在阴暗处望着陆西和二十三的身影,眉间凝着一股阴鸷之气,直到二十三练习那招平沙落雁,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时陆西扶了他一把,畅晚手中的长剑一个翻转,在空中御起一道红光环绕的凌厉剑花。
  他握住剑柄,朝两人走了过去,一身戾气在步入人群后迅速隐退,他站在陆西身后忽然拉住他:“师父,我也有地方不会,您也教教我吧。”
  说罢睁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望着他,目含秋水,眼角那颗泪痣就像一滴悬而未落的眼泪。配着怯懦的声音,好像陆西能吃了他似的。
  陆西一阵牙酸,他转过头低声道:“你什么时候开始练剑了?”
  畅晚轻轻拉住他的手:“早就炼了,只是弟子愚钝一直不得其法,只能来打扰师父了。”说罢还朝二十三看了眼:“小师叔不介意我叨扰吧?”
  二十三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被畅晚盯着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尤其是那晚他看到孟师兄和他在床上那样亲昵后,每次看到他更是有些不自在。
  此刻被畅晚看着,脑子更是一片空白,赶忙拿着剑摆手:“不介意不介意的,你们先忙,我去,去练剑了。”说罢赶紧跑向对面,昏暗中踉踉跄跄的又把大师兄撞了个跟斗。
  陆西回头看着像狐狸一样,露出狡黠笑意的畅晚,只感觉额角青筋直跳。
  他现在对这臭崽子是又气又怕。
  陆西把他拉到偏僻的地方:“你又想干什么?”
  畅晚手腕一转,手中的长剑一下架在了陆西脖颈上,“让师父教我练剑啊。”
  陆西哼笑一声,一剑打开了他的剑身:“你还需要我教?估计你一个人把这些人全打倒都不在话下吧。”
  陆西转身要走,他从身后一下搂住了陆西的脖子,把下巴抵在他肩上,模样笑眯眯的,可说出来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忘记我之前说过什么了?要想喜欢我,就只能对我一个人好,你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我也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毕竟小师叔,单纯来讲我还是挺喜欢他的。只要你别再做多余的事。”
  陆西被他搂住最脆弱的地方,想挣脱又不敢轻举妄动,面对这个自恋又脑残的臭崽子,他只能无奈叹口气:“我早就说过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对你就是父亲对儿子一样,你能不能别想太多。”
  “父亲?”畅晚捏住陆西下巴,将脸凑过去,眼中闪过一抹血色:“你还想当我爹?”
  陆西心想,我才不想要你这个孽子呢。
  可是看着畅晚生气的样子,陆西忽然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他唇角一勾,故意叫了声:“大儿子!”
  没想到他还真敢。畅晚面色阴沉了一会,也被陆西使坏的样子气笑了。
  他扣住陆西肩膀,反手就把人扑通一声按在了地上,单手扣住陆西的双手举过头顶,缓缓俯下身,在他耳畔轻轻吹了口气:“这么欢实,你是不是又想被吸阳气了?”
  看着畅晚近在咫尺的面旁,陆西就一阵条件反射的腰软,他瞪大眼忽然喊了声:“宗主!”
  畅晚压住他,直接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这种把戏还想骗我?”
  直到宋成玉肃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起来。”
  畅晚动作一僵,被压在下面的陆西无辜的眨了眨眼。
  看我干嘛,可是你自己不相信的。
  
  54、54
  
  不得不说, 场面真是……尴尬至极。
  畅晚压在他身上,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宋成玉提着领子拎起来扔到一旁, 目光却瞥向陆西这边,冷声问:“怎么回事?”
  陆西拍拍身上的灰站起身,心想这么显而易见还需要他解释吗?明显是他被那臭崽子按在地上咬一口啊。
  不过也是,怎么说孟予玄也是宋成玉的绯闻男友, 而且看宋成玉对他的态度,好像还有余情未的架势,现在这情况就相当于刚分手不久的前男友,被别人按住亲, 这确实有点头冒绿光。
  陆西也不能让他下不来台,绞尽脑汁编个蹩脚的理由:“刚才练剑我批评他几句,言辞过激这孩子可能生气,突然扑过来咬我一口, 让师父见笑,弟子日后一定严加管教。”
  宋成玉目光淡淡扫陆西一眼, 又看向畅晚,“是这么回事?”
  畅晚整理着被扯开的衣领, 一身肌肤, 在月光下白得类雪似冰,唯有那双薄唇红得醒目, 他抿起唇角,莞尔一笑看向宋成玉:“弟子说是,宗主信吗?”
  宋成玉视线像是一缕无形的丝线,在他身上绕三圈,而畅晚就那么嘴角含笑的与其对视, 不卑不亢,身后的及腰黑发无风自动,在半空中缓缓漂浮起来。陆西在一旁看着,就感觉像是在目睹一场高手对决,仿佛两人已经通过意念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刀光剑影飞沙走石。
  忐忑之余陆西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对啊,畅晚不是喜欢宋成玉吗?上次在宫殿里昏倒都把他急成那样,现在宋成玉终于愿意正眼看他,怎么还跟人家杠上?
  难道他之前猜错,其实畅晚根本不喜欢宋成玉?
  想到这种可能后,陆西顿时为宋成玉捏把汗,要是臭崽子不喜欢他,那他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他刚想找个借口,把宋成玉劝走,没想到畅晚忽然垂下眼服软。
  他捡起地上的长剑,作揖道:“师父所言句句属实,是弟子逾越,还请宗主恕罪。”
  宋成玉袖中的手指微微紧握,掩住虎口上的伤痕:“我让予玄收你为徒,是想让你有个归宿,不至于流落荒山无家可归。而不是引狼入室,让不知隐藏什么狼子野心的歹人进入宗门为非作歹。念你年幼,看在予玄面上,仅此一次。如若再犯,定将你驱出宗门。”
  宋成玉训话时,畅晚一直保持着俯身作揖的姿势,他始终垂着头,没人能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直到宋成玉说完最后一个字,他才缓缓直起身,却带着令人费解的笑意:“是,弟子谨遵宗主之命。”
  宋成玉望着他的脸,足足看片刻,才转过身朝陆西走来。他伸手似乎想要碰陆西嘴角的伤口,陆西下意识朝后一躲,让对方摸个空,没想到头上别的檀木簪忽然掉落,在脚下摔成两半。
  刚才被畅晚扑倒在地时,就听脑后传来一声脆响,原来是这根簪子被压断。
  宋成玉看眼,直接将自己的青玉簪拔下来,为陆西挽起脑后的长发,这亲昵的动作弄得陆西十分不适应,缩着肩膀,总是抑制不住的想躲。
  陆西感觉宋成玉松开自己的头发,才问:“师父您这是?”
  宋成玉:“这根青玉簪也是吾师当年送我的,跟我有几十载,如今我再将它转赠给你。”
  陆西有些惊讶:“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赠给弟子。”说着就要取下头上的玉簪,却被一把按住。
  宋成玉:“留着。”
  陆西:“……”
  勉为其难收下发簪后,宋成玉又跟他寒暄一会,不知为何,陆西总感觉他是故意做给畅晚看似的,说着说着,手一会拍拍他的肩膀,一会摸摸他的头发,把陆西窘迫的想躲又没法躲,尬聊半天,总算把宋成玉给送走。
  他转身看着站在原地的畅晚,目光阴恻恻的盯着他头顶的玉簪,那执拗的目光,就跟没抢到糖的小孩似的。
  陆西赶紧把头上的簪子拔下来,递给他:“这簪子是他师父送他,他又送我的,现在我再把它送你吧。”
  陆西是看他想要,正好做个顺水人情,没想到这臭崽子,一巴掌挥过来把簪子打到地上,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青玉,碰到脚下的青石板喀嚓一声就碎成三四节。一根成色极佳的青玉簪,就这么变成一堆残片。
  陆西只感觉一股血流直冲天灵盖,“我说你有病吧!不要拉倒,是你的东西么就摔!”
  他弯腰赶紧捡起地上的残片,寻思能不能粘回去,碎片刚捡起两块,就被畅晚抓住手腕。
  陆西还以为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正要发作,没想到畅晚食指在玉片上轻轻一划,所有的玉片就像按倒退键一样,眨眼的功夫合而为一,恢复的完好如初。
  陆西目瞪口呆的拿起玉簪,在眼前仔细看看,确实看不出一丝摔毁的痕迹,不禁感叹:“你还能把东西复原?”
  畅晚:“不止东西,人也可以。不过只有样貌跟原来一样,至于魂魄,我复原不,但我可以创造一个新的。”
  陆西脖子一僵,头缓缓转向他:“你到底是什么?”
  畅晚看着他,目光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是畅晚。”
  陆西:“……”
  直觉告诉他,已经不能再问下去。
  很快,大师兄那边吹响哨声,是要集合点完人回去休息,陆西赶紧把玉簪慌乱的别在头上,起身跑过去。
  畅晚望着孤零零掉在地上的檀木簪,看很久,才伸手把它捡起。
  他看着木簪断裂的地方忽然笑起来;“之前以为他喜欢的是我,后来又以为他喜欢的是你,但现在发现原来我们都一样,都是替代品,还真可怜呢。”
  点完人回房后,陆西早早就上床,在枕头边躺半天也不见畅晚回来,最后困得实在睁不开眼,索性把房门一锁。反正那个臭崽子进屋也用不着走门,锁不锁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这么想着,陆西回到床边吹灭蜡烛,躺进被窝里,暖烘烘的气氛让他意识很快进入放松状态,殊不知黑暗中,一张硕大的人脸正从床下缓缓探出……
  起初陆西在梦里只感觉周围温度变得越来越低,冻得他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的打,可是随后,他渐渐察觉到不对劲,有股奇怪味道在他周围变得越发浓重。
  臭!非常臭!
  简直比有机肥发酵池还臭气熏天十倍!
  陆西被熏得睁开眼,迷迷糊糊搓搓鼻子,心想到底是什么这么臭啊?没想到视野清亮的刹那,就看到那张熟悉的血盆大口正朝他迎头罩下,尖牙利齿还差那么几寸就要挨到他身上。
  好在这几天练剑练得勤,陆西的反应也敏捷不少,提起枕边的长剑对着怪物恶臭的上牙膛就是一刀,趁着怪物嘶吼的瞬间,翻身滚下床,脚跟蹬地快速起身,朝着身后的房门悄声退去。
  结果后背撞到房门却发出咚一声闷响,他这才想起来晚上睡觉前,自己特意把门锁,而钥匙还在枕头下面。
  娘的,手咋就这么欠呢!
  然而陆西已经没功夫追悔莫及,怪物合上嘴后,立马腾起上身朝他扑上来,根本不给一丝喘息的机会。
  这屋子本来就小,怪物巨大的身躯在屋内横冲直撞,陆西持剑一边躲闪怪物,还得一边避开周围掉落的重物,不消片刻就出一身热汗。
  这只人脸蜈蚣看起来应该是那只母虫,身体比公虫略小一圈,蜈蚣身上的手脚也没有足刺,不过身躯却比公虫更加灵活。
  陆西跑到床边,一把扯下上面的帷帐,飞上房梁后看准时机将帷帐打开罩在母虫的头上。
  这下视线被遮盖住,母虫失去判断力,陆西从房梁跃下的瞬间,将长剑对准母虫的天灵盖,使尽全力刺进去。本以为这一下就算母虫不死,肯定也是重伤。
  可没想到,他刚把剑的尖端插/进去两寸,随着母虫一个剧烈的摇头,剑身嘎嘣一声,直接从中间折成两截,骑在天灵盖上的陆西也连带着残剑被甩出去一丈远。
  这下可真是黔驴技穷,看着母虫急不可待的朝他张开大口,陆西握紧手里的断剑,报复的想着,就算吃我也得让你扎一嘴血!
  臭气迎面扑来,一股冷风忽然从四周席卷而来,吹得陆西散乱的头发都飞腾起来。
  “我才刚离开一会你就变得这么狼狈。这么没用,还敢喜欢我。”
  陆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持剑而立的畅晚,他单手用剑担住怪物的下颚,看起来没费吹灰之力,可那母虫就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束缚着,痛苦的全身都开始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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