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怖游戏里靠谈恋爱逃生 番外篇——by糖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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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西:“那她这次来夏家是打的什么主意?别拿什么暂住几天的幌子来忽悠我,凭她的容貌和手段,就算想住皇城里怕都不是事吧。咱家这点破地方,何德何能招来她这么尊大佛显神通。”
“她……”说到这夏进宝忽然有些吞吞吐吐,犹豫再三,还是跟陆西交代了,“其实在码头看到她时,我本来是想快点甩掉她的,没想到她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还是找上我,说我印堂一股死气,而且是向外朝散的,若不及时化解,恐怕近期家中就会有人遭难。若一般人说我也就不当回事了,可从朋友那听了她的事,我又不得不放在心上,毕竟家里只有父亲您一人,我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啊……”
听夏进宝说到这,陆西只感觉脑门上布满了黑线。
陆西:“所以你就把她带家来了?”
夏进宝:“不过我事先说了,就给她七天时间,若七天内还是搞不定此事,我就把她轰出去。所以父亲放心,七天以后,无论怎样她都不会再出现在您眼前了!”
听着夏进宝信誓旦旦的保证,陆西看着他,忽然有种看地主家傻儿子的既视感,这个小少爷平时看着果敢狠厉,一副生人勿进的气场,典型权谋文男主的标配。可一涉及到养父邱默身上,就立刻智商下线,浑身冒傻气,变得跟智障儿童一样。
月苼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陆西在心里默默叹口气:“你怎么知道月苼就没骗你。”
夏进宝想起刚才在仓库里发生的事还心有余悸:“其实我之前也是将信将疑,虽然朋友一直说她深藏不露,可我并没亲眼见识过。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她昨晚来家里后,我就一直派人盯着她,稍有风吹草动马上向我报告。但今日她突然反常的找过来,问我仓库在哪。当时我还不明所以,等到了后院仓库,就发现李管家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地下室的入口里还传来杂乱的声响。”
听着他的描述,陆西也渐渐陷入回忆中。
夏进宝:“接着下面忽然响起您的喊声,还有什么跌跌撞撞的声音,我立刻要将地窖盖子掀开,可是那盖子上面明明没有任何重物,四周也是可以活动的,我拼尽全力拉住把手,那盖子却纹丝未动!我赶紧又叫了几个下人跟我一起拉,但结果还是徒劳,那盖子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压在地上,任我们如何用力都无法撼动分毫。这时月苼忽然让我们都让开,她走到盖子前,在缝隙里塞进去一张小纸片,那盖子就像被拧撒气的汽水瓶一样,一下就松动了,月苼掀开盖子将手伸进去,就把您拉了出来。”
陆西想到了从地窖盖子外伸进来的手,一把拉住了他,当时他还以为外面一定是个男人,毕竟女人力气很少有这么大的。
没想到拉住他的竟然是月苼。
不过照这么说,月苼的嫌疑似乎就可以洗脱了,如果她想对自己不利,那这次预知到自己有危险,也不必再大费周章的去找夏进宝问仓库在哪,直接任由他自生自灭不就好了。
所以说,这个月苼暂时可以算入友军阵营?
陆西脑子里又闪现出那半人半蛛的怪物,说不定月苼知道那家伙的来历,既然对方暂时没有害自己的意思,那今晚就去见见她。
看陆西望着前方怔怔出神,夏进宝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父亲?”
陆西回过神,面无表情的甩开他:“好了,这件事先压下来,暂时别走漏风声。仓库的大门都重新锁好,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至于李管家,让他在家多待几天吧,再给人家拿些钱。要不是我让他在外面一直等着不许走,他也不能出这事。”
夏进宝一一应承,“那父亲……您要不要暂时搬过来跟我一起住?毕竟出了这种事,还是身边有个人照应着比较保险些。”
夏进宝望着他,尽管努力想装成一个担心父亲的孝子,可那眼神里的如饥似渴,已经满到快要溢出。
难以掩饰的露骨和渴望,让陆西一阵脊背发凉,这种惊悚感甚至不亚于他在地下室跟蜘蛛人四目相对的一刻。
赶在场面失控前,陆西赶紧站起身:“照你这么说,我还是搬去跟月苼住更安全,毕竟她懂行,真遇到危险她也有办法应对。我跟你一起住,鬼来了你是举刀砍还是用脚踹?”
此话一出,夏进宝满眼的渴望就像被泼了盆冷水,瞬间冷却下来。
是啊,他在军校枪法第一,格斗无敌,可是面对邪祟却束手无策,在父亲被困地下室时,他甚至连一个地窖盖子都打不开。更何谈从邪祟手中保护父亲。
可是一想到父亲跟那个不要脸的疯子一起住……
夏进宝抬头望向陆西;“那我也搬过去,大不了我命人把床加宽些,睡三个人也不成问题。”随后又不甘心的补了句:“我睡中间。”
要不是捧着养父的包袱,陆西真想一个大白眼翻到脚后跟。
睡你妹的中间啊!
陆西:“要睡你跟她睡吧,我可没这个兴趣。”
看陆西起身就走,夏进宝赶紧追上去,陆西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只感觉毛骨悚然,顿时撩起长衫加快了脚步,没想到刚踏出正厅没几步,就听夏进宝追出来喊:“那您还和不和月苼睡了?您要是和她睡,我也跟她睡。你要是不跟她睡,我也不跟她睡了!”
当时在正厅前方的长廊里,不少下人都在打扫卫生,夏进宝忽然喊了这么一句,声音在庭院里回荡,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脸震惊的看向他们。
什么情况?!
少爷说老爷要和月小姐睡觉了?老爷独守空房这么多年,终于要寻找第二春了?!
而且听这意思,这两人还都要睡月小姐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父子俩都看上了月小姐,所以打算三人一起……天呐,月小姐也太可怜了!
陆西被一道道惊骇的目光注视着,瞬间体会到了社会性死亡是什么感觉。回头默默看了夏进宝一眼,他好像终于知道邱默讨厌这个养子的原因了。
子时一刻。
陆西掐好时间,提着一包云糕片走到月苼房门前,刚想敲门,房门就吱嘎一声从里侧缓缓打开,月苼披着一身月白的斗篷探出头,看样子好像也才回来不久,身上裹挟着淡淡的凉意。
她一见陆西立刻笑起来:“伯父来就好,还拿什么东西啊,快进里面坐吧。”
陆西进来后,月苼立刻将门反锁,有了白天的经历,再看她这疑神疑鬼的举止,好像也不是很可怕了。
他走到屋里,将云糕片放在桌上,刚想找个凳子坐下,却发现对面床上的被子高高隆起一块,看起来就像是被子下面躺着一个人。
这间卧室要比他那间大很多,虽然桌子和床之间隔得很远,可是床上的凸起实在太过明显,就算不特意关注,也很难不发现。
陆西朝床边走了几步,发现被子外面还露出一双脚,那双脚苍白得毫无血色,就像在水中溺死很久的漂子。
不会真是漂子吧……
他伸出手,捏住盖在上面的被子慢慢掀开,露出了一张女人的面孔,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陆西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因为躺在床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开门迎他进来的月苼!
如果床上躺的这个才是月苼,那刚才给自己开门的人是谁……
不等他理清头绪,站在身后的人已经环住了他的肩膀,两只手像是冰冷柔软的腾蛇般环绕在陆西的脖颈上,笑吟吟地朝他耳背吹了口气。
“好久不见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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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耳畔的凉意, 陆西僵着身体动都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在不经意间屏住了。
身旁的温香软玉,馨香扑鼻, 可传到耳畔的却是一道男人的声音。
低沉喑哑,像是吹入海螺中无孔不入的风。
陆西朝声音传来的一侧稍稍偏过头,就见月苼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修长有力的手臂紧紧锢住他的身体, 仿佛连呼吸和心跳都一并被禁锢住。
陆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你是……我弟弟?你是阿苼?”
月苼长发披散着,昏暗的烛光下,才发觉他侧脸的轮廓那么凌厉,与之前古灵精怪的月小姐相比, 感觉完全变了。
简直像是换了另一个人。
又或者说,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她,床上那具早就不知道死去多久的尸体才是真正的月苼。
男人听到陆西的话笑了,拉起他被吓得冰凉的手, 抬起来在面前晃了晃:“默哥,我是邱苼。”
看着陆西有些茫然的神色, 他脸上的笑意愈加浓烈:“你连我名字都忘了?”
陆西被这瘆人的笑容刺激的脊背发凉,他想甩开邱苼的手, 却被对方从身后一把掐住脖子, 揪住衣领狠狠砸在面前的床上。
扑通一声闷响,陆西感觉自己骨头都要散架了, 跟床上冰冷的尸体躺在一起,他下意识想推开手边这冰冷的触感,可是昏暗中胡乱挣扎几下,就听到刺啦一声,像是纸张被撕碎的声音, 当他抬起头朝旁边看时,发现躺在床上的“月苼”胳膊已经被他压断,掉在了被褥上。
虽然这一幕看着很惊悚,可陆西怎么说也经历了三个副本,心理素质肯定比普通人要强很多,他看着断掉的手臂,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问题,这胳膊掉了怎么一点血都没出?!
他冒着满头冷汗,伸手试探性的抓了一把,果然,就摸到了奇怪的质感,比起人的皮肤要粗糙一些,但比起普通纸张又更细腻,是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触感。
陆西伸手,捡起那只被他压断的手臂,就在断面看到了填充进去的纸屑和棉花,里面一圈还有浆糊风干后的痕迹。
居然真是纸做的!
他看着床上那与真人无异的面孔,内心骇然的将手臂轻轻放下,此刻真是什么词汇都无法形容出他内心的震惊,到底是什么样的技艺,能把纸人做的跟真人一模一样。
甚至皮肤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见,唇纹、指纹,藏在发鬓里的小痣,一切都做得精妙绝伦无可挑剔。
别说在这物质匮乏的年代,就算放到现代,这种以假乱真的程度也是完全达不到的。
邱默看着陆西震惊的表情,颀长身躯投射出的阴影将他笼罩住,“默哥,二十年不见,你就一点想对我说的都没有吗?”
二十年……
陆西回忆着梦中的场景,原来那是二十年前发生的事吗?
梦里的男孩才六七岁的模样,堪到邱默的腰际,可现在眼前的邱笙已经比他高出两个头了。
想到邱默自己偷吃烧鸡,让弟弟留在灵堂饿肚子的场景,陆西只感觉一阵肝疼,为什么每次都要他替角色背黑锅啊……
陆西赶紧使劲挤出两滴眼泪:“那时我一时鬼迷心窍,对你又打又骂,当了娘留给你的戒指,买烧鸡回家偷吃,娘死那天还让你自己守在灵堂,现在我已经知错了!这次我们兄弟好不容易重逢,我肯定会好好补偿你!”
之前陆西看电视剧,每次看到反派跪在主角面前痛哭忏悔,就感觉辣眼睛,心想编剧都这么无脑么,这么明显的虚伪嘴脸,配角有点脑子也不能这么说吧?
可此刻换了自己上场,陆西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他压根就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毕竟无论是体型还是手段,他和邱苼之间相差的都太悬殊了。
最关键的是他对对方的脾气秉性一点都不了解,就算骗人他都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果然,邱笙也没相信他辣眼睛的演技,嗤笑一声,一把掐住陆西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戒指,烧鸡?默哥,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陆西被捏得下巴一阵嘎嘣作响,他被邱默俯下身死死盯着,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还有什么事情被他落下。
梦里就出现他当了戒指去买烧鸡,然后把邱苼一个人扔到义庄的灵堂,其他还有什么吗?
在陆西思索很久后,邱苼仿佛等不及了,捏住陆西下巴,头一点点低到与之齐平的高度,一双眼睛黑得像是两个无底洞,从洞里刮出呼呼的冷风吹向他:“当初母亲死后,你把家里的钱和她留下的嫁妆都拿到赌坊输光了,又借高利贷欠了一大笔赌债。还不起被债主追得到处逃,还是我要饭回来给你吃你才没饿死!我念你是手足,就算你对我再不好,也从未想过弃你而去,你倒好……”
看着邱苼嘴角绽开的笑容,陆西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就应验了。
邱苼拍了两下陆西的脸:“你居然把我送给王起财那个变态的糟老头抵债,你知道之后我都经历了什么吗?”
陆西看着邱苼的表情,心也随之咯噔一下,立刻紧张的问:“经历了什么?”
看陆西忽然紧张起来,邱苼反倒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这个人居然会紧张他?
简直可笑。
邱苼一把甩开陆西的脸,好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弹了弹指尖,“我打晕他跳墙逃出来,不过被家仆追赶,两条腿都中了枪,踉踉跄跄跑到河边就被流水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