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被魔王缠上了——by星星海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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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米尔心里莫名地一跳,一把推开了他,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恶狠狠地看着他说:“那还不是因为你给我下的诅咒!”
桑德拉立起三根手指,难得诚恳道:“我发誓,那个诅咒除了能让我感觉到你和能让你召唤我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作用了。”
路米尔看着他一副含冤受屈的样子,心里的警惕与疑虑突然有一丝动摇。
他张了张嘴,想继续和他对着,说些什么带刺的话,可开口却稍稍收了些锋芒:“桑德拉,我听到的所有故事里,恶魔都是很狡猾的。”
“我为我们魔族感到悲哀,其实我们没有那么坏……”
桑德拉看见路米尔原本缓和的脸色突然拉下来,立刻改口道:“至少我觉得我还行。”
“如果你说得是真的。”
路米尔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有些飘忽,声音小小地说:“谢谢。”
桑德拉贴近他问道:“你说什么?”
路米尔再一次把他推开,怒道:“我说,现在,立刻把诅咒解除!”
“不,你刚刚说得不是这个。”
路米尔握了握拳,阴着脸道:“你想死吗?”
桑德拉哈哈大笑起来,他心情不错地跟路米尔说:“如果你和我签订契约,我就解除这个诅咒,怎么样?”
路米尔冷哼一声,回他以一个白眼,表示拒绝。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迟疑片刻,严肃地看着桑德拉说:“我有个问题问你。”
桑德拉挑了挑眉:“你说。”
路米尔脸上的一丝不解与茫然转瞬即逝,他咬了咬唇,还是问了出来:“你知道我的灵魂是人类,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灵魂烙印在哪里?”
“灵魂烙印?哦,是那朵彼岸花吗?”桑德拉往路米尔的腿上瞥了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我觉得它很美丽。”
路米尔注意到他的眼神,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没让你说这个,老色魔。”
桑德拉闻言若无其事地耸耸肩,神色却在那一瞬间有些复杂,他顿了顿,眼神还是不自觉地往那个方向瞄。
他附到路米尔的耳边,吹着气说:“因为我对灵魂比较敏感。
说完,他立即从他耳边退开,果不其然,路米尔的巴掌挥了个空。
这个下流无耻的混蛋老色魔!
路米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愤怒地说:“你现在马上离开这里。”
桑德拉很随意地找地方坐下,赖着一张英俊的脸皮道:“不,我想陪着你。”
桑德拉看着路米尔不屑一顾的表情,心里突然想起了什么,还没等他开口,就率先问道:“你最近和一个金毛小子走得很近?”
路米尔见一时半会赶不走他,也在软椅上坐了下来,满不在乎道:“怎样?你管得着?”
此话一出,桑德拉那张总是无故噙着一丝坏笑的俊脸突然有些黑,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路米尔,别惹我生气。”
路米尔皱了皱眉,莫名其妙地问道:“你为什么要生气?”
桑德拉无话可说,站起身来,黑着脸走向路米尔。
路米尔见势不妙,一脚踩上软椅,打算从椅背跳过去直接冲向门外。
谁知桑德拉瞬间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与此同时,门突然被推开,一个送水果的佣人惊讶地看到了这一幕,目瞪口呆地愣在了门口。
“少爷……”
路米尔心下一惊,还没想出理由来解释,就听那佣人不解道:“你为什么要站在椅子上?”
路米尔有些懵:“你……看不见……”
“他看不见我。”桑德拉把他从椅子上抱下来,淡淡道。
佣人看着路米尔以一个奇怪的姿势从椅子上跳下来,表情有些怪异。
“少爷……这里需要打扫吗?”
一只手在他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路米尔反手抓住桑德拉作乱的手,强做镇定道:“不用,你出去吧。”
佣人将果盘放下,带着怪异的神情,默默地退了出去。
桑德拉一把将他揽进怀里,怪笑道:“好了,该交流交流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谁知路米尔此时并没有反抗,反而看着他笑得比他还怪:“他们都看不见你?”
桑德拉:“……你想干什么?”
路米尔微微一笑:“你帮我个忙吧。”
第九章 龙鳞草
天色渐晚,多木卡洛渐渐升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因为坐落于林海浩瀚的莽莽森林中,这里的灯光也染上了一层莹莹翠翠的色彩。
路米尔在十几年没用过的会客室里,喝着他生为人时从来没有喝过的茶水,耐心地等待着桑德拉。
绘制着百合花的茶壶里浸泡的是一种叫做木螺的茶叶,因为形状像海螺,却又是植物,所以叫做木螺。
据说这茶是路米尔的父亲留下来的,放浴盐读加在仓库里也是十多年了,今天被路米尔翻出来,不仅没有坏,味道尝起来还不错。
对于现在的路米尔来说,他那两个妖精父母至今都是个迷。
据说他们原本身份十分高贵,并且多次帮妖族抵御了兽人族的进攻,本来可以功成名就地活着,后来却因为篡位失败而被杀掉了。
本来路米尔也该连同着他们一起被杀的,但是国王念他们毕竟对多木卡洛有功,心一软就把路米尔给放了,还没有免除他贵族的身份。
年轻仁慈的国王赢得了赞美和拥戴,而路米尔在举目无亲和各种流言蜚语的环境中,坚强地活了十几年,然后也死掉了。
路米尔喝了口茶,觉得这事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这么想着,屋子里的烛火突然一阵跳动,黑色的魔法烟雾席卷而至,在路米尔眼前迅速凝结成型。
是桑德拉回来了。
他的眼中带着从原野归来,还未散尽的夜色,看着桌子上的点心和为他准备的茶具,优雅地坐到他对面:“你这算是正式接见我吗?王子殿下?”
路米尔将茶杯放下,也不跟他多废话,直接了当地问道:“东西呢?”
桑德拉嘴角微微带着些弧度,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的危险,他懒懒地看着路米尔道:“别这么冷漠啊,路米尔。我无条件地为你跑腿,你好歹慰问我一下啊。”
路米尔定定地打量了他片刻,微微叹了口气,又端起了茶杯,淡淡道:“你是没拿到吧。”
以路米尔这几天对桑德拉的了解,如果此时他是得手了的,脸上的得意和戏谑一定会立刻激怒路米尔,而不是现在这样看似嘲讽,实际上却透露着某些无奈的样子。
“小瞧我?”
桑德拉眼神一暗,显然是被路米尔失望的样子给刺激到了,他伸出右手,红芒闪过,两株叶子像龙鳞一样的植物出现在他手中。
路米尔眼光一亮,是龙鳞草。
龙鳞草就是被路米尔毁坏的那种珍贵药草。
因为功效比较多,在提升体力和魔法力方面尤为出色,所以极受药师和巫师的青睐。
但是它的成熟期很长,种子又很难保存,所以龙鳞草也十分珍贵。
不过这种情况也许只是出现在人类的国家中,多木卡洛既然敢将它放在课堂上让学生造作,说明在这里也珍贵不到哪去。
据路米尔所了解,那个叫格雷的绿皮妖精医生有一片很大的药田,多木卡洛学院药草课上的很多药草都是从那里取的。
龙鳞草也不例外。
但是既然它迟早供应给药草课堂,那路米尔此时是不可能取出来的,所以只能偷。
惊喜过后,路米尔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只有两株?”
桑德拉似笑非笑道:“对啊,为什么只有两株?”
路米尔拿过那两株草看了看,只见圆圆小小的鳞片叶子拥簇着的几条茎须上,几颗还没有半个指甲盖大的花苞结在上面,泛着淡淡的蓝绿色。
路米尔看向桑德拉:“它们还没有成熟?”
“没错。”桑德拉道:“这两株已经算是药田里最成熟的龙鳞草了。”
桑德拉喝了口茶,眼神幽深地看着路米尔道:“你果然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成熟的龙鳞草会结出一些小小的白色花朵,且会产生一些安神的香气,各种功效也是未成熟植株的两倍,现在采摘它,实属浪费。
路米尔若有所思地翻看那两株草,淡淡地问道:“那你是怎么想象我的?”
桑德拉用手指摩挲着下巴道:“高傲、固执、正派……就像所有人类皇室所推崇的清高品质那样。”
路米尔闻言皱眉:“难道我不是这样?”
桑德拉不置可否地挑眉道:“你刚刚还指使我偷盗,不是吗?”
路米尔冷哼一声道:“人类皇室暗地里还推崇一个必有的品质叫不择手段。”
他一番思虑后,把龙鳞草收起来,站起来看着他缓缓道:“况且这不算偷盗,我这是为了救赎我们院的学生。”
桑德拉为他的强词夺理,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问道:“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路米尔淡淡道:“继续找龙鳞草。”
桑德拉一顿,眼神中带着惊讶地问道:“你想去迷雾森林?”
路米尔意有所指地一笑:“嗯。”
桑德拉暧昧地看着他微笑道:“我为你做这么多,你就真的不给我点好处?”
“我不是请你喝茶了吗?”
“……这也算?”
路米尔点了点头。
桑德拉道:“好吧,那这一次,你要不要考虑给我一个吻?”
路米尔斩钉截铁道:“不要。”
说完他便推开会客室的门准备出去。
桑德拉无奈地跟上他,自认般地道:“好吧,让我陪你去吧,不要任何报酬。”
“谢谢你,桑德拉。”路米尔挑眉笑了笑道。
然而他还没笑过三秒,桑德拉便低下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有些东西是自己争取来的。”桑德拉得意笑着。
还没等路米尔反应过来,他一把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低道:“走了。”
话落,房间里旋风凌然而起,烛火猛烈地跳动了一番,归于平静。
他们两个也消失在原地。
第十章 迷雾森林
迷雾森林里的危险,除了那团飘忽不定,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雾,还有各种各样的凶恶魔兽出没无常。
生活在这附近的妖精和兽人,没有任何一族的勇士敢在黑夜里贸然进入迷雾森林。
然而,路米尔除外,因为他身边有只恶魔。
路米尔被桑德拉抱着在大雾里穿行,夜幕和雾气让他几乎变成了瞎子,铺面而来的风带着湿润的水气吹得他睁不开眼,路米尔干脆将脸埋进了桑德拉的胸膛,扯着他的外衣挡风。
而桑德拉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黑夜,他迅捷地在森林里穿行,完全不受大雾的影响。
直到感觉不到那团压抑的大雾,路米尔才从桑德拉的怀里探出头来。
迷雾已经褪去了,一个湖泊出现在他面前,那湖泊幽深寂静,游弋着几只夜间觅食的小水鸟,发着微弱光芒的萤火虫舞动在岸边,照应出了岸边隐约的草影。
正是他遇见桑德拉的那个湖。
桑德拉抱着路米尔直接落到了那片湖的水面上,路米尔见他打算跳湖,惊呼一声想要挣脱他,背后地翅膀蠢蠢欲动,谁知桑德拉却抱着他稳稳的站在了水面上。
远处一只灰扑扑的小水鸟发现了他们,它睁着豆粒大小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你要赖在我身上吗?”桑德拉带着调笑的声音在路米尔耳边响起。
路米尔一拳打在他的腹部上,扇扇翅膀浮在了水面上方。
那只小水鸟看见了路米尔的翅膀,挺胸昂叫一声,也展了展翅膀,开心地向他游过来。
桑德拉闷哼一声,捂着被打的地方问道:“你为什么打我?”
路米尔冷冷道:“你心里清楚。”
一个吻而已……
桑德拉想了想,没敢说出来。
这时,那只小水鸟游到了他的脚下,好奇地围着他转起了圈。
路米尔向它挥挥手:“嘿,你好啊。”
“叽叽。”小水鸟叫了两声。
“你可以尝试一下站在水面上。”桑德拉道。
路米尔轻轻地将他的一只脚落到水面,发现这湖面似乎真的能托住他,于是他落上了另一只脚,大胆地收起了双翼。
谁知他刚站上水面,他脚边的小水鸟仿佛受惊了一般,扑拉拉扇动翅膀,慌慌张张地飞回了岸边,离得路米尔远远的。
路米尔一歪,怎么回事?
然而下一刻,路米尔的疑问就被湖水下的一条漆黑的长尾巴解释了个清清楚楚!
只见幽深的湖水里,一条十几米长的黑色大蛇赫然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它那硕大的脑袋在路米尔的脚下走过,路米尔吓得惊叫一声,刚收起的双翼再次展开,迅速地飞离水面,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原因无他,路米尔别的什么都不怕,就是怕蛇。
“怎么了?”桑德拉抬头疑惑地问他。
与此同时,那条大蛇在他脚下盘旋起来,巨大的身体在水中盘成黑漆漆的一团,似乎下一刻就能将桑德拉卷入水中。
路米尔看着这一幕,激动的声音都在微微地颤抖:“你脚下有条蛇!”
“斑比。”
桑德拉听到他说的,微笑着叫出了一个名字,那条大蛇立刻从水中探出出了脑袋,亲昵的蹭了蹭他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