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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尽姑苏花未拂——by陌上看花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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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泽川心下觉得这个云生寒见识并不一般,也异于其他世族家主,交谈甚久之后,因为赶路的原因,他匆匆告别。只是他不知道,花圃前,在他走后,云生寒红衣袖子下,掉出了一面青竹折扇,云生寒的眸子似是含着水,也像含着情,含着恨,捡起折扇来,不紧不慢地弹落沾上的灰尘。日色下,那柄竹扇扇刃锋芒可惧,映在他那双失明的眼睛之中。胭脂薄匀,薄唇未启,只轻轻一笑,就令眼前所有的花儿黯淡失色。
  展转三春后,风景如故。富饶之地的姑苏,自古有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誉,苏杭物产丰富,是一处历史悠久的水乡泽国。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天堂是说姑苏萧氏,而这苏杭,便是常山苏氏。这姑苏的大好盛景远不止这风光秀丽的山水景色,更美的,还有少年。
  萧家的那个小公子清俊非常,天生带有几分纨绔之性,一双剑眉星目,又添几分顽性。小公子早已过了束发的年纪,医术传家的他并不精通医术,就连夫子最为基础的医考他都没过,只一味地埋头于道家经书,气得父亲萧望成每日叹息,家道中落。
  按萧望成的话说,就是“不务正业”,不好好学医,成天学什么道家长生术、炼丹术、炼尸术,还拜了云家家主云生寒为师,听说那位师父也是个道家的信徒。这就搞得萧家名声大火,整个姑苏都在疯传萧大公子萧世言弃医修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修道家术”。
  弃医修道?笑话!这炼尸术萧世言若是炼成了,长生不老且不说,死人都能整活了,还弃医,病死都没事,不过到那个时候就死尸满天下了,想想也挺可怕的。
  如今的萧世言已经十八了,单名一个“白”字,父亲萧望成的本意是让他清清白白做人的意思,但是师父云生寒却觉得太过稚气,于是给他提前取了字,便是世言,如今这萧家大公子已经成了姑苏一带的传奇人物。
  五大世家,花息萧龙苏,姑苏萧氏与灵华息氏皆以医术见长,只不过息氏在许多地方都有医馆,家境富庶,而萧家常以救人为本,不收钱财。后来两家联姻,医仙——息家长女息云嫁给了医圣——萧家家主萧望成,两个人生出来的儿子萧世言居然是个学渣?!萧望成和夫人息云一直怀疑孩子临盆的时候被人调包了。
  已是夜晚时分,在襄阳城里,余家热闹非凡,仍不停歇。宴曲助兴,其中也夹杂着客人们的谈笑声,分外嘈杂。举办这次宴会的是余家小家主余祭的表兄余辰诚,这余辰诚可不简单,算上余辰诚,再加上萧世言的师父云生寒和花家的双辰星,这四人就是传言中的世家四绝,四个人都是罕见的绝世蓝颜。原本是三绝的,世人本不知有云生寒,后来云家风云暗涌,云氏三公子云生寒做了家主,他那一张倾城的容颜才被世人知晓。
  余辰诚和哥哥余辰烨兄弟二人同萧世言是好朋友,三个纨绔公子常在一块儿厮混,今日是余辰诚的生日,这次寿宴自然也邀了萧世言过来。过了今夜,便又添了一岁,比萧世言年长一岁的他,马上就要十九岁了。余辰诚为人孤僻,不爱言语,但相貌却馋得人流口水,萧世言自然也爱慕许久了。“世言祝辰诚兄,‘萱草含芳千年艳,桂花香动五株新’。”萧世言借着敬酒过去谈笑,不过多时,当着余辰烨的面儿,就把他弟弟余辰诚抱走了。
  座中的余辰烨面无表情,随手把酒杯扔在桌上了,拂了拂袖,便拉了身旁的侍女入怀。无意之间,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表嫂——表兄余辰初的夫人叶织梦身上。叶织梦正在给夫君倒酒,抬眼时正好跟余辰烨对上眼神,下一刻她慌不择神地低下了头。“这些事让下人做就行了,你还是回房休息吧。”余辰初发话了。
  余辰初疼爱夫人,这让来客们戏谑起来,调侃叶织梦好福气,嫁了这么一个会心疼人的好夫君。叶织梦微微笑了笑,端着盘子先退下去了,只有座上的余辰烨眼神中多了几分不屑。他的右手合谷穴长着一颗痣,因为看不惯这颗痣,他总是用宽大的衣袖遮盖着,就连喝酒时也是。
  房间里,细长的鬓发垂落在身前,重重锦衣裹着一个清傲的公子,目光柔美,人却清冷。避开了尘世的喧嚣,终于有了两个人的独处时间,萧世言总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故作怜香惜玉,轻柔地把余辰诚放到了榻上。
  面对萧世言的戏谑,余辰诚微微作笑,靠床坐住了,“姑苏的萧大公子,久不来看我,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哈哈。”萧世言眉眼含笑,搂在怀里哄着,“我哪里敢呢?实不相瞒,我师父好不容易才搞来了息氏秘术,我钻研了好些日子,炼尸术马上可成。”
  余辰诚闷闷不乐,刻意躲开他的怀抱,“你说过,云公子找来的那个死尸面容姣好,靡颜腻理,说得我都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四个字,在余辰诚口中几乎是苦笑着说出口的,“你的炼尸术若是成了,定会把我抛之脑后。”炼尸术指日可待,余辰诚也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处境了。
  “怎么会呢?辰诚兄可是世家四绝之一,他一个死人哪里就能跟你比了?你是堂堂余家的二公子,他再好看也不过只是个家妓罢了,万一你也喜欢呢……”萧世言嘴上一堆好话,手悄悄伸过去挑逗这个清傲的公子,“笑一笑嘛。”
  余辰诚总是抑郁着,不爱说话也不爱笑,明知萧世言为人,也知萧世言并非真心,却还是由着他,就当是偿他哄自己开心好了。“我去沐浴,你等我片刻。”
  “好。”萧世言眉开眼笑,恋恋不舍地先放了余辰诚下床。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小可爱们午好!文笔不佳,少有名气,支持我的都是真爱。

  ☆、小家主诸事不谙

  余家的厨房里炊烟滚滚,给宾客们准备着膳食,那个十四五岁的孩童在厨房门口徘徊许久,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这个孩童就是余家的小家主余祭了,身为家主的他居然被厨子们冷落了,他忍不住回身又催了催,“快一点,师父还等着我呢。”
  “马上马上。”余祭一提师父,那几个本来慢吞吞的厨子们立刻迅速了起来,可以不把小家主放在眼里,但是绝对不敢怠慢了余祭的师父隐孤云。
  “哈,谢谢。”余祭满心欢喜地端走了刚出锅的点心,“好香啊。”闻了闻,他咽着口水盖上了点心的盖子。
  正当余祭路过余辰诚的房间时,里面的余辰诚已经沐浴好了,雾气朦胧之下,余辰诚的抑郁反而衬得他更加孤傲,刚擦干净就被萧世言迫不及待地按在墙上强吻,裹在身上的方巾松了,掉在地上。刚出浴的余辰诚羞涩非常,才是真正的靡颜腻理。
  “听说你又娶了第三房,觉得如何?”萧世言乐津津的,人家都娶了三房了,自己还是个孤家寡人,萧世言的手指扣住了他的手。
  “我也不记得名字了,好像叫‘清欢’,姓‘张’还是姓‘王’来着,不记得了,洞房之后,我就没去看过她们。”余辰诚忧郁的部分原因也在于那些女人不安分,争风吃醋,余辰诚性子软弱,根本治不了她们,还都是哥哥帮他训斥的。此刻,他的脸也涨红了。夜色渐深,窗户还开着,透进来一些凉风,刚从温水中出来的他有些寒意。
  萧世言挑逗的声音低了一些,像是在说夫妻情话一般,“我是问你,睡女人感觉如何?”不等余辰诚回答,萧世言再次含住他不染而红的朱唇。
  “世言……”余辰诚眯着一双丹凤眼,双肩也因冷缩了缩。怎么说余辰诚的半颗心也是在萧世言身上的,贪恋着风流成性的萧世言。那双眼闭上了,以至于没有看到窗口那边站着的小余祭。
  屋里翻云覆雨,两个人你情我愿,但是屋外余祭并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想到师父还在书房等着他过去练字,余祭怕挨师父的罚,就抱了点心盒子先跑了。
  书房里,那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公子就是余祭的师父隐孤云,总是一副逍遥自在的模样。砚台中墨水已满,可是还不见爱徒过来,隐孤云不由得生气了,“这个小家伙,又去做什么了?”生活不易,师父叹气,隐孤云这就准备出门去找。
  “师父师父。”余祭匆匆忙忙进门,一个不小心就扑到了师父怀里,“啊……师父,祭儿来晚了。”余祭嘟嘴揉了揉自己被撞疼了的小脑袋。
  “还知道来晚了,下次师父可就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了。”隐孤云恐吓道。
  “哼。”余祭傲娇,在师父面前从来都像个小孩子般,“你是师父,不能欺负我。”
  隐孤云最是以欺负徒弟为乐,他装作不在乎地笑着,“怎么?有意见啊?你可是你爹爹托付给我的,你爹爹说了,不听话就得打,不打不成材。”
  “你!哼!”余祭气愤,生着闷气过去写字,砚台里墨水满满的,但是在烛光照耀下不是很明显,余祭想把砚台移个位置,结果手一抓起来,溅得满手满脸都是墨水。
  “扑哧。”师父忍不住了。
  “啊啊!我要出师!”太欺负人了。
  “想想吧,这辈子都不可能。”
  夜色晨光相荡沃,转眼便是秋光明媚的早上,照射进来的阳光很是晃眼,榻上的萧世言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动作也弄醒了身边的余辰诚。对待浪子萧世言,余辰诚还是比较温和的,伏在萧世言肩上,他笑时如春日阳光般,戏言道:“‘寿终正寝’便是这个意思了。”祝寿也祝了,睡觉也陪|睡了,“宴散而宾客去,常有之事。萧世言,余府我给你留着门,你常来才是。”
  “头一次见这么咒自己的。哈哈,不过,辰诚兄蓝颜惊奇,我当然是舍命陪美人了。”萧世言躺着,并不睁眼,倒是欢笑出口一句。余辰诚闻言被逗笑了,催促着他起床。
  天才刚刚放亮,余家侍人就过来传话,说云家家主云生寒有要事找萧世言,亲自来访,接萧世言回去。
  这边的萧世言一边跟余辰诚道别,一边准备离府,这时候碰上了小公子余祭,萧世言早就整理好了衣衫,安安分分向余祭行了一礼,“小公子晨安啊。”
  “哈,辰诚哥哥、世言哥哥安。”余祭今日可以休息一整天,要开心坏了,听说萧世言就要回去了,余祭按耐不住好奇心,笑问道:“哥哥们昨天在房间玩的什么游戏啊?看样子好好玩啊!”
  “昨天?”萧世言的心忽然加速了起来,他试探性地问道:“是昨天晚上吗?”
  “对啊!”
  我晕。余辰诚知道这个小表弟在隐孤云的教养下,心灵单纯得像一张白纸,这下子怎么解释啊?萧世言扶住了无奈至极的余辰诚,表示他解决,不过谁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好事居然被这小家伙看到了。“那个,哈,你辰诚哥哥最近上火了,我给他去去火呢。”萧世言哄骗的同时,不忘向余辰诚挑眉送笑。
  “你才上火呢。行了,云公子要等久了,还不快去。”余辰诚不屑地斥道,不舍的手转而去推了推余祭,“你辰烨哥哥找你玩呢,快过去吧。”
  “真的吗?祭儿马上去!”
  露湿秋香满池岸,余府的花儿早早落了,门生们在清扫着落叶。萧世言的脚步加快了,匆匆穿过亭廊,终于见到了自己现在迫切想见到的人,“师父。”
  小亭钩阑畔,能得君郎带笑看。云生寒闻声侧目,尽管双眼什么也看不到。他的微微一笑,总是摄人心魄,正如这秋日一般温旭、雅和。他等萧世言的时候在跟隐孤云说话,正好自家徒弟过来了,云生寒于是道了别,“便不打扰了,再会。”
  “嗯,我去看看祭儿,就不送了。”
  萧世言看见隐孤云走了,余家的那些侍人们都盯着自家师父看,他这就吃醋了,“走啦,你一个大美人亲自出来,就不知道害臊,越来越看你不顺眼了。”
  “切。”云生寒眨了眨眼,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逐渐染上了墨色,越发炯炯有神了。他被一副正人君子形象的萧世言拉去了,当然只是拉着袖子,光天化日之下萧世言不敢非礼自家师父。不过——上了马车就不一定了。
  一上马车,原本空洞的双目恢复了光彩,爱徒萧世言的面貌出现在云生寒的视线中,只不过这个时候的萧世言是在拥吻他,憋得他喘不过气来,“好了好了!”师父拼了老命才推开了,“昨夜又是美人在怀,今早还不消停。”云生寒带着斥责的口气说道。
  不过没有什么用,云生寒才刚整理好衣服,又被萧世言拽到了怀里,“果然万事都瞒不过师父啊。哎,你这么急着赶来,不就是想……”萧世言邪笑,又吻了一口。
  “为师就是想,也怕你身子吃不消。”云生寒换了个姿势,使得自己在萧世言怀中坐得舒服些,“你啊,都是让我宠坏的,都不知我是怎么跟你父亲交代的。”
  “嗯哼?怎么交代那是你的事,你也没把我往好的教啊。哎,师父,是不是我那美男……”萧世言的笑意再次不轨起来。
  敢说云生寒没把他往好的教?他不屑地瞟了一眼,“这么惦记那个死人啊,不怕为师吃醋么?”看小徒弟这么在乎,云生寒偏是不说,拂了拂衣袖,自鸣得意。
  “在一起不就是柴米油盐酱醋醋醋醋醋吗?再说了,你还好意思说我,你都不想想我跟你说多少遍了,出门不许打扮,怎么落魄怎么来,你又这样,我都不知道喝了几缸醋了,哼!”
  “我可没打扮,我天生就这样。”云生寒袖子掩口一笑,搂紧了爱徒,“乖徒真的是傻。”他抚了抚萧世言的面,靠在了车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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