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卡巴坎星人——by阿幺是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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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生物不仅徒手爬上了操作台中间的立柱,还能轻而易举的在翠榴石柱中间跳来窜去,没多久便不见了踪影。
众人速运散开,借助携带的红外夜视镜,想要寻找到这个生物的藏身之处,可它似乎没有体温,根本找不到。
迦德厚重的靴子落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低沉的闷响,啪嗒,一滴新鲜的血液从头顶落下来,正好落在他的脚背上。
同约书亚做了个手势,迦德开始慢慢往后退,眼角余光撇到被戴贝拉打开的背包,他缓慢的俯下身,想从里面捞一圈绳子出来。
那团黑影滋溜一声从石柱上滑落下来,差点落到迦德背上,迦德侧身躲开,一脚踹了过去,它刚和迦德分开,约书亚举枪就开始射击。
约书亚将角度把握得极好,一串子弹“哒哒哒”的落到迦德身边,将那个生物往后压了一大截。
听见枪响,其他人也迅速围了过来,大黑往前丢了盏荧光灯,这才将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看清楚了。
跟迦德的猜测差不多,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这个生物身上携带者人类的基因,但是跟他们在骸骨之地遇到的那群没皮没脸的怪兽又有区别。
这东西四肢纤细修长,指间有蹼,身上覆盖着一层细小薄软的翠绿色鳞片,眼睛很小,黑乎乎的没有眼白,也没有眼睑,没有鼻梁,鼻孔上的两瓣鼻膜随着呼吸一开一合,而且身后还有一节长长的尾巴。
这是个基因混合的产物,却不知道是人类基因同其他一种还是多种生物相结合的产物。
除了左肋明显的刀伤,它右腿上还有另外一处伤口,应该是愈合了一半的旧伤,又被再次撕裂了,鲜血汩汩的流着。
如果没有猜错,这家伙就是刚才被他用匕首刺中的那个生物,而它腿上的旧伤,就则是上次他来峡谷时,被多哥咬了的。
长期生活在地底的它早已习惯周围黑漆漆的环境,对荧光灯惨白刺目的光线非常抗拒。
它四肢着地,张着嘴对周围的入侵者发出嘶嘶的警告声,大黑对着它发射了一张抓捕网,它却敏捷的躲开了,转身再次窜上了旁边的石柱,一溜烟爬到最顶上,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看样子是跟它们耗上了。
“现在怎么办?”男爵手里握着一把金灿灿的手/枪,往后退到操作台边,歪着脑袋朝上面看,“它要是不下来,我们就这么等着?现在它有了戒心,恐怕用那三个蛋也把它引不下来了吧!”
“把武器都收起来,”迦德说道,“把荧光灯也灭了。”
男爵嗤笑道:“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它对这里熟的很,我们收了武器灭了灯,它趁机换个地方躲起来,怎么找?或者这里还有别的我们不知道的通道,让它给跑了,我们这趟不是白来了!难道要船长掏自己老本儿给你发佣金??”
“咳咳,”开普敦直到男爵把话说完了才开口,“跟大家说说你的想法吧。”
“我曾经遇到过和它类似的生物,它们都有非常利于撕碎猎物的牙齿和爪子,嗜杀狂暴,是天生的捕猎者,”迦德指了指头顶的生物,“可是这个不一样,从它的外形,再结合这个星球的自然环境来看,它的创造者是为了强化它的生存和适应能力来设计基因组合的。”
“捕猎者?”男爵突然来了兴趣,“我怎么没见过,谁知道是不是你瞎编的!你在这呆多久了啊,你什么人啊?说得好像你什么都知道!”
除了大黑仍旧目不转睛的盯着头顶的生物,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转了过来,包括约书亚。
“看来你真的对我很感兴趣,”迦德笑道,“不过,这个好像跟你没多大关系,而且我建议你,好奇心不要太重,不然你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男爵冷哼一声:“吓唬谁呢,搞得神神秘秘的!”
迦德将刀刺插/进靴子里,走到约书亚身边说道:“没事了,大家休息会,然后该干嘛干嘛。对了大黑,大黑是吧?麻烦你先守着它,不过不需要举着枪。”
他抠了抠鼻梁,又对戴贝拉说,“对了美女,给那三枚卵状物做个检查吧,看看里面的东西具体是个什么情况,结果出来马上给我。”
开普敦点点头,示意大家按照迦德的吩咐去做,就连一直没吭声的凯勒也去给戴贝拉打下手去了。
“这就是他的好主意??”男爵有些不可置信,他一屁股坐到地上,无精打采的望着伏在石柱顶端一动不动的影子叹了口气,捞过地上的背包开始翻东西吃。
戴贝拉很快将检查结果拿了过来,开普敦过目之后递给了迦德。
结果显示,那三枚卵状物里的物种虽然外形很相似,但从根本上将,它们并不是同一种生物,而且目前很难判断,将它们带出去以后,它们是否能成功孵化出来。
迦德看着结果沉默了片刻,然后笑着对船长说:“看来今天是非得抓住这家伙了!”
“有什么可行的计划吗?”开普敦问道。
迦德一把搂过约书亚的肩膀:“让我们先商量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 约书亚:没想到居然还有比我更会演的戏精!
第37章 独处
戴贝拉熄灭了所有的荧光灯,大黑只能借着那点微弱的红光,紧紧的盯着头顶那个类似蜥蜴的怪异生物。
操作台上背面,迦德手里拿着半块面包干,拇指一遍遍在上面轻轻的刮过,细小的碎屑扑簌簌的往下落。
约书亚的目光掠过那半块面包干,最后落在迦德脸上,眼眸里的一汪清水如涟漪般散开,可是当迦德回望过来的时候,他却赶忙移开了视线,低下头在操作台的屏幕上装模作样的点了几下。
是心虚吗,他这样问自己。
从七岁开始,他就一直生活在军校里,平时除了学习和训练,几乎不参加任何娱乐活动,就连假期他都是在实训基地渡过的。
而在那之后的十几年里,他和父亲几乎从不联系,偶尔在演习或者是典礼上遇到,彼此也会刻意忽视掉对方的存在。
饶是如此,他也永远是理直气壮的那一个,不屑质问,更不屑解释。
可当他突然明白过来,迦德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他是谁,也没问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和这群人到底有没有关系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有些心虚。
他和父亲之间的不闻不问,仅仅是因为彼此心照不宣,都不愿意发生更大的冲突和更多的不愉快。
那么迦德呢?他们之间的冲突和不愉快是什么?
显然不是接吻。
“你不是说要跟我商量什么计划的吗,”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字符,尽量使自己的表情和语气显得自然而然。
迦德咬了一口手上的面包干:“其实也没什么好商量的,这里食物匮乏,它又受了伤,等它累了饿了,想抓它,没什么困难。”
“还真搞的神神秘秘的,”约书亚笑着说,“你是怕人家后悔给你开那么高的佣金,所以在故意卖关子吗?”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迦德转身对着他问,“据我观察,这颗星球应该处于某个非常隐秘的星系,而且很可能所有的地图上都没有标注这个星球的坐标。
那么这个幕后金主到底是谁,他怎么知道这颗星球的存在,又为什么舍得花那么多钱,难道就是为了这个也许携带着好几种基因的爬行动物?”
抠了抠鼻梁,他又说,“找到这个爬行动物,然后是打算把它保护起来?还是关到实验室里进行研究?”
约书亚愣怔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许久,才低下头小声问道:“那么,你觉得呢?”
迦德将剩下的面包干塞到嘴里,咔吧卡吧咬碎吞进肚子,抖抖掌心的碎屑,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不是我真正关心的……”
“……你唯一关心的,只是如何离开这里,对吗?”约书亚呆呆的望着他,“哪怕跟一群是非不分臭名昭著的匪徒同流合污?”
心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压着,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他慢慢的低下头将脸埋进了掌心里,非常懊恼怎么会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
可所有纷繁复杂的事情全都挤在一起,从前的清冷理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只觉得脑子都要爆掉了。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迦德满脸讶异,他伸手撩了撩约书亚额前的那撮头发,笑着说道,“难道你就不能对自己有点信心?我不过是跟你随便聊聊我的想法,既然你不想听,我不说就是了。”
约书亚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迦德,可当他抬起头,看到那张笑意吟吟,硬朗俊俏的脸,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难以应对的状况,他甚至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凭他一己之力,还能做什么?
“算了,”他叹了口气,“别再浪费时间了。”
迦德看他脸色不大好,轻轻在他肩上拍了拍,说道:“放心!”
男爵吃饱了居然靠着石柱打起了瞌睡,难得一见的凯勒跟在开普敦身后,两人不知道在小声说着什么。
那只类似蜥蜴的怪物仍旧趴在石柱顶端,滴滴答答的血迹顺着翠绿的石柱淌了下来。
“美女!”迦德朝戴贝拉打了个响指,“弄点食物和水过来,食物只要蛋白质,不需要太多。”
“商量好了?”开普敦走过来问。
迦德点点头:“弄点吃的把它引下来。”
东西准备好以后,大家便各自散开,按照迦德的安排,设置好麻醉枪和抓捕网,并在它可能逃窜的方向安装了电离装置,然后远远退开。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
直到时间快过了两个小时,趴在上面的变异生物才稍微动了动,慢慢的顺着石柱滑了下来。
它警惕的伸着鼻子四处闻了闻,虽然空气里还有陌生的味道,但它还是从这些气味里敏锐的捕捉到了食物的气息。
也许是真的饿了,再三试探之后,它终于下到地上,趴在那团专门为它准备的固体蛋白质前,伸出长长的舌头开始舔了起来。
迦德做了个手势,两张抓捕网从不同的方向发射出去,可这小怪物居然即刻反应过来,贴着地面嗖得一声就窜了出去。
戴贝拉闪身跟上,嘭的发射了一针麻醉枪,可惜光线不好,她打偏了。
小怪物受到了惊吓,想要再次爬到石柱顶上躲起来,可刚窜上去没几米,就被电得摔了下来。
这下它彻底被逼急了,直接朝离它最近的大黑扑了过去,将大黑扑倒以后,调转尾巴将一旁的开普敦也扫了出去。
它的动作非常快,戴贝拉还没来得及开第二枪,它就已经窜到跟前,一把夺过麻醉枪,远远的扔了出去。
迦德捡起摊在地上的抓捕网,只身上前将这头怪物的头部裹住,将它从戴贝拉身上拖开。
可是裹着怪物头部的抓捕网很快就被怪物带着腐蚀性的唾液灼烧出一个大洞。
眼看它挣扎着就要从迦德手里逃掉了,约书亚捡起地上的麻醉枪,熟练的架在肩上,眼睛都没眨一下,对着它的脖颈“嘭”的就开了一枪。
作者有话要说: 迦德: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第38章 忧虑
若是想要逮一只死的,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只要一把刀刺,迦德自己就能解决。
可偏偏现在要抓活的,而且这家伙身高体长,四肢灵活矫健,对环境又很熟悉,想要逮住它,就只能依靠人多势众围追堵截。
眼看它脖子上扎了一针麻/醉/弹,估计没几下可以扑腾的了,男爵便瞅准机会想要上来抢功劳。
他三步并作两步跳到怪物面前,一把揪住缠在怪物脸上的那把超纤聚合物抓捕网,得意洋洋的说到:“就是这么个丑不拉几的破烂玩意儿,也用得着这么多人大费周章?”
他哈哈笑着,举起手杖就要往它颈子上敲下去,紧接着便尖叫着撒手逃开了。
就算中了麻/醉/弹,这怪物也没有即刻束手就擒的意思,反而更加疯狂的挣扎起来。
而且从它嘴里分泌出大量的腐蚀性粘液,很快就将那张束缚着它的抓捕网烧出一个大洞。
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被烧化的抓捕网混合着那些粘液顺着怪物的嘴角淌下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男爵手上。
鲜活的肌肤瞬间融化,腐肉混着血水大片大片往下落,并且顺着手背不断向上蔓延。
凯勒亮出短刀,利落的削去男爵整只左手,这才保住了他一条胳膊。
看着躺在一滩血水之中的森森白骨,所有人都意识到这只怪兽的可怕之处,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他们也很清楚,如果这只怪兽在麻/醉/弹发挥药效之前脱离了控制,那么等待他们的下场就是一堆泡在血水里的骨头。
此时他们他们只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迦德身上,希望他能坚持久一点,直到麻/醉/弹完全发挥作用。
只有约书亚,他淡定从容的上前几步,端起麻/醉/枪对着几近发疯的怪物又开了一枪。
尖利的针头贴着迦德的脸颊飞过去,“噗”的嵌入了这只人形怪物的肩膀上,而它也终于挣脱了迦德的束缚,猛地朝前窜了出去。
众人慌不迭的散开,约书亚却跟上来又开了一枪。
怪兽“咚”的一声,迎头撞到了一根翠榴石柱上,那些带有腐蚀性的粘液随即四溅开来。
约书亚扔掉手里的麻/醉/枪,捞起剩下的半张束缚网朝怪兽扔了过去,迦德拉住束缚网一角,从怪兽腹部滚过去,绕过它两条后腿,几个来回便将它的四肢缠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