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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真君一往情深 番外篇——by诉清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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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清皱了皱眉,欲言又止:“不许……”
  我明知故问:“不许什么?”
  他似是被逼急了,抬起眼,又羞又气地瞪住我:“不许叫我卿卿。”
  我面不改色地忽悠他:“真君以为是哪个卿卿?”
  他脸颊微红:“明知故问。”
  我念道:“亲卿爱卿,是以卿卿。”语罢,却话锋一转,笑眯眯地望着他:“真君莫不是以为我说的是这个卿卿?非也非也。”
  指了指天上的月亮:“今夜月明风清,清辉遍地。我说的,可是这个清。”
  “还是说,方才的卿卿,其实是真君大人心中所想呢?“
  伏清语塞。他意图再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平日里波澜不起的灰眸却如盛了一汪秋水,映出点点寒星,清莹秀澈。
  与话本里写的‘面若春色,眉目含情’,有些异曲同工之妙。瞪起人来的时候也是软绵绵的,好似在跟我打情骂俏,连以往的半分威严都不到。
  最后,他憋红了脸,只憋出一句轻飘飘的‘不成体统’,身影便隐于林中,销声匿迹,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我怔了怔,扬声叫了两下:“卿卿?真君?”
  四周静悄悄的,再也无人应答,许是真被我气走了罢。
  我叹气,真君大人的脸皮,真真是薄如蝉翼。
  35.
  伏清走后,我一个人在棠花林转了几圈,觉得实在没劲,本想回去,却记起先前阿笙说的棠花化蝶一事,心头一动,便走到了玉台前。
  我伸出一指,按到那冰雕海棠上,凝神输了几分灵力进去,念着伏清音容,默默想道:“祈永结同心,祈矢志不渝。”
  只见自我指尖位置开始,冰雕上裂出一道又一道的纹路。随着时间过去,纹路渐长,将这整座冰雕封的密不透风,直至弦绷而断。
  继而光芒大盛,八棱海棠破冰而出。
  冰雕碎为千块,一一散落,那株原本藏在冰下的海棠树,竟渐渐活转回来,花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盛开,在微风中摇摇欲坠。
  我闭上眼,又默念了一遍。
  祈永结同心,祈矢志不渝。
  恍惚中我觉得,好像在很多年前,也有人曾如此虔诚地将这套说辞不厌其烦地说了一遍又一遍。
  那时的棠花好像也似今日般洁白,又好像更盛一筹。随风一吹,便化为万千灵蝶,温柔栖在我的唇边。
  先前梦中的那个模糊人影,逆着光,在朝我缓缓走来。
  声音如朗月清风,沉醉动听。
  “少箨。”
  是伏清?是他回来了吗?
  我茫然睁眼,面前原是空无一人。方才种种,好似镜花水月,转眼成空。
  霎时间,劲风四起,周围棠花如雨,纷纷而落。
  我站在原地许久,分明心知结局已定,却还不死心,偏要等到棠花落尽、等到冰雕复原、等到晨光熹微,我才肯轻轻抬起手,在掌心的花瓣上留下一吻,了然一笑。
  果不其然。
  原来我与伏清,当真是没有缘分的。


第15章 琐窗寒·其三
  36.
  既是意料之中,反而不太伤心难过。
  不知是谁同我说过,贪心不足,只会适得其反。
  因此,无论有缘或是无缘,我能日日见到伏清,已是心满意足。
  我拢了拢袖子,将那瓣棠花妥帖放在心口处,循着昨夜归来时的方向,慢悠悠地踱步走了回去。
  到了伏清房前,我抬手敲了敲门。
  他昨夜走得匆忙,还没收下我的花,所以我又摘了一朵更好看的,不知他会不会喜欢?
  我耐心地敲了一会,未听到回应。见状,我轻推开门,来回打量了几眼。他房里被褥叠的整齐,竟像是一夜未归的模样。
  我只能找把椅子坐下,耐心等了会,直至天色大亮。久等不至他回房,思前想后几番,我决定出去寻他。
  不曾想,这才刚出房门,便与阿笙撞个满怀。
  她看见我,神情有些焦急,小步向我跑来。
  “哥哥!”
  我对她笑了笑:“阿笙在此处可瞧见了卿卿?”
  她答:“你说那死木头呀?昨夜他一听闻主人回来,就赶去寻芳殿了,现在应该是在与主人议事罢。”
  议事?
  “你可知他来找静姝是为何事?”
  “静、姝?”阿笙面露迷茫,仿佛对这个名字极陌生。她默默思索了阵,才恍然大悟,“你说的可是主人?原来主人在外的化名是叫静姝。要我说,这名字可没有主人的真名一半好听呢。”
  我对静姝真名并无兴趣,但看到阿笙兴致勃勃的样子,却也不忍心出口打断。
  反倒是她自己住了口:“我怎地又说到不相干的地方去了。哥哥,你快先跟我走吧。”
  我任她牵着向前,又问:“现在是去何处?”
  阿笙长长地‘嘘’了一声,冲我摇摇头,两根辫子在空中晃了又晃:“我不能说。”
  我故意逗她:“你不跟我说,我便不去了。”
  阿笙苦着脸:“哥哥,你莫要为难我了,主人什么都没同我说。”
  我敏锐捕捉到主人二字:“是静姝叫你来找我的?”
  阿笙连不迭地点头:“主人说要给你个惊喜。”
  话音刚落,她便垮下脸,连呸三声:“哥哥,你就当我刚刚是在说梦话吧。”
  我见她娇憨模样,有些忍俊不禁。轻笑过后,又觉心头微沉。
  惊喜?
  不知何喜之有。
  37.
  我与她兜兜转转,竟是走到了寻芳殿。阿笙不肯从正门而入,拉住我绕到侧面,寻了间极为不起眼的屋子,拧了三下门环,锁应声而落。
  她带着我进去,将门牢牢关紧。
  明明是白天,里面却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我夜不能视,召出明珠悬在空中,才将室内情况看得仔细。
  阿笙倒是轻车熟路,直奔一处,冲我招招手:“哥哥,过来!”
  我往那处走去,稍稍俯身,看到一个透着光的小孔。侧耳听去,竟有隐隐约约的交谈声。
  直起身,我心里已有了数。
  “这就是你主人要给我的惊喜?”
  阿笙点头。
  我得她肯定回应,忍不住皱眉:“所谓的惊喜,就是要我偷听旁人谈话?”
  阿笙露出不解神色:“不过是听几句话罢了,哥哥为何要介意呢?难道哥哥不想知道那木头跟我主人都谈了些什么吗?”
  不对。我揉了揉眉骨,将语气放柔几分:“隐私之事,是不可随意窥探的,即便是…你在意之人。你修成人身不久,难免许多人情世故不算通晓,也不能怪你。”
  阿笙却道:“我不是人,为何要通晓人情世故?”
  “你既修成人身,言行举止更应该慎重而为。不然……难免招致祸端。”
  阿笙撅了撅嘴:“哥哥,你怎跟那木头说话的腔调一模一样。”
  我微怔,继而叹了口气。想到她大抵是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也就不愿白费口舌,轻拍了拍她的头,道:“也罢。既然如此,我就先行一步了。”
  阿笙急忙拉住我:“哥哥,你不能走。”
  “我对你主人的事情没有一点兴趣,你———”
  话说到一半,我猛然止了声,低头看去。
  阿笙将刺在我手心的银针给拔了出来,委委屈屈地看着我,双眼泫然欲泣:“哥哥,对不起。”
  我并未来得及质问她,就觉一阵无力感袭来,先是从手臂开始,随后扩散到四肢。我踉踉跄跄地往前冲了几步,猛地瘫倒在地。
  这毒着实厉害。我不仅四肢无力,还口不能言,连灵力都如石沉大海,半分都提不起来,只能乖乖任人宰割。
  “哥哥,你只需呆半柱香的时间,好吗?”
  她语气娇娇软软,似是在与我商量,手却不闲着,将我硬是拖到了小孔前方,随后分出一手托住我的头,好让我能清楚瞧见里面种种。


第16章 琐窗寒·其四
  38.
  一鼎香炉,青烟袅袅。
  静姝手拢长发,眼如穿肠利刃,尖锐逼人,直直透过那个小孔,望向我。
  一吐一息中,都似酝酿着刻骨恨意。
  我心里忽地腾起个古怪的念头。
  她好似尊死气沉沉的石像,怀着不知存了多少年的宿恨,已在这里等了我许久。
  正恍神时,静姝已笑弯了眼,碧眸青翠,澄澄然一片,浑然没有方才的死寂之相。
  ——就好像只是我看走了眼。
  她指尖叩叩桌面,声音如玉,琅琅入耳:“清英真君,眼下已经一夜过去了。”
  我听到伏清名号,眼珠不自由转去看他。
  他坐姿挺拔,额发微垂,将眼睛遮得严实,只露出瓷白如雪的下颌,紧抿着唇,一语不发。
  静姝换只手撑下巴,仍是微微笑着,神态十分闲适:“霜葩一旦炼成,时效只有三日之期,还望真君尽快抉择。”
  伏清仍是沉默。
  “真君究竟在犹豫些什么?”
  她虽在与伏清说话,眼神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语气越发温柔:“昔日青梅,今日顽木。真君迟迟不言,莫非是想坐享齐人之福不成?”
  什么青梅、顽木?我听得一头雾水,却隐隐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若是真君当真难以抉择,不如我替真君做个决断。”她作势拿起瓶子,却不急着拔塞,笑意盈盈,仿佛笃定伏清会拦住她。
  果然,伏清道:“慢着。”
  静姝笑言:“还是表妹更重要一些,是么?”
  闻言,我的心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几欲破出胸膛。我极轻地喘了口气,死死盯住伏清,想看他究竟作何反应。
  他却避而不答,只淡淡道:“给我。”
  静姝没应,手握着那瓶子,问出最后一句:“那少箨哥哥的命呢?他为你取心头热血、损自身修为,真君对他一点都未曾动心?”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闭上眼,口唇干涩非常,手脚更是阵阵发冷。其实我心里已有确切答案,却逃避似的不愿去看他此时神色。
  良久的静寂过后,我听他语气冷淡道:“不曾。”
  果然如此。分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为何我会如此伤心呢?
  我忽地想起昨夜在清都台,明月高悬,棠花如雪。
  他看我的时候,眼里沉淀着满天的星子。我以为,那其中应当不仅只有恨意,或许还有些许不曾为外人道也的情意。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
  嘎吱声响起,房门被用力推开。
  我猛地睁开眼,只来得及捕捉到一角雪白无暇的衣摆,以及静姝似笑非笑的神色。
  他走了。
  他就这样走了?
  静姝声音穿过小孔,清清楚楚传到我耳里,好似十分委屈:“少箨哥哥,对不起,我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39.
  怔忪间,阿笙讷讷唤我:“哥哥……我不知道会是这样,你、你还好么?”
  我侧过头,竟还能冷静地对阿笙道:“给我解毒。”
  她却摇头:“半柱香时间已过,药性早就散了。哥哥,我扶着你,你试试能不能站起来?”
  原来毒性早就解了。
  是我刚才太过入神,才会连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都未发觉。
  我动了动四肢,虽然毒性刚消,身子还有些疲软,但也不至于到了要别人搀扶才可以行走的地步,便婉言拒绝了阿笙的提议,自行扶着墙起了身。
  阿笙在一旁看着,神情愤愤:“唉!哥哥,我、我就说他是木头!”
  我没理她,只一心往门前走,使了狠劲将门推开,大声喝道:“真君!”
  面前空无一人。
  我这才想起这屋子是在侧面,便又跑到寻芳殿前,四处审视一番。
  果不其然,他还未走远。
  我急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一时口不择言,竟然直接喊出了他的真名:“伏清!”
  远处白色身影一顿,竟真的停了下来。
  我见他停下,以为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不禁轻吁了口气,朝他跑去。
  待我跑到他身后,他仍是背对着我,没有回头。
  我闭了闭眼,将心酸之意勉强按下,柔声道:“卿卿,你回头看看我。”
  过了许久,伏清缓缓回身,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尽是置身事外的漠然之色,凤眼微挑,冰凉如水。
  我最怕他用这种眼神瞧我。
  琳琅天阙初见之时,他便是这样看我。我之于他,好似一粒再渺小不过的微尘,在他眼中分不到分毫位置。
  我费了好大劲,花了好大的心思,好不容易……才让他能看到我。
  为何不过一夜,一切都变了?
  是我看错了,定是我看错了。
  我想起今日摘的花,手颤颤巍巍地伸入衣衫,将花拿了出来,递给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卿卿,昨天的花你没收下,我便……又采了一朵。不知这朵花你喜欢吗?”
  他立在原地,静静听我说完,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半晌,他抬起手,接过我手里的花,垂眼审度片刻,我还未来得及欢喜,便见他五指微收,将花震得粉碎,随后一扬。
  “往后你不必再跟着我了。”
  我如遭雷殛,愣在原地,双眼蒙上薄雾,快看不清他面容。
  想了想,颤声问他:“若是我、我不跟着你,你、你表妹,对,你表妹该怎么办呢?”
  伏清淡淡瞧了我片刻,终于开口:“她不再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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