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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星第一司法审判官 番外篇——by不歌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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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批大批的警员潮水一般涌进来,又涌出来,明灭闪烁的警灯和长长的警笛嚣张肆意,驱散了夜行街上原本的静寂,一时间虫心惶惶。
  “听说了吗?那个掏了执政官心脏的杀虫犯被找到了!”
  “真的假的?我怎么听说是个学生?”
  “对!就是个学生!要不是他们中间同学举报,还指不定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
  “那他还怪可怜的……”
  “可怜什么啊,能干出这种事的,不是变态也差不多了!”
  “你们这些虫真的是冷血!那个狗官之前是怎么对你们的你们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是吧?胆小怕事,一个赛一个地怂包!”
  有些胆大的虫隔着警务司的栏杆向里面张望,时不时跟身边的虫议论三两句。最后说话的是一只年轻的雌虫,穿着军绿色的制服和黑色长裤,身材高挑,可以看出来是只军雌。他一头染成酒红色的卷发,鼻梁高挺,眼睛很亮,衬得整只虫明艳而张扬。
  他说话时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正在一边嚼着口香糖,脸上的神情带着明显的不屑,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往回走。
  虫群被他的话短暂地震了一下,寂静了两三秒。
  这只军雌话说的不错,之前那个执政官的的确确祸害了这颗星球好多年。
  这个“祸害”不带任何夸张色彩。之前的星际大饥.荒,执政官一虫贪污了多少虫的救济粮,一般的虫不知道,他作为负责星际运输的军官是最清楚不过的。中下层的虫因为在那场饥荒中没有得到足够的口粮,饿死的不在少数!再往几年前数,那次兽族入侵,身为执政官的他甚至没顾得上开启防御膜,直接带着家室卷款潜逃,导致整个星球城防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了凶残兽族的屠刀之下!
  累累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
  但短暂的沉默过后,随即就有虫跳出来反驳,“是谁求他来伸张正义了吗?是我们吗?这明明是他自作多情!”
  有虫小声附和,“也没说他做的不对……但谁知道他是什么用心,这样的虫太危险了,他能在那么多虫的宴会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执政官的心脏,万一发了疯要杀虫,咱们平头百姓,哪有虫是他的对手?”
  “就是……依我看,整个警务司的警员虫都不是他的对手……”
  民众的想象总是将一些事情过度地妖魔化,而那些潜藏着的被害妄想的倾向就会被无限地激发出来。
  他们总在受到压迫和奴役的时候选择忍气吞声,同时在背地里咒骂着不公的命运和悲惨的境遇,希翼着能有谁来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然而当这样的虫出现之后,只要跟他们的想象有一丁点的差别,或者是有一丁点让他们感受到了威胁的地方,所有阵营防线就会统统瓦解,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将指责的矛头对准曾经期盼许久的“救世主”。
  这个道理,秦斯很久之前就明白。
  就像他还身为“实验体008”时那样。当他作为被寄予了许多希望的重点研究和实验对象时,他的一切要求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满足,他在研究所里几乎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然而等到他最终被认定为患有先天性的情感缺失和认知障碍后,那些曾经捧他入云端的虫,在下一秒就毫无留恋地将他踩入地狱。
  平日里一个月抽一小管的血液,这下每一星期都要抽一大管,没有关系,反正他不会记恨。
  好吃的好玩的全都拿来送给其他乖巧可爱的实验体,也不用分给008了,反正对他好他也不会喜欢你。
  平日里除了正常的要求也不用跟他讲什么题外话,反正他本来就性格孤僻,就当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机械虫最好,再说,他跟它们也没有什么区别……
  有虫死在了他的房间里,一定是他杀的,找不到证据也无所谓,反正只有他才能干出这种事情。
  要销毁他就销毁他吧,反正……只是一个实验体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Σ(|||▽||| )

  ☆、飞船

  秦斯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他一时间有些恍惚,分不清今夕何夕。
  嘈杂的底舱里并没有多少光,透过灰蒙蒙的玻璃窗隐隐约约能看到外面星海浩荡。
  空气里浮动着怪味儿,像是劣质的香水混合着汗臭,在封闭的环境里发酵了不知多久。旁边的雌虫睡得鼾声震天,整个脑袋都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热烘烘的体温炙烤着他,陌生的气息让他在清醒的一瞬间几乎条件反射往旁边移动。
  “咚”地一声,他的额头撞上了舷窗的窗台,发出一声闷响。
  秦斯:“……”
  这下彻底清醒了。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四肢除了一些酥麻感别无异样。他伸手搭到刚刚撞到的窗台上,借力从一堆睡得七歪八扭的虫里面像拔萝卜一般费劲地把自己给□□。
  底舱的空间极其狭小,到处都塞满了虫。这是一艘用来关押星际走私犯的飞船,里面大多是屡教不改却又罪不至死的罪虫,要被发配到更为边远的星际监狱去服役。
  “起床了——快起来!”
  “吃饭!快点!”
  “等你们到了荒星,可就什么都没得吃了!”
  一阵喧哗迭起,秦斯还没能挤到走廊上,底舱顶部就亮起一盏小灯,暗淡的灯光要死不活地闪烁了几下,发出次啦的声响。
  吆喝声从狭窄潮湿的底舱那头越来越近,虫群开始缓慢地蠕动。
  一直到吆喝声很近了,秦斯才看清楚发出声音的那虫。
  那是个军雌狱卒,瘦瘦小小,皮肤黎黑,说话时喉咙似乎总是含着口痰一般,但力气却出奇的大,几只比他高大的虫拥挤着朝他手里的大盆伸出手,却被他牢牢挡住。
  “滚回去!”他嚷嚷,“挨个来谁再挤我把谁的爪子剁烂!”
  这话一出几只刚被吵醒,饿得眼冒绿光的虫都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萎顿了下去。
  狱卒端着盆,用勺子敲打着边缘,在底舱里转了两圈,有的睡在过道里的虫被他一脚踩醒,有气无力地哼唧一声,或者火冒三丈地醒来,看清楚是狱卒,又憋屈地缩起了身子。
  在这一过程中间,时不时有虫从地上爬起来,拉拉狱卒的衣角,凑过去说一两句话。
  狱卒趾高气昂地瞥了一眼那雌虫仰起的脏污面容和那手里的东西,不屑地捏起来掂了掂,似乎并不是很满意,一脚把雌虫踹开,然后从盆里捡了块什么东西丢在了他身上。
  雌虫丝毫不顾身上的疼痛,爬起来从虫群里扒拉出那个狱卒丢给他的东西,胡乱剥开就往嘴里塞。
  他身边的虫也都凑了过去,贪婪地像兽类一般企图用牙齿去抢夺那块食物。
  秦斯看得目瞪口呆。
  他轻轻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将身体向后退了退。
  距离上一个补给点才过去两天一夜,而一般的压缩能量包至少可以保证一只成年虫至少三四天无需进食,为什么他们还会这么饿?
  秦斯打眼一扫,只见底舱里已经有大半的虫陷入了隐隐的骚动,似乎是被饥饿驱使着,眼巴巴地等待投喂。
  秦斯还不饿,也对狱卒手里那怪异的食物没有丝毫的兴趣。他在被蒙拉匆忙塞进这艘飞船之前已经服用过了营养剂,起码半个月不用进食,而现在,距离他从事发星球逃离出来,已经过去了快一星期。
  脑中隐隐作痛,一团浆糊一般。他脑海中隐隐约约只剩下了一个画面,那就是他们赶到港口时,杀手公司的星舰因为星球即将封锁而不得不提前启程,此时已经化为了天际的一枚星子。
  背后是赶来的警务司警员,警笛声几乎刺破耳膜。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大脑开始变得恍恍惚惚,只记得有只虫堪堪将他送上了这艘押送船,好像还急切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紧接着就转身走了。
  ……记不起来了,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不论是那虫的话,还是他的脸,甚至就连他要逃亡的原因,也开始逐渐模糊。
  为什么会这样?是这艘船里有什么诡异之处,还是说他在上飞船前就被设计了?
  秦斯不知道。
  然而事已至此,别无他法。秦斯在昏暗的底舱里待了一个星期,每天尽可能地降低存在感,观察这里的构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缺氧的缘故,大半的时间他都是被迫陷入不知所云的梦境里,清醒的时间并不长,在极少数清醒的闲暇时间,他拼了命地回忆过去。然而记忆就像是跟他开玩笑一般,明明重生之前的记得一清二楚,但在重生之后到他被追杀之间的记忆,却像是风干的砂砾,在一点点消失。
  “快吃快吃!一帮饭桶!”
  狱卒的吆喝声越来越近,秦斯依靠在墙角,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装作昏昏沉沉,还未清醒的模样。
  他不打算吃这里的任何东西,这是他打小就养成的习惯。
  旁边的几只虫又因为争抢一块压缩奶糕缠做一团,狱卒大叫着一虫一脚将他们踹开。
  然而这样一来,原本躲在他们身后的秦斯前面就失去了遮挡,避无可避地暴露在了狱卒的视线中。
  “哎,你……”
  狱卒要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他停顿了半晌,紧接着他的嗓音就因为不可思议而变了调。
  “这里怎么会有……雄虫?”
  “……”
  这话一出口,就像是一滴水落入油锅,其余的虫顿时朝着秦斯的方向看过来。
  “雄虫?什么雄虫?”
  “怎么会有雄虫在这里?”
  “雄虫能犯什么罪?”
  秦斯薄唇紧抿,手指缓缓移动到了皮带的位置。
  窄而劲瘦的后腰处,隐隐显露出点流水般的幽幽蓝光。那是他的可折叠光刃。
  “我不是。”他的声音低沉微哑,依旧是惯常的平铺直述,但在这种环境下听起来就像是因为长期被虐待而导致的麻木,“你认错了。”
  “呵——”狱卒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他,用一种夹杂着嘲讽和奇异的语气道,“我在这儿干了十几年,说实话,还真难见到雄虫。”
  “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见过。”他咧着一口黄牙,嘴边的笑容一点点扩大,语气笃定道,“看你这身板,这体型……咱们这儿可没有像你这样身娇体贵的雌虫。”
  惊疑像波涛一样翻滚又平息,黑暗的底舱渐渐重新归于静寂。
  秦斯一动也不动地站着,笔直的身影像是昏暗灯光下的一尊雕像。
  而这话一说完,狱卒就丢到了手里的东西,伸手朝他的肩膀抓过去。
  

  ☆、途中

  底舱暗潮涌动,气氛如同弓弦一点点拉紧了。
  “啪!”
  就在狱卒的手在落到秦斯的肩膀上的前一秒,他的动作被少年硬生生截断在了空中。随即是一个利落的反拧,狱卒的手臂被秦斯一把攥住,然后用力一扯——
  “咔嚓”!
  狱卒脸上的神经混合着惊愕与迷惑,剧痛袭击了他的大脑,让他发出一声惊呼,随即就被秦斯的力道带着,眼看要向一旁的虫群跌去。
  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反应不可谓不快,在秦斯松开他的下一瞬间,他稳住了身形,然后另一只手朝自己手臂脱臼的地方重重一拍一拧,只听又是一声“咔嚓”声和一声闷哼,整条手臂就又被狱卒自己给安了回去。
  “怎么样?现在还觉得我是雄虫了吗?”
  秦斯随手拨了拨脏乱的头发,它们又长又乱,在秦斯刻意的拨弄下显得不羁又粗犷,这让他压根就不像是一只雄虫,就好像刚刚的柔弱精致只是错觉而已。
  他刚刚下手又快又狠,手臂爆发的力道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一只受训多年的军雌,同时一点也没有因为狱卒身份的原因而对他手下留情。
  狱卒咬着牙活动着手臂,脸痛到扭曲,抬起下巴一指秦斯,“行!你有种!”
  秦斯镜片后眸光一闪,言简意赅,“废物。”
  他刚吐出这两个字,就已经做好了狱卒会冲过来的准备,然而等了两三秒,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抬眼对上狱卒上下打量他的视线,面无表情地扯了扯稍显宽松的衣服,“幸亏我不是雄虫,不然一定告到你把牢底坐穿。”
  依照帝国雄虫权益保护协会参与制定的法律条文规定,任何雄虫在受到不应有的侮辱虐待之后都有权利向施害方要求提供补偿,并有权要求对主要施害者进行审判,最高达死刑,无论对方是来自政府还是军方。
  秦斯前世作为各方面基因都是最优越的实验体,每一条帝国法律条文都牢牢地镌刻在他如同存储器一般的大脑里,直至重生后,这样的记忆虽然有所损伤,但绝大部分都得以继承。
  狱卒此刻也有些自我怀疑。
  现在是高科技的虫星帝国时期,发育到了高阶段的虫族从外表上其实是没有很鲜明的性别特征的。虫们一般用来判断性别的方式都是外表和直觉。而且雄虫们往往有着跟雌虫截然不同的气质,这让他们在虫群里会格外地显眼。
  就如同刚刚那惊鸿一瞥,少年身处一群邋遢的罪犯虫群之中,虽然面容不清,但却有着跟周围的虫格格不入的淡然与冷漠。
  高贵,矜持,傲气,娇弱……这些都是珍稀的雄虫所具备的典型特征,也是很多虫眼里雄虫的模样。
  然而走近来看……
  狱卒看着秦斯虽然纤瘦但力量感十足的胳膊,脸上被蹭上了一团灰,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站着的姿势也是弓腰塌背,邋邋遢遢,不拘小节,跟周围的虫没有任何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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