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禁止垂涎——by傅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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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花房下楼,回到中庭。
段无心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主卧,果然床正中央放着一整套摆放整齐的军装。
他解开身上的衣服脱下,利落把军装穿上,尺码正好。
凌君寒慢吞吞上楼,盯着穿戴完毕的小朋友,勾起床上的腰带把他套住。
手指微动,缓缓系紧。
细腰渐露,腰带以上,是双排扣的正装,腰带以下,是两条笔直的长腿。
军装把那股纯真的气息收了个干净,倒是显露出一股高岭之花的禁欲感。
段无心侧头看着旁边的落地镜,迟迟没有说话。
他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少年段无心,而是真真正正的军人。
“很好看。”凌君寒诚心夸奖道。
段无心挪不开眼,梗着脖子问:“可以一直穿着吗?”
“是你的制服,随你处理,你穿着睡觉都行。”凌君寒笑着回。
欣赏完毕,段无心回头激动得猛烈扑倒他,坐在人身上,疯狂晃动他的脖颈,“那我天天穿着睡觉。”
凌君寒闷哼了一声,按着胸口,白衬衫下瞬间有血迹渗出。
“啊,是不是伤口裂了?”段无心着急解开三颗扣子,查看伤疤。
果然愈合的部分又被撕开了一些,泛出血迹,把白色的布料一点点染红。
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声音低下去,手足无措说:“对不起,太高兴了,没注意,不包扎一下?”
凌君寒垂眼检查了一下,无所谓道:“没事儿,回医院我再擦擦药就好。”
“真的,太高兴了。”段无心趴在他身上,动作轻了许多,“是不是在做梦?也许明天醒过来,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反正你老是骗,也不是头一次。”
“傻子,不现在给你看一眼军方系统确认一下?”
凌君寒捏了捏他的脸,表情突然玩味了起来,“不过段无心,于公于私,你现在可都归管了,害怕么?”
这话一出,段无心瞬间进入了角色,结结巴巴道:“长,长官,会听话的。”
明明每个人都这样叫过他,这两个字从段无心口中出来,却多了一丝心动的意味。
凌君寒半撑着床,目光淡淡地抬眼看他,佯装严肃命令道:“再叫一声。”
段无心微微启唇,慎重出声:“长官.....唔....”
唇被封住,凌君寒轻吮着唇瓣开口:“勾引上司,该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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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咬的
后腰被禁锢住,段无心整个人几乎是完完全全趴在了凌君寒身上。
他湿了唇,软了腰,重重咬了那人的下唇,软着嗓音指责:“你这是钓鱼执法。”
“我是长官,我说了算。你穿着制服往我身上扑,就是在勾引我。”凌君寒微微仰,姿态松散,漫不经心地碰他的唇。
段无心张着嘴,感觉舌尖被轻佻的勾住。
他往口腔里缩了一下,卷成卷,含糊不清:“舌,有刺,会弄伤你。”
“不会,伸出。”凌君寒轻笑了一声,仰含住他的舌尖。
轻轻吮吸了一口,又用牙齿缓慢磨了磨。
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微微发颤,是更强势地试探,舔舐,勾缠。
“唔——”段无心轻哼,却被咬更重。
他感觉浑身像是起了雾气,后背上全是薄薄的一层汗水,潮湿黏腻。
明明只是接吻而已。
却已经,溃不成军。
凌君寒叫他,声音又轻又哑,“心心.....”
到这里又停住,留下一段令人遐想的空白。
是,吻变更深,几乎带了一点青涩和莽撞。
不止的喘息,蒸腾的汗水,柔软的唇舌,紧贴的皮肤。
隔着军装,都能感受到那不太柔软的布料下完美的身形,服帖在他身上。
每一个细节,都让凌君寒想要发疯。
是,一场亲吻变成了坚硬与柔软的碰撞,放纵与克制的较量。
他哑着嗓子又问:“你还没回答我,勾引上司,罚什么?”
“罚.....”段无心贴着他的唇角,顿了顿,“罚我跑一万米?但是我现在体力不行,能变回白虎再跑吗?”
凌君寒被气笑,感觉伤口又裂了一分,疼痛让人清醒不少。
他伸手气似的捏了捏垂涎已久的腰,半带埋怨,“你真是不解风情。”
都递到这份上了,无奈朋友过单纯。
段无心冷了脸,他没进过军营接受系统训练。
凌君寒这似笑非笑的表情,大概又闹了什么笑。
他别过脸,轻哼一声,一脸视死如归的悲壮,“那你说吧,随便你罚。”
凌君寒垂眼扫了一眼胸前的血迹,智回归。
他平躺在床上,随意地拎起沾湿的衬衣,散漫说:“算了,先记着,下次一起罚。”
下次,要罚什么。
段无心舔了舔被亲湿润的下唇,不敢多问。
“了,你说我以段无心本名进了编制,但是他们不知人形也是我啊,怎么办?”段无心陷入忧虑。
凌君寒帮他把军纪扣弄好,说:“先当着凌心吧,等需要解释的候再说,不想你太早暴露。等上战场,你变回就是。”
“那,军装还能穿吗?”段无心爱不释手地摸了摸胸前的徽章,刻心系这个问题。
凌君寒回轻描淡写:“没事,穿。我的辖区,没人敢管。”
裤兜里通讯器已经振动了很久,他终耐着性子接起,“怎么了?”
“你大半夜乱跑什么?还过生日,够花哨的,还嫌伤口不够深?你要是不想出院,我再捅你两刀。”
说咄咄逼人,是他的主治医生。
凌君寒捏着筒笑:“你们医生也这么八卦,这都知。”
医生嗤笑一声,回:“值班的护士都八卦着呢,你那么浮夸,能不知?赶紧回。”
“好,我马上回。”凌君寒把电挂断。
偷完,段无心在他身上笑发抖,语气之充满幸灾乐祸:“原你也有人管啊?被骂成这样,你还敢不敢乱跑。”
“我乱跑是为了谁?”凌君寒盯着罪魁祸首,咬牙切齿。
“为了我为了我,那我们回去吧。”段无心从他身上爬起,心翼翼捡起旁边的那一枝孤零零的蔷薇花,问:“我能不能把这个保存起留个纪念?”
凌君寒嗯了一声,起身整好凌乱的衣衫,从书房架子上找了个花瓶。
装上一半水,把那支蔷薇心翼翼插|进去,摆在床。
“等花期过了,让白做成干花。”
“啊,干花是什么?”
“可以永久保存的。”凌君寒伸手牵住他,下楼,重新坐上机甲。
这一天,总算是圆满度过。
段无心担忧地向他胸前的伤,心里泛起心疼,按上操作杆上的手。
“你都这样了,还能开吗?我应该去考个驾照的,不然这候都派不上用场。”
凌君寒慢条斯启动机甲,分神瞥了他一眼,打趣说:“说你上次酒驾了?”
“嗯,那会昏了,也没想太多,脑子一热就上了。”段无心不好意思地向窗外。
“我要是不受伤,我们俩现在是不是还处朋友阶段?不能亲你抱你,挺惨。”凌君寒笑了笑,想到今晚缠绵的吻,又感叹,“也不算白挨这一下。”
前两天孟与森还笑他,早知黑市有能量石,哪用把命都搭上去。
现在想想,如果没这举动,也换不段无心的开窍。
这样一说,算是挺值。
段无心没说,只是侧盯着他发呆。
为什么以前会觉凌君寒长难?
机甲穿过云层,月光在他脸上掠过,间明间暗。
这会受着重伤,胸前浸着血,仍然淡地单手驾驶机甲,野性又性感。
“什么?”凌君寒感受到直勾勾的视线从旁边扫过。
段无心别过脸,口不心,“你最近好像又老了几岁。”
凌君寒被逗笑,微微垂着眼散漫说:“是啊,这么多事需要操心,能不老吗?我们这才在一起第一天,你就开始嫌我了?”
“开你的机甲。”段无心被臊脸颊发烫,抬眼瞪他。
他不嫌,他心里都要喜欢死了。
但才不要说出,不然某人又要开始嘚瑟。
到了军区医院,两人一现身,就被八卦的护士们团团围住。
一人拿着棉签帮凌君寒上药,其余的都围着七嘴八舌。
“哇,说今天段无心生日,怎么没见到那只白虎?”
段无心垂着眼盯着处伤口的动作,心想:就在你们面前站着呢。
凌君寒打圆场:“在元帅府住着。”
护士们点了点,直白的目光落在段无心身上,舍不挪开眼。
“哥哥原也是军人,穿军装好帅啊!”
“就是,真的好,我们天天呆在军区,这样颜值的也没见着几个。”
“军人们都有点闷,但如果长帅,我可以!”
“你们俩真的是亲戚吗?考虑一下找个护士姐姐嘛。”
“元帅也单身?我不挑剔,我都行嘻嘻~”
越夜越大胆,打打闹闹,玩笑就开到了元帅上。
凌君寒扣上扣子,恢复冷漠的表情拨开人群,临走之前落下回复:“我不找,他也不找。”
段无心跟着后面,佯装高冷,仓皇而逃。
这群单身的姑娘,可真是如狼似虎,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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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凌君寒接到兽魂计划上会通知。
他微微起身,准备起床穿衣,瞥见旁边靠在他胳膊上睡觉的人,呼吸沉稳。
想到昨晚被一群护士调戏,他伸手擅自解开段无心领口的扣子,贴着脖子吻上去。
牙齿咬上皮肤,半吸半吮。
感觉有些刺痛,段无心半梦半醒,条件反射伸手推他,“你干什么?”
“给你留个标记,免遭人垂涎。”凌君寒含糊出声,叼着脖颈的皮肤反复吮吸。
不一会,白皙的脖颈上,瞬间多了一块暧昧的红痕。
他垂眼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颜色够深,这才满意地往后靠了靠。
段无心捂着脖子,不悦地嘟囔:“你这个动作,和花撒尿圈地盘有什么区别?”
凌君寒想了想,诚实回复:“的确是没有区别。”
他现在很是羡慕叶斐他们的人基因,咬个脖子,ao一标记,就能确所属。
而他只能跟森林野兽一样,留下拙劣痕迹,还不补上一嘴。
“等颜色淡了,我再补。”指尖抚摸上那片吻痕,凌君寒很是愉悦。
“我要。”段无心翻身下床,冲进浴室照镜子。
他摸着脖颈左左右右细了一番,红红的一颗,招摇又显眼。
虽然他不明白这红痕有什么意义,但凌君寒那表情,肯一肚子坏水。
气急败坏,他按下吊坠变回白虎,把军装往旁边一放,就猛冲到床上。
虎爪抵住人的下巴,凶狠威胁:“你干嘛咬这么高,别人都能见!丢死人了!信不信我揍你!”
一声高过一声,虚张声势。
“倒是不傻,我就是要让其他人见吻痕,告诉他们,你有人了。”凌君寒拨开下巴上的虎爪,戏谑说,“怎么,我还受着伤,你这是要抓伤病号?”
“你!流氓!无耻!”段无心嗷嗷嚎叫,到底没舍下手。
虎爪象征性划过下巴,挠痒痒似的。
见门口传脚步声,他慌里慌张地抓着凌君寒的衣领,虎脑袋左拱右拱,“完了完了,有人过了,我藏哪?”
凌君寒眯了眯眼,坏心提醒:“你可以变回,我拿被子给你盖上,他们不见。”
“有。”段无心没细想,着脚步声渐渐逼近,赶紧按了一下吊坠。
变回人后,他浑身赤|裸躺进被子,只露出一个光溜溜的脑袋。
一群白大褂鱼贯而入,在病床前面站了一排,阵仗很大。
主治医生弯腰检查凌君寒的伤口,抬手被子被掀开一角,视线飘到旁边的白毛上,动作顿住。
“伤口撕裂成这样.....昨晚够激烈的。”医生轻咳了一声,眼神止不住向段无心的脖颈。
暧昧的吻痕,光着的肩膀,实在很难不让人遐想。
他不敢细问,这年亲戚之间也能谈恋爱吗?
不愧是他们元帅,手段就是狠辣,连亲戚都敢碰。
凌君寒伸手把被子拉上去,盖住风光,“没激烈运动,别瞎想。”
医生似笑非笑盯着他,直接拆穿:“这伤口本都快愈合了,没动能搞成这样?”
段无心眨了眨眼睛,毫无羞耻的自爆:“是我不心扑到了他身上,用力太猛,怪我。”
他没觉这说有什么问题,这是事实。
只是护士们集体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神交换,心已经脑补了一场大戏。
重磅消息,元帅跟哥哥有奸情!
怪不个个不肯找女朋友,敢情你们俩才是一啊?
“总之,再乱,我要把你强制住院了。”医生帮他缠好绷带,支起身子,“不要以为你是元帅,我就管不了你。”
凌君寒扣上扣子,含笑回:“但我今天出去,马上要上会。”
医生没说,抬手示意护士们离开,关门前落下一句,“我说的是,您的私生活。”
段无心懵懵懂懂的完,迷茫问:“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你太纯洁了,心心。”凌君寒揉了揉他的脑袋,无奈:“起吧,跟我去众议院,你也去,总感觉今天不会太顺利。”
段无心噢了一声,鬼鬼祟祟下床溜进厕所,把刚那身脱下的军装又重新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