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骰子贼溜——by起个名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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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赛德:“别动。”
秦修宴接着道:“有一枚铜钱,就贴在你的脚后跟。”
区燃:“!!!”这特么这么刺激!?什么破鬼NPC,杀心那么重的吗?
佩赛德弯腰,双手托住区燃的腿弯和后腰,一把将他抄了起来。转身大步朝着村长家走回去。
秦修宴和铜钱保持着一定距离,移动方向和佩赛德一致。
区燃脸色泛白:“我碰到它了吗?”
佩赛德:“没有。”
一旁秦修宴闻言,诧异地看了佩赛德一眼。
佩赛德冷漠地扫了他一眼,继续和区燃道:“张德峰这个NPC的家暂时是安全的。”
区燃:“我有个问题,它为什么找我?难道是我和老张说要干掉它,它听见了,记仇?这个鬼智商是不是有点高?”他扯着嘴角,使劲吐槽,像是在借此冲淡恐惧,尽管这似乎并不管用,佩赛德仍然能感受到他身体本能的颤抖。
铜钱依旧紧紧追着区燃不放,佩赛德走到哪里,铜钱跟到哪里。不过它似乎不想靠近佩赛德,始终和佩赛德保持着五六厘米的距离。
区燃的视线不自觉地瞥向铜钱,他动了动嘴唇:“它会突然暴怒换个目标吗?佩赛德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佩赛德蹙了蹙眉,完全不搭理区燃的话。区燃继续说,他突然站定,然后在区燃和秦修宴震惊的眼神里,抬脚把矗立的铜钱踢飞了。
踢、飞、了!
29. 第 29 章 小火苗要努力活下去啊……
区燃嘴唇微张, 看着佩赛德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边上秦修宴的金色瞳清晰地目送铜钱在佩赛德脚下起飞,然后飞远,最后掉落到路边的灌木丛里。
而一脚踢飞铜钱这件事情的男主角——佩赛德, 丁点儿没有做出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的觉悟,依然脚步沉稳的向着村长家走去。
中途,区燃摸了把脸,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他侧着头,视线的正中是佩赛德线条美好的下颚:“你就这么......把它踢飞了?”
佩赛德“嗯”了一声, 仿佛自己只是踢开了一颗挡路的石子。
“那这样你会被女鬼盯上吗?她会不会因为你踢走了她的铜钱而恨你?”区燃胡乱问了几个问题,最后道:“如果最后情况不对,你就自己跑吧。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在女鬼手底下活7天, 但你肯定没问题。”
他声音很轻,凑在佩赛德的耳边,像是在说着悄悄话。
佩赛德动了动耳朵:“没有东西可以动我的玩家。”
区燃伸出拍了拍佩赛德的肩,心想这发言要是放在游戏没出问题前, 保管能入选游戏界霸道总裁语录。但是现在——
“能活一个是一个,记得替我揍那个幕后黑手一顿。”这话听起都像是在交代遗言了。
秦修宴看着苦口婆心的区燃和完全不为所动的佩赛德,忍不住打断他们俩:“你们两个后脖子那里都没有被鬼打上印记, 现在留遗言是不是早了点?”
区燃猛地转向秦修宴:“我和佩赛德都没事?”
秦修宴道:“虽然我也觉得奇怪, 因为在我看来, 你们两个都碰到铜钱了。但我很确定,我没在你们俩的后脖子上看到钱磊那样的印记。是佩赛德先生有什么特殊道具吗?”
佩赛德当然是没有特殊道具的, 要有也和这个副本没什么关系。他只是对着秦修宴,露出一个神秘的浅笑,秦修宴就自动完成了一出合乎逻辑的脑补。
玩家,有时候就是这么好忽悠。
佩赛德的步速很快,不多久就接近了村长家。区燃动了动, 想从佩赛德怀里挣扎出来。
佩赛德收紧双臂:“别动。”
区燃:“可以放我下来吗?”
佩赛德:“你想再踩一脚铜钱吗?”
区燃当然不想,但是——“铜钱不是被你踢飞了吗?”他不解道。
佩赛德挑了挑眉,把他放下。区燃的双脚刚沾上地,两枚铜钱飞快地从犄角旮旯的地方滚出来,吓得区燃手脚并用又爬回了佩赛德身上。
他紧紧抱着佩赛德,和只抱着树枝的考拉没什么区别。
“卧槽,卧槽。为什么?”区燃低声咒骂了两句铜钱和女鬼,“我难道要当七天的考拉吗?”
佩赛德倒是不介意抱着他的调查员,不过看区燃的脸色不好,佩赛德开口安慰道:“运气好的话她明天就换目标了。”
区燃:“......”撒过气之后,就得考虑一些实际的东西,比如这该死的铜钱为什么总是追着他。总不能真的是记仇这么扯淡吗?
区燃提出疑问后,佩赛德认真考虑了片刻:“说不定就是?”
区燃伸手,力道不重地锤了下佩赛德:“正经一点,你这让我怎么直视这个鬼?”
边上秦修宴默默看着佩赛德和区燃的交谈互动,忽然对上了佩赛德一闪而过的视线。短暂的视线交流过后,秦修宴确信,这个俊美神秘的外国人是故意的。
不过区燃突然被盯上的情况确实值得探讨,他想了想,问区燃:“你出了村长家后有碰过什么东西吗?”
区燃仔细回忆了一阵,除了河边捡了块石头打水漂,他什么也没碰过。于是他向秦修宴摇了摇头,道:“只有那块打水漂的石头。”
说完这句,三人再次踏进了村长家。
方成业和陈莹莹都在村长家没有离开过,见区燃三人分开出去却一起回来,区燃还是被佩赛德抱回来的,忙问发生了什么。
佩赛德进了堂屋后,把区燃放下。这次没有再出现铜钱。
区燃朝方、陈二人摆摆手:“别提了,被碰瓷了。”说着把外出后的发生了什么都简要复述了一遍。
方成业一听区燃现在被铜钱盯上了,下意识退开几步。退开之后,他似乎觉得不妥,站定在原地,讪讪道:“呵呵,白天女鬼应该不会出现,我们还有时间找找看什么方法能解除女鬼的标记。”
区燃笑笑没说话。
秦修宴道:“既然你是捡了石头之后才被盯上的,问题出在石头也说不定。现在线索都断在河边,白天的河流又看起来很正常,只能晚上再做打算了。”
区燃:“我觉得应该不是石头,太普遍了。作为触发原因来说,它不够特别。”
佩赛德赞同的点头,果然,他的调查员连思考方式都很对他的胃口。
秦修宴听见区燃从游戏架构出发的说法,有些诧异:“这倒是个特别的思考方向,如果不是石头,你也没有接触过其他东西,那这个触发方式对我们来说就不太友好了。”生存类副本里,最怕的就是无规则的鬼怪杀人。
区燃:“至少我们知道了一点,村长家是安全的。”
陈莹莹闻言,忽然道:“那我们在村长家待七□□不行?”
方成业连声附和:“对对对,既然村长家安全,我们就躲在这里,躲过7天副本就结束了。”
佩赛德扫了一眼方成业和陈莹莹两人,不明白这两名玩家是如何简单粗暴的得出这个结论的。他好心地告诉两人:“没有一个安全屋是完全安全的,这样的地方不会存在于生存类副本里。”
他平淡的话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方成业一屁股坐到长凳上,双目放空,陈莹莹则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从道具包里拔出一把重剑,往地上重重一杵,“那就砍死这个女鬼。”
别说区燃、秦修宴、方成业三个人惊呆了,连佩赛德都特别打量了陈莹莹好几眼。
陈莹莹满脸杀气腾腾,自顾自拖着剑走到门槛上坐下,面朝着屋子外,抬头仰望着蓝天和白云。
时间一晃来到傍晚,还是张厚才来给他们送饭,看到坐在门槛上的陈莹莹,张厚才脸露疑惑。区燃随口忽悠了他两句把他忽悠过去。
张厚才放下食盒,告诉玩家们:“六点半的时候村里扮演账房的人就要去村外的槐树下集合,几位先生是和我们一起去还是另外有什么打算?”
这区燃还真没什么打算,他看向佩赛德。佩赛德摇摇头,区燃道:“我和这位外国师父另有打算,就不和你们一道了。其他人呢?”
秦修宴和陈莹莹都选择跟着张厚才的账房队伍,摇摆不定的方成业连忙说自己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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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没多久,张厚才就来喊玩家们要出门了。
在玩家们走出了房子后,屋里的张德峰将院门和屋门一道道锁好。
佩赛德背着区燃和秦修宴他们不走一条路,他在村子里快速穿梭,区燃发现他是在向村子的中间靠去。
“要去水井哪里?”区燃问。
佩赛德点头。
区燃:“晚上的水井应该很危险吧。”疯狂暗示佩赛德低调行动。
佩赛德:“嗯。”
区燃:“......”好家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区燃问:“佩赛德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去水井吗?我以为你会想去河边看看秦修宴说的桥会不会出现。”
佩赛德:“河边也要去,看完水井再去河边。”他始终没告诉区燃为什么要去水井,以至于区燃挠心挠肺的好奇难耐。
天色黑下来之后,水井四周的红布更具恐怖氛围,阴沉沉的水井处在红布的正中间,好像下一秒就要从里面爬出个什么东西来。
区燃的心跳开始加速,他有些紧张地深呼吸,偶尔垂下的红布扫到他的后背和脸颊,都让他浑身一颤。
佩赛德在水井边站定,区燃眯着眼,往里面瞧了一眼。
惨白的月亮倒映在井里,井水无端泛着涟漪。下一秒,佩赛德拿出一颗巨大的四面骰,将它尖底朝下,三角平面的那头朝上,怼进了水井里。
因为骰子的体积十分巨大,它非常完美的卡在了井口。
区燃忍不住伸手连摸带推的撸了一把骰子,它在井口卡的很牢,纹丝不动。
区燃朝佩赛德竖起了大拇指。骰子的妙用,佩赛德真是一位多才多艺的主持人。话说他为什么在身边带那么大一颗骰子?
佩赛德拍了拍双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垂下的眼眸,目光冰冷。没有东西可以动他的调查员,其他副本里的NPC更不行。
两人从水井处离开,走出很远一段之后,骰子忽然开震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井下疯狂推动骰子。这动静持续了很久,骰子始终牢牢卡在井口。
区燃在佩赛德的背上,都快走到祠堂了,耳中忽然听见一阵刺耳的嘶吼。
“你听见了吗?”他问佩赛德:“像是个女人在尖叫。”
不光区燃听见了这声音,就连村外还在等待时间进祠堂的秦修宴、张厚才他们都听见了。
扮成账房先生的村民们个个面容惊恐,交头接耳着:“这是什么声音?”
张厚才脸上的肉微微抽搐,他强自镇定:“安静,都闭嘴。不该听的别听,就记好你们该干的事情就成。”
方成业手上抓着一把火铳样子的武器,咽了口口水道:“是个女声,难道是白衣女鬼?”
陈莹莹:“白衣女鬼今天这么早就出来了?昨天不是还等账房们进祠堂吗?”
秦修宴抚摸着他的唐刀,他怎么觉得这嘶吼声像是带着愤怒和不甘?这难道是女鬼死亡时的残留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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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钱村祠堂。
区燃和佩赛德在祠堂里逛了一圈,区燃发现这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重新打扫过,桌椅摆放地整整齐齐,长桌正中间还是摆放着账本。
区燃趴在佩赛德背上,快速翻阅了一下几本账本。发现和昨天的大致一样。他大胆推测,这其实就是昨天的账本。
“如果账本不变,今天的账依然算不清。”区燃思索道:“我还是觉得我们得搞清楚这个女鬼是谁,为什么憎恨拿了铜钱的人。”
佩赛德:“可以去河边看看。”
区燃:“那就去。”
两人绕到河边,远远地,能看见秦修宴之前说有桥的地方闪着细碎的反光。原来是一些巨大的石板,一块接一块,连接成一个通往河对岸的桥梁。。
河水的水位在晚间不明原因下降,被水淹没的桥梁这才显露出来。
佩赛德背着区燃,稳稳过了河。在一片坟茔的边上,发现了一栋老旧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