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猫妖后我成了皇帝的白月光——by梦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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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晚笙在马上坐稳了,回头看正握着剑怒瞪他的苏澈道:“侯爷怎么把我送的书扔了,不对口味?下次给侯爷送本其他的。哈哈哈哈哈……
他堂堂雨安侯哪里受过这种侮辱,“呛”长剑拔出,苏澈握紧剑柄挑起车帘就要去跟孟晚笙打架,“不知羞耻!”
星元见势不妙,一把握住苏澈空着的手露出一张笑脸,“侯爷息怒,我替四哥道歉,等到了军营让大哥教训他!”四哥真是没事找事,这下跟雨安候又结了个梁子。真要打架你打得过吗?又朝前面马背上的孟晚笙道:“四哥,你少说两句吧!”
手上传来星元手心的温度,苏澈一颤心跳快了几拍,刚才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羞赧。面上他仍表现的面无表情,把长剑收回鞘中,狠狠撇了一眼孟晚星,径自坐回车内。
小七与孟晚笙并排行走,伸脚冲孟晚笙小腿踢去。
“哎呦”被猝不及防踢了一脚孟晚笙惨叫一声。
“小七师父,你干嘛踢我!”
小七朝他翻了个白眼道:“你吵得很。好好走你的路!”
苏澈他们三人是代皇帝前来巡边,孟晚萧不敢怠慢一大早带着迎接队伍立在大营门口等着。等了许久,遥遥望去官道上仍不见人影,忽然眼前一道剑芒闪过,孟晚萧堪堪侧身避开同时抽出腰间佩刀回身迎了上去,刀剑相击爆出一声刺耳脆响。两个人,你一刀我一剑会起招来。
孟晚笙收了剑势欣喜道:“大哥”
孟晚萧露出赞许之意:“好小子,几年不见长进不少啊!”
“那当然!”孟晚笙有些得意。
“一会咱哥俩痛痛快快打一场!怎么就你自己,苏澈和晚星呢?”
“还在后面呢,我自己抄了小路来的快些。”话音落地大道上一队人马驶来,两人将刀剑收入鞘中。
“末将,恭迎巡访使臣!”孟晚萧朝停在面前的马车拱手作揖。
苏澈掀开车帘,走下车。他的宽袖被南边的劲风吹的鼓鼓的,发丝翻飞朝眼前高大英武的青年拱手:“萧将军不必多礼“
“大哥!”星元笑嘻嘻的从车内探出头来。
“快下来,让大哥看看!”
星元跳下马车,衣衫迎风浮动。
“长高了,更俊了、怎么还这么瘦!是不是还挑食?”
“哪有,还不是父亲不让我吃饭,饿得!”
孟晚萧瞥了撇嘴:“胡说,谁不知道父亲最疼你。来我这儿可不能挑食。得把你喂胖了让爹夸夸我”
孟晚笙插嘴道:“大哥多备点洋葱,胡萝卜。”
星元最不喜欢的食物即洋葱和胡萝卜,他靠近孟晚笙低声说道:“四哥你是想让我打小报告吗?”
孟晚萧耳朵灵听了个一清二楚:“什么小报告,晚笙你又闯什么祸了?”
“没……没啊!”
孟家兄弟几个聊的热闹,小七下马双手抱在胸前,看他们唠家常唠到几时。苏澈在一旁冷着脸。
南边的风素来凛冽吹的吴藻不禁打了个寒颤,自家侯爷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吴藻素来激灵捂着嘴假装咳嗽。
“咳咳……”
孟晚萧这才从兄弟相逢的喜悦中回过神来,竟把代替皇上来巡边的重要人物给忘了,面上有些不好意思道:“侯爷里边请,将士们早已好整以暇,等候使臣参阅!”
☆、前尘往事(6)
孟晚萧命人安排好巡边使臣的营帐,又陪苏澈三人参观了正在操练的士兵。将士们个个士气高昂,英姿飒爽。
苏澈想起自己在陈国边境镇守的日子,冬日极寒大雪常年不化,士兵们在冰天雪地里操练,脚和手都生了冻疮。他站在大雪中眺望远方白茫茫一片,望不见来路望不见归途……
“大哥,近来战况如何?”星元想到自己是来巡边的摸了摸下巴问。
孟晚笙:“是呀大哥,最近南国还老实吗?
孟晚萧笑笑答道:“还好,最近处于休战期各自修整,南国没什么动静。
苏澈将思绪从记忆里抽出来又听孟晚萧讲了讲往日战争概况。
此时正值春季,南边城风日和煦,草长莺飞。这几日他们参观了步兵营,兵器库,了解了一些往年军事记录,以及粮草的储备情况。第三日一切流程完毕,三人决定明日一早返回徽城复命。当天傍晚孟将军与营中设宴为巡边使臣践行。
宴会热热闹闹、碰杯声、笑声、粗狂说话与客客气气的嗓音揉成一团。孟晚笙在客气的接受将军、文书、总兵、千户们敬酒。
苏澈坐在对面用余光扫过星元复又垂下眼眸,月光莹莹如水,照在星元浓密的睫毛上闪着光。他想起昨天晚上的梦,梦里那个人手持金丝折扇站在船头,衣摆翩翩,贵气逼人。小船缓缓驶入藕花深处,他站在他身侧心生欢喜。一眨眼,那人却條忽不见了。
营外传来歌声,星元听士兵唱起家乡歌谣,和着琵琶声打起节拍。大哥在边关驻守多年,回家探亲的时日屈指可数。明日离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不禁心下怅然。
“晚星?”
“大哥!”
孟晚萧走到星元坐旁,拿出一只清透浅碧玉镯道:“这个是我买给母亲的礼物,南边古玉听说常带着可养气安神。替我交给母亲,身为长子不能再她跟前尽孝,儿子有愧!”说道尽孝八尺汉子铮铮男儿竟红了眼眶。
“你们几个替我照顾好父亲母亲!”
“是,大哥我一定好好孝顺父亲母亲!”星元将玉镯踹在怀中郑重道。
孟晚萧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好星儿!长大了。”
孟晚萧坐在星元旁边垂下眼眸,将多年离家的苦楚一杯一杯饮下。八千里路云和月,何处是归期。
一个士兵快步跑进来在孟晚萧跟前抱拳道:“将军,有从徽城来的急信!”
星元一惊,心道徽州来的急信莫不是家中有什么事?
孟晚萧接过信,挥手示意士兵退下。他心下忐忑,打开信读完,霎时脸色灰白。
他左手紧紧攥着,指甲钳进血肉里哑声道:“信上说,父亲被关进宗府,罪名勾结六皇子谋反!”
星元忙把信从孟晚萧手中抽出一看,顿时一道惊雷在心中炸响。
“确实是二哥的笔迹!”
孟晚笙见二人神情不对走过去:“大哥,怎么了信上说了什么?”星元沉默着把手中纸张递给他。
孟晚笙看完:“呵,从不参与政事的瑞王会谋反,这简直是荒缪!”
将领们听到孟晚笙的话,瞪大眼睛,先是震惊,而后露出关切之色,七嘴八舌道:“我可不信,肯定有人陷害。”
“将军!”
“将军要是去救瑞王爷,咱们大伙一起杀去徽州,为王爷讨公道!”
“将军,我们万死不辞!”
孟晚笙沉默着像是在思考对策,他叹了口气说道:“备马,即刻赶往徽州,你们留在这镇守,不要轻举妄动!”
“这……未经召回擅自离开驻地,定会受处分…”
“将军若真是有小人在背后捣鬼,将军的安危……”
“是呀,将军我跟你一起,保护将军是末将职责所在”
“将军我们跟你一起!”
孟晚笙走出营帐的步伐坚毅,听了这话他微微一愣,心中暖流奔涌。
他停下脚步转身冲众将士抱拳一拜道:“多谢兄弟们,有你们这句话就够了,现今边疆局势不稳,你们留下镇守!”
“可是…”
“这是命令!”
军令如山,营帐内瞬间安静下来,营内众人眼中似乎闪着不忍,与不甘。
“报……”这声音高昂急切,给孟晚萧又加了一道重创!
“将军,前方哨防来报,南国大军正杀过来!”
孟晚萧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马上集结军队,备战!“
突遇敌军来袭营中将士不及再想瑞王爷的事,慌乱的跑出营帐传达命令,准备出战。
待众人离去,孟晚萧回身对星元和孟晚笙说道:“你们即刻快马加鞭回徽州,定要查清缘由为父亲洗脱罪名。”
孟晚萧的眼睛猩红,握着的拳头青筋凸起。
星元沉默着,不敢看孟晚笙的眼睛,在亲情和国家之间大哥做了选择,他只能这么选择!
孟晚萧见四弟和五弟各自沉默无一人回话又道:“听话!大哥打完这场战就回去。”
孟晚笙眼圈泛起潮红开口道:“好,我们马上走,哥打完这场丈你就回来,这差事咱们不干了,什么大将军谁爱当谁当去!”
孟晚萧重重答道:“好!”
苏澈在一旁垂下眼眸复又抬起,眼神冷峻坚毅:“孟将军,你回徽州,这仗我帮你打!”
要是他猜的没错的话,永景是想拿掉所有可能阻碍他坐稳江山的人,下一个就是他苏澈了吧!孟将军有兵权在手,以此为筹码或能救下瑞王,他想帮晚星,即使在战争中可能会丢掉命。
孟晚萧看向苏澈,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暗淡下去,叹了口气道:“我不能走,南国军队的情况,这里的地形,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若是父王受小人诬陷,那人的目的可能不仅仅只是父王,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朝苏澈道:“请侯爷把他们安全带回徽城,我随后就到!”
苏澈素知孟将军说一不二,只好应道:“好,我一定护他们安全。”
星元早已心急如焚,恨不能立马回徽城救父。对了,小七,小七会用瞬移术!马上就能到徽州。他在营帐中扫视一圈,在角落里发现趴在桌子上熟睡的人。
他快步走到近前喊他:“小七,小七!”
小七没醒仍在昏睡。星元扶了扶额,眉头紧蹙。偏偏是这个时候,他这是喝了多少?又要睡上几日!
星元心里懊恼自己纵他喝酒,又气他喝酒误事。他抄起桌上茶壶打开盖子,将剩余茶水泼到他脸上骂道:“混账”
小七脸上滴着水珠,却仍旧呼吸均匀睡颜平和。星元突然觉得自己曾几何时也这样骂过他,自从小七出现在他面前说报恩,星元一直心怀感激以礼相待,是什么时候骂过他?他记不清了。
孟晚笙问道:“小七师父酒还没醒?”又像是自问自答说道:是了,他醉酒要睡很久。”
这时苏澈和侍卫牵了马车马匹过来,士兵们也已经集合完毕。
孟晚萧接过卫兵递来的头盔,沉甸甸戴上头部,露出沧桑而坚韧的脸。他的目光掠过星元和孟晚笙停在苏澈身上,他伸出纤毫无预兆的伸手拍了拍苏澈肩膀小声道:“有劳了,苏澈!”然后大步朝集结好的军队走去,步履铿锵。
孟晚萧或许看出了他的感情,或许没有。然而此刻他对苏澈倾注了全部信任。
星元一把揪住小七衣领拖起,把他扔给侍卫道:“把他拖上马车。”说罢自己也钻进车内。
苏澈孟晚笙二人跃上马一行人朝徽城方向疾驰而去,身后尘土飞扬。
☆、前尘旧梦(7)
京都徽城宗府大狱内。
宗府大狱是专门用来关押皇室宗亲的牢狱。孟晚夕身着朝服,双手笼在袖中立在宗狱门外,他身旁的随从亮出三品大员腰牌,守门狱卒连忙打开大门道:“大人请”
“你在这等着吧!”孟晚夕吩咐完随从,望了望大门上悬着的宗狱牌匾抬脚迈入。行至牢狱深处,但见六皇子鬓发散乱,面如土色,坐在牢房内稻草床上,神情颓靡全无以前的骄纵之气。天之骄子一朝坠地如同蚼蚁。
三皇子见孟晚夕忙站起身扒着铁门喊:“晚夕你是来救我和你父王的吗?我冤枉呀!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会谋反!你帮我跟六弟,不、跟皇上说说!”
“喂,孟晚夕!”
孟晚夕不理他,眼皮都没抬一下,穿过六皇子牢房拐向更深处。一个圆脸微胖的中年男子坐在光线灰暗的牢房深处。
“父王,在牢房住的可还舒服?要不要让人加几床棉被。”孟晚夕垂手站在牢房铁栏干外直视着牢中人。
瑞王抬眼对上那双丹凤眼,一瞬间竟觉得那双眼闪着仇恨的光芒,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不用,这几日已是暖春,为父很好,让你母妃不要担心,等事情查清为父就能回去了。”说到瑞王妃瑞王眼底闪过一丝担忧,若是躲不过这一劫,他只希望家人能无恙。
“是,父王。”孟晚夕目光森森,又道:“牢中岁月长久,今日儿子来陪您聊聊天。”孟晚笙示意狱卒打开牢门。
瑞王觉得今日的老三和平常不太一样:“老三,你今日……”
孟晚笙走进牢内坐在板凳上。这是牢房内仅有的一条板凳,因为牢中常年不见阳光,板凳潮糊糊散发出一股霉味。他打断瑞王的话:“是不是觉得我今天不像你儿子?因为我本来就不是你儿子,我是我娘跟别人生的孩子!”
瑞王猛的站起身来,脸色发白,仍挤出一个笑脸:“是哪个胡说八道?你怎么会不是我儿!”
“父王你不要在骗我了,你看看我那一点长的像您!”
瑞王看着他,孟晚夕鼻梁高挺一双丹凤眼像极了年轻时的墨凝:“你…你长的像你娘…”
“你还在骗我,我找到了母亲没出嫁前的贴身丫鬟,他说我母亲怀我的时候还不认识你,到底是谁在说谎?”孟晚夕的眼圈红了。
瑞王想这个秘密终是瞒不住了:“夕儿,我只是希望你……”
“我娘进王府前就有喜欢的人,是你把他纳进王府害她郁郁而终。我竟认贼做父叫了刽子手二十多年父亲!”孟晚夕兀自说着嘴角露出的一丝笑意,却格外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