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猫妖后我成了皇帝的白月光——by梦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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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刽子手!”要是当初他态度坚决,是不是墨凝和言霜都能活着呢?瑞王想到以前的事情颓然跌坐在铺着薄薄稻草的床上。
“孟瑞我问你,我爹是不是你害死的?”
父王快说不是,告诉我不是!孟晚夕纂紧拳头他在心里乞求着。
瑞王闭上双眼,双唇有些颤抖。回答孟晚夕的是长久沉默。
孟晚夕查到自己不是王府公子,而是她母亲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自己的父王为了得到母亲害了他亲生父亲时,他还有几分怀疑,此时面对瑞王的沉默,那些怀疑彻底粉碎了。
“父王我最后一次叫你父王,我到底是谁家的儿子?”
回答他的仍是沉默。
“你连这都不想告诉我吗?“
瑞王眼圈微红低头不语,像是仍陷在记忆里。
“好,瑞王我告诉你吧!你跟六皇子密谋造反,是我告诉皇上的。你…应当偿命!”孟晚夕面色狰狞像一只恶狠狠的野兽。
他长袖一振背在身后,“你好好想想下次我再来问!”说着离开了牢房。狱卒见孟大人离开快步过来锁门。
与来时游山玩水慢悠悠行路不同,回程一路纵马疾驰,日夜不停终于与第三日凌晨赶到徽城城门下。还未到开城门的时间,路旁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在将亮未亮的天色里等。
咚咚咚……孟晚笙冲上去大力敲着城门。
“来人,开门。爷要进城!”
“喊什么喊,没到点呢,等着!”
“我乃巡边使臣,王爷之子有要事要进宫,耽误事你承担的起吗?
城门内值岗的小兵嗤笑一声,这种把戏都玩烂了腻不腻,他嘲讽道:“你是王爷之子,我还是冷面雨安侯呢!”
“不信,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吱”厚重大门被打开一条缝。有人探出头来,灰色头盔下一张晒的粗糙黝黑的脸上,一双滴溜乱转的眼睛。他还没来的及看看清来人的脸便,被来人伺机一把拿住肩膀往外一拉,随即一脚踹开城门,拉紧缰绳奔进城去。
身后一辆马车紧随其后极速驶过城门。城门后立这的几个小兵哪是孟晚笙的对手马都没下,几个小兵被打昏过去。马蹄哒哒飞快的奔向瑞王府。
“来人……”刚被拉出城门外小兵正要喊一把剑闪着银光直抵脖颈,只见面前人身材欣长面容清淡,眼中蓄满寒光,一抬眸便让人如坠冰窟,小兵未说完的后半句“拦住他们”被吓进了肚子里。
苏澈从腰间拿出一枚将军令在眼前一晃,他想到刚刚自己还说要是敲门人是王爷儿子他就是雨安候,心想自己这回铁定小命不保了。几乎是颤抖着说道:“上…上将军,雨安侯!”
“你叫什么名字!”
“张五”
“好,今日换岗后去城防部请辞吧!”
说完苏澈收了剑,跃上马如闪电般消失在小兵的视野内。
小兵愣了片刻方回过神来抚了抚身上冻出的鸡皮疙瘩。那三三两两聚成一团的百姓向城门内张望也想跟着进,小兵想到自己命虽没丢却丢了饭碗,有些愤怒呼喝道:“去去去,看什么看,没到点呢!有本事自己也当侯爷去!”门啪的一声被重重关上,一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白鸽條忽飞过苍穹。
官道上,星元坐在颠簸的马车里沉思,小七还在旁边睡着,一路上他尝试过好几次将小七唤醒,希望能早些去关押父亲的牢房探望,终是没能讲他叫醒,只得先回王府。
瑞王府二公子孟晚之多日未曾睡过一个好觉了,加上为了父亲的事情连日奔波,他的旧疾复发,断断续续咳了一夜。凌晨,估摸四弟和五弟就要到了,他便早早到前厅等着,厅内烛光摇曳,映着他脸庞苍白,孱弱而消瘦。如同一块摇摇欲坠的珍贵白玉让人新生怜惜。孟晚之的贴身随从安宁掀起门帘进来,把手上拿着的手炉递过去,将桌上茶续满。看着二公子又没能好好睡觉,还一直咳嗽,安宁皱起八字眉劝道:“公子您几天没合眼了,旧疾又发作,赶紧回去睡会儿吧?四公子五公子回来了奴才叫您!”
孟晚之摇头叹了口气:“唉!哪里睡的着!”
“那奴才这就给你熬些安神汤,公子现在的模样,奴才看着实在心疼!。”
“没用的!”孟晚之想拦住他,可安宁腿脚极快,他还未及阻拦,人就奔出了前厅,只好由他去了。
饮完几盏茶,茶壶中的水有些冷了,正欲叫人在续,听得大门开启,门口有脚步声。是弟弟们回来了?孟晚之站起身向厅外走去,这时已有门口侍卫赶来通报:“四公子,五公子回来!”
刚通报完,身后传来两个焦急的嗓音,“二哥!”二人大步走过去,身后仆人抬着睡了几天的小七前往后院厢房。
“父亲怎么样了“孟晚笙问。
“在宗狱内等侯裁决。”孟晚之哑声道。
“三哥和母亲呢?”星元问
“母亲这两天一直都没睡个好觉,今日好不容易睡着,还没醒!晚夕多日未归了!你们还不知道吧!父亲和六皇子谋反的折子是晚夕递上去的。”孟晚之皱着眉面色沉重。
“什么,三哥他……”为什么,为什么三哥要这样做,他明明知道父亲根本不可能谋反!星元脸上血色退去,远远看过去有些惨白。
“三哥!”孟晚笙在一旁张着嘴一脸不可置信。
孟晚之目光落在站在不远处的苏澈身上想叫他:“雨…咳咳咳…”他忙用帕子掩住嘴咳成一团。
“二哥,外头凉,快进屋。”孟晚笙担忧的拉着孟晚之急急朝屋内走。
“晚星…”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苏澈想出言安慰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星元这才想起苏澈来,他转身看到立在清晨霞光下那双浅淡冰冷的眸子,那眸子里似乎含着某种异样的情感。他不知道那是什么,眼下也不及多想,谋反是重罪,不能连累苏澈!他的嗓音因疲惫而变的沙哑低声道:“雨安侯,你看府里的情况,恐要招待不周了,还请回吧!”
苏澈愣了一下,心中酸涩,自己终究只是个外人!
春风吹过,海棠花瓣散落满地。他垂下眼眸,终是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踏碎一地春意。
☆、前尘往事(8)
皇宫内,红墙黄瓦,华丽庄重。永景下了早朝,坐在内殿中央金漆雕龙宝座上悠闲的磕着瓜子。底下歌舞升平,乐声悠扬。
“求皇上彻查六皇子与瑞王意图谋反一案!”星元跪在殿外高喊
内殿中邓公公弯腰低首试探道:“陛下,五公子在殿外跪了很久了!”
“让他跪着吧!”永景眼皮不抬继续磕瓜子。
地上阴影渐渐增多,天上的云越来越集密,最终将太阳完全挡在身后,烟雨渐渐将远处宫殿胧在一层白雾中。
“咚咚、”有脚步声渐近,一双黑色长靴踩在水洼处溅起水花。
蓦的一把伞遮住头顶天空,握着伞炳的手干净修长,骨节分明。星元顺着伞炳向上看去,苏澈那张冰块脸映入瞳孔。
星元疑惑道:“苏澈?”
苏澈垂眸淡淡道:“我进宫来汇报南边边防近况!”
星元没有拒绝苏澈的伞,也没有再说话,渐渐的地上汇集的雨水,浸湿了他逶迤在地上的衣袍。
一位小公公急匆匆走上殿外台阶在殿外小声询问:“皇上奴才有事汇报”
“进来吧”邓公公的声音传出来,小太监应声进入。
良久,殿门从里面打开,永景身边随侍的邓公公手持卷轴走出来。星元抬起头看见邓公公手中的明黄卷轴,华贵耀眼,上书圣旨二字。
邓公公目光落在为星元撑伞的苏澈身上道了声,“侯爷,”随即展开卷轴宣读,“瑞王勾结六王爷意图谋反,今晨于牢中畏罪自尽。念及其子孟晚夕不询私情向朕揭发,又念及朕与瑞王同为孟氏一族,血浓与水,特涉其家眷株连罪。钦此。
免去诛连罪,永景自然有他的考虑,孟晚潇南边还用的着他,他还担心此刻若是动了孟晚箫,难保他手下跟随多年的将士揭竿而起,免了诛连罪还能得个仁义君王的名号。一箭双雕。
星元跪的地方有些洼,积水漫过他膝盖,他却浑然不觉。只觉脑中翁的一声,那句“畏罪自尽”在四面八方向他涌来,将他淹没!将他穿透!
苏澈凝眸听完圣旨,心下一震,他低头看到星元那张惨白的脸。心疼,哀伤,自责在他心上撞击着。他经历过父亲去世,知道那有多痛,可他无能为力无法替他分担哪怕一点点。
“皇上仁慈,五公子还不快接旨!”邓公公走到星元跟前,身后屁颠屁颠跟着一位专门拍马打伞的小公公。
自杀怎么会?父王最疼他了,怎么会连最后一面都没让他见?这一定是一场梦,一定是梦……星元瘫坐在泥水中,一言不发。
“臣接旨,谢主荣恩。”孟晚夕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素来仪态穿着一丝不苟,此时在也顾不上衣摆上贱满水渍泥点撩起衣摆,啪一声跪在邓公公面前,水花四溅,雨滴顺着他的额角滴落。孟晚夕双手接过圣旨,他以为孟瑞死了自己会高兴,却为何好像丢了什么,觉得难过。
有瑞王府的人接了旨,邓公公如释重负,转身就瞧见还立着的苏澈,引苏澈往殿内走,“侯爷,皇上等候多时了。”
苏澈收回目光随邓公公进内殿,“吱呀”门被宫人在身后关上,再望不见殿外之人。
除了报告巡边情况,他主要是想来为瑞王求情,希望能由他来彻查此案,如今情是不用求了。苏澈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向宝座上的永景行礼。
殿外台阶下,孟晚夕站起身伸手去拉跪坐在地上的星元,“晚星,我们回家。”
星元回过神来红着眼眶道:“三哥?”
孟晚笙知道他想问什么,顿了顿抬起头道:“晚星,我们先回家。”
星元一动不动道:“三哥是你害死了父王对吗?是你!”
“是,…我…”
轰的一声,星元脑中一片空白,头痛欲裂。再次回神时,他已身处在回王府马车上。到了府内瑞王的尸身已经被运回,王府上下挂着素白的绸布。大家仍是在做着手中的事情,却和往日一边干活一边聊天嬉笑不同,都在埋头苦干无一人说话,整个王府沉默压抑。
灵堂内牌位香烛已备好,孟晚笙一根一根点着香烛。瑞王妃跪在灵堂前,一言不发,只是一双眼睛里毫无神色,好像同自己的丈夫一同死去了一般。
瑞王的尸体摆放在棺材旁还没入棺,星元掀开白布,看到父亲的面容。他磕着眼很安详,像是睡着了。有那么一瞬间记忆与现实交叠,父亲仍站在门前笑着唤他“星儿”他抬头眼前却只有父亲冰凉的身体。
小七不知何时醒来的,他抱剑倚在门边,复又抬头看了看天,转身离开。
孟晚夕站在院子里良久才走进灵堂,灵堂内孟瑞的尸体就在眼前,却没有报仇的快感。
瑞王妃见他进来厉声道:“逆子,跪下!”
“我为何要跪,他根本就不是我父亲!”
“你…你都知道了?”瑞王妃道。
“是他害了我亲生父亲他应当偿命”。孟晚夕垂眸狠狠道
王爷什么时候害过你父亲,瑞王妃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为了得到我娘,暗中派人杀了我父亲。”
“你,你滚…你父亲墨宁明明是在回南国即位的路上在南国暗探刺杀的。”瑞王妃气的直发颤。
“被南国暗探刺杀!”孟晚夕愣在原地,脸上的狠戾瞬间消失,只剩一张惨白的脸他喃喃道:“我问过父王,他为什么不否认,不解释,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颤抖着嘴唇问道:“我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南国质子。”
“南国质子,母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告诉我,告诉我…母妃?”
瑞王妃面色疏离:“不要叫我母妃。”
王爷不让告诉你,今天那怕到了黄泉被王爷骂,这件事我也要告诉你!你父亲是南国前太子,你是当年南国派来淮河国的质子墨宁与言霜的孩子。
瑞王妃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当年墨宁在都遇刺身亡,那刺客并不知道你娘的存在,你娘才免于劫难。找到你娘言霜,那时候她怀了你,王爷知道质子遇刺涉及南国皇位之争,若是让行刺之人知道你的存在必然要赶尽杀绝,王爷想把言霜带回王府,这样可以保护你娘,也能让你平安长大。于是言霜答应做王爷名义上的妾侍,你就成了王爷的儿子。”
“这个秘密王爷和言霜都不希望你知道,他们希望你不要有仇恨,希望你平安快乐的过好这一生。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王爷至死还要被误解。王爷直觉回南国可能会有险,劝过墨宁他不以为意,王爷悔恨自己没能硬将墨宁留下,一直觉得墨凝遇害跟自己有关系。这是他多年的心结”
竟是这样的!我是南国太子墨宁的儿子?错了都错了……明明母亲当年的贴身丫鬟说,我父亲是某家府上的公子后来被王爷下毒手害死的。
尸体刚刚运来王府,陈管家给王爷换寿衣时,发现王爷内袍上染着斑斑血迹,仔细一看用血写的字。瑞王妃接过换下来的内袍拿在手上细看“不要怪夕儿,谋反不过是皇上想杀掉他的借口罢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好在皇上答应我不会为难你们,告诉箫儿,毒酒是我自己喝下的,不要报仇,不要乱用兵权,咱们怀和国的军队只能用来对抗他国,怎可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