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猫妖后我成了皇帝的白月光——by梦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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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是你吗?”没有回应,空气中只有风吹动的声音。
童二拿着熄灭蜡烛的手,颤抖的更厉害了。
“花枝姑娘是你吗?“
花枝是谁,星元心中升疑问,他一个不注意碰到不知谁放在旁边的瓦罐。瓦罐顿时“吱”了一声,童二脊背发凉,扑通跪倒在地。
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阿贵、阿祥、公子都死了,下一个是不是就该轮到我了。花枝姑娘,求你饶了我吧!那件事情我真的没参与,我回乡下看生病的老娘了。回来才从阿吉口中得知的。我家人还有靠我挣月钱糊口呢,求你放过我吧。”
那件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花枝姑娘是不是就是一年前在自挂桂花枝的康家婢女?这侍从肯定知道事情的始末。
正准备装作鬼魂再吓一吓他。一股冷风吹动白色纱幔,蜡烛被风全部吹息,灵堂内一片漆黑。
待到童二眼睛适应了黑暗,他张大嘴巴,瞳孔里满满都是惊恐连呼吸都忘记了。
他面前有一位女子,一袭红衣及腰的长发披散着,皮肤上没有一丝血色。虽脸色惨白仍能看出生前是个容貌较好的姑娘。
女子眉毛一扬,嘴角带着几分冷笑,“你说我的死不关你的事?撒谎都不脸红,你心里就不愧疚吗?让你活这么久真是便宜你了。”
那女鬼伸出五指一抓,童二脖颈便被她抓在手里。
“饶……命”童二挣扎着从候腔中挤出饶命二字。
看来这几起自缢事件竟是女鬼寻仇,现在游荡的鬼地府都不管吗?星元想起地府的那位冥王摇了摇头。
眼看童二被掐着脖子,马上就要去见牛头马面了。
虽然他不知这女鬼到底寻的什么仇,但总不能见死不救。
“慢着!”
“啪”星元从怀中掏出刚刚买来的一把画山水图案的折扇展开一摇,那女鬼肩膀吃痛不由松开手飘出三尺。
“咳咳咳……”刚刚差点断气的人脸色青紫,似乎要把肺都咳出来。
“谁?”女鬼怒道。
星元显出身形:“在下跟姑娘一样是个鬼魂而已,不过,不小心又成了妖一言难尽……”
“我管你是鬼还是妖,休要多管闲事!他和康乐都该死!”
空气更冷了。星元觉得这灵堂中似乎要过冬,真想燃起火把暖和暖和。
“该死?不知姑娘为何这样觉得。你先康乐吓死,又将他悬与桂花树下。一只鬼手上有几条人命你可知道后果?”
红衣女子波澜不惊道:“灰飞湮灭”
“灰飞湮灭想的美,往后几世只有做劳累畜生的份!你这样不过徒劳将自己陷入苦海罢了。”
“哼!”红衣女鬼从鼻腔里轻哼一声。
“生前我便是出生穷苦,十一岁到康府为婢。爹说只有把我送到别人家里做丫鬟才能让我有口饭吃,也能给家里赚些银钱。可康乐呢?生来就含着金汤匙,仗着家财强人所难,他那几个妾室有多少是自愿嫁给他的!”
“十八岁那年,我本该同大部分同龄姑娘一样被放出府,嫁给与我从小定亲的贺郎。我在康夫人门前长跪三日才得了夫人允可出府。可谁知那康乐竟要纳我为妾,”
红衣女鬼用猩红指甲指着趴在地上的侍从,“可是他呢!他得知贺郎是个穷书生,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让我爹觉得以后跟着贺郎会受苦。跟了康公子可以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他还出主意让康乐给了我爹一笔钱,让我爹主动与贺郎退了婚。”
“然后你宁死不肯嫁给康乐,自尽后,你心里有恨化为厉鬼杀了康乐,杀便杀了为何要伪装成自杀?还有其他人,又为何要杀他们?”星元问道
“杀了便杀了,千刀万刮也不解我心头之恨。你要是想去冥王那告状,去就是了。”
虽然仍有疑问,星元想了想决定先把这姑娘送到冥府为好。他当真觉得对付一只鬼轻而易举,事实证明,他不过就是个披着几百年猫皮的一只鬼魂。
刚刚看似轻盈的一摇,实则十分吃力。打斗间堪堪任由那红衣女鬼逃了,好在他提前放了信号给冥府,剩下的就交给最精通抓鬼的黑白无常了。
不管灵堂里那个早吓昏的侍从,他飘上房,盘腿坐在屋顶,闭目养起神来。
忽听得地上有脚步声:“快来人呀!”不远处又仆人喊,“有盗贼。”
“有鬼呀!”随即又传来一声尖叫。惊得星元一个踉跄从屋顶上摔下去,直直撞进一个人的怀中。
那人一身黑色夜行衣,以黑布遮住口鼻,只露出半张脸。黑衣人来不及将怀中的活物抛下,抱着他翻过墙头,出了康府。
☆、自缢案(2)
雾茫茫的,深夜树林中。黑衣人确定没有人追来后,盯着被他抱在怀里那团毛绒绒的黑猫看了半响。
星元窝在黑衣人怀里欲哭无泪,他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刚刚跟那女鬼过招法力消耗过度,变回了一只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怕是天庭再也找不出一个做神仙做成他这样的了!
黑衣人看着它,他看着黑衣人。这个人好像有些熟悉,看的他都忘了跑路了。
“你怎么从房顶掉下来了,是受伤了?”黑衣人把黑猫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样。
黑猫被轻轻放到地上,黑衣人开始换掉夜行衣。
星元正打算趁此机会溜之大吉,瞳中映出一张干净冷淡的脸,心中一惊,苏澈!皇上夜探臣子府,这是演哪一出?他记得苏澈并不喜欢猫,之前自己曾要送苏澈一只狮猫。他当时的目光似乎能把猫给凭空冻死。
害,不想了,先溜为妙。他刚刚伸出前爪,随即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温柔的抱起来,还顺带抚了抚他的猫毛。不知为何苏澈身上的气息让人感到莫名安心,想来此人应该并没有打算把自己杀了炖肉,他来魂魄就虚弱,趴在苏澈怀里竟然睡着了。
醒来时星元已置身于明黄色纱幔中。
他小小的一团蜷缩在柔软棉被上,正午的阳光迫使他眯起眼睛,身体一副猫样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可肚子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不得不伸了个懒腰跳下床,穿过纱幔从开着的窗溜了出去。
举目四望,宫殿楼阁,回廊假山,皇宫太大了,记得膳房好像是在南面……
没找到、还是没找到,皇宫太大了!星元恹恹的拖着尾巴随意走到一宫殿前,一抬头宫殿上书“御书房“几个大字。他想皇帝书房应该放着点心,先吃几块充饥。
书房的门关着,他轻巧绕到一侧,跳上窗沿,身体惯性抬起前爪,要扒开窗户的爪子堪堪停在半空。他想自己肯定是饿糊涂了,苏澈从不吃这些东西。
“南国那边有什么动静!”
“南国主还是日日训练精兵登瞭望台,但并无异动?”
“五年了……”
无心听他们聊这些正事,他转过胖乎乎的身子打算跳下窗前,不想他忘了猫有尾巴,多余的尾巴拂向窗户,“吱”的一声掩着的窗户开了。殿内苏澈眼中腾起杀气,星元整猫身尴尬的站在窗沿上。
“原来是只猫!“殿中的气氛瞬间放松了下来
星元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只猫,于是若无其事大摇大摆的跳进屋内。
殿内两人看着这只目中无人的猫,那二十几岁侍卫打扮的男子皱了皱眉道:“臣这就派人将这猫捉住丢出宫外。”
一听要被丢出,宫星元喜上心头,宫外起码会找不到厨房,不至于将这到手的皮囊饿出好歹来。
苏澈望向在地上乱窜的猫道:“不必了,先下去吧!”
不必?不行,得让苏澈把我丢到宫外才好。于是星元径自跃上苏澈坐着的雕龙木椅,爬到苏澈怀中。不成想,苏澈竟伸手抚了抚它软软的绒毛!
那侍卫面色惊讶,自不敢多嘴,应声退了出去。出了大门,他把脑回路转了三圈也想不通,他家主子明明不喜欢猫这类动物的。
星元更是惊讶……啊?他瞪圆了猫眼看向苏澈。突然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他一抬头
瞧见案牍上有一盘核桃酥,顿时两眼放光,这是他爱吃的糕点。顾不得再感慨!他从苏澈怀里挣出来,跃上案牍啃起核桃酥。
“饿了?”苏澈低声问道。
当然,星元就算会说话也不可能回答他。要是苏澈听到一只猫说人话,还不得吓晕。好像苏澈此人总能临危不乱,应该不会晕。
“喵”有模有样得学了声猫叫,当作是回应,继续吃核桃酥。
不一会儿,星元面前放了一盘鲜鱼,腥气扑鼻而来。星元在心里都快要把眉头拧到一起了,他从小嫌鱼腥连汤都不喝,别说生鱼了,用爪子将那盛鱼得盘子推得远远的。
苏澈见状愣了愣了,轻轻拍了拍黑猫的头,露出极其罕见温柔又宠溺的笑。他命人撤去鲜鱼,重新上了盘白玉糕。
猫舔着点心,人阅奏折。一人一猫,十分和谐。
猫在案牍上窝的烦了上窜下跳,在批阅的折子上印上一个个梅花。看折子的人也不恼,任由那猫胡闹。
宫里以前因为苏澈不喜欢猫,所以没人敢养猫。宫女见了这只不吃鱼不捉老鼠的猫格外稀罕,争着伸出香软玉酥手摸它抱它。
星元红着脸,决心在宫中当一只御猫。
就这么懒懒得过了几日。
这天,同苏澈在藏书阁内,一向喜欢看书的星元,在书架上用爪子扒拉书册,他扒拉着一本一本没看过得书名正起劲,“咚”不小心碰掉一副画轴。画掉到地上,卷轴展开露出里面的人像。
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女孩,一身华丽的宫装,脸颊绯红,像一颗娇艳欲滴的红苹果。星元用爪子抚了抚自己的脸,这女孩的脸怎么这么像自己前世小时候?
苏澈手中也持着一幅画卷,显然并没有听到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他愣愣的望着画卷不知在想些什么,阳光洒落在他脸上,星元觉得他的侧脸甚是好看。
秋日里吹进一室清风,他晃着吃圆了的肚子走到苏澈身旁。只见画卷上画着的也是人像,画中人手执一把洒金折扇,着一袭白色广袖锦衣,衣襟袖口以卷草云纹滚边,头上束一顶玉冠,衬着一张眉目如画的脸更加秀美,好一个美貌公子,正是他生前的模样。
哈哈哈......星元看着那画在心里调侃,苏澈什莫时候画了我的画像,是不是后悔当年没对我好点!
他蹭了蹭发呆人的靴子。苏澈回过神来,望向猫指引的方向,这才看到掉落的画卷,走过去弯腰拾起,用手蹭干净上面得灰尘,格外爱惜的将两幅画重新卷起来放到盒子里。
他想起画上的姑娘是谁了!
五岁那年老皇上寿宴,现在应该称太上皇了。那时正值和平年间,百姓安居乐业国库充盈,文武百官,大小亲族藩王皆来朝拜庆贺。宴会上金壁辉煌,丝竹靡靡,觥筹交错。比他大的王族哥哥们见他年纪小,一脸稚气,皮肤白嫩跟个女孩似的,纷纷来逗他。
“你是男孩还是女孩?”西南王府三公子问。
“我是男孩。”他笑盈盈,一脸天真的回答。
“不会为了进宫见哥哥们,女扮男装吧!”北疆王世子打趣道。
“我是男子汉,不是小丫头!”前世五岁的孟晚星,皱了皱眉撅着小嘴非常认真且确定的回答。
“哈哈哈......”一阵哄笑声,只有角落一名比他大几岁男孩默默站着,一脸漠然,一言未发。
“你喝过酒吗?喝过酒才是男子汉。”北疆王世子道。
“母妃不许我喝。”,晚星低头垂下双手捏了捏衣袖。
“那你还说自己不是小丫头!”又一阵哄笑。
听到这儿,孟晚星握紧了小拳头,拿起离他最近的酒杯,一口喝掉了。从没喝过酒的他喝一杯酒,就变得晕乎乎了。
此时不远处一位约莫比晚星大几岁的少年走过来,“哪个欺负我弟弟?还让他喝酒,我要告知其父!”
“二哥!”晚星红扑扑的脸漂亮的像个女娃娃,迷迷糊糊叫着眼前人。
众人都是半大孩子一听要告知父亲这下慌了,四散而去。孟晚之问执事的公公要了间偏房,由侍女带领去到厢房休息。
忽然冒出另一个小男孩眨眨眼睛,冲少年做了个鬼脸:“二哥父亲叫你,我来照看五弟。”
这小男孩比晚星大两岁,是晚星的四哥孟晚笙。
走到厢房。不成想孟晚笙命侍女们给他的弟弟晚星穿上罗裙,梳了双螺髻,又敷了胭脂粉黛。他晕乎乎乖乖任由这些侍女们把自己打扮成了女孩子。
孟晚笙看着自己小弟穿裙子的模样捏了捏晚星的小脸叹道:“你要是个妹妹就好了!”
他还带着这个“妹妹”在御花园里走了一圈,一边添油加醋逢人便说:“这是我妹妹。”幸好妃嫔们都在宴席上,知道的人并不多,不然要被笑掉大牙。
他这个四哥为了北疆七彩琉璃球就把他给卖了,穿女装的样子竟然还给人画了去,星元觉得真是丢人。
“皇上。”门外站着的人轻声道。
“何事?”
“吴藻求见!”
“让他进来”。
“是!”
苏澈将盒子放到书架下方,单独的格子间里。顷刻进来一位男子,颇有几分英气。他那张一丝不苟的脸,就像是标着行事稳重利落似的,不愧为苏澈的心腹吴藻。
苏澈将盒子放到书架下方,单独的格子间里,淡淡道:“康乐的事,查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