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猫妖后我成了皇帝的白月光——by梦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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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藻拱手道:“回陛下,三十二巷那棵桂树一年内有四个人自缢,都是出自康府。头一个自缢的是康府的丫鬟名叫李花枝前几日又传康府闹鬼,民间传言康乐的死是女鬼复仇。”
苏澈顺手将跳上书架的星元抱在怀中,“查过这几个人的家属吗?”
“两个死者是孤儿。这个叫李花枝的家人在花枝死后就不知去向了。不过找到了这家人的亲戚。那家人说花枝生前有个叫贺之予的未婚夫,后来不知什莫原因花枝家退了婚。李家也突然发了财似的开始改善房屋,购置家具,后来花枝出了事李家就搬空了。”
“贺之予?”
“贺之予此人,几年前在李家退婚后坠崖身亡了。”
苏澈沉默了片刻,踱步走到书桌前坐下,“太守那边查过康府的人吗?”
吴藻道:“康夫人神智不清,康乐的贴身小厮疯了,根本问不出什么!难不成是康太傅有意隐瞒?苏澈任由怀里的猫,从怀中跳出去,冷冷道:“康太傅也该上朝了!”
吴藻看着那只有恃无恐的猫大摇大摆的从自己面前走过,“怕是不能,康太傅病倒了。”
“嗯?”苏澈用食指叩了叩桌子又道:“看来朕要去看看康太傅了。”
皇帝也不好当!要为百姓谋福祉,又要管理臣子,还要提防各国的虎视眈眈。星元此刻竟有些为苏澈犯起愁来,转念一想又不是他当皇帝他替别人愁什么,真是皇帝不愁愁死太监。
不知那黑白无常抓到女鬼怎么处置了?正想打开折扇摇一摇,眼前没有折扇,也没有手,只有一只黑绒绒的猫爪。星元心道,做了这么多天猫,修养的差不多了也该做做人了。当然做猫也有做猫的好处,可以被姑娘抱在怀,还可以每晚睡皇帝的床。说实在的他还真有点不舍,舍不得核桃酥与价值不菲的龙床锦被。
☆、自缢案(3)
是夜,路上灯光稀稀两两,宽敞的街道上一辆马车出现在街头,不一会在康府门口停下来,马车虽寻常车里的人却不寻常,一位气度非凡的男子下了车,怀中还抱着一只全身没有一跟杂毛的黑猫。
身旁的经常侍奉左右的随从有些疑惑,这是?当然这话他是不敢问的。
那人伸手温柔的顺了顺猫毛问道:“最近新得的宠物,可爱吗?”
………随从听的一愣,主子什么时候有这爱好了?可主子的事那轮的到他过问,只得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可爱!”
车中人身着一身寻常白衣,毫无阻碍的进了康府大门,康太傅带着几个家仆连忙从屋里出来到院中相迎,他见男子走来,忙快速跨出几步过去行礼。
“皇上…康老头余光瞥见那人怀中的猫“万岁”两字埂在口中半天说出来……”
“咳咳……咳…”康太傅一脸病容止不住的咳。
不知康老头是真病还是假病,面子上的话还是要说的,苏澈道:“平身吧!病人就不要吹风了。”
吴藻对站在一旁的家仆道:“敢紧扶你家老爷回屋!”
进入客厅,苏澈环顾房中摆设,这屋内门窗灯盏皆雕刻精细花纹,借着烛光看茶盏也皆是上乘玉器。
苏澈慢悠悠喝完一盏茶道:“康乐的事,朕甚是惋惜,还请太傅节哀。太傅乃国之栋梁,可要注意身体。朕为太傅带了些稀有的药材。”他使了个眼色,吴藻将装有药材的木盒乘了上来。
“谢皇上赏赐,臣何德何能,之后自当为皇上鞠躬尽瘁。”康太傅接过木盒转身递给身旁的仆人拿了下去。
苏澈又同康太傅寒暄了几句。
过了一会儿他环顾左右发现进来时抱的活物不见了,“朕的猫呢?跑哪去了?”
吴藻一听露出焦急神色,忙吩咐手下侍卫,“应该还在府中,快去找这可是陛下的爱宠,找不到唯你们是问!”
皇上的爱宠不见了,康太傅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这要是在康府丢了,他去哪找个一模一样的黑猫还给皇上!“咳咳咳……”他又咳了起来。
他身旁的阿福一个机灵,替自己主子吩咐各院找猫去了。屋内婢女正在为康老头拍背顺气。苏澈踱步出了房门站在大半绿茵遮盖的院子里踱来踱去,覆着一层冰霜的眼眸竟看的眼前绿叶一缩,像被霜打了似的蔫了下去。
不一会吴藻站在苏澈身后道:“陛下还没找到。”他又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臣从火盆里找到一张只剩三分之一的信是写给李家的,看剩下字迹像是下的聘书。
李花枝家?难道是李家收了康家聘礼花枝不肯嫁,自缢后回来报复?苏澈在心中推测,这世上真的有鬼吗?他倒希望这世上真的有鬼,可若是有,那个人为何从没来找过自己!或许对那个人来说他什么也不算。
月光突然变得有些刺眼,闭上眼睛脑中浮现出那人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恍惚。
“找到了!找到了!在厨房。”阿福满面喜色,边跑边说道。阿福并没有把猫抱来,而是身后跟着的一个小丫头怀中一只猫探出头来。
苏澈见状冲着猫摇摇头,露出些许温柔的神色,“又去偷吃了?我是不给你饭吃!是个姑娘你都让抱的吗?”十几岁的女孩子带着天然的淳朴,听到这话羞涩的笑了笑,露出两个白亮的虎牙。
他随口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小丫头脸更红了。
小丫头磕磕巴巴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奴婢名叫棠梨。”
“棠梨”苏澈念出声。
“皇上这丫头做事稳重认真,可让棠梨跟随圣驾侍奉皇上的爱猫。”康太傅在屋内又咳完一气,从屋内走出来见皇上问自己府里丫鬟的名字,只道是皇上看上那丫头,连忙给苏澈找带走棠梨的理由。
苏澈在位五年未立后,也不纳妾。臣子多次规劝,私下里纷纷议论当今圣上似乎有隐疾。
苏澈沉默了片刻,“罢了,这宫中不比宫外自由。”不知这话是说给棠梨的还是说给自己的,他转身抱着黑猫朝康府大门走去,扔下一句,“朕乏了,回宫!”
身后的康太傅在心里又确定了一遍皇上有隐疾这件事。
天上挂着一轮满月,遮住了周围星星的光亮,夜幽深,四下静悄悄的。
康太傅寝室屋顶上一片瓦,像是被人操纵了一般凭空被抽出来,不一会翻上来一个夜行装扮的男子,那男子一眼便看到空出来的瓦片,有人在他之前掀起了瓦,他在屋顶上望了望,屋顶上却半个人影也无,活见了鬼似的。
顺着月光向下望去,床帐中的康太傅已经睡了。
隐去身形的星元看着只露出来两只眼睛的黑衣人,觉得好笑,苏澈的眼睛最有辨识度,他觉得苏澈晚上出门做贼,最应该蒙上的就是那双眼睛。
其实他知道自己早先做猫时,在康府是被苏澈利用了,苏澈深知它这只猫喜欢上窜下跳。故意把它丢一边任由它乱跑,好借此机会搜康府。
乱跑的时间里他自己也没闲着,发现康夫人已经神智不清。
他看见红衣女鬼那天正好用了法术让康夫人睡上一晚,后来女鬼便被黑白无常带回冥府。根本没有机会吓康夫人,康夫人却被吓疯了,口中嘟囔着有鬼,把自己捂在被子里不肯出来!他猜这件事背后还有一个人,先是仆人、在是康乐、再是康夫人,由此猜测下个目标就是康太傅。今日正好是月圆之夜正适合鬼出没,暂且先假设背后还有的那个人也是鬼,他决定守株待兔。
而苏澈也觉得不管作案的是人还是鬼,下一个目标最大的可能就是康太傅。如果真的有鬼呢?苏澈陷在沉思中还没回过神来便被一只手捂住了口鼻,手上还带着点心的香甜气息。
那人靠的极近,在他耳边说道:”别出声,有东西来了。”
苏澈一听这声音是那位一起喝茶的男子警惕得心放了下来,随后升起了疑问,“什么来了?”
一阵风吹来,门外长明灯火光一阵摇曳,像是下一秒就要熄灭,不见门窗有任何响动,一个白衣书生站在房中像是从空气里化出来似的。他径直走向床的位置没有一丝声响。
“咚”一声似乎有无形的力量将帷幔中的康太傅从床上扫了下来。康太傅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站起来拍了拍中衣上的土,准备继续去睡,抬眼便看见一个人站在房中,月光下只能看到那人的轮廓。康太傅迅速判断这是个盗贼,转念又想哪有盗贼一副书生打扮,顿时不明所以,他想是这么想嘴上仍不忘喊道“来人抓贼呀!”
门外依旧静悄悄的万物怡然自得,连声犬吠也没有。康太傅那一嗓子竟像被阻隔了一般,外面巡逻值夜得无一人入耳,当然除了做梁上君子的星元。
不理会那句喊叫,白衣书生一步步向康太傅逼近。康太傅警惕的望着那男子,心跳比往常快了好几拍。“你是谁?”他边问边伸手摸到床帏上挂着的长剑,“嘶”一声将剑抽出,旋即一转手腕长剑刺入那书生的胸膛。
下一刻康太傅松开剑柄,脸色煞白,“砰砰砰”一颗心似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这...这...这书生不是人?只见那书生胸前的白衣完好如初未染上一丝血迹,被人一剑穿心书生也不恼,依旧面无表情伸手握住剑身,把剑□□随手扔到了一边,书生胸膛上空空一个洞却一滴血也没流,看着无比瘆人。
“你是谁?我跟你无怨无仇,你……”
“有怨有仇,记得贺书吗?”那书生低沉的声音幽幽传到耳中,让人头皮发麻。
“贺书?”康太傅想了想摇摇头。
☆、自缢案(4)
“也是康大人怎么会记得当年跟自己一个考场,无名小卒的名字。这十几年你倒是过的风生水起。不知把胸膛里这颗被狗叼走的良心挖出来会怎样?”书生指着康太傅胸膛,扬起嘴角露出几分邪笑。
“贺书……”康太傅想起十多年前那场科举考试,他有个毛病一考试就紧张,一紧张就容易搞砸,那次科考他买通了阅卷官,同写的好的一名考生调换了试卷,改成了他得名字。
“你……叫贺书?”
书生的眼神突然变的凌厉,怒道:“贺书,他二十多岁就死了!若不是你买通主考官改了试卷的姓名,他怎会死!你却活了这么久功名利禄尽收囊中,这一切本该是他的!”
康太傅不曾想,十几年前的旧事会在十几年后被翻出来,刚还要蹦出来的心又一下沉入深渊,这事他明明处理的干干净净!
“你一定在想明明天衣无缝,不可能这件事还有人知道。这个简单,因为我已经死了!”一句已经死了那书生说的再平常不过,好像在跟别人说起一件日常。
书生是来报十年之仇的!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的在理。星元早就放开了捂着苏澈的手趴在房上看热闹。
苏澈这个人遇见什么都一副毫无波澜的样子,还以为会怕鬼,想来苏澈又不是娇滴滴的姑娘是他多虑了。
康太傅明显有些心虚,仍旧问道:“十年前你根本没见过我,怎么可能知道有人更换试卷。”
书生道:“我当然没见过你,十多年前我才几岁。我说过了贺书二十几岁就死了。当然我也死了,我是他儿子贺之予。”
原来不是正主我都以为他是贺知,这熊孩子不能先说明白吗!趴在屋顶看热闹的星元脸上一个囧字,幸好此时苏澈也在专心看热闹,没看他。
白衣书生森笑道:“我爹是看不到你现在狼狈的模样了,科举回来之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没几年就病死了。我娘含辛茹苦替人做针线洗衣服把我养大的,可真是巧了,当年早就告老还乡得阅卷官让我这个短命鬼在黄泉给遇上了,他跟我说了几件生前做过后悔的事,这个头发花白的阅卷官哪里知道我就是贺知的儿子!你是不是以为阅卷官死了你的秘密消失就可以安心享乐了!”
“我儿子……我儿子也是你害的?”康太傅这才想起他儿子来。
“是,”贺之予承认的爽快。
凶手是贺之予,那红衣女鬼为何要承认?星元想到还被关在冥府不知是否做了处置的红衣女鬼。
“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年你爹的事直接冲我来。”康太傅想到是自己连累了儿子妻子跌坐在地上。
“晚了!你儿子与我有夺妻之恨。”
贺之予一副儒雅书生模样,星元想此人若活着当有妻有子安然度日。
“夺妻?”康太傅一番惊异。
“你不知?想必康夫人和康乐不想让你知道,你这父亲做的真是称职。你家府上康夫人身边有一名叫花枝的侍女。她是我表妹也是我未婚妻,康乐看上了我未婚妻。你的好夫人派人给了李家一笔钱,说服李家与我退婚。”
贺之予背着手,双目变的血红,空气中散发着恐怖与诡异。
“对了跟你说说我是怎么死的。收到李家退婚书,我便从南阳赶到徽城想问问表妹为何无故退婚。舅父收了你家的百两聘礼,而我只有对表妹的喜欢,可笑的是我的喜欢一文不值。我从徽城回南阳的路上从悬崖上摔下去摔死了,你看我连命都一文不值。”
说到这儿,贺之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听的星元毛骨悚然。
“后来我才知道,你那混账儿子毁了表妹的清白,用聘礼封了李家的口。表妹性子烈又听闻我身亡的消息后在树下自尽了。”
贺之予倏然变了脸色,凶狠道:“你说你儿子是不是该杀?”说时迟那时快,一根白绫绞上了康太傅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