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恶神后,我有了老攻——by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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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阮落觉得华哥无比亲切。
这个夜场拍了很长时间。因为效果好,朴建又加了几出戏,收工已近十二点。朴建看着虽然没戏,但依然坚持在现场的阮落:“小落,困吗?”
阮落摇头:“不困。”
“不困?再加几幕?”朴建说。
“好。”阮落眼睛发亮。其他几个艺人又气又笑,“朴导,小落,你们可饶了我们吧。”
回到酒店已是凌晨一点。阮落不知道自己怀着怎样的心情,来到自己的房间,刷了门卡,拧开门把手。
这么晚了,裴不度可能也要休息?但一推开门,他就知道客厅里的人。裴不度一只手搭在沙发沿,斜坐在沙发上,外面杂乱的灯光,也掩盖不了他萧肃清举的神仙之姿。
“这么晚?”裴不度的声音没有责备,却有着轻微的抱怨,让阮落产生一种错觉,裴不度是个正等着他回家的男朋友。
对此想法,阮落想给自己几掌巴。别看他现在人模人样,其实他还是以前那个裴不度,觊觎他的身体,并且打算强买强卖。
“哥,我们这工作就是这个性质,有时刮风下雨也要出外景,像这样晚收工,也是常事……”阮落站在门口,知道自己话多。但他紧张啊。为了缓解压力与一丝微妙的不自在,阮落抬手开了灯。
灯光大亮,屋里一切清晰而温暖。这种光线里,斜坐在沙发上的裴不度,宽大的衣袖半垂半铺,长发垂散,五官清晰。
如果说符火点燃下那种美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现在这个美就是有迹可循,证据确凿了。
阮落不由又多看了几眼。
“怎么,还是怕我?”裴不度轻笑。
是有点怕,但比起怕,更多的是紧张。一进屋有个人正等着他,不一会儿,可能会脱了自己衣服,强行做那种事,不紧张才怪。
“哥,多谢你上次在梦里的提醒,你是不是有预知能力。”阮落岔开话题,问了自己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没有。我只是看得出江子豪对你的恶意。”
阮意心里细细咀嚼这个词的含义。恶念这个东西,只要不是神经大条,正常人都能感触到。所以裴不度这个“看出”并不是普通人所能探知的范畴。这个问题暂时放下,另一个问题浮出水面。
江子豪对他有恶意,所以裴不度在梦里提醒了他,但周霁一直对他十分仗义......
“那周霁呢?他对我并没有丝毫恶意。”
梦境虚虚实实,有真有假。在梦里周霁和江子豪狼狈为奸,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斐不度平和的声音:“你对他有好感,我吃醋了。”
所以您就故意在梦里污蔑他啊?阮落挺生气,脸却开始发烫,并向全身蔓延,嘴里反驳:“我没有。他是我前辈,我尊重他。”
“没有最好。”裴不度的声音更低柔,加上他风流的体态,绝美的容颜,完全是个完美的男友,“过来……”
“哥......”阮落想到裴不度的时间限制,不由再次动用拖延术,“我想先洗个澡。”
“事后再洗。”裴不度凝视着阮落,“我见过你任何时候的样子。”
可我不想让你见啊。阮落心想。
裴不度深谙“山不过来,我就过去”之道,等不来阮落,自己施施然起身,迈步向阮落过来。阮落下意识后退一步,裴不度的大袖一挥,已把他揽入怀里,抱了起来。
“哥......”阮落急道。身体腾空,不由抱住裴不度的脖子。
两人隔了很近的距离,视线撞在一起。明亮的光线下,裴不度那双狭长的双眸,更显漂亮。眼角弧度优美,瞳仁有种透明的质感。阮落可耻地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
等他再次回过神来,他已被放在床上。阮落提醒自己:阮落,这人再漂亮,他也不是人啊。裴不度那只有着长直手指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虽然被这双手摸了不知多少遍,他的身体对这双手也无任何隐私可言,但这次还是感觉完全不一样。
最大的不一样是以前对着的是灵体,现在对着的是活人。至少看起来是这样。这让这个行为就不再只是灵异事件,而是活色生香的世俗事情。
裴不度身上有股淡淡的麝香,有点像是他多年前买的一款香水,但又有着明显不同,更加幽密与沉静,也很好闻。
他的手很大,阮落腰细,几乎一把掐住了他的腰肢。
“哥,现在真不行。”阮落的额上起了细汗,急中生智,“这样没任何措施,会很疼......”最后一个字,他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了出来。
“我会轻点。”裴不度抚摸居然还挺温柔。
“这还不卫生,脏。”阮落说。
“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阮落小声说。
“你是我妻子,床弟之事听你的,你想怎么样?”裴不度带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哄诱的感觉。
阮落没谈过朋友,也没暧昧对象,这些话落在耳朵里,酥酥麻麻的,居然觉得很动听,也很有感觉。
但阮落下一刻打醒自己,红着脸小声说:“要带,套。”
身为神仙的裴不度没有能GET到阮落的意思,沉默地看着阮落,表示自己的无知。
“你等等。”阮落拿出手机,找了个视频,点开。里面是个模拟动态图。他把手机举到了裴不度眼前,眼睛便别向一旁。
一个平板的机器女声,在一个三D动画的视频里,开始长达五分钟男性生理知识的讲座。
阮落脸皮薄,皮肤白,听着讲解,血就涌了起来,露在外面的皮肤便绯红一片。但心里还在担心裴不度的理解力。
“哪里买。”他听到裴不度低哑的声音。看来千年怪物不仅理解力不错,还知道这东西是要买的。
“这里没有。”阮落撒了谎,“要在专门的店里才能买到。这个镇太小,不一定有。”
阮落结结巴巴地说。
裴不度微眯起眼,瞅着阮落。阮落掌心出了汗。
“那我们晚些再行夫妻之实。”此话一出,阮落大喜过望,但还是注意到自己的演技,不让喜悦表现得太过明显。
只是裴不度不仅观察力强,还挺有自知之明,“你想让我早点走?”
阮落眼皮一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亲我。”裴不度的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明明是神仙之姿,这个动作却充满了世俗的青欲,“亲到让我满意,我就走。”
第13章 “你在哪儿。”
阮落呆呆地看着裴不度那张漂亮到毫无瑕疵的脸,顺手又想甩对方一脸天雷符。
“不好意思的话,我把灯关了。”裴不度缓言轻语,顺手还把真把灯关了。阮落在想:裴不度学习能力还真强,适应现代文明相当快。
“别让我等太久。”黑暗中,裴不度轻声催促。
经过十来秒权衡利弊后,阮落自我安慰:权当拍吻戏吧。虽然他极其可怜的演艺生涯,别说吻戏,连和人牵手都没有过。
阮落深吸一口气,仰起了脸,估算下自己与裴不度的身高差,单膝跪起,撑在床上,这才凑过身去。他的唇落在一个光滑的位置。是裴不度的下巴。阮落又把腰挺了挺,这才准确地滑到裴不度唇上。
斐不度在实体形态下和常人无异,触上的嘴唇也是温凉柔软,加上颜值加持,阮落觉得这个亲吻并没让他感到多少为难。阮落本想裴不度的唇上微微一触随即离开。但落在上面,停留了五、六秒才离开。脸已经烧得通红。
黑暗中裴不度没动,过了会儿,才听到他轻声说:“这种程度你认为我会满意。”
这种程度……阮落已害臊到不行,但裴不度这种老流氓一样的人,当然是不会满意。阮落心一横,再次倾身上去,抵住裴不度的嘴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但下意识探开他的唇缝。
斐不度没有任何举动,只是任由阮落各种尝试探索。阮落这是第一次亲吻,也是第一次主动亲吻。斐不度的口腔与唇的温凉不同,潮湿炽热,让阮落也像是传染了发烧一样。
阮落以为自己只是履行一个不得已而为之的命令,但不知不觉间他自己气喘吁吁起来。
“你好热。”阮落松开了斐不度,喃喃地说。
“我又不是鬼。”黑暗中,斐不度说着把阮洛揽入怀里,再次去亲他。这个时候,阮落想到了擦枪走火。
耳边是响起裴不度的轻笑。阮落紧闭上眼睛,由着裴不度抚摸。反正阻止也没用。只是在这过程中,裴不度会亲吻他的唇角耳垂,让阮落兴奋异常。他从小电影上学到的生理教育,却从裴不度这里得到实践经验。
“工作什么时候结束?”裴不度忽然问。
“还有两出戏就要杀青。”阮落犹豫了会儿,还是说出实情。
“........杀青是什么。”
“就是结束拍摄。”
“你要离开了?”
“也没那么快。”阮落说。
裴不度明显是被禁锢在这里无法离开。而拍摄结束后,他就和裴不度没有任何联系了。也不用每天这样,要么担惊受怕,要么紧张心慌。
现在,先把裴不度稳住,阮落硬生生地转移话题,“哥,我真要谢谢你....帮了我好几次。”阮落猜测,江子豪那两次发疯也和裴不度有关。只是他不知道什么原理。
“你要怎么谢我?”裴不度问。
阮落无言以对,他不过是顺口说说。何且他一个人,怎么能帮得到这样的裴不度。
“你要我怎么谢你?”阮落问。
“晚些我会告诉你。”裴不度的气息落到阮落的耳畔,让他心里的疑惑,瞬间就被接下来体验转移了。
第二天一辆豪车驶进了这个村落。车上下来一对老夫妇,两人都年渝五十,头发灰白。他们是江子豪的父母。朴建沉默地接待了他们。
与朴建一起的还有周霁与阮落。母亲不停地哭,父亲直入主题,请求得到周霁的谅解书以及来自剧组的澄清,条件是父亲拿出了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送给周霁。
对此周霁与朴建一并拒绝后,江父才想起什么,问道:“你们看到子豪了吗?他从医院走了。有人看到他回了剧组。”
此话一出,阮落就把昨晚上发生的一幕,隐去了裴不度那段,能说的都说了。江母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们只有一个儿子。我不相信他能做出这种事。你这样诬陷他,他这一辈子都毁了。”
朴建皱着眉头,他也有儿女,见不得老人哭。他指着阮落与周霁,“他们也是别人家的儿子,凭什么你的儿子要去祸害别人家的儿子。”
一开始,大家只已为江子豪因为心情不好躲了起来,但两天过去,依然不见江子豪的身影。江子豪确实失踪了。
从接下来的发展,可以看到江家的势力与影响。这个地区整座山被封,不仅出动了警方,地方政府还发动了自愿者逐一排查。阮落自然免不了被问了几次话,也都据实以告。
《恶神》剧组再次上了热搜。江家只顾找儿子,热搜压都压不下来。
但这桩悬案并没有拖延多长时间,江子豪就出现在大众眼前。
当天下午五点,剧组意外提前收工回酒店,一车上坐着包括朴建与阮落在内的十来个艺人,都因为提前收工而兴致勃勃。
因为江子豪的事件,整辆大巴车都有些热烈,议论纷纷,各抒己见。但最终还是中邪派再次占了上风。只有朴建板着脸。
就在这时,忽然车子猛地一歪,又一个急刹车,堪堪撞在一棵树上。整车人身子都往前一冲。
车上十来个人都下了车,才发现是撞死了一只獐子,才放下心来。只是这个车已以不能用了。
就在朴建联系新的大巴车时,密林处传来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个脚步,一步一步拖了过来,滞重而缓慢,像是拖着什么重物。几只山鸡从密林中惊飞,过膝深野草向两边倒去,一个人影现身出来。
“江子豪!”失踪了两天的江子豪突然在树丛中现身,一车人都在惊呼。
江子豪横在车前,眼珠木然,脸上有些划痕,上面堆满了血迹。
“你跑哪去了。不知道你父母,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你!”朴建怒喝一声。江子豪木木地看着朴建,眼睛又一轮,挪到阮落身上。
“给我抓住他。”朴建当即立断,一声令下。这两天剧组一边拍摄,一边还接受警方的调查,朴建也一肚子气。
几个年轻力壮的工作人员围了过去,只是一碰到江子豪,几个人就被搡飞了出去。力气之大,让在场所人都瞠目结舌。道具组拿了些道具去拦他,但只要被江子豪碰到,便东倒西歪。虽然江子豪人高马大,身材健硕,但这个武力值已不在正常范围。
“中邪了!”迷信头子许放再次放言,“中邪的人都力大无穷。”
朴建去瞪许放,就在这时,一只山鸡扑棱着翅膀,从草丛中一头扑了过来,江子豪一抬胳膊,那只山鸡到了手里,像搓泥一样,血浆四迸。这个样子狰狞恐怖,配着江子豪脸上的划痕,让阮落也像到更加封迷的东西。
当江子豪再次拖着腿向前移动时,“快跑!”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大巴车上为当数不多的人一哄而散。朴建一推阮落,“你快跑。江子豪冲着你来的。还有,你们几个,给我拦住江子豪,不许跑!”
阮落也顾不了那么多,不管怎么样,跑就是没错。
但不争气的事,阮落并不是运动健将,腿还发软,但为了一车人,他也不能在那里。阮落向树林深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