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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祭恶神后,我有了老攻——by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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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吗”
  “那里几年前征迁了,都搬得差不多了。就她一人。”
  所以,她才能这样明目张胆地做坏事?
  问出了下落,阮落去看他哥,他哥眼睛里含着笑。阮落有些感叹,如果不是今晚有特殊任务,这算是两人难得的,在外独处时间。
  除了裴不度第一天过来,一起去了趟百货超市,以后两人基本上没出过门。所以裴不度身上依然是那件黑色白条纹的运动套装。这个事情了结后,他要陪他哥去逛逛街,看看电影,买买衣服......阮落不由想。
  再走了一段时间,阮落忽然眼睛放光。
  胡洞一转,居然是条豁然开阔的街道,路边有很多铺位热火朝天,有烤串的,有卖小东小西的。还有卖花灯的。一个几岁的小孩手里举着只大硕大的鱼灯跑来跑去,让这里像个异次空间的大水池。阮落看到他们拿的鱼灯实在是有趣,甚至兴起了买一个的冲动。
  现在城市管理越来越规范,出店经营也只能在这种老城区看到了。阮落也极少有机会吃到路边摊,一时兴起,问裴不度:“哥,你想吃什么?”
  裴不度和阮落一样对这里似有充满了兴趣的,但阮落问的时候,他却说:“不了。”
  灯影落在阮落的眼睛里,奕奕生辉,比四下的一切都有夺人视线。所有的小玩意,落在他的眼里,都引起他极高的兴趣。
  裴不度想到很多年很多年以前,他第一次带阮落下山。阮落初入集市,第一次见识世间的热闹与喧嚣,眼里都是懵懂的无知,以及好奇的兴奋。
  他一身白衣,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仙童,牵着裴不度的手在集市喧嚣的人群中穿行,裴不度几乎是被他带着在走。
  裴不度,这是什么?
  糖葫芦。
  这又是什么?
  糖人。
  这个呢?
  ……
  不过一会儿,裴不度双手已拿满了为阮落买的各式小玩意。
  “哥,这里有糖葫芦。”阮落去拉裴不度的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裴不度不由随着阮落,向小摊贩走去。
  阮落指着各种各样的糖葫芦,“这个里面是豆沙陷的,这是个草莓,你以前没见过吧,这里面夹的是核桃仁,这个裹的是芝麻……哥,你要哪一个?”
  阮落也不问裴不度要不要,就直接问他选哪一样,就是怕裴不度拒接了。裴不度这次倒是很听话,抬手指着最传统的,冰糖裹着山楂的那种,“这个。”
  阮落不仅给裴不度拿了想要的山楂,还自做主张,给他拿了草莓与核桃的。于是裴不度的两只手里都被阮落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冰糖葫芦。
  阮落拿了手机去付款。站在摊位前的,是个看起来年龄很小,不到一米的小孩儿,阮落正要问,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家大人呢?忽然就见小孩其实长了一张大人脸。黑瘦,还带着一些风霜感。阮落才知道这人有侏儒症。
  “哥,你偿偿这个,你以前没吃过。”阮落指着草莓说。自己拿了一枝冰糖蜜橘的,就要咬上一口。长大了,好吃的东西太多了,这小吃食就没那么吸引人了。吃这东西,主要就是种乐趣,带着童年的回忆。
  阮落也想让裴不度和他分享自己的快乐。就在他要咬上一口的时候,裴不度伸手把他手里的冰糖葫芦抽了出来,“哥.....”
  然后就见他哥不仅把他手里的抽掉扔了,还把手里的全都扔了。
  阮落傻眼了。他哥不爱吃,也不能不让自己吃一口啊。
  就听裴不度笑吟吟地说:“不能吃,吃了你今天就出不去了。”
  阮落一怔,猛然醒悟过来。
  这个老城区怎么会突如其来的有这种集会,今天不是节假日,更没有什么庙会,这里怎么会张灯结彩,还有卖灯笼的。
  一时间,阮落觉得背部生凉。他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四周。四下依然灯火璀璨,街上游动的灯火与碳烤的烟气,有一种“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的节日感。
  只是再一看,阮落发现了一些问题,这些商贩的年纪都不大,而且都有缺陷。有的少了一条腿,有的却多了条胳膊。阮落如同一盆凉水浇了下来。
  阮落收回目光,现在他只敢看裴不度了。裴不度眼里含笑。
  阮落咬了咬唇,控制住自己想一头扎进裴不度怀里的冲动。
  “哥,这是怎么回事?”阮落小声问。
  “我猜测这是一些夭折小孩。”裴不度说。
  施书华说过,他们村子内部通婚,近亲结婚的多,很多小孩生下来就是畸形,活不了多长就夭折了。
  阮落想到什么,“这些是施书华与涂涂夭折的那些孩子?”
  “看来是。”裴不度说。
  阮落一时默然。这里跑动的小孩儿,不下五、六个。这么说施书华与涂涂在这些都夭折后,只有涂伟生存了下来。
  不过,这个也罪有应得了。
  “哥,你怎么不早说。”阮落还是不敢回头,心里害怕,只好借题发挥。
  “早说你不更害怕。”裴不度低笑。
  说得如此有道理,阮落又气还又回不了嘴。
  “落落,”裴不度问,“鬼和虫子,你更怕哪一个?”
  “鬼。”阮落说。虽然虫子恶心,但他还是可以克服克服的,但鬼就不行了。
  裴不度抬手,一道符箓从他手指间飞了出去,在空中燃了起来,化成一团火焰。火光中,四下的街市湮灭了。鱼灯、摊位、烧烤、小孩儿……
  他和裴不度还是处在那条黑暗的胡洞中。
  就在这时,阮落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如果非要形容,就是很多豆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又轻又快。阮落悄悄扭头,就见密密麻麻的虫子飞快在地上爬行,如同一块向前推进的地毯。
  阮落头皮发炸,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头扎进裴不度怀里。
  他错了,他不该轻视虫子。
  裴不度轻笑着揽住了他,“怕的话,就别把头抬起来。”
  阮落就被裴不度半拥半抱着,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阮落小声说:“哥,我能自己走。”
  阮落把头抬起来,离开裴不度的怀抱。他觉得自己即便不能帮上忙,也不能拖裴不度后腿啊。
  地上依然是密密麻麻的虫子,但只是围着两人,当裴不度一脚迈出,那些虫子哗的一声像潮水一样就退了出去。
  以阮落的思维,在裴不度的周围像是布了道无形的防火墙,那些如同病毒一样的虫子,被隔绝在外,不敢越雷池半步。
  “哥,这人在这里养这么多虫子,就没人发现啊。”阮落问。
  “这些虫子不是实体,是死后的一些残影。没必要理会。”裴不度说。
  阮落心说,那就是主要用来吓人的。但除了像裴不度这样的,一般人一见到这些虫子,大概非晕即疯。
  “这都是些什么虫子?”阮落问。
  意外的,没听到回答。阮落心里哦了声,这又是他哥的知识盲区了。
  但这些虫子也有些好处,从他们来的方向,知道这个幕后之人的所在位置。一出胡洞,一个破旧的铁栅大门,半开半闭。旁边还挂了个牌子,颜色剥落,字迹模糊,上面依稀有“纺织厂”几个字。看来,施书华把自己的妻子就安置在这里。不远不近。
  一迈进去,迎面就是个筒子楼。旁边是些已废弃的厂房。裴不度停下脚步,似乎在确定先去哪一边。
  阮落却不由握住了裴不度的手。他看到了那只多手多脚怪。即便是从裴不度嘴里听过很多次,他还是受到巨大刺激,就在他双腿发软之前,裴不度揽住了他的腰。
  阮落心里说:哥,我真不是要拖你后腿,实在是太震撼了。
  那只多手多脚怪,阴冷地看着裴不度。
  裴不度喝了符水,也是他的猎物,但他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注视裴不度片刻,便挪动着他的四条腿,往筒子楼方向过去。
  裴不度拉着阮落的手说:“这只怪物能靠人的记忆制造幻觉,你拉着我别松手。”
  “嗯。”阮落心里说,哥,你让我松手,我也不会松手的。
  裴不度在前面走,阮落紧紧地攥着他哥的手,昏暗的光线中,他哥的那只手很大。抓着自己的手指修长,突出的骨节,有带着力度。
  再一看,阮落忽然觉得不对劲,那只手似乎有些瘦小,还有些苍老。
  阮落心里一紧,嘴里发苦。那只手皮肤松弛,一条条青筋突了出来。
  阮落抬头,一个脸色腊黄的女人,正对着他的脸。


第32章 “刚才你为什么没松手。”……
  阮落觉得自己心脏要从嘴里跳出来, 下意识就要挣脱那只干枯的手。但下一刻脑海中蹦出裴不度的交待,“拉着我别松手。”
  阮落瞪着眼前这个女人,她的目光呆滞, 了无生趣, 不像是一双活人的眼睛。
  阮落嗓子发干, 全身都在颤抖,却没有松手。他一直拉着裴不度的手, 中途也没有松开手过。
  这不过是那只怪物制造的幻像。
  只是下一刻, 阮落懵懂中又记起一个重要的事, 裴不度说了那只怪物是靠读取人的记忆, 产生的幻觉。
  即是说, 他看到的幻相应该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看到过的人。
  面前这个瘦黄干枯的女性,他从没有见过。更谈不上记忆了。
  阮落的冷汗下来了。
  这到底是幻象还是真实?
  他是该挣脱还是不挣?
  他怔怔地看着紧抓住自己手腕的这个女人, 她的另一只忽然手扬起,手里拿着根几寸长铁签一样的东西, 尖端闪着寒光。那根高举的铁签,就向阮落的眼睛扎了下来。
  阮落的手出了汗, 十分滑腻,似乎只要轻轻一扎, 他就能挣脱那只手对自己的钳制。
  但他依然一动没动,怔怔地看着那只铁签, 眼看着就要扎下来时,一只大手仿佛从天而降一样, 落在了阮落的头上。
  阮落觉得自己被轻轻抚摸了一下。
  眼前的一切幻觉消失了。
  没有面容枯槁的女人,也没有那双干裂的手。
  他拉着的依然是他哥裴不度。而裴不度的另一只大手落在阮落的头上,轻轻揉抚着。
  “哥。”阮落瞪了瞪眼睛, 他怕自己没出息,被吓得眼泪会滚出来。
  裴不度那双日常含笑的眼睛含着冷光,似是有怒火。
  “刚才看到什么了?”
  “可能是,那个涂涂。”阮落小声说。
  裴不度在生什么气?
  “哥。”
  裴不度的声音低哑,“并不止那个恶心玩意,那些虫子也能让人产生幻觉。所以你刚才看到的是那个女人。”裴不度的怒火已相当明显,“她想让你离开我。”
  阮落有些后怕。如果自己松开了手,后果不堪设想。
  就听裴不度问,“刚才你为什么没松手。”
  阮落干咽了口水,老实说刚才吓得不轻。“你说让我不要松手。”
  裴不度的目光柔和下来,低声说,“吓着了吧。”
  “没有。”阮落立即说。刚才那什么的,现在想想,也没那么吓人。
  同时,阮落因为自己没有拖裴不度的腿,心里还挺高兴。觉得自己长劲了。
  “也没那么吓人。”阮落说。
  裴不度又心疼,又好笑。明明吓得眼泪差点流出来了。
  同时,那股无名怒火再次升了起来。
  经历了刚才那个事,阮落忽然脱胎换骨般,也不怕了。看着对面,黑魆魆像是巨兽张着嘴的筒子楼,“哥,我们进去找她。”
  “让她来找我们。”裴不度说。
  裴不度抬手画了道灵符,灵符飞了出去,如同万箭出鞘,明明只是些金色的影子,但筒子楼的门窗居然有铮铮作响,如同劲风呼啸而出,一时间,筒子楼所有的门窗全部被打开。
  裴不度似乎还是不满意。抬手在空中画出第二道符,符中似有燃烧的火焰,如灵蛇一样窜进了筒子楼。
  “哥。”阮落不由去拉裴不度的衣服。筒子楼上虽然只住着这个叫涂涂的,但一旦着火,会惊动相关部门。
  但那些符火并没有引来火灾,只是筒子楼里地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利的叫声。
  阮落想,这就是厉鬼的哀叫吧。
  在这些哀嚎中,整座筒子楼乌压压,黑沉沉的,无数条鬼魂被打散,无法进入六道轮回,只能在夹缝中游荡飘散。
  裴不度的法门,向来不知道什么叫超度,在他的符箓里只有处决。
  阮落只知道他哥在除邪祟,并不知道这些鬼魂被打得残碎,无法再进入六道轮回,永世不得超生。
  就在黑色暗沉之气越来越重的时候,一个人影从二楼一个门里慢慢地走了出来,靠近走廊。
  灰黑的白炽灯下,这个叫涂涂的中年女性,和施书华一样,普通得没有任何特点。头发发黄,脸色黑瘦,十分憔悴。她身上的衣服都是灰色的,无神地看着楼下两人。
  这就是那只多足怪的操纵者,对施钥的心脏,对吴洁用了降术,甚至阮落一波三折的命运,也都是缘她而起。
  但比起涂涂,阮落此时更关心裴不度。裴不度沉沉地看着涂涂,阮落能感受到他哥的怒火。
  他怕裴不度冲动。
  果然,裴不度提起手指,符箓还未开始,已隐隐有破风之声,裴不度这是准备把涂涂一击而亡?
  “哥。”阮落去拉裴不度。阮落不想裴不度卷进这个社会规则中。涂涂再作恶多端,不是鬼,不是怪物,而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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