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恶神后,我有了老攻——by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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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个故事把你从头睡到尾。”裴不度在阮落耳边低声说。
“哥!”阮落耳朵尖发烫。
“或者你想要选这个,”裴不度指向另一个故事:《无根》。
是个太监文。真太监。夜夜上道具那种。
阮落小脸拉下来,率先向门走去。在进门那一刻,阮落再次确定:“哥,你会有记忆?”
“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忘记你。”裴不度扣住阮落的手腕。
“如果我记忆消失了,你可以偷偷地给我提醒吗。”阮落心里忐忑不安。
他怕自己一穿过去,就和裴不度成了陌路。
裴不度低声问:“这么怕惹我伤心。”
“我不想杀了你。”阮落说。
当卷轴出现《宠奴》的那一刻,两人携手迈进了六世书。
.......
阮落睁开了眼睛,自己仰躺在柔软的绸缎软床上,头顶是绣着百合的幔帐,红烛的影子虚晃在上面,整个屋子里都是红色的影子。
阮落头侧了侧,屋里家具布置像是在拍时代剧,古香古色,红烛高挑。
阮落一动,发现自己四肢是被捆绑着的。手脚上都有链子锁在床头四角,四肢被强迫性地拉得伸展。
更让他脸红心跳的是,他身上的衣服只有薄薄的一层。
阮落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消失记忆,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
他和裴不度进入了六世书中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叫《宠奴》。
他有两重身份,一个是东宫太子的卧底,一个是晋王的家奴。家奴深受晋王喜爱,强行把他纳为宠妾。
而裴不度,如无意外,就是和他相爱相杀,最后同归于尽的三皇子。
现在是第一幕,洞房花烛夜?
阮落又挣了挣自己的手腕,只是白费力气。他手腕上是黄金打造的链子。这个三皇子人设真是个疯批兼变态。
只是阮落想到这个疯子是他哥裴不度时,阮落在为剧情担忧之前,先脸红了,连身体上激起了鸡皮疙瘩。
他几乎可以预想,接下来裴不度是如何不放过占自己便宜的。
阮落轻轻地扭了扭身体。黄金锁链发出轻轻的响动。他把脸轻轻地蹭在软柔的丝绸褥子上。
不知道过多久,他听到外屋有个低小的声音在说:“三皇子”。
接着是进入里屋的脚步声。阮落闭上眼睛,脚步声从外屋走向里屋,一步步,阮落的心像是要跳出口腔。
陌生的环境,离奇的剧情,只有他和裴不度是真实的。
那人已到了床边,脚步声在床边站定。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阮落的睫毛一抖,睁开眼睛,微侧过脸,看向眼前的人。
这人比裴不度真正的神仙之姿差了不知多少个级别,但也算得上英俊。只是面白唇薄,眼里写着偏执,一股薄情疯狂的样子。
裴不度穿成别样的身体,别样的样子,阮落还是有些不习惯与别扭。
裴不度说了他会有记忆,他哥大概不知道自己居然也有记忆。
阮落的眸光一动,轻声唤道:“哥。”
那人不动地看着阮落,足足十来秒。阮落眼皮一撩,对上那双冷漠而又疯狂的目光。阮落莫名觉得害怕。
“哥?”阮落再次确认。
那人薄唇轻挑,“果然天生银荡。这样觉得很舒服是吧。”
阮落怔了怔,难道穿过来的时候出了问题,裴不度的记忆抹去了?
“哥,你不记得了吗?”阮落小声而急切地说,同时扭动着身体。
那人的目光却在阮落身上逡巡,“还要。”
他从枕头下摸出一样东西。
阮落一愣。他是现在人,不排斥这些东西。但自己心甘情愿的时候叫情趣,被迫的情况下,只能称为虐待了。
这个人如果有记忆,就是裴不度,没有记忆的话,只能称为陌生人。
阮落开始着急。
明知道无用,阮落还是挣了挣,黄金链子发出轻脆的声音,反而让晋王的眼里燃起了熊熊火焰。他抬手就要去撩阮落身上那层几近透明的衣服。
就在这时,晋王的动作却忽然停了下来,他听到一声低吼声。压在喉咙里,饱含着震怒与力量。
阮落也注意到这个声音,停止了挣扎,侧过脸去。不知什么时候,一只高大俊美的银狼,出现在屋里。
他的皮毛光滑洁白,如同落了一身的雪。一双狭长的眼睛无情无绪,却充满了震摄与威压。
阮落也呆了。这个剧情里怎么会出现一只雪狼。
“这哪里来的畜牲。”晋王怒道,指着雪狼就要说什么,就见一道银光过来。
阮落也只是见了一条影子一晃,床前的晋王整个人仰脸就倒在了地上。他的脖侧出现一道血口子,沽沽地流着血。
晋王旁边,则是那只全身如霜似雪,无比高大的银狼。
晋王奄奄一息,指着雪狼,想要说什么,雪狼一抬爪子,晋王彻底晕了过去。
阮落嘶心裂肺地叫了一声:“哥!”
这个晋王应该是裴不度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阮落的眼泪滚了出来,只是再如何挣扎,全身被锁得死死的。
“你把我哥怎么样了!”阮落冲这只狼怒道。
银狼高大俊美,毛发如雪,纵身一跃就到了床上,几乎把阮落整个人都覆盖住。
那双狭长的漂亮眼睛凝视着阮落,无比尊贵,却又带着几分戏弄。
第37章 你是狼,也是只无以伦比的……
那只银狼伏在阮落的身上, 带着微凉的气息。
阮落的脑海里快速翻着《宠奴》那个不到三千字的剧情大纲。但字缝里也没有抠出这只狼的影子。
还有就是为什么自己有记忆,而裴不度却没有了。穿成三皇子的裴不度,此时倒在地上, 脖子处鲜血直流。
阮落四脚被绑, 全身都无法动弹, 他也没办法下来,把三皇子的血止一止。
一过来, 就遇到这个修罗场, 阮落泪珠滚了一脸。但他还是没有放弃。
开锁的钥匙就丢在枕头边。靠读剧情, 阮落知道这锁是由他的小厮阿玉给弄上去的。
阮落侧着头想去叼那把铜钥匙, 但试了几次, 就在要堪堪够到的时候,却又滑掉下来。明明电视上看起来很简单。
看来演出来的与实际操作,还是隔着很厚的壁。
这只雪狼就这样看着折腾着阮洛, 片刻,金色瞳仁忽地一眯, 伸出舌头,舔上阮落的脸。湿热的舌头带着粗燥的颗粒感, 阮落一呆。
阮落侧过脸,要去躲闪, 雪狼又舔了一口他的嘴唇。好不容易他叼到嘴边的钥匙,又掉了。
“走开!”阮落边躲边怒道。但雪狼像是没听懂, 又像是故意和他作对,只是继续去舔阮落。阮落没办法动, 身上薄薄的衣服也不经舔。
因为着急与担心,眼水落得更多了,哽哽咽咽, 还要想办法去叼钥匙。终于再次把叼到嘴里,阮落就要去够自己的手腕。
因为担心雪狼捣乱,阮落够手腕的时候,也不忘去提防他。透过泪水糊模的视线,与雪狼四目相对。心里忽地一跳。
一个念头忽地跳了出来。只是他又觉得不太可能。
他去看床下的三皇子,又对上雪狼那双金色的瞳仁。嘴里的钥匙掉了下来。
阮落哽咽地试探了一句:“哥,是你吗?”
三皇子乔晋那身阴鸷猥琐的气质和裴不度实在不相搭。裴不度日常也会让阮落觉得他有些邪恶,但也是凌冽的王者。
雪狼的眼睛眯得更深,又舔了一口阮落的脖子。这.......流氓习气也像。
阮落心里一沉静,鼻端一股他熟悉的麝香也似有若无地在四下浮动。
“裴不度!”阮落心里的希望猛地膨胀。
雪狼微侧着头看着阮落,那只狼爪子就搭要搭向阮落的脖子,等落上去的时候,已是阮落那只熟悉的大手。
那只常过人的银狼也现出身形。裴不度俯地阮落身上,那双眼睛含着戏谑的笑意。
“你怎么才现身啊。”阮落哭了。
裴不度悠悠道:“这样也能认出我,落落真厉害。”
阮落被哄得眼泪少了点,再看裴不度一眼,居然破涕而笑。
裴不度受六道书的影响,虽然能化成出人形,但还顶着一对耳朵,拖着一条银色的尾巴。
尖尖的耳朵从凌乱的头发里竖了起来,尾巴从他的衣服里露出个毛绒绒的一条。
阮落食指尖动了动,有想去撸的冲动。
“哥。”阮落看着裴不度的耳朵,有点犯花痴。
裴不度说:“我在这里受限制,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人形。”
阮落心里说:哥,你是狼也是只无以伦比的帅狼。
“为什么会是一只狼呢?”阮落问。
“写入法器的只有主要故事和人,可能还有其他的……以前被拉进来的人,都是化成里面的主要人物,这次倒是与以前不同。”裴不度说。
毕竟,六世书主要是为了给人安排生死,不是体验人生。
如果是一些隐藏的小角色,小配角,那么命运线就十分模糊不定,杀伤力也不那么确定。
“哥,可能是使用的人把法器又进化了。”阮落说。
裴不度没回答,他想到了别的。
至于这只雪狼的来历,先暂时放下。
“谁把你弄成这样的?”裴不度去拿钥匙给阮落开锁。
“三皇子给了我一个叫阿玉的仆人。说是仆人,其实来是监视我的。他暗恋三皇子,时不时地就使个坏。”阮落说。
“剧情上这么写的?”裴不度奇道。
阮落点头,“三千字的剧情,我基本都记下来了。”
“落落真厉害。”裴不度夸他。
阮落居然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这是他作为演员的职业修养之一。
裴不度给阮落的开锁的时候,视线却在他身上一寸一寸逡巡,已松开脚的阮落不由把腿曲了起来。这身衣服,在现代可以称为青趣内衣了。
这写六世书的……阮落肯定是个猥琐男。
裴不度的眼神有些朦胧,手顺着阮落的脚滑了上去,留在他腿根的梦浮生上。
“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阮落分散裴不度的注意力。
“六世书会有隐蔽剧情,但大方向不会变,现在我们按剧情走,找到生门就可以了。”裴不度留恋地摸了几把,才把阮落的脚放在自己掌中轻揉,因为刚才的挣扎,阮落脚踝上有些青色的淤痕。
“那他怎么办?”阮落看向还晕死在床头的三皇子乔晋。他脖子似乎已经止血了。但如果这样放置不管,阮落觉得他还是活不过去这一夜。但他们要走剧情,乔晋就不能死。
“我会消除他这段记忆。”裴不度说,“你把我留在身边。”
“嗯。”阮落应到。不用裴不度说,他也要想办法把裴不度留在自己身边。
只是,阮落想不通,有什么隐蔽剧情,这让个故事里会有一只纯白的冰原狼。
裴不度把阮落的手也解开,阮落第一件事,扯了件衣服披在自己身上。
裴不度随手一抬,凌空画了个金色的符,向乔晋飞了过去,瞬间隐入到乔晋的脑子里。
与此同时,阮落发现裴不度的手一瞬间变回了狼爪。看来这个法器对裴不度的限制不小。不仅限制了他的人身,甚至也限制了他的力量。
“哥,我现在什么样子。”阮落想起另一件事。
裴不度不语,只是轻笑。
阮落脸色变了,赤脚就从床上跳了下来,直奔妆奁台。铜镜里映出自己的样子。阮落长舒一口气。
模样没变,就是头发长了很多,垂落在肩头胸前,更显得一双小脸肤色白皙,眼睛乌黑。又软又可口的样子。
站在身后的裴不度撩起阮落的头发,吻了一口,看到阮落软软糯糯的脸,又想再咬一口,只是一低头,却忽地看到镜中的自己,身形一顿,脸色不太好。
阮落忍着笑。如果不是怕他哥不高兴,他早想对着那毛茸茸的耳朵,那尾巴直接撸上去了。
接下来,两人三言两语商量了一出大戏。
守在门外的是除了阿玉,还有乔晋贴身侍卫姜观海。
乔晋疯狂邪恶,却对他信任有加,到哪儿都带在身边。甚至像现在这种时刻。
姜观海此时立在门外,他不是太明白,乔晋为什么会宠幸一个奴仆,还给他拨了这个按理应该给侧室的院子,让这个奴仆住在这里。
虽然想不通,但这并不妨碍姜观海忠于职守。
即便夜深人静,四下祥和,他依然手握剑柄,背部挺直。手下的几人被他派到后门,他身边只留一个阿玉。
阿玉眉清目秀,却满脸不高兴。
“这儿没你什么事,你怎么不回去休息。”姜观海对阿玉说。
阿月也是三皇子的心腹之一。现在被调派到这个新纳的宠奴身边,他的不悦也好理解。
“我看看一会儿殿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阿玉说。
“殿下现在春宵一夜,能有什么事?”姜观海说。
话音刚落,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惊呼,接着屋里一暗,像是烛台被扑灭,姜观海已一脚把门揣开冲了进去,飞身进了里屋,就见一道人影,正向窗外扑去。
姜观海来不及细看,仗剑便直刺了过去,但那道人影迅速得如同鬼魅,几乎看不清动作,便一闪避开,接着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衣袖中抛出,姜观海就在地一滚,那东西落在旁边的桌椅上,轰然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