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恶神后,我有了老攻——by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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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许放在朴建耳朵边嘀咕了很长时间,而且朴建也有心理阴影,开机仪式非常隆重,主要表现在香火蜡蜡烛很粗,贡品很丰富。除了水果点心,还弄了头小乳猪。
地点就在村口的大槐树下,一边还有条大河。所有的主要演员齐聚一堂。连周霁都按时到达剧组。
“霁哥。”再次见到周霁,阮落十分高兴。
周霁也含笑回应。虽然没有过多的话,但演了十年主演的影帝为了阮落一句话,就跑到这个剧组,是个十分仗义的人。
裴不度站在外面围观。工作人员都知道他的身份,但都知道他是阮落的人。
因为长得太过显眼,身份特殊,明里暗里总是在被打量。除了一心忙调度的朴建,连周霁都看过去几眼。
裴不度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演员。不过关注度最多的还是沈汀雨。不过一周时间,他的肩膀多了个东西。上面趴着个人,苍白缩小的一团。即便是个生灵,看起来也柔柔弱弱。
如果现在告诉阮落,胆小如他,怕是今天都进入不了角色。裴不度根本不把这东西放在眼里,选择晚点再说。
“怎么回事?”朴建一双眉毛皱了起来。
供桌上一对蜡烛,怎么都点不着火。一次两次还好说,第三次、第四次,朴建的脸色就不好了。《暗神》的阴影还笼罩着他,一向不信邪的他,居然有点出白毛汗。
演员已议论纷纷了。
阮落现在是见怪不怪了,奔到裴不度面前,“哥,这怎么回事,是不是.....”
阮落说着左右看看,“有那东西。”
裴不度轻笑,“倒是不多。”
旁边的树林,与眼前的河流,都是也阴湿之地,僵倒是不少。不过裴不度现在不敢对阮落说。要吓他,也得等到了屋里,正确地说,到了床上。
“我们该怎么办?”阮落问。
“你找一个煞气重的,就能点着火了。”
“什么样的是煞气重的?”
“眉毛粗黑。”裴不度说。
阮落的目光落在一人身上。那人样貌其实十分清秀,只是眉睫漆黑,有种浓烈的感觉,神清倒是冷淡。只此正穿着群演的衣服,抄着手站着。
阮落对工作人员交待几句。工作人员过去对那人说了什么。那人一脸不乐意,还是迈步过来,打开火机,就把香火给点着了。
“果然煞气重。”阮落有样学样地对朴建说。
周霁与许放齐齐地看向阮落。
朴建在心想:祖宗,这次拍片可要顺顺利利,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阮落嘱咐张真诚,给那人抱个大红包。
“包多少?”张真诚问。
“2万。”阮落说。虽然对这个群演而言,只是举手之劳,却解决了自己这边一个大难题。
爷,您有钱。张真诚气晕。
仪式结束,剧组返回深宅大院,正式开机。
正式开始的时候,生灵从沈汀雨肩头下来,缩在一角,和裴不度一样看他们拍戏。这种东西对裴不度来说,也如同路边的蚂蚁,根本无法牵动他的视线。
他只是欣赏阮落的演技。
现在,软落把一个有着抑郁倾向,把自己包裹起来的少年演到骨髓里。
“三弟,看到老四了吗?”
沈汀雨演恋态大哥。本来周正俊朗的脸,看着四小姐与三弟时,古井无波的眼睛里会窜出一串如同鬼火般的光。
老大比他们大十岁,地位是和父亲一样的存在。但三弟知道大哥对四妹不为人知的秘密。
“如果你不告诉我,你就拿你来做我的模特。”老大手里拿着画笔。他每次都是以做模特为借口,把四妹禁锢在他那里。
阮落内心挣扎,在自己与四妹之间艰难地选择,终于人类趋吉避害本能让他选了自保。“四妹在仓库里。”
说完后,自我嫌弃,后悔以及一丝因为逃脱而得来的喜悦,在他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有层次的闪现。
这双眼睛像是能道出千言万语的情绪。
朴建叫了听。“很好!就是这个状态。”
……
剧组的住宿也在村里大宅里。就在拍摄地点旁边。有的甚至也是取景地之一。同样格局款式的明清大院,只是通了电、提供了热水,有了现代化装备。
阮落与朴建、许放、周霁、沈汀雨几个步行归来。
许放颇为感慨:“没想到半年光景,我们几个能合作两次,这次都是托小落的福啊……对了,小落,怎么没看到你那个朋友。”
许放说了这前面那么多,其实是为了引出后面一句。
“我让他先回屋了。”阮落说。因为和朴建还要商讨明天的剧,阮落让裴不度先回去了。
阮落这样一回答,几人都知道裴不度和他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关系了。
许放冲朴建挤挤眼睛,意思是,是吧,我没说错吧。
“你那朋友长得真不错,也是艺人?”沈汀雨微微笑着问。
“不是。他就是素人。”阮落不想别人多问关于他哥的事,但真要问了,他也挺高兴。这是什么矛盾心理。
周霁看了阮落一眼。几个月不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阮落又变好看了。
几个人同住在村里最大的一家宅院中,里面像是迷宫一样。工作人员把几个分别领向自己的住宿。阮落住在最后的间,还带个小院。
院子里有一棵非常粗壮的紫藤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南方气温高,还是冬末初春二月天,紫藤花枝繁叶茂,在昏暗的电灯泡照耀下,紫色的小花开得如梦似幻,挂在屋檐廊柱,蔚为壮观。
一进院子点阮落,就被紫藤花所吸引,不禁过去,用胳膊量了量,可能三个自己才能把这颗古树合抱住。树上挂了个版子,告诉游客:树龄300年。
裴不度听到外面的动静,掀门帘出来。正看到紫藤花下的阮落,仰着头,去看紫藤花。不太亮的灯光下,容颜明丽。裴不度不禁过去,拥住了阮落。
张真诚与唐心就住在旁边的厢房,一见这粘腻的两人,就赶紧地撤了。
阮落觉得花香馥郁,有种整个人都处在花海里感觉,竟有些微醉。裴不度一抱住他,阮落就软在裴不度身上,双手挂住裴不度的脖子。两人拥吻在一起。裴不度抬起头时,“哥,你的手好凉。”阮落低声哼道。
“你身上很热。”裴不度的笑声落在阮落耳朵里,像是有个小刷子在刷着他的全身一样,“这里更热,让我焐焐手。”
阮落脸血红,但全身酥软无比,身体全靠裴不度支撑着。
今天进入状态太快,阮落心想是不是进组第一天拍戏,过于兴奋。刚才他哥一靠近,阮落就觉得自己不对劲了。
“哥,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紫藤花浓烈的香味中,是裴不度身上幽淡的麝香,两者毫不冲突,反而融为一体。
阮落以前一直喜欢这个味道,常会把脸埋进裴不度胸膛去嗅,但说出口还是第一次。
裴不度本想把阮落抱回屋,现在却改变主意了,抬眼看了看这棵古树,继续用手去取悦阮落。
果然,从阮落断断续续,低吟的声音中,裴不度听到阮落从没对他说过的话。
“哥,我好喜欢你的手。”阮落哼似地说。
裴不度用腰胯撞了撞阮落,问,“那你更喜欢哪个。”
这个问题阮落没立即回答出来,下一秒,就呜咽了。阮落被裴不度半架了起来,双腿几乎离了地。
“更喜欢哪个?”裴不度追问。
“不……不,知道。”阮落说,“……都喜欢。”
裴不度见阮落支撑不住了,把他横抱了起来,柔声说,“那我们回屋好好比较比较。”
进屋的时候,裴不度回头看了眼紫藤花,以及紫藤花树下不知何时飘来的生灵。
还真,热闹。
第52章 夜.香.雨
裴不度把阮落抱进屋里的时候, 抬手将那只生灵锁在了紫藤树下。
阮落觉得自己像是换了人设,不知魇足般。
“还想要?”裴不度的手撩拨着阮落。
阮落确实还想要,但他不好意思表达出来。裴不度的手停了下来。
“哥……”阮落催促而焦急的声音。
裴不度的笑声落在了阮落耳里, 阮落全身的血液都涌向脸颊。黑暗中, 阮落不由拉住被子一角, 盖住了自己的脸。
裴不度含笑的低语:“落落今天很诱人,我很喜欢。”
“以前我那样, 你不喜欢?”阮落的声音带着怨恼。
裴不度怔了怔, 不由失笑。
陷入恋爱的人脑回路总是这么清奇, 连阮落都不例外。
裴不度说, “我不可能不喜欢落落。你什么样我都喜欢。但你今天这么主动, 是有其他原因。”
黑暗中,阮落睁开湿蒙蒙的眼睛。
“这里阴湿之气非常重,以前是绝地, 还留着一些天师的法阵。但那些法阵年代已久,反而被阴鬼吞噬, 所以这里的一草一木,也受到感染。但草木修行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们只是受到感染,离成形还差很多。只是即便如此, 已能惑人。”裴不度一刮阮落的鼻头,“而且还是你主动招惹他的。”
阮落瞬间顺畅了。自己这样, 原来是因为那株紫藤树。
“那株紫藤树为什么要这样……”阮落说的时候,紫藤花的香气似乎又浓郁了许多, 阮落觉得自己又热了起来。
“本能。”裴不度说,“想要获得更多的食物与元气。所以产生这些气息,吸引猎物靠近。”
“那我们要怎么办?”阮落看向窗外开到荼蘼的紫藤花。淡白的灯下, 如同片紫色的夜雾,声势浩大。
“倒也不用担心,他的目的只是吸引一些动物昆虫靠近,对人的影响力有限。修炼成人形,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裴不度说。
没有机缘,或许上千上万年都无济于事。
“嗯。”阮落心里说,为什么对我的影响好像还很大。
他哥都像是知道阮落在想什么。
“你受影响大,是因为……”他哥的声音就到了阮落的耳边,“你原本就想要我。”
阮落软绵绵的拳头捶在了裴不度的胸膛上。
裴不度抚着阮落。其实他现在就可以把这棵树给毁了,或是封了,只是……
他还想借助这些香气,干点不可言说的事。
“我们把灯开了,好不好。”裴不度轻声说。这种香气下,阮落或许会克服一直以来的害羞,和自己坦诚相见。
阮落:“不要。”
但接下来,阮落用身体主动去蹭裴不度。裴不度再次曲起了阮落的腿。
月影西移,阮落终于哭哭唧唧地向裴不度告饶,裴不度这才放开了他,把灯打开。
“你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个人。”裴不度这个时候才说。
阮落“啊”了声,就钻进了被窝。
裴不度失笑,柔声说,“想什么呢。不在屋里,被我锁在那棵树上了。”
阮落露出眼睛,问他哥,“是游魂还是恶鬼。”
“都不是。算是……出走的元神?”裴不度不知道如何称乎这玩意。
“我知道。”阮落眼睛一亮,这又是他的知识范围了,“我们现在叫这种东西为生灵。就是人虽然活着,但因为某些执念,意识分化出来一部分。这东西玄乎的很,有时候连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化成了生灵,还会把自己吓一跳。”
“你以前见过?”裴不度很意外。
“电视里演过。”阮落老老实实地说。
裴不度好笑,捏了捏阮落滑腻的脸颊,“那只生灵一直跟着你的偶象,现在又跟着你。”
“沈汀雨?”阮落不解。
“一直趴在他的肩头,看样子是跟着他一起过来的。”
“我和拍戏的时候也是?”阮落的小脸白了。
“可能你的偶像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裴不度说,“这东西跟着他不是没有原因。”
阮落点头,“会不会是暗恋沈汀雨,所以才会跟着他?”
裴不度嗤笑,“你的偶像这么有魅力?”
阮落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裴不度脑海中浮出黑气如同瘴气一样罩着全身的沈汀雨,“他不是好东西,你注意点。”
阮落乖乖点头。
“不替他说话?”裴不度问。
阮落拉起裴不度的大手,放在唇边亲了口,“我信我哥。”
话音刚落,阮落觉得自己大腿上又被个粗热大抵住了。
……
两人穿好衣服,步出屋间。裴不度贴心揽着阮落的腰,几乎把他的重量全都放在自己的胳膊上。
生灵还被束在紫藤树上,二月夜晚的寒风中,穿着件单薄医号衣。弱小苍白,如同道影子。
“你是沈汀雨什么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跟过来是为了什么?”
面对阮落的问话,生灵只是沉默以对。
裴不度皱眉,挥手画了道符。那道符到了裴不度的手里,成了条金色的鞭子,抽打在生灵身上。
生灵现出痛苦的神情,身体扭曲挣扎着,但他被束在紫藤树下,身体扭曲得几乎变了形,也无法挣脱。
裴不度又要一鞭子挥出时,阮落阻止了他。
生灵在哭泣,泪流满面。
“哥,”阮落轻声说,“他还活着。身上穿着医院的衣服,可能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从他这里问不出来什么来,我们想别的办法吧。”
裴不度收了符箓。生灵飘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