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祭恶神后,我有了老攻——by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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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落居然有些憋笑。这棵三百年大树化成人形居然是个小朋友。
“是你找我?”
“我一直在等你。”
“你找我有什么事?”阮落笑盈盈的。他对小孩无法申生气。
“我喜欢你。我要娶你为妻。”小孩板着脸说。
阮落吓了一跳。
“今天就是我们入洞房的日子。”小孩说。
虽然这棵树三百多的,化成人形还是个宝宝,阮落微弯下腰,和颜悦色地说,“那不行,我不会嫁给你。”
“为什么?我什么地方你不喜欢?”消耗严肃而认真。
“和你没关系,只是我有裴哥了。”阮落忍着笑说。
“你们结婚了?”紫藤宝宝问。
“这倒还没有。”阮落说。
“没有结婚,你就是自由的。”紫藤宝宝说。
阮落失笑。“但我喜欢他了,就不可能是自由的了。以前我出外景就特别高兴,像是出去旅游,不想着家。但现在完全不一样,如果他不在我身边,我就想尽快回家,回到他身边……与之相应,裴哥也不可能像一个人时那样的自由。和他冒险时,他因为要护着我的周全,心里就有了顾虑,和我出门时,他怕记者看到影响我的工作,还会刻意保护距离。”
紫藤宝宝努力保持住刻板的样子:“那多没意思,还不如一个人多自在。”
阮落笑意不改,“对每个人来说,这种得失份量都是不同的。对我而言,这种失去相对于我得到的,完全是微不足道,不足挂齿。”
这种得失,犹如萤火之于星辰,露珠之于天河大水,灰尘之于浩瀚宇宙。
阮落一瞬间有些恍惚。
似乎很多年前,自己也曾是这样一个独来独往,不愿寄身于任何人身边的独行客,直到某一天,某个关键节点,忽然遇到一个人,从此就有了牵绊。
……这是上辈子的事吧。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摸上了他的头发,阮落抓住那只大手,“哥。”
裴不度轻轻揉着阮落头发,柔声说,“一个未开化的小妖,他懂什么。”
裴不度忽然现身,小妖怪始料未及,他显然知道这人是谁,不由向后缩了缩身体。
“我喜欢他。”
“你怎么喜欢他?你能为他做什么?”
小妖还在思考的时候,裴不度冷冷地说,“你能为他放弃千年道行,为他粉身碎骨,为他堕入无间地狱,为他魂飞魄散吗?”
小妖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无言以对。
“我能。”裴不度淡淡地说。
阮落握着裴不度微凉的手,浑身发热。
“再作妖的话,看我不毁了你。”裴不度说。
小妖保持着最后的倔强,板着脸。但身后的整株紫藤花因为他的情绪摇了起来,花瓣又落了下来。
“哥,他还是个孩子。”阮落小声提醒。
“那更不许早恋!”裴不度冷着脸。
小妖碰的一声消失了。
……
两人回到现实世界,依然在那株紫藤树下。这是香气淡了不少,花瓣儿也不再掉落。
裴不度摸着阮落细瓷的脖子,柔声说,“怎么在外面怎么呆了这么长时间,身上都这么凉了。”
阮落还沉浸在裴不度刚才的话语中,心神摇荡。
现在一下子想起自己应该要生气!
阮落抱怨道:“哥,你到那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裴不度把阮落抱了起来,向屋里走去,“我没想到你今天回来这么早。”
是啊,这不能怪裴不度。
这段时间《枕中人》天天都是夜场,朴建急着赶工,想赶在春节档上映,收工基本上都是十点以后。
“你这段时间在忙什么?”阮落想起一个更关心的问题。
“处理一些事情。”
既然这样说,他哥是不打算告诉阮落具体是什么事了。只是有什么事,裴不度宁愿让张真诚知首,也不愿告诉自己?
阮落把小脸拉了下来。
“什么事?”阮落决定再给裴不度一次机会。
裴不度进了卧室,把阮落亲亲放到床上,就去亲他。阮落在外面呆了多长时间,嘴唇凉凉的,脸颊凉凉的,头发摸起来也是冷凉冷凉的。
“以后再说。”裴不度的声音开始含混,大手摸了上去。
阮落把裴不度的手拍开,沉着脸。
“我累了。明天还要起早,我想睡了。”
裴不度打量阮落。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气鼓鼓的。
在紫藤花的“境”里,明明告白似的说了那么多让他心跳不已的话,怎么现在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自己怎么惹他不高兴了?
裴不度收回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正要拉过被子的阮落,眼睛不由被牵扯了过去。裴不度脱了衬衣又退掉裤子。又去拉扯最后一件。
“哥!你这在耍流氓!”阮落涨红了脸。
裴不度这是在阮落面前表演脱衣秀吗。
“那你还看。”裴不度轻笑。
阮落头没敢抬,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去看。
太犯规了。
裴不度知道自己喜欢看他,居然明目张胆地色有自己。
阮落脸涨得通红。裴不度就站在他眼前。阮落不知道是该低头好,还是抬头好。抬头就会对上裴不度的眼睛,而低头......
但让他闭上眼睛,他又做不到,阮落可耻地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到底谁是流氓?”裴不度带笑的声音。
阮落咬了咬后牙,放弃了。面对这漂亮的身体,再装生气,实在是浪费大好光阴。
阮落的手摸了上去。裴不度抚着阮落的头,眯着眼睛,把自己完全交给阮落,任凭阮落又吃又摸。
处于主导地位的阮落兴奋而积极,觉得他哥要到极限的时候,又把他按倒在床上。
阮落抬起身体,想要去关灯。但中途转了主意。虽然还是不敢对着裴不度的眼睛,自己低着头脱了衣服,在裴不度微眯的眸光中,坐在了他哥身上。
……
阮落像水一样化在裴不度怀里的时候,裴不度抚摸着他的背问,“现在还生气吗?”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阮落猫咪一样小声不承认。
“落落有什么事告诉我吗?”裴不度想起之前那张气鼓鼓的小脸,忍着笑。
“我今天过生日。”阮落说。
裴不度呼地坐直了身体,脸上闪过从未出现过的后悔神情。
阮落反而不好意思,“就一普通的生日,没什么。”
“怎么不早点跟我说。”裴不度说。
阮落心说,我怎么知道你和张真诚背着我,跑得无影无踪了。
“对我说生日快乐就行了。”阮落说。
“生日快乐。”裴不度说着把阮落从自己怀里抱到一边,“你等等我。”
“哥!”
裴不度已掀被子下床了,拉开门就出去了。
阮落晕了晕。哥,这么晚了,你还要去买生白礼物?你不知道这个时间商城都关门打烊了。
你就不知道,我只想让你陪着我吗?
阮落郁闷到无语。
见到阮落听到外面车发动声音。裴不度还叫了司机……
......
阮落叫来了张真诚。张真诚张着一双睡眼朦胧的眼睛,只打哈欠。
“我哥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裴哥没对你说?”张真诚随口说。
碰到阮落那双冷厉的眼睛,张真诚吓了一跳。
这两人闹矛盾了?
“老大,你别多想。裴哥歌没做什么。前段时间,裴哥说要用钱,问我怎么能快速挣钱。裴老大那本事,可是千金难求。我刚好一个发小,开楼盘的,这段时间那里不太平,据说以前是个刑场,请了好多道士就没啥用,我就联系了过去。裴哥就给了张符,我发小一开始还不相信,没想到以后就太太平平了。”
“那圈子特别信这个,裴哥这么神,我发小又把裴哥的事说给了其他房地产商……所以,裴哥这段时间就在忙这事呢。昨晚上也是。就是附近县城的一个楼盘,你不知道啊,那楼闹过人命,很多人看到一个红衣鬼……”
裴不度缺钱?阮落怔怔的。
自己给他的零花钱不够?不够的话,他怎么不开口管自己要?
“他挣了多少?”阮落问。
“我发小给了裴哥两百万。然后又给介绍了两单,昨晚那单三百万。加起来大概一千多万了。”
“他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阮落倒吸了口凉气。
张真诚瞅了阮落一眼。
老大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我猜,他是要给你买什么东西?”张真诚说。
一说到这儿,阮落脸沉了下来。连自己生日都不知道的团队,知道生日后才跑去买礼物的恋人……
一个两个如此不靠谱。
“买什么要上千万!”阮落说。
有了生日教训,阮落对他哥不再抱有烂漫的幻想了。
倒是他哥这挣钱手段,来钱也太快了。
只是一直要立志要养他哥的阮落,心里居然有点微微失落感。
这个千年妖精,越来越适应这个社会了。
阮落也睡不着,就在屋里等裴不度,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阮落靠坐在床上,迷迷糊糊地闭着眼。
直到凌晨四点,车灯又在院子里亮了起来。
他哥已经推门而入,阮落从床上跳了下来,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哥你到哪去了?我不要生日礼物,我就想让你陪着我,这段时间都不见人影。”
“不是生日礼物。”
不是生日礼物,那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阮落说。
“我想要的,你早给我了。”裴不度说。
说的也是。他哥想要的,只能是自己了。
所以,他哥挣钱干什么?
“我看中了一个东西,想送给你。”
阮落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后,陡然一亮,像是日月星辰映照了进去。
阮落几乎猜到是什么东西了。
这么贵……而且也没看到占多大地方。
果然,裴不度从衣兜里掏出个丝绒盒子。
阮落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样式是我选的,施钥帮我联系定制的。你看喜欢不喜欢。”
盒子上的logo显示出的牌子,显然是施钥给的建议。
一打开,里面果然枚无比璀璨耀眼的钻戒。个头大到让人不好意思戴的程度。
裴不度抓起阮落的手,把钻戒套到他的无名指上。
阮落发现钻戒造型呈六角形,再一细看,设计里带了梦浮生的概念。
“这多少钱啊?”阮落问。
“二千多万。”裴不度说,“我手头还差点,不过我给他们画了两张符,他们打了七折。”
阮落心里说,哥,你这真是败家啊。以后不能让你手上有多的钱了。
但现在不是提这个的时候。
阮落的唇角落不下来。
买这个只能用于求婚了。
他哥一会儿怎么向自己求婚?自己要怎么答应他呢?
阮落眼里的光芒,比手指上的钻戒还晶亮。
裴不度拉着阮落的手,欣赏把玩着。
幸好钻戒已经完工。今晚他和施钥冲到设计师的家里,才把这东西取了回来。
阮落等了会儿,自个先憋不住了,“哥,你怎么想起来送我这个?”
“夫妻之间不是要送这个吗?”裴不度说。
阮落差点没跳了起来,“我们什么时候是夫妻了?我还没答应呢。”
裴不度握住阮落的手,“你早就是我夫人了,不许耍赖。”
阮落沉下小脸。果然不能对千年妖精抱有希望。
“成为夫妻要有亲人祝福,要有婚礼。你有吗?”
裴不度看着阮落,也有些意想不到。再想想电视上播放的,好像确实是这样。
“那样怎么做?”
“要先求婚。”阮落循循善诱。
“怎么求婚?”裴不度问。
“你要征求我的意见,问我愿不愿和你一直在一起。”阮落忧郁地说。
他现在已弄不清是自己在求婚,还是裴不度在求婚了。
“就在这儿?”裴不度也不太清楚程序。
“也行。”
不在这儿,还能怎么的?
看来对地方没有特定要求,裴不度扬起嘴角,拉起阮落的手,环住自己的腰,“抱紧我,我要带你到个地方。”
“哥!”阮落刚想说哥你又要做什么,身体一轻,整个人都浮了起来,他已到了半空中。阮落“啊”了一声,但裴不度胳膊紧紧地抱着他。
“别怕,我们只是元神状态,摔下去也没事。”裴不度说。
不怕,是不可能的。阮落把头埋在裴不度的怀里,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过了会儿,觉得裴不度把自己搂得很紧,即使两人的速度很快,也没有丝毫颠簸的危险感,阮落便偷偷地把眼挪出一点。
他看到下面连绵的屋檐上,洒着如霜的月光。
他们像是万户千家的屋顶上疾驰,屋里是各种世间万相。
裴不度低头看阮落,觉得他开始适应了,便向又一个高度拔了上去,
“哥。”阮落小声抗议。
但裴不度把他一气带到更高,身边是朵朵云层,星河像是点缀在云层间的钻石。但每一颗都没有阮落无名指上的那粒特别与耀眼。
阮落看一眼星星,又看看自己手指,无声地弯起了个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