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王诱捕器——byPa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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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右边这个!”
“我更喜欢左边这个,看上去酷酷的,笑起来还很迷人,又是世界冠军,前辈X后辈,冠军X新人!”
“不!年下才是永恒的真理!”
“年上才是真理!年上才有经验,好好教新人学会怎么恋爱!”
“啊,又是年上党和年下党打架的一天呢。”
截图后面是动图。
特别熟悉。
就是一个多小时前,在后台采访,采访完,俞夺去找蔺回南。两个人拉扯着同一件队服,一会偏左,一会偏右,好像谁都占了了不得的大理,谁都不肯松手。
可这队服后背明晃晃印着“YU”。
还有别的动图。
前几天的小组赛,季后赛,甚至还揭老底揭到夏季赛……
俞夺喉头滚动,手机扔回给刘一祎。
他头也没抬,闭上眼说:“无聊。”
“这还无聊啊?”刘一祎夸张地说,“不愧是LPL顶流选手,上热搜都无动于衷的。磕你cp的都磕到日本去了。”
俞夺装高冷不理人,刘一祎还嫌俞夺无聊,拉着whisper说:“有一说一,俞夺真是我见过的最离谱的,别人搞cp还有个固定对象……俞夺从业八年,同性情人横跨四大赛区,都凑一块,能凑齐拍一个爱新觉罗康熙后宫妃子传。”
刘一祎竖起一根大拇指:“不过South绝对是入宫以来,地位最稳固的。准贵妃,离皇后一步之遥,等诞下龙子,为皇家开枝散叶,绝对母仪天下,艳压后宫,一夜之间,所有妃嫔全部be。”
俞夺:“……”
俞夺抓着旁边的抱枕扔到刘一祎脸上:“我去你妈的be。”
刘一祎接住抱枕,嘻嘻哈哈:“难不成你还想np?”
刘一祎还想细说“宫闱上位密事”,冷不丁从后面看见蔺回南,上车不知多久了,懒散地站在那,一下子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抱着抱枕老老实实地缩进了whisper怀里。
whisper面无表情地刘一祎的头推向另一头。
俞夺咳了声,向里挪了个座位。
蔺回南顺其自然地坐到了他刚刚的座位上。
俞夺别过头,装睡。
好一阵,车子发动起来,平稳前行。
早天黑了,明灭的路灯打进车窗,车厢静静地。
俞夺支着头,闭着眼,感觉左手上搭上了个热热的东西,抓着他的手,搭在了另一个人的衣服上。
又带着他的手,到衣服底下。
硬硬的,热热的,手指能碰出来是腹肌。
有些敏感地绷紧。
这是车厢,大巴车厢,隔着一排,坐着杨焕文、戴航和刘一祎,再前面还有陈阳阳、蓝星,婷姐。
俞夺没动,也没睁眼,没说话。
很轻的喘气的声音贴近他耳朵,呢喃一样轻轻地说:“想让我给你开枝散叶,诞下龙子?”他俞夺的手向下带,“那你得好好努力。”
它动了动。
他下流地笑着说:“胎动。”
“……”
俞夺猛地睁开眼,手抽出来,“你——”到嘴边,蔺回南食指比在他唇边:“嘘——”
俞夺:“……”
“哥,给我抱抱。”蔺回南说。
连用气声说话,都胆战心惊。俞夺说:“这是大巴车,你别乱搞。”
“就抱抱。”蔺回南乖乖地说,“我不乱搞。”
蔺回南低着眼眸,一副驯顺的样子。手指还勾着俞夺的衣角。
小孩。俞夺想。
俞夺心软了:“哥哥抱。”
蔺回南的手缠紧到他腰上,埋下头,嘴唇蹭了蹭俞夺的颈窝。
俞夺痒,可又不能推开他,别扭地抬起手,揉了揉蔺回南的头发。
蔺回南轻轻舔了他一下,然后,来不及准备地,如同突然露出獠牙的蛇,狠狠地咬在俞夺肩膀上。
俞夺条件反射般的手用力地抵在唇边,不让自己出声。
他被抱紧。
收紧,绞紧。
蔺回南用牙齿衔开他衣领,从上到下,细细密密地、没声音地撕咬、吮吻下去,他手在俞夺队服底下,手臂收得那么紧,手指却摩挲似的,轻轻划过去。
俞夺眼前甚至花影了一瞬。
俞夺仰起头,蔺回南的食指搭到他喉结。
俞夺一个大喘气,尾音压得很低。他克制着一搡开蔺回南,和蔺回南厮打起来的冲动,喉头滚动:“你这叫,抱?”
如果拥抱是种酷刑。
蔺回南可以去当刽子手。
“又不让做,又不让一张床睡觉,”蔺回南亲亲他留下的牙印,“只让抱抱,会憋坏掉的。”
他学着俞夺对他说的话:“哥哥咬。”
作者有话要说: 小蔺日记:
今天梆硬。
数十个数,数完就打完比赛,哥哥给giao。
第81章 破败王
季中赛的半决赛和决赛都在东京。
赛事方安排,进半决赛的四支队伍都住在同一所酒店。
酒店挺大,但毕竟同一栋楼上,每天上电梯、下电梯,抬头不见低头见。
这两天下楼出门吃饭,俞夺没少碰到其他队的队员。
十一点多,刘一祎找俞夺一起准备下楼出去吃中午饭,杨焕文他们在楼下大厅等着。
电梯刚开,帽子队中单、辅助两个人在电梯里。
Sin有些惊讶:“Hello?”
俞夺进电梯,也打了个招呼:“Hello。”
俞夺和Sin老相好了,隔了十三个时区,但没少双排。
两人向来一见如故,可惜语言不通,俞夺不会英语,Sin不会中文,两人见面如同聋哑人联谊,全靠打手势。
俞夺按了一楼,Sin指了指电梯门,用眼神来回看俞夺。
俞夺意会,拿出手机挥了挥:“Eleven。”
他用手比了一个圆,手掌一切,把圆一分两半,手指攥成拳头,翻转两下,模拟着“咕噜咕噜”的水声,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夹了两下空气。
Sin看了一阵,了然地点点头,又把俞夺的动作一步不落地重复了一遍,竖起大拇指:“Nice!”
刘一祎:“?”
帽子打野:“?
俞夺也竖起大拇指:“Nice,you?can?try?try。”
Sin比了个OK的手势。
刘一祎人看傻了,等出电梯:“什么意思?你俩猜哑谜?对暗号?比划的啥啊,队长你懂了?他看懂了?”
电梯中的帽子打野也傻眼地问Sin刚刚他俩这是比划了一顿什么。
Sin也挥了挥自己的手机,用英语说:“YU说十一点了,他们要去吃火锅,让我们下次也去试试。”
“哦,Sin约我明天晚上见面,”俞夺语气闲散,“去看日本黑帮天地会处决叛徒,一统东京地下hei社会。”
刘一祎被镇住了:“卧槽?”
他隐隐觉得“天地会”耳熟,似乎在哪听说过。
可他现在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又害怕又八卦地问:“明天晚上?他不打半决赛了吗?怎么处决叛徒,会见血吗?”
“会。”俞夺压低声音,残忍地说,“处决分三种。白锅,红锅,番茄锅。等明天打完半决赛,我和Sin就去参观番茄锅。”
“……”
刘一祎反应了会儿:“我操——你又驴我??!”
俞夺近日腿脚利索,拔足便奔向大厅。
蔺回南,廖小天几个都在大厅等着。
追没追上,刘一祎气急败坏地去找婷姐告状:“婷姐!队长又糊弄我!他天天糊弄我,还骗我,吓唬我,不公平!我要讨一个公道!”
林婷问了两句,差点没憋住笑出来,好声好气地哄了刘一祎好一阵。
俞夺重重坐到沙发上,气喘吁吁地。
蔺回南递给他瓶水。
水是拧开过的,喝过几口,是蔺回南喝过的。
旁边还放着没拧开,没喝过的水,但蔺回南递给了俞夺他手里的这一瓶。
俞夺抬头看见蔺回南的喉结。舔了舔嘴唇,他接过水,在蔺回南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浅浅地喝了一口。
一阵喧哗声响起。
叽叽咕咕说的是韩语,人未到,吵闹声先到,从大厅门口,结伙进来一帮年轻男生,有七八个人。
看着很吵,但其实只有为首的两三个男生在说话,剩下的都在哥、哥、哥地应和。
“决赛可不能输啊,”Blue傲慢地说,眼神似乎扫过韩葛,“我们LCK永远是第一赛区,可不能再输给一群从不成器的赛区出来的不成器选手了。”
Light嘻嘻哈哈地说:“放心吧,哥,有些队连能不能进决赛都要另说。再说打到现在,某个队底牌也都亮得差不多了,没有什么新花招了。”
“愚蠢的安排,”Blue冷笑了声,“把底牌都放在小组赛。不过那这也是他们自找的了。”
他冷冷地看向韩葛:“明天的半决赛希望各位都表现得好一些,毕竟能上场的选择不止你们一个,如果明天输了,决赛可就未必能让你们再上场了。”
NO一队有八个人,三个位置都有替补。
可Blue说这话只看着韩葛,摆明了是给韩葛说的。
明天的半决赛是NO对帽子,NOG对小丑。
韩葛低下头:“我会好好打的,哥。”
他听见熟悉的中文交谈声。
韩葛抬头,看见熟悉的几个人从他们身旁走过去。
Light用鼻子嗤了一声,611冲Light翻了个白眼。
最熟悉的那个人在当中,被簇拥着,形容懒懒散散,还是以前那个样子。第一次见面,到他后来离队。
第一次见面,他在LDL工资不高,囊中羞涩,俞夺没提也没虚让结账的事,去付了饭钱,回来笑着和他握手,说希望以后有机会当队友。
离队前,俱乐部廖小天他们几个办了个小告别仪式。
他吹了蛋糕。
俞夺坐在高脚凳上,向后撑着桌子,懒懒地朝他伸过手,笑着说没事,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见面。
俞夺大概没想到再见面是在赛场上再见面,他去了LCK。
那档子事不知道以什么途径爆回给NOG后,韩葛删了除了俞夺以外所有老东家的人的微信,当然这帮人也大都删了他。
可俞夺也没找过他。
去年夏季赛,战队成绩一落千丈,俞夺来找他谈过一次话。也仅此一次。
韩葛知道俞夺信他,所以有些不好听的话不愿意多说。
俞夺没和他客套,神色放松,扔给他瓶水,笑着说:“说说?说说怎么回事,逼着我来的,我不找你,他们不让我好过了。”
韩葛不说话。
等他把俞夺给的这瓶水都喝完了,手中空空如也。他攥了一下手指,不敢抬头:“我和MHSJ配合不好。他年纪太小了,没经验,乱来。”
那是MHSJ上LPL打比赛的第一年,刚十七周岁。
一个队输,五个人都得挨骂,连经理、教练一个都逃不了。韩葛挨骂,可其他四个挨的骂也一点不少,尤其MHSJ,都在骂他新人没逼数,打成这样,要不滚回去上学,要不滚回LDL再滚两年再提上LPL吧。
那半年,除了打比赛,MHSJ都没怎么说过话,不是当透明人,就是窝在宿舍看漫画。
韩葛故意这么说的。
因为MHSJ确实没俞夺强势,他也确定,俞夺确实上不了场了。
俞夺有一阵没说话。
过了会儿,他笑笑,还是那副有点吊儿郎当的样子:“行吧。看来大家都这么需要我,那英雄必须要回来拯救世界了。过两天我看看能不能上场。”
韩葛愣了下,下意识说:“对不起。”
俞夺说:“对不起什么啊,对得起你自己就行。”
俞夺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韩葛觉得俞夺已经猜到什么了,可他也没法确定不是因为他太心虚了,他在疑神疑鬼。
后面的比赛韩葛每一场都打得胆战心惊的。
他一边胆战心惊俞夺是已经发现什么了,不相信他了,要和上面揭发他;一边胆战心惊俞夺怎么又能上场了,俞夺上场的比赛,他不敢乱来。
这是种从骨子里的害怕,他怕俞夺。
不是因为如果输了比赛,俞夺会做出什么事,而是每当和俞夺站在一起,他便觉得自己像一只披了猫皮的耗子,正和一只如假包换的猫并肩而行。
万幸,后来他发现俞夺是真上不了场了。
这位冠军无数的选手的职业生涯到了头了,那几场硬撑着上的比赛与其说是状态回暖,不如说是在透支身体。
韩葛庆幸。
他认为他走的这一步没有错。
LPL夺不了冠,和LCK严酷的职业环境比起来,LPL简直像是一群小孩辍学出来玩过家家。
等到俞夺退役,那一星星点点的希望就彻底熄灭了。
他和NOG还在合同期,他不能虚耗过他职业生涯中最黄金的几年。
他要找一条活路。
他要赢。
韩葛抬头。
俞夺也恰好回头。
两个人短暂的对视,俞夺如同看见了一个陌生人,转眼便又和队友说笑去了。
韩葛也转开头,仿佛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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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1号,日本下午五点。
季中赛决赛。
Bo5,五局三胜制。
前两天的半决赛刚打过,NO三比一打胜帽子,NOG三比一打胜小丑。
半决赛四场都是MHSJ上的。
赛前MHSJ一听说半决赛要让自己上全程,拼死拼活不想上,连肚子疼、崴脚、心情不好、头不舒服、喜欢的Galgame女主打出be了的各种离谱借口都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