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后我变成了猫崽O——by南星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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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明显和现在这样的对方更熟稔,见到人后忍不住对着抱怨,“我以前没玩过沉浸式类型的游戏,没想到会这么难,下次不要这样了,怎么可以只有我自己努力走剧情你却偷懒还搞破坏。”
“以后不会了,那名策划者已经……”
“被辞退了?”俞安对他的结局很感兴趣。
陆宴锦同时道:“被警告了。”
“这样啊,根据维克说的意思,我还以为你会非常不满意这次的设计让人辞退策划者呢。”听俞安的语气,好像还有些遗憾。
“他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这句话音量很轻,俞安意料之中没有听清。
其实那名策划本身也对他未来的职业生涯不抱希望,他是重度强迫症,对工作上的事必然要追求精益求精,明白让其中某方进入沉浸式模式有助于他剧本的开展于是先斩后奏,已经有结束后被迁怒的心理准备了。
上次的失利使他对本次的分析结果很紧张,一紧张就想抓头发,本就稀疏的头发正在遭受灭族的危难。
【检测到进入者俞安——最终统计情绪波动47%】【检测到进入者陆宴锦——最终统计情绪波动88%】【检测到某方远高于预测水准,本次测试记为初步成功】看到结果的喜悦顿时冲淡了即将失业的沮丧,就知道自己的设定无懈可击。
而让他更为惊讶的是,从实验室走出来后只收到了来自高层的书面警告,禁止他在未经过同意的情况下再次做出超出军方预期的设计,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惩罚。
这,这么轻飘飘的惩戒简直像是对他的鼓励啊。
策划者自己都迷惑了。
飞船跨越星球的途中其实很无聊,外面是千篇一律的璀璨星河,看久了远远没有初次的震撼。乘客在规定下禁止大声说话,这多少限制了同行的人互相之间的闲谈聊天,在行驶过程中玩光脑太久又容易头晕,所以有大部分人会在登上后选择以睡觉度过。
俞安继续欣赏窗外面的风景,看够了银河的那些人里不包括他,他居住的琉璃星因为星球自身的原因,夜晚的天空中从来不会有一丝星光,在俞安小时候只能靠想象来理解文字中描述的满天星河。
陆宴锦从旁递来一个纯黑色眼罩,“还要很久才能到,睡吧。”
低头默不作声地看了那眼罩半秒,俞安伸手接过来,拉开固定带绕过脑后戴在眼前。
既然陆宴锦都主动给他了,那这次就睡觉好了,星星可以留到下次看。
他先是把头靠在窗边,靠了一会儿嫌太硌人又换回倚靠在椅背上的动作,可是飞船上座椅的角度是固定的,可调节的幅度很有限,设计无比反人类怎么调整都不爽,仰躺在上面时间久了脖颈会酸痛,必须要有U型枕的存在才能睡好。
偏偏已经有了丝睡意,要他再放弃入睡显然很是艰难。
俞安扯下眼罩的一侧露出眼睛,看陆宴锦没有要睡的意思,问他:“你带靠枕了吗?”
陆宴锦答得没犹豫,“没有。”他本人根本不注重生活水平,完全没有半点帝国上层社会享受精致生活的习惯,能记起给俞安带个眼罩方便他在飞船上睡觉已是难得。
“可这样睡脖子会酸。”俞安轻声低语道。
他松松地勾着眼罩的带子,望着对方好像在思考什么。
“让我靠一下好不好。”不自觉带上了在光脑空间里请求“冷血版”陆宴锦的软绵绵语气,因为一般这样他提的要求容易被实现,随后意识到这点后轻笑出声,“不好意思,习惯了。”
陆宴锦“嗯”了声算作答应,在他靠过来时身体稍显僵硬,困倦之中的俞安只顾着感叹这样舒服多了并没有发觉。
他只是肩膀挨着陆宴锦的,将身体的重心放在这侧,然后垂下头选择了最轻松的姿势,额头并没有碰到后者,可以说姿势并不算特别亲密,更偏向于寻常的接触。
但是,正如每个睡后能在床上一百八十度转换位置的人一样,俞安睡熟后同样不安分,他本来是客客气气地靠着别人的一侧,后来直接搂上了腰把头压在肩上,这样明显要更合他心意,可也更加过界。
陆宴锦感受到肩膀上多了份重量,微微垂眸看去,唇边无声地抿出弧度,然后手轻轻按着脑袋想把人推回正确的位置。
俞安正值意识朦胧,吐字不怎么清晰地呢喃:“别动。”
手里的力道骤散,陆宴锦缄默之中指节轻动,最后曲起手指在头发上轻柔地拂过。
他放下抬高的手转而想把俞安搂在他腰上的手拿开,握着手腕放回他自己腿上还没等移开视线,俞安就先一步重新搂好,胳膊擦着腹部的肌肉揽过腰侧,接触的位置立刻因为体温的传递多了几分热意。
这次用上了不少力气抱得很紧,还发出一声不耐烦的轻哼,似乎是不想有人打扰他睡觉。
陆宴锦抿唇看了半晌,只好放弃。
要不是了解俞安的性子,他绝对会以为是没睡着在故意占他便宜。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94414384个;Yoyo今天背单词了吗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944143820瓶;如意10瓶;猫不吃鱼、吃吃睡睡、高考ing1瓶;谢谢大家!明天再多更些,今天写得有点卡所以不长
第四十三章
飞机行至中途,穿越陨石带时周身颠簸了很多,俞安因为突然的摇晃清醒过来,睁开眼被眼罩挡住视线面前黑暗一片,刚醒过来意识模糊的俞安还当是天黑了,又缓缓闭上。
他下巴原本枕在陆宴锦肩上,动动手指揪住了一点衣服布料,然后戴着眼罩摸索着把脸往温热的地方蹭过去,有些喜欢抱着暖洋洋大靠枕的感觉。
手下的触感非常不错,是让俞安羡慕的紧实肌肉。他因为是omega,不管平时运动量多高,身上永远只覆有薄薄一层……
额头突然被人弹了一下。
俞安顿时停下慢悠悠找温暖源的动作,睁大眼睛睫毛扫过眼罩内层,记忆回笼逐渐意识到他现在是在飞船上不是在自己宿舍床上。
旁边也不是什么抱枕,是大活人。
睡着后压在别人身上就算了,他竟然还动手动脚摸人腹肌,会不会被当成流氓o?
白净的脸霎时色彩缤纷,俞安也不敢摘眼罩,装作他还没睡醒的样子,把身体往后挪动逐步回到自己座位上,然后把头轻轻撞在飞船窗框边离陆宴锦半个身位远,无声地懊恼起来。
飞船依旧不平稳,枕在舱内不时会因为身体随着飞船摇晃而磕碰到头。
俞安还不想年纪轻轻就体会脑震荡,把手放在脸侧隔在他和飞船舱壁之间。
陆宴锦没能看下去,“还是靠着我吧,这样头不难受吗?”
俞安在继续装睡和听从他的提议之间徘徊几秒,纠结地选择了后者,眼罩没摘循着声音偏过脸去和陆宴锦耳语道:“可是我睡觉很不安生。”
对方也学着他压低声音说话:“没关系。”
俞安不好意思地躺了回去,非常矜持地把手压在自己膝上表示这次不会再乱放,“谢谢你。”
殊不知陆宴锦目光流连在他唇边的半点笑意上,眉宇也不自觉舒展开来。
刚睡过一觉,想再次陷入睡眠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俞安乱七八糟想了很多,连他的论文作业都开始提前在心底构思,结果就是越想越清醒。
前面有座位相邻的人不知因为什么吵起架来,有重物摔在地上发出巨响,附近的人被惊到纷纷转头看过去,吵架的两人没有任何自觉,伴随着高亢的声音问候亲人的脏话不断,惹得其他乘客低声吐槽。
航行辅助机器人感受到后上前警告,【请停止大声喧哗,否则行为将计入帝国公民档案中。】接连把这句话重复了好几遍。
原本安静的飞船舱内被这个插曲搅得混乱不堪。
俞安耐不住好奇本想摘下眼罩看看发生了何事,身旁的人往他这边偏移身子,衣料摩擦发出悉索的声音,耳侧被带着体温的手盖住。
吵闹的声音被挡在外面音量小了很多,俞安思维放缓,眼罩底下眼睑不知所措地眨了很多下。
所有身外的声响都仿佛被严严实实地阻隔,他却能听见近在咫尺间陆宴锦和缓的呼吸声。
直到那两名乘客在警告下放低了说话声,耳畔的手移开。
等下了飞船,跟着陆宴锦走在人群中,俞安才想起来用手指不自在地蹭蹭耳垂。
他想起上次在军区大楼地下停车场里陆宴锦受伤的事情,特意询问了句:“伤好了没有啊?”
陆宴锦抬手掌心朝上,手心里已经看不出痕迹,那道划伤完全愈合伤疤都没留下。
“还没正式向纪先生表示感谢,他有什么偏爱的事物吗?”
“他除了机甲别的都不怎么喜欢,你要是把自己的私人机甲借他研究几天说不定会很高兴。”
“也可以。”
俞安张了张口,“我是在开玩笑的,机甲不要随便借出去。”边境军指挥官的私人机甲是由帝国诸多工匠大佬共同打造,各方面都达到了极致,陆宴锦在光脑的模拟对战场上喜欢使用基础型机甲,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本人的机甲性能断层式的高,赢得太简单会拉低每场比赛的趣味性。
纪聂曾经和他念叨过很多次这架机甲,话里话外都是期望摸一把的意思,俞安只是想到了这点随口一说,没想过陆宴锦会答应。
他不无担忧地道:“纪聂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甚至可能会把机甲放到黑市里拍卖,你忍心看你的机甲遭受非人折磨吗?”
陆宴锦轻笑,眼里漾出笑意。
有些好奇他的监护人平时都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让俞安这么为他担心。
……
当地的天色已是夜晚,街道的灯光陆陆续续点亮,灯火映衬着焰火,给星球增添几分庆典的繁盛气息。
美食庆典总共要持续一个周,现在只是第三天,想来参与的各地游客趁着周末休息日赶来,所以人数比起之前那两天都要多,宽阔的主道即将被众人占满。
这颗度假型星处于星际贸易通道之间,平时的客流量亦非常大,现在只会更甚,在这里的游客多数来自各种不同的星球,走在街上就能听见好几种语言。
不过相似之处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举着美食和小型烟花顺着人流往更热闹的地方去。
空中被投影出很多当地象征性的守护神兽,设计得梦幻不已,浑身透明闪烁着不同的光芒,不时从游客身上穿过或者掠过头顶,在经过处留下细若粉尘的星光。
俞安最喜欢这种场合,所有人聚在一起却没人认识他,可以随意享受自己的时间。
他不过是盯着天边的烟花表演注意力集中了些,差点被涌来的人群裹挟着把他和陆宴锦分开,后者及时地握住他的手腕把人拉回来。
后面来的人没停住行进的动作直直地撞在他们胳膊上。
然后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两人都听不懂的话,和帝国通用语毫无关联,俞安一个字都没懂,也许对方说的是当地的特殊语言。
从表情上可以感觉出他似乎在道歉。
俞安朝他笑笑又摆摆手,视线上移看着那人头上戴的帽子觉得新奇。
兴许是和节日相关,游客里明显有不少人戴着同款帽子,造型是一种类似于水母的样子,最顶上是半圆形的主体上面画着卡通版的表情,几条触须做成圆滚滚的可爱模样垂在脑后和脸侧。
注意到他在看自己头顶,那人握着一根触须用力捏了下,其他几根全部立了起来,在头上炸开,丑萌丑萌的。
俞安眼里顿时亮了起来。
语言不通不是问题,只要是人类就可以靠最本质最朴素的方式来交流。
他边走边和对方比划着手势,指指头上的帽子又指指自己,那人开始没明白困惑地歪了歪头,后来茅塞顿开拖着长音发出某个单音节类似帝国语里的“哦~”,转身四面看了看最后抬起手臂给俞安指了个方向。
得到想要的消息后俞安给人比了个大拇指,收获了对方一个羞涩的笑容。
陆宴锦侧目看了交谈甚欢的两人一眼,眼底深邃看不出情绪。
俞安仅来得及转身和他说了句:“在这里等我一下。”然后就几下跑没了影。
留下撞到他们的那个人在,对方朝陆宴锦笑得露出白牙,乌拉乌拉地说了几句不知所言的话,跟着大部队往前走了,只剩陆宴锦一人站在原地。
等了将近十分钟,有人从后面拍了下他的肩膀,俞安在他回头时献宝似的把水母帽递到他眼前。
“怎么样很可爱吧,这顶送给你。”
俞安送给他的是白颜色,自己头顶上也戴了一顶黑色的,因为色彩太深帽子上的小表情不注意都看不到。
他握着触须不亦乐乎地给陆宴锦展示水母帽子四面炸开的瞬间,大老远跑去买来看样子是喜欢得不得了。
陆宴锦低头看着这丑丑的设计,抬手去拿的动作都明显比平时慢了很多。
……事实上他并不想把这丑东西顶在头上。
可迎着俞安热切的目光,又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戴时极力往下扯扯试图挡住自己的脸。
以为他不知道里面的小奥秘,俞安抬手捏捏他的帽子,解释道:“捏这里水母的其他脚会翘起来。”
发现陆宴锦一脸冷静甚至过于平静。
俞安惊讶不已,“难道不觉得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