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后我变成了猫崽O——by南星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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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锦很敷衍地答:“嗯,神奇。”能设计得这么丑,确实神奇。
半条街没逛完,俞安的手已然被各种小吃占据,陆宴锦依旧是遇见个新摊位售卖不同的特色美食就想给他买来,大有要把人喂胖十斤的架势。
俞安艰难地把快撒出去的饮料换个姿势拿正,“我手都占满了没办法拿别的。”
陆宴锦从他手里拿过几样,给他腾出点位置,“现在可以了。”
“……”他是这个意思嘛?!
“你为什么不吃?”俞安还是没忍住问他。
“来之前吃过晚餐了。”换句话是他不饿。
俞安不再说话,只是在心里存疑,难道是自己看起来像很饿的样子?
天边又是新一轮的烟花表演,不同形状的烟花依次排开在空中绽开,形成复杂又震撼的组合,3D投影出的神兽从一人的头顶跳到另一人的头顶,在烟花炸开时旋转跳跃,留下的深蓝色光点几乎铺就一层银辉。
身边的人全在惊呼,还有人举起手里的小烟花激动地挥舞起来,俞安和陆宴锦只抬头安静地看着。
直到最新的烟花款式是一只正在扑蝴蝶的活灵活现的猫咪。
俞安像是看见了很稀奇的东西想和人分享,回过头扯扯对方的袖子,“你看到了吗?”他声音不高,被其他游客的欢呼盖过去。
可陆宴锦偏偏能听见,弯起眼和他对视,“看见了。”很可爱。
他们计划中的是明天下午回首都星,会在当地酒店居住一晚。
俞安确实像他说的那样把作业带了过来。
晚上和陆宴锦面对面坐在客厅里奋笔疾书,他房间在隔壁,可预感到自己一人时肯定会偷懒摸鱼,所以在睡觉前的空余时间把双肩包和里面的作业拿来这边写。
根本没有留意omega和alpha独处会有危险的自觉,平时再温和的alpha骨子里也充斥着侵略性,能自控自然代表着有失控的那天,完全不值得全然信任,陆宴锦不知道该怎么让俞安去明白这一点。
后者确实不懂,也没机会明白,因为从小到大身边的alpha到最后全委屈地当了小弟,别说表现出强势的那面,见到他都恨不得撒腿跑。
如果不是纪聂管理黑市生意太占时间没空去经营别的生意,他们可能会顺势拓展出收alpha保护费这项优质业务。
俞安边凑字数边滑动光脑查找着相关资料,在一处多次出现的人名那里生出了疑问。
“艾米莉·埃尔顿是谁啊,怎么这篇文章引用里全是她?”每隔几段就要来句“如艾米莉·埃尔顿所说……”
陆宴锦无奈地拿过他手侧的教科书,翻开第一页给他看这本书的编撰者,点点那些名字,排在第一位的就是这位女士。
俞安喃喃:“难怪我觉得耳熟。”
学了将近一个月的课程,他连编写教科书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这使他内心不觉浮现出深深的罪恶感。
“我的父亲和埃尔顿教授素来交好,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拜访。她现在居住在军方开设的疗养院内,离你的学校位置不算太远。”
俞安不用多想就选择了拒绝,“我连教授名字都记不住,无颜去见她老人家。”
经历过这门科目的荼毒,他对埃尔顿教授有发自内心深处的敬畏,又怎么可能跑去见她。
写到百分之八十就差个简单的收尾后俞安将作业收起来,拎着背包和陆宴锦道别,“晚安。”
“晚安。”
回到自己房间后俞安去洗漱完准备在关灯睡觉前刷片刻新闻,翻遍了背包没有找到,这才想起来他在查资料之后可能把固体光脑落在了陆宴锦那里。
时间大致还算合适现在去不算打扰,考虑到对方不会在这个时刻睡觉,再加上没有光脑等于今晚要在无聊中入睡,俞安只好耐着性子换下睡衣重新穿好自己的衣服去敲门。
里面没有人应答,门却是开着的一推就能打开。
俞安敲了几下后才进去,客厅灯还亮着光脑就放在桌面上,房间的主人不知所踪。
他过去拿到东西准备走人时,浴室的门从里面打开,湿润的水蒸气蔓延出来。
陆宴锦身上只穿着浴袍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头发微湿连睫毛都沾染着水汽,看到他后脚步一顿,眸色沉沉地看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俞安:哦豁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如意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高考ing、凤云烟火1瓶;么么哒!
第四十四章
俞安错开视线并举起手里的光脑,“我来拿这个。”
“嗯。”陆宴锦放下手里的毛巾,眼里不知为何有几分疲色,望着俞安时尽力维持的温和假象有了破裂的迹象,他把那份会吓到对方的情绪掩饰得很彻底,没有被看出来。
俞安只当他心情不太好所以不喜欢开口讲话。
以前为了训练在琉璃星地下拳场打过黑拳,里面的alpha在拳台上全都是光膀子,俞安早看惯了也揍惯了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羞耻,只不过看陆宴锦浴袍都要系这么严实,冷冷清清的身姿和那群各方面都活得粗糙的亡命之徒截然相反,担心对方心里不舒服特意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选这个时间进来的。”
陆宴锦捏捏眉心,他从晚上开始头就疼得厉害,但还在可忍受范围之内,“你不用道歉。”
洗过冷水澡没有给头脑带来清醒,相反使他的大脑运转得更慢,转眸间有什么东西在喧嚣着企图从牢牢掌控之中逃出。
他向来冷静,平白无故不会允许自己出现烦躁等负面情绪,今晚已经破例很多次。
俞安觉得他语气好随便,抱着光脑给他科普人心险恶:“我还以为你会很在意,这样心大不好吧,万一遇见道德水平低下的人怎么办,自由讨论区里每天都有omega喊着要娶你当老婆,看起来很恐怖的,就算你是alpha也要注意。”因为自由讨论区是匿名制发言,网友说话都很直白,明显是口嗨习惯了。
说罢他欲言又止,可眼神明显写满了——“保护好自己”。
陆宴锦终于忍无可忍,清醒的心神岌岌可危,眉间凝聚出晦暗的深意,抬步走过去,俞安比他稍微矮一点,离太近只能微微仰头。
急着过来换衣服时没有理平整,领口向左侧歪了一点露出俏生的锁骨,青色的血管在苍白的皮肤下依稀可见,陆宴锦甚至可以看见上面脉搏的跳动。
明明是体质强大的omega,外表却温软无比,他盯着那白得晃眼的颈侧,牙根都泛着痒,有想咬上去的原始冲动。
陆宴锦率先发现自己身上出了问题,事情正在违背他的意志往失控的轨迹上一去不返,短暂的清明在望及俞安眼中不加掩饰的淡定后如同被火折点燃,火气陡然占据了心腔,满涨得无所适从。
他咬咬牙似乎在极力压抑着自己,连声音都比平时低沉不少,“俞安,心太大的是你,你觉得现在站在我的面前很安全吗?”
他抬手拇指压上俞安的下巴,瞳孔收紧布满了黑雾般深不见底,属于极优alpha级别的压制几乎全部失去收敛,如果有其他alpha在这间房间,会因为信息素的压迫而极其难受,这是天性的选择,类似于猛兽狩猎时对其他同类的警告。
俞安顾不得他在说什么,捂住鼻子说话带着鼻音,眼神有些慌乱,“陆宴锦,你信息素收一下。”他受不了这么浓重的气息。
为什么突然跟他发火?
陆宴锦专注地凝视着他的眼睛,眼底在遏制自己和放任下去之间挣扎,下颏绷紧连嘴里都泛上血腥气,低音显得无辜,“对不起,我控制不住。”
“你在给我开玩笑嘛。”俞安瞪了他一眼,信息素怎么会收不住,自己下巴被掐着抬高,他皱着眉让人松开。
陆宴锦只会哑声道歉:“对不起。”
他这样倒使得俞安无法从容,“不是,我没怪你啊,你把信息素收起来就好了嘛。”
“……是不是易感期到了?”俞安恍然,恐怕只有这一种理由可以解释陆宴锦的状态,在高浓度的信息素下艰难开口:“这里,有你能用的抑制剂吗?”
可他心里清楚,酒店这里就算配置再高也只会放普通抑制剂,对极优alpha用处不大,只有靠自身熬过去。
他初次分化后恶补过三大性征的生理知识,和omega每月受到发热期的困扰不同,alpha只会在特定的时候进入易感期,而且无一例外是和omega有关,高等级的alpha如果遇不到合适的omega甚至有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出现易感期。
这期间情绪波动巨大全无理智可言,也许是频率太低,进入易感期后只会比omega更难度过,平时再硬汉的a也会在这个日子里变成哭唧唧小公主,光脑上现在还有不少流传甚广的易感期alpha在街上做出的糗事合集。
俞安发觉到应该是自己引起了陆宴锦的易感期,后者经常接触的omega只有他。
不过陆宴锦现在和平时行事差距不大,才仅仅是信息素升高,没有搂着他哭着要抱抱的可怕行为,俞安不断安慰自己也许是他多想了,像对方这样等级的alpha,易感期怎么会这么轻易出现。
“易感期……”陆宴锦为他的话溃散的理性再次收拢起来,他苦笑,“对,易感期。”
掐在俞安下巴上的手松开,他自认为动作粗暴,可其实没在上面留下半分红痕,连淡淡的指印都没出现。
想法被证实,面前的alpha危险系数直线上升,俞安手足无措道:“那你怎么办……”
“出去。”陆宴锦握紧拳掌心泛着疼,没给反应的时间硬邦邦地近乎命令。
俞安还想说话,被他用眼神制止,深如墨色的瞳仁隐隐泛上血红,“我不想伤到你,出去吧。”他用尽了全部的忍耐力才没有卑劣地借此机会请求omega的更多关注,尽管内心正是这样希望的。
很奇怪的体会,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脆弱,纵然知道他不该这样也无计可施。
alpha的生理层面的反应不是说说而已,恐怕现在俞安只要说句重话在他看来也是给自己宣判了死刑。
独自站在空旷的客厅里,陆宴锦遵循本能追寻俞安的身影,等人走后垂下眼目光茫然失了焦距。
浓烈的热度延伸到全身,骨缝里被这股燥热揉磨得生疼,相反心境如同沉入冰冷的湖里,任由潮水蔓延淹没自己,连挣扎自救的欲.望都抬不起来,他忘记要克制自己,更忘了是自己开口让俞安离开。
只知道被omega抛弃了。
嗯,抛弃了。
高匹配度的弊端暴露无遗,俞安不用见面隔着一道门都可以明白陆宴锦的心情,他靠着门大口喘着气,让外面干净的空气驱散身上的糟糕反应,站在门外出神地看着地板。
几乎在他关上门的霎那,他能清楚感知到对方信息素发生的变化,从侵略性极强的无法无天变得有丝委屈。
不敢接近却又无比渴求,传递过来的是很复杂的心绪,易感期的alpha心思本就无比敏.感,没有omega在身边难以预料会发生什么事情,俞安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无法想象陆宴锦也会被alpha的天性折磨。
酒店虽然环境好隔音却做得一般,屋内传出一声碎裂的声音,让他的神情都起了变化。
不管不顾真的会出事的。
他打开固体光脑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问题:“alpha的易感期如何缓解。”
再怎么说也是因为自己,不帮忙说不过去,俞安下意识忽略了他会引起陆宴锦易感期到来的真实缘由。
除去注射抑制剂的回答,剩下的无一例外的是让最亲近的omega帮忙,标记之后的ao之间本不需要抑制剂,上床滚一圈就完美解决,只是那些措施不适合他和陆宴锦现在的关系。好不容易找到了有助于现在情况又在可接受范围内的回复。
回答者语气自信地表示进行让alpha对omega进行临时标记有奇用,可以瞬间安抚易感状态下的a,当然如果alpha自控力不强,有几率违背另一方的意志强行进行终身标记,这个办法不保证安全性。
俞安摸了摸后颈,腺体的位置隐约因为这次意外而发烫,他发热期刚过没多久抑制剂的效用还有残留,暂时能保持正常。
omega是不能随便让alpha标记的,临时标记对一般的o来说代表的意义也非同寻常。
可俞安没看得那么重要,他对三类性征的认识非常粗心,只知道腺体在ba和alpha身上都存在,并不算特殊,他也没有一般omega的柔弱,对方不会给他造成很大的威胁,大不了把人直接打晕。
只给陆宴锦咬一口应该也没关系吧?
里面的alpha心情像要跌落在谷底,俞安接收过来之后都难受起来,他踌躇片刻神色凝重地打开身后的门。
那声碎裂声音是酒店房间用来装饰的玻璃摆件发出的,陆宴锦坐在一地的锋利碎片之间,一条腿曲起手搭在上面,手腕被划伤一丝鲜血顺着滑落在手心里,血痕蜿蜒靡丽,低着头散下来的刘海遮住眉眼,整个人消沉又失落。
除这之外,他在自己进来后反应很平淡,头都没有抬,如同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
易感期期间的alpha无理智可言,比平时要危险得多,只可惜omega看不见那深层次的恐怖占有欲,只会为可怜的表现迷惑。
俞安看着便觉得疼,不过是出去待了会怎么能变成这样,他扶着额想让人站起来,“怎么坐碎玻璃上了,你起来让我收拾一下。”不知道别的alpha易感状态下是哪种样子,俞安也没有见识过无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