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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超神——by鱼西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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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心硌在腰下,小朋友听话地将额头送上另一只掌心,隔着湿冷的毛巾轻微地蹭了蹭秦栯手掌。
  像是猫科动物在撒娇。
  安抚、乖巧、娇娇软软的,若是没有中间空的那些年,秦栯毫不怀疑这小孩被他养在身后这么多年,这时候必定会相当聪明地轻声哄:“哥哥别生气, 我很乖。”
  就像那年暑气炎热, 小团子在后院逗猫, 被挠了一爪子, 溢出血痕,又怕被骂,他从小就不会处理这些事, 偏偏那时候慌了神,做出的反应也就格外离谱。
  秦栯带着两个阿姨搬摇椅和遮阳伞来的时候, 就看见林淮蹲在景观池旁边, 小小的手心里攥了块碎石子,朝自己手臂上划。
  将三道猫爪抓痕糊成一条触目惊心的伤。
  阿姨看煞白了脸,正要上前,秦栯抬了手,侧目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
  他才14岁, 却能吓得家里阿姨大气都不敢出,声音也给憋了回去。秦栯站在那,冷静地看着小团子一点一点给自己添了伤,忍着痛意吹了吹,看不出是抓痕了才心满意足地将石块扔到池底,拍拍手站起身准备朝外走。
  太阳烈着,池边水汽腾出一圈凉意,小朋友穿了白色小衬衫和牛仔背带裤,露出瘦弱短小但极度莹白的腿。
  长了些肉,愈发像秦栯这种世家养出来的娇贵少爷。
  他转过身,痛的眼眶都红了,唇边却带了笑,好像小把戏得逞。
  可是一眼看见身前站着的人,林淮笑意迅速褪下,嘴唇趋向苍白,仿佛这人不是带了自己一年的哥哥,而是孤儿院里那个因为不喜欢他所以会故意漏掉他的被子,任他在没有暖气的房间里冻一夜的失职护工。
  秦栯当时声音很慢很轻,寻常青少年变声期会变成公鸭嗓,他却只是润了几分沉,在三伏暑日轻而易举地让人如坠冰窖。
  “秦林淮,你怎么不跟着一起跳下去?嗯?”
  手臂血液都凝固了,背脊爬上密密麻麻的冷汗,顺着骨头往颈项攀。
  秦栯一般不这样喊他。
  他一般都唤:团子、崽崽、小哑巴……
  宠着的时候将人圈在怀里,仗着身高优势将下巴搭在他头顶,顺着发旋儿一声一声慢悠悠地喊:“崽崽、崽崽、崽崽……”
  “崽崽过来吃饭。”
  “崽崽吃糖吗?”
  “崽崽你听话一点。”
  “崽崽你想要什么,跟哥哥说。”
  崽崽要是不回他,那就会变成小哑巴。
  “小哑巴,过来,拿胶布把嘴巴粘上,反正你也不说话。”
  他不喜欢跟着家里大人喊他秦林淮,因为这不是小团子本名。
  秦家人家族观念重,有些忌讳和讲究也就格外浓烈,领了个孩子回来,自然要给他改姓。
  可他叫淮,要是再姓秦,秦家祖籍本来就在南京,这名字未免太大了些。
  名字太大,上通天达,孩子活不长。
  哪怕秦宗毅的确存着要他给自己宝贝儿子挡灾的念头,但要是改名改的这么明目张胆,老爷子不喜欢,别人也会说闲话。
  阴人的事背地里做,就算都知道也无所谓,放在明面上,失了世家风度,会遭人诟病。
  于是他在本名前面缀了个姓。
  但秦栯不这样喊他,除非生气。
  太阳爬的老高,池边那一圈水意凉气被蒸发,燥热袭了上来,汗珠从颈窝向下,顺着瘦弱的手臂,一路流到自作自受造出来的伤口。
  糊着血肉,带着泥泞,染了汗水的咸腥,精神还紧绷着,一时痛的难以忍受。
  直到意识模糊,终于被多重压力压的昏过去之前,林淮看见秦栯依旧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神色都未曾有一瞬动容,仿佛倒进水里的不过是另一块从泥里挖出来的碎石子,不值得侧眸注视一秒钟。
  再醒过来是半夜,院子花丛里开了几盏景观灯,浅淡的光顺着窗溜进房间,林淮动了动身子,察觉出臂膀上的异样。
  绑了纱布,血迹渗出极浅的一层,干涸之后停在纱布上,看着有些惊心。
  林淮有点渴,起身准备去倒杯水,只轻轻一动,大腿内侧传来一阵酥麻感。
  他微微愣住,掀开薄被借着月光看,看见一个极小的针眼。
  还在恍神的空档,灯突然被打开,强光袭下,扰了黑暗,床上的人紧闭了闭眼睛,等适应光线之后才朝声源处看去。
  秦栯陷在沙发里,将遥控器放到一边扶手上,缓缓抬眸,浓黑的眸子里映着床上小孩模样。
  纤瘦薄弱,落了水更添上几分像是随时会死掉的脆弱感。
  良久,秦栯勾唇笑了一下,笑意浮于表面,林淮蓦然想起落水前浑身冰凉的窒息感。
  “那是狂犬疫苗针眼,三天后再去打。”
  “我不陪你,到时候找司机带你去。”
  “猫我扔了,别再找。”
  “养不熟的崽子要它做什么?”
  他说完起身就走,少年人身量开始拉长,逐渐现出冷硬的骨头。
  身后一连串的动静发生的很突然,甚至缠着急切的意思。
  秦栯没能握到门把,因为林淮先他一步拉住了他衣袖。
  秦栯想,这小崽子开口要敢给猫求情,他就连他一起丢出去。
  可是林淮没有,他只是紧紧攥着秦栯衣袖,低着头,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哥,我错了。”
  “你别生气,你让我跳水里,我就跳下去了。”
  “我很听话的。”
  “哥……”
  声音软乎得不像话,偏偏说出来的每句话都能气的人气血翻涌。
  秦栯差点想打人。
  他眼睛眯了眯,刚想让人松手,林淮却道:
  “我怕疼,刘叔不知道带糖,打完针我会哭的。”
  秦栯:“……”
  “自己带。”
  多大年纪了,打针哭什么?
  他倒是在自己面前哭过?
  跟谁学的撒谎?
  林淮却是不放人,执拗的摇了摇头,甜甜地说:“想吃哥哥的。”
  秦栯:“……”
  如果一开始有生气有惊慌有害怕,到这时候,什么都不剩了,留在心底的都像是被猫蹭到脖子边,乖巧柔软地舔毛撒娇时那些柔软放松。
  他没说话,林淮在后面接着道:“我看到了。”
  话说一半,留了余白,秦栯正疑惑间,拽着自己衣袖的手缓缓下移,努力地将手掌塞进另一只偏大的掌心。
  一点一点地,从里挤开。
  带出血肉分离时一声撕扯,所有的冷硬一时都变成了纸老虎,一戳就破。
  “我在院子里就看见了,哥哥把自己手掐出血了。”
  而且到现在都没处理。
  “我害怕,怕往前哥哥要走,所以才跳到了水里。”
  因为知道你心疼我,会一直等我醒过来。
  “我知道哥哥要给我教训,崽崽长记性了,哥哥别生气好不好?”
  我给你呼呼,你也不疼。
  “崽崽养得熟的。”
  微弱的气流从掌心吹过,秦栯扭过头,看见林淮捧着自己的手,低眉顺眼,垂着脑袋,很小心很小心地给他吹了吹。
  吹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抓着人手松都不松,一路跑到书桌旁从铁盒里抓出来一把奶糖,又散在桌面,挑出来最漂亮的一颗。
  ——都是秦栯给他买的。
  小团子单手扯开包装,抓着糖纸抬手,送到秦栯唇边:“哥哥吃点甜的。”
  秦栯:“……”
  这小孩被猫抓了,可能沾了猫性。
  明明知道他在哄自己,但秦栯还是颔首,含住了那颗奶糖。
  林淮:“甜吗?”
  秦栯“嗯”了一声。
  林淮便说:“那哥哥不生气了好不好?”
  眼睛里亮晶晶的,明明是在算计人,却只会让人觉得可爱,而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舒服。
  秦栯垂眸看了他好久,看的小团子几乎发虚,才移开视线点了下头。
  他一点头,某人就得寸进尺,开心地叫了一声,径直上前抱住了他腰,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
  秦栯担心他胳膊会伤到,正要出声,林淮就自己说:“没碰到,不会痛,哥哥让我抱会。”
  秦栯还能说什么呢,任他撒娇。
  抱了很久,林淮才低声问:“猫……”
  秦栯语意冷冷:“没丢,关起来了,不准跟我再说它。”
  他是想丢的,在院子草丛里抓到那只猫,正在草坪上挠着爪子,恍惚中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在那毁尸灭迹,擦掉爪上血迹。
  秦栯让司机给它拎起来关进笼子里,车开出院门,他站在林淮房间里,看了看床上的小团子,一时心软,拨通电话让司机把猫又带了回来。
  关的远远的,别让他再看见。
  省得弄死。
  应该是察觉出来他心情不好,林淮闷声道:“疼,哥哥陪我睡,崽崽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从小就被生父生母认定冷心冷性,被孤儿院护工认为孤僻,被养父养母认作扫把星。
  他懒得去揣摩人心,既累,也不准确,活在自己的世界没什么不好。
  他这十几年,所有的小心思、小情绪、娇纵无度,全都用在了秦栯身上。
  因为知道只有这个人不同,只有这个人,会没有原则的宠着他。
  所以林淮这时候哪怕高烧着,睡意全散、不够清醒,却还是能依循本能,乖巧黏人地蹭上一蹭,忘记这些年的疏远,准确无误地抓住某人软肋:
  “热,哥哥帮我冷一下,我乖乖的。”


第39章 他耐心一向足,心也足够……
  娇软明媚的少年自有一种颜色。室内昏暗, 因着高烧林淮面上染了几抹不自然地酡红,带着鼻音黏糊糊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栯怔了一下。
  也只是一下。
  他眸子转暗一瞬, 恢复正常,捞着人没几两肉的腰勾住换成平躺的姿势,左手在他头上停了那么几秒钟,沉沉地笑出声。
  “你哪乖了?”
  “乖还不好好喊我哥哥?”
  “乖还躲着我?”
  “乖能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下断言, 欺负一个不清醒的病号:“崽崽,你一点都不乖。”
  最先抽开的是右手,腰下一直硌着自己的东西拿走的时候,林淮还没什么反应,直到额上压力小了一些,他发现这人连左手都抽走了。
  崽崽不高兴。
  抗拒地睁开眼睛,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眼神地看着秦栯。
  ——那是高烧烧迷糊了的人最容易露出的, 依赖、委屈、撒娇、想要别人哄哄的表情。
  秦栯居高临下, 声音低低的, 依他的意哄着:“我去拿体温计,你等我一会。”
  林淮懵了几秒钟,似是在反应体温计是什么东西, 然后才缓慢地点了点头,额上毛巾往下溜了一小截, 遮住半段眼睛:“那你早点回来。”
  秦栯:“……”
  小朋友房间里也许有体温计, 但秦栯没指望这人都迷糊了还能告诉他东西摆在哪,更何况……
  等明天烧退了,这小混蛋估计都不会认账。
  秦栯低笑了一声,从自己房间里拿回东西。
  他原本以为自己不在床边,林淮该继续睡着, 可一关上门转身,对上一双带着笑的眼睛:“哥。”
  心跳慢了一拍,这是白天,他有点想骗自己林淮是清醒着的。
  清醒着、乖巧的,在床上等他,看见他进来就会弯眸笑,甜甜地喊他一声哥哥。
  不然他没法压制那些阴暗到见不得人的念头……
  体温计是入口式的,林淮房间里椅子又是铁质,拖动起来会有声音,秦栯干脆坐在了床上,伸手探了下毛巾温度,已经有些温热了,他拿下来放在一边。
  “张嘴。”
  林淮睫羽轻扇,问:“哥哥要给我吃糖吗?啊——”
  好多声了。
  好多声无意识唤出来的哥哥了。
  床上少年明媚干净的仿佛一件精心烧制的瓷器,用了最大限度的耐心细细研磨上釉作画再进行淬烧。
  扔掉过往那些不堪死寂,长成会讨人喜欢的模样。
  秦栯喉结轻滚了一下,迟迟没有动作,林淮一歪头,眨了眨眼睛,估计要问他糖在哪儿,结果一个音刚发出来,嘴里含住了一个温热的物体。
  他本能以为是糖,轻轻咬住伸出舌尖碰了碰,绕着转了个圈,本能舔.舐。
  下巴上多了一只手指,秦栯拇指按在那,低声道:“小哑巴,你在勾.引我。”
  林淮含着“糖”,不好说话,眼神里透出几分无辜不解,再然后他就看不见了。
  秦栯低头,在他额上轻轻咬了一下,任小孩睫羽扑闪的时候夹住自己的脸,他咬着那一块皮.肉厮磨。
  光影漏进房间,他在昏暗的白天,拨开厚重的云层,放出了叫嚣的欲念。
  ……
  过了一会,秦栯撤开,拇指按了按他下巴,迫使林淮张开嘴,抽出已经濡湿的一根手指。
  他没急着去洗,扯了张抽纸囫囵擦拭一番,将体温计塞进林淮嘴里才抓起毛巾往浴室走。
  浴室镜子带着光,他在光里看见自己眼底浓重到散不开的暗色。
  喉结上下滚动,他抬手,将那根食指送到了自己唇边。
  ……
  林淮烧的太狠了,整个人都迷糊得不像话。
  又迷糊又乖,给人一种他只是天生乖巧的错觉。
  秦栯很清楚这是错觉,因为清醒的、没犯错的小崽子,从来没这么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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