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禁止垂涎 番外篇——by傅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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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堆颜料和画板弄回家,准备自己在家无聊时候打发时间。
凌嘉木更是忧伤,好不容易逮着人陪伴,没过两天,又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凌君寒这两天也挺忙,除了每天晚上发来晚安的消息,其他时候都不见踪影。
可能边关事务缠身,段无心也听话不去烦他,自己在家呆着。
只是头两天跟着凌嘉木打发时间,倒是过得快。
自己回了家之后,感觉每分每秒都很是难捱。
段无心在家看了一整天书,吃过饭后,上线直播了俩小时跟网友聊天打发会儿时间,又下线洗了个澡。
磨磨蹭蹭做完一堆事情,就差把主卧重新打扫一通,一看挂钟,才晚上十点。
“好无聊,凌君寒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段无心冲着悬挂的水晶灯大吼,没人回应。
他烦躁地在房间转来转去,不小心跌了一下,一脚踢翻了颜料盘,整张脸直接着地。
最近这运气倒是越来越糟了,变人也不管用。
刚换上的纯白色睡衣上沾上了一些颜料,他盘坐在地上,懒得再动。
就着乱糟糟打翻的颜料,脑子里想象着凌君寒的模样,勾勾画画。
明明那张脸很是清晰,但落在纸上,就扭曲成了另一副样子。
果然还是没什么画画天赋,段无心叹了口气,捏着画笔,继续胡乱上色。
通讯器震动,显示凌君寒打来电话。
他一手捏着画笔,侧头含糊接起:“喂,你终于忙完了。”
语气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怨念,还有一丝撒娇的意味。
足足三天,终于打来了一个电话。
“嗯,这边内部矛盾差不多调节完了,终于可以喘口气儿。”
忙了三天,凌君寒浑身疲惫的躺在床上,随意问道:“你在干什么?”
段无心说:“画你。”
凌君寒挑了挑眉,不确定问:“你就学这两天,已经技术好到可以画我了?看看。”
段无心怀揣着别的心思,嘴上找借口,正好顺着台阶往下接。
“那视频吧,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了,画得有点儿奇怪。”
其实,只是想看看他。
“嗯,我挂了重新给你打过去。”凌君寒按掉电话,发送了一个视频邀请。
那边迅速接起,镜头里段无心的睡衣松松散散,半遮半掩的敞开着,露出纤细的锁骨。
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沾染了一抹红色,可能是画画过程中不小心染上去的,像极了之前做|爱的时候,他抹上脸颊的鲜血。
此时彼时画面重叠,他浑身立刻绷紧了几分。
更多的细节,不敢细想。
“心心,还是看画吧。”凌君寒沉着嗓音开口。
隔着这么远,看得见摸不着,简直是折磨人。
段无心瘪着唇翻转镜头,对准那副歪歪扭扭的画,嘟囔说:“把你画丑了,我还没画完,现在只有颗脑袋。”
“那你看着我,接着画。”凌君寒把摄像头架在床头柜的小桌上,翻身侧躺着看他。
段无心把镜头重新翻转回来,搁在画架上,盯着屏幕那边的脸细细打量。
他的目光扫过英俊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现实和脑子里的画面重叠,好像一下子就抓到了感觉。
他扬着笔,学着老师教的基础勾勒出轮廓,“那…. 我开始了,你不会无聊吗?”
凌君寒懒洋洋回:“不会。”
他牢牢盯着认真作画的人,因为时不时弯腰沾取颜料的动作,白色睡袍的领口敞得更开。
白皙的皮肤上,嫣红若隐若现,半遮半掩,简直像是刻意的勾引。
如果把那些颜料一点一点的涂在身上,他一定会敏感的躲开,然后喘着气钻进他的怀里。
凌君寒闭了闭眼,有些恶劣的念头滋生出来。
这么干净的身体,好想弄脏它。
段无心听到那边传来渐重的呼吸声,低声问:“怎么不说话?你不舒服?”
凌君寒滚了滚喉咙,压抑着躁动开口:“没什么,房间有些热,太闷了。”
他扯开两颗扣子,让凉风吹进胸膛,把那股烦躁压下去。
的确是闷,想要宣泄。
段无心盯着对面大方敞开的肩膀,有些面红耳热,又垂着头别开视线。
他们不是第一次视频,但那精壮的胸膛在眼前挥之不去,像被钉在了画框里,成为一幅惊世名作。
如果凌君寒去画室当模特,大家一定很是喜欢。
段无心抬手抹了一把脸,让自己保持淡定。手上的颜料又沾染了一些在脸上,他却丝毫没有发现。
只是微微压低声音说:“干嘛解衣服,我又不画裸男。”
“噢,你想画裸男,那我脱完。”凌君寒故意曲解人的意思,利落揭开上衣扣子,扔到一边。
他半靠在床头上,动了动长腿,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
随手扯过一边的被子,盖住自己有些蓬勃的反应。
“你……这让我怎么画!”
段无心盯着那边的场景,有些恼羞成怒。
笔尖没拿稳,在画上重重戳了一下,刚好落在画上人的瞳孔里。
这一笔倒是点得精妙,仿佛透着画纸,都能感受到那人直勾勾的炙热。
凌君寒盯着他发红的耳尖,轻声说:“心心,你的脸被颜料弄脏了。”
“啊,是吗?”段无心回过神,赶紧凑进镜头,用屏幕当镜子侧着看自己的脸,“还真是,刚没注意,我去洗一下。”
凌君寒贴着屏幕亲了一口,有些忍耐地说:“别洗了,就这样,很好看。”
如果颜料再多一些,五彩斑斓的洒在身上,一定很美。
他不敢把那些更恶劣的念头说出来,怕吓到单纯的小朋友。
于是没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用视线勾勒着他精致的五官。
段无心噢了一声,慢吞吞又往后退了一点儿,看了眼有些扭曲的画像,扬着画笔问:“还要继续画吗…… 我好像真的不太擅长做这个。”
挺帅的一个人,被他画得气质全无,更像是一幅抽象漫画。
他盯着那张歪七扭八的脸,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
“不想画画,那你想不想做点儿别的?”凌君寒终于没有压抑住,迟缓的说出口。
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呼吸沉了一分。
“做什么?”段无心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盯着镜头那边的人。
他的手臂上淡青色的血管有些明显的凸起,指节蜷曲着扣在床单上,有些用力的攥紧,看上去像是在克制什么。
柔软的床单和锐利的肌肉线条碰撞在一起,莫名让人脸热心烫。
段无心呆呆看了一会儿,无端的想到那双手曾经在自己身上流连,划过嘴唇,皮肤,或是喉结。
光是脑补,浑身的血液就开始沸腾翻涌,连带着起了一身潮湿的汗。
他猛然明白了凌君寒的欲言又止和涌动的暗示,好半天才微微动了动唇,“你不会是要我……自己……”
更多的词他说不出口,省略掉关键字,含糊不清的轻哼出声。
“嗯,我想跟你一起,可以吗?”凌君寒的手指从床单上开始缓慢移动,慢条斯理中,好像又带着急躁。
有力的指节微微弯曲,扣上腰带,暗示很得很是明显。
明明是请求,但更像是长官下达的命令,让人不自觉想要服从。
段无心揪着浴袍下摆,脸颊更红,感觉眼眸都起了潮湿的水汽。
他垂着头,嗫嚅道:“我…..我不会。”
“你会的,就像我之前做过的那样。”
凌君寒开始缓慢动作,声音像是妖魅一样的下蛊诱惑,“把睡袍散开,试试。”
段无心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他只是想看一看这人,然后为他画一幅画当回来的礼物。
可是他的身心都被那话语蛊惑,手像是被远程控制了一般,被迫动作。
只是往常灵活的手指像是被打上了钢钉,僵硬得不敢移动。
“乖,不怕,这里只有我。”
凌君寒压着声音,又将语气放柔了几分。
“我的心心真好看,如果沾了颜料,就更漂亮了。”
“你画画那么有天赋,一定很会创作的。”
“颜色就挑红色吧,我喜欢,很衬你的皮肤。”
他太坏了,用奇怪的癖好,下流的言语,在教一个纯洁的小朋友如何弄脏自己。
仿佛被蛊惑,或者被诱导,段无心乖乖照做。
他咽了一口唾沫,左手沾了一点红色颜料,抹在脖颈的位置,指尖下滑。
那一道弯曲的红线一点一点落在白皙的皮肤上,断断续续,蔓延到深处,突然断掉。
像是一场随意的涂鸦,在纯白的白纸上作乱,妖娆得让人着迷。
凌君寒回忆起对方柔软的十指,细白的皮肤,嫣红的唇。
他的呼吸也跟着乱了分寸,引导着人,用着温柔又带着涩哑的口吻。
“闭上眼,想象我抱着你,在慢慢亲吻你的嘴角。”
“摸你的时候,你会用手臂勾着我的肩膀收紧力气。”
“我帮你做过那么多次,你应该学得很会。”
“对,就是这样,可以再放肆一点。”
每一句细致的描述,段无心对应的地方就仿佛感受到了对方贴上来的温度。
炙热的,真实的,要把他吞噬。
他像是坠入一场用言语编织成的春梦,乱了呼吸,软了身段,只能完全失去自我,遵从对面传来的指令。
段无心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竟然听从凌君寒的话做着这样疯狂的事。
可是过程煎熬着逐渐体会到快乐,于是抛弃掉羞涩,索性放任。
“嗯……”感受折磨到大脑昏沉,他仰面躺在地上,把自己涂得脏兮兮的,四处散落的颜料像是星星点点的吻痕。
如果把这样的自己摆进画框里,一定会被夸是一幅很有创意的抽象画。
只要有人见过,都会称赞一句的确是很有作画天赋。
不过这样的画,现在只有凌君寒独自欣赏。
段无心浑身被那些色彩沾染得斑驳不堪,而他被自己的手控制着,眼神却止不住的望向镜头那边。
平时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元帅,此刻也有些异于寻常的失控,被子混乱地叠在一边,乱无章法。
凌君寒的军服起了层层皱褶,再也没了往日体面,用这样的方式,跟着他一起坠入深渊。
“凌君寒…..你帮帮我。”段无心痛苦的呜咽,因为还未抵达的阀值痛苦出声。
他希望那人能从远方赶到身边,抱着他,亲吻他,把他救出这场困境,然后给予最热烈的爱意。
“我在,我和你在一起。”凌君寒回应着他,声音里染上不可控制的躁|欲。
他们的喘|息隔着屏幕交织在一起,好像贴得很近,从前无数次的回忆交叠,虚无的幻象逐渐变得真实。
段无心紧闭着眼,一声一声的呼唤他的名字。
每一声都带着颤意,越叫越急,到后面已经口齿不清,胡言乱语。
他终于感受到那股汹涌的波浪将自己淹没,后背绷成一条箭上的弦,然后缓慢松弛。
凌君寒盯着镜头那边瘫软的人,咬紧后槽牙,因为还未抵达云端而觉得每一秒都备受煎熬。
他想念段无心那一声声求饶的声音和嫣红的嘴唇,抑或是柔软的皮肤跌进怀里的触感,越发不可自控。
想要不顾一切,立刻回到他的身边,想要热烈地拥抱他,想要炙热地亲吻他。
军服被沾染了乱七八糟的颜料段无心蹭到也没有关系。
他不怕脏,他很喜欢。
良久,凌君寒哑声开口:“心心,再叫我的名字。”
“凌君寒…..”段无心缓慢地眨了眨眼,从因为过于压抑而干涩的喉咙里发出声音。
绵软的嗓音落在心上,带着羞怯,像是撒娇。
凌君寒闭眼沉沉喘了一声,平复掉混乱的呼吸。
他把歪歪斜斜的镜头重新放正,眼神里带着疯狂之后温柔的眷恋。
“宝宝,我好想你。”
第87章 番外(四)
距离段无心二十岁还差小半年的时候, 凌君寒就开始慢慢计划筹备婚礼。
他已经快二十八岁,虽说还在男人精力最旺盛的年纪,可段无心处于更蓬勃的年轻, 难免着急。
季玫比他还要慌, 早早约了设计师过来量体裁衣,准备当天穿的西服。
除了两套西装, 还要准备一套变成小白虎时候穿的小礼服, 考虑极其周全。
还没正式官宣,已经恨不得昭告天下。
当初那张照片又被重新设置成了头像, 任谁问到,都要多嘴一句马上就要结婚。
于是人尽皆知,段无心二十岁当天就会嫁给凌君寒, 这已经成了贵妇圈内下午茶上的谈资。
段无心早就知道他这位婆婆的高调,也就随他去了。
“我妈问你想穿黑的还是白的, 还有款式,你也看看。”凌君寒翻着设计师发过来的画册,把几张图快速翻给他看。
段无心盯着选了半天,茫然道:“白的吧, 这款式不都一样的吗?”
凌君寒把几张图放在一起,耐心解释:“有条纹、暗纹、三件套、两件式,领结也不一样。”
段无心:“……..你还是让我去死吧, 我分不出来。”
让他说出电磁炮核磁跑的区别还行,就这些款式放在一块儿玩连连看, 他能一口气全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