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禁止垂涎 番外篇——by傅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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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搞什么?怎么变回去了?”凌君寒动了动小腿,没舍得把他踢开,任凭他抱着。
只是白色的绒毛扫在皮肤上,风一吹就跟着晃,痒得不行。
段无心晃了晃尾巴,翻身四脚朝天,在地上滚了半圈儿,以相当谨慎的科研态度说:“你看看,是不是有倒刺?”
他刚无聊,躺在床上自个儿研究了半天,虎爪绒毛太多,握上去没什么感觉。
“都说了别招惹我,你是不是要挑衅?”凌君寒笑着弯腰下去,猝不及防一把捏住。
只是还没来得及动作,拇指被刮出一条伤痕。
尖锐的刺扎进肉里,生生的疼。
馆长说得没错,是挺狠的,比舌头还要硬。
段无心吐了吐舌头,盯着他滴血的手指,无比得意说:“啊,我好猛,不愧是我森林猛兽呢!”
“是,你最猛,无人能敌。”凌君寒顺着他意回了一句,低头捻了捻指尖,把那滴血迹抹干净,懒洋洋躺上床。
他瞥了小白虎一眼,语带警告说:“别闹,我今天没空跟你玩儿。”
“是没空,还是不行?”段无心一个箭步弹跳上床,用尾巴扫他的腹部,挑衅道:“知道你受着伤动不了,我来,我来。”
被挑衅底线,凌君寒阴测测的看着他,突然笑了一声,“抑制剂失效了,想要?”
内容过于直白,让没见过世面的小白虎猛然又红了脸。
“才没有,我昨天又补了一支,别说,那个抑制剂还挺好用。不过,我就是看到爸爸的那个清单突然有了想法,想享受一下掌控的感觉。”段无心垂着圆乎乎的虎脑袋,伸出圆润的虎爪张张合合。
凌君寒用手碰了碰身上的伤口,有些地方起来薄薄的一层血痂。
估计稍微动作,就会撕裂。
他按住小白虎的脖颈,用被子蒙住,不让他动。
“变回来,乖乖睡觉。”
“我不!我要享受!掌控的感觉!”段无心抑扬顿挫的开口,仗着人受伤可劲儿挑衅。
凌君寒被气笑,猛然掀开被子,眼疾手快的按下他的胸前的按钮,把人变回人形,然后扯下那根昂贵的链子随手扔到了几米远。
再顺手把人抱上自己的腰上跨|坐着,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那个不是很贵么,你就这么扔了!”段无心心疼得不行,撇过头想要伸手去捡,无奈腿被人按住,动弹不得。
凌君寒伸手拍了拍他的屁|股,语气懒然说:“想掌控,行啊,一会儿自己动。”
段无心:“?”
这个领域没有涉足过,这话什么意思?
他盯着凌君寒直勾勾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怵。
悄无声息的,想要偷偷收回脚,“好了,不掌控了,我睡觉行不行?”
凌君寒回绝:“不行。”
段无心拍了拍他的头,有样学样教育道:“你伤还没好,别闹。”
凌君寒说:“没跟你闹。”
段无心正一脸茫然着,凌君寒已经拉过他的衣领,按住后颈,缠绵地吻了上来。
本来不打算怎么着,小朋友非要点火,简直是欠教育。
从去灰港之后,除了接吻,两人就没怎么亲近过,这会儿碰在一起,很容易就情难自已。
段无心飞快就软了腰,睫毛乱颤,埋在人怀里细细地喘。
因为那条欲|望的裂缝已经打开,食髓知味,溃不成军。
他的脚踝被强势拉住,手掌锁定,不得动弹。
凌君寒仰着头,嘴唇一点一点的移动,叼住微微凸起的喉结,爱不释手的作弄那一小块皮肤。
“……很痒。”段无心感觉到一种窒息和酥麻交织的快乐,抓紧浴巾的手指缓慢松开。
他完全不是对手,此刻只能举着白旗投降。
明明一开始抱着恶作剧的念头,最后自己成了被作弄的那一个。
他被完全嵌入,被迫主导,被大手握住的细腰却暴露出谁才是真正的掌控者。
“我不想这样,放我下来。”段无心断断续续的求饶,他抬眼看着顶上悬空的水晶吊灯,感觉那灯光逐渐散成一片,像他无数次看到连成一片的星云,漂亮得晃眼。
还想说更多,又被汹涌而激烈的浪潮完全抑制住,声音戛然而止。
凌君寒舔着他的嘴角,带着有些坏的语气逗弄他,“不是想要掌控么?现在感觉怎么样?”
“感觉……就是想死。”段无心红着眼眶,后背往后倾斜,几乎是绷成了一条漂亮的直线。
他几乎要失去支点,还好那双大掌一直抓着他的腰,肆无忌惮留下指痕。
从凌君寒饱含热情的瞳孔里,轻而易举就看到一个衣冠不整几乎赤|裸的自己。
太疯狂,也太刺激。
段无心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念头,交叠在一起,混沌不堪。
这个人明明受着重伤,怎么能玩出这么多的花样?
灯好大好圆,外面的月亮看起来也很亮,为什么之前没关灯?丢死人了。
在婚房里干这种事情,四舍五入,这跟新婚之夜有什么区别?
好久,还没结束,感觉都快磨破皮了……
段无心低下头讨好的吻他,低声央求:“换一个…..我没力气了。”
他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人,带着软绵绵的示弱,让人不由心软。
“抱紧我。”凌君寒勾着他的腰利落起身,慢吞吞往前走。
段无心缓慢反应过来抬手勾紧脖子,感觉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掌控,连呼吸都被全部剥夺。
他缩起脚趾,浑身紧绷,感觉那几步路简直像是地狱的折磨。好不容易后背贴住冰冷的墙壁,他才反应过来被抵在那张相当平整的白墙上。
后背冰凉,胸前火热。
他舔了舔湿润的下唇,盯着凌君寒的伤口裂开了一些,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人动。
低声喃喃道:“流血了…..要不要包扎一下。”
“不管它。”凌君寒单手抱住人固定住,右手随意在伤口上抹了一把,指尖沾了一点新鲜的血,恶作剧似的抹在段无心的右脸上。
指腹划出嫣红的一道痕迹,印上脸颊。
他停住动作,盯着眼漂亮的少年,近乎透明的肤几乎和白墙的颜色几乎要融为一体。
可是又有些不同,处处都落下了斑驳的吻痕,仿佛像是在宣纸上随意落下红墨,自然就成了一副写意的美景。
除此之外,还有肩颈上滑落的一滴薄汗,缓慢滑向深处。
太漂亮,也太勾人。
段无心轻轻地碰他的伤口,有些心疼的问:“真的不用包扎么?”
“不用。”凌君寒沉着嗓音回。
此时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
段无心微微垂着眼睫,伸出舌头舔着他肩膀上裂开的伤口,像是兽类在安抚受伤的恋人。
凌君寒浑身瞬间绷紧,仰头狠狠堵住那张嫣红的唇,再也无法控制。
把一波又一波汹涌的浪潮全部击打过去,再小心翼翼吻干净因为被他欺负而溢出的眼泪。
段无心被凌君寒的气息包裹着,脑子混沌的想:原来真的有这么矛盾的爱。
温柔和暴戾,尊重与占有,从来都是可以共存。
第76章
到后来的时候, 凌君寒感觉肩膀变得刺痛。
伤口崩开,血液溢出,混合着段无心时不时滴落的眼泪。
疼痛更能刺激欲|望, 好像这会儿真的化身成一只嗜血的虎狼,在跟自己的同类交|配。
于是在轻微的血腥味中,遵从本性,彻底解放自我。
等到一次又一次的占有终于归于平静,段无心虚虚的搂着他,全靠腰上的大掌支撑着没掉下去。
他心心念念挂着伤口, 凶巴巴的说:“好了, 快擦药。”
凌君寒把套打了个结, 随手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头两次因为发情期事发突然, 没有准备东西, 清理起来很是麻烦。后来去了灰港, 他就嘱咐小白网购一堆放在家里。
本以为受伤最近都动不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
他把段无心抱着放在床沿边上, 笑着捏了捏鼻尖, 低声问:“心疼我?就跟你说了别招我,你受不住。”
段无心两腿战战, 踩在地毯上还感觉神情恍惚。
他弱弱出声,感觉连体内的汗水都被蒸腾得一干二净, “你真的太猛了, 谁知道你受伤还能这么拼, 我简直甘拜下风。”
被恋人夸奖, 凌君寒心情大悦。
他侧头检查了一下肩膀上的伤, 没太在意, “算了, 医药箱还在那边房子,懒得弄了,不管它。”
“那怎么行,会感染的。”段无心猛得起身,又因为头晕目眩重新坐了回去。
他低声说:“我们散步过去拿,得包扎,后面几天你别这样折腾了。”
“行,走吧。”凌君寒弯腰把那条链子捡起来,重新系回他的脖子上。
又把皱巴巴的睡衣摊开递过去,笑着威胁:“下次再变白虎折腾我,我就没收链子。”
“没有下次。”段无心低着头系扣子,声音嗡声嗡气。
早知道结局会是这样,他一开始就不该说什么要体验掌控的感觉。
现在想起来,就是后悔。
他那逆反的心思已经被顺得平平整整,掌控太累人,以后还是躺着吧,躺着也挺好。
两人慢吞吞散步回到中庭拿了医药箱,又重新回到北墅。
帮忙包扎过几回,段无心轻车熟路的捏着棉签裹上药,往伤口上涂。
除了肩膀的那条裂口,后背上已经结痂的部分也有不同程度的崩裂,看上去怪慎得慌。
段无心下手很轻,嘴上倒是毫不留情吐槽:“后面几天都不许剧烈运动,好好养伤。”
“那你要乖一点。”凌君寒享受着事后温情服务。
肩膀上缠上一圈绷带,把那些可憎的伤口遮掩了个干净。
处理完这些,段无心有气无力往床上一躺,抬手关灯:“累了,睡吧。”
“这是我们俩第一次在新房同床共枕,是不是还挺像新婚之夜?”凌君寒从背后抱着他,无比精神,毫无困意。
一切的阴谋都将在次日李英毅的审判日结束,而他和段无心终于能够平平安安的享受二人世界。
“谁新婚之夜搞得这么血乎淋漓的。”段无心闭着眼,一秒打破温情,半梦不醒中不忘吐槽。
凌君寒闷声笑,因为胸口震动扯得伤口丝丝作痛,“但不得不说,还挺记忆深刻。”
房间的光线暗下去,月光一缕一缕的洒进来,在狂热之后是无边的温情。
段无心在坠入梦境的前一秒,轻声呢喃:“不过,你怎样我都喜欢。”
凌君寒愣了一下,情难自禁,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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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时间在早上九点,凌君寒神清气爽的起了个大早。
好不容易连拖带哄的把人从被窝里拉出来,到达现场的时候,段无心还在连连打着哈欠。
又困,又累。
这人精力无比旺盛,把他翻来覆去折磨到深夜,简直不像个伤员。
段无心有了经验,心想下次再狂妄撩人,他就是个大蠢蛋。
凌嘉木伸手在他面前晃了几下,试图抓回人的注意力,“回神,你怎么又在走神?”
“没睡好,没精神。”段无心懒洋洋地眨了眨眼,后背抵在椅背上,感觉肩膀上还残存着那人呼吸灼热的温度。
凌嘉木机警的注意到被咬红的喉结,斑驳成一片,军装的衣领都遮掩不住的旖旎。
他努了努嘴,酸溜溜的戳穿真相:“你们俩可真是恩爱,我哥都那样了,还能来一发。”
“两发。”凌君寒眼睛盯着手上的资料仔细查看,脑子里顺着一会儿的发言,嘴上还不忘骚一把。
凌嘉木竖起大拇指,发自肺腑的夸奖,“牛逼,伤口裂了么?”
“裂了,肩膀都滋血了,大半夜还去找医药箱。”段无心摇头吐槽,“你以前说得没错,你哥真的,禽兽一个。”
孟与森作为研究人员,今天也将参与证据提交。
他靠着凌嘉木坐着,撑着下巴拉长声音:“你们俩这成天在我身边晃来晃去的,一股恋爱的酸臭味,真令人向往。”
“我昨天听伯母说,你准备相亲?”凌嘉木碰了碰他的胳膊,狐疑问道:“你终于准备抛弃白月光,开始恋爱了?”
孟与森没有否认,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
段无心和凌君寒对视了一眼,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去,不明就里。
凌嘉木八卦道:“那,看照片有合适的么?”
“有个最近新出头的小明星还不错,长得挺帅的。”孟与森瞥了他一眼,再次暗示:“你就不怕我谈恋爱,以后没空带你玩了?”
“明星不是一般都不爱搞绯闻么?你这个相亲对象真是别出心裁,还一来就这么猛,直接上同性恋。”凌嘉木嘟囔道。
孟与森坦然回:“我们家有钱有资源呗,这年头抱大腿就是捷径,还在乎什么绯闻。”
凌嘉木瞪大眼,愣了几秒才缓缓出声:“目的这么明显你也要?你不怕被骗啊,到时候别哭着来找我。”
“年纪到了,各取所需。”孟与森含糊不清说,“你要是不想我谈,我现在就拒绝。”
审判厅的法官已经到场,全场陷入肃静。
听到孟与森如此清醒,凌嘉木停顿了好几秒,才喃喃开口:“你要是想走出来,试试新的人,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