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冥府公务员的二三事——by相与步于中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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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安安静静缩在那里像块木头没什么存在感胖男生唯唯诺诺像像只憨厚沉默的鸵鸟,木木介绍。“我叫秦风,蓝大美术系研究生。”
林一看向江渝,浑身因为长期坚持锻炼的肌肉每一寸线条都恨不得张扬力道,毫不掩饰自己敌意,抬起下巴底瞥他。“我叫林一,蓝大体育系研究生,艺涵的男朋友。
江渝懒得理这些莺莺燕燕的事,装作没察觉,只是礼貌客气的说了句。
“原来都是学姐学长,年少有为啊。”
但这两批人里,真正担得起年少有为四个字的只有杨宇,听说研二就参加了国家保密项目,现在已经确定毕业后可以直接留校,昨天刚从长沙汉墓现场回来,消息比新闻联播都灵通,跟大家说起《人物御龙帛画》的原稿色彩怎么怎么艳丽,都是天然矿物。身为美术系的秦风两只眼睛都成了星星,羡慕。
“你们知道羽人吗?”杨宇突然神神秘秘道:“这次的汉墓里出土了大量羽人青铜雕塑。”
“羽人?”江湘琦一直对杨宇讲的历史文物都表现出浓厚的兴趣。“那是什么?”
杨宇这人虽然是个才子,但一点架子跟傲气都没有,贴心从手机里翻出现场照片递给她看。
其实这些东西提前是不该泄露的,但估计今晚新闻联播就会播出来,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
江渝也好奇凑过去看。
摆在白布实验台上清理过的青铜羽人脸,有点像是小学美术课本上三星堆的青铜人面,大眼,大耳,体态浑厚,身后有对刻着羽毛图案的翅膀,像雷震子。
“关于这个青铜羽人还有陪葬的青铜树之类都属于冥器。”杨宇见几个女生感兴趣,十分愿意解释。本来枯燥的东西被他夹杂着神秘色彩娓娓道来,变的吸引人。
“为了追求死后的永生。”
江渝不动声色看了看白曜——永生的典型代表。
“长沙子弹库楚墓一号的《人物御龙帛画》和长沙陈家大山楚墓里的《人物龙凤帛画》这些是大家都知道的引魂幡。”
大家代表江渝:“???”
你是不是对广大人民群众的知识水平有什么误解。
杨宇理所当然道:“以前的人以为,人在死后灵魂是不灭的,而龙是神物,可以引着灵魂飞升上天,这样就能成仙,跳出轮回不入地狱。”
江渝:“……”再次默默看了眼白曜,有人抢咱们冥府生意。
“羽人跟这些差不多,也都是先前人为了不入冥界造出来的东西。但不同的是羽人传说是西王母的使者,引人登上的是昆仑。”
一直以来置若罔闻的白曜终于在入定的状态中回过神,抬起眼皮。
“据《淮南子·坠形训》记载‘昆仑之丘,或上倍之,是谓凉风之山,登之不死。’也就是说,进入昆仑登上其首级凉风之山就能达到不死的目的。”
“真的吗?”祁月月双手按在桌沿,中二少女按捺不住问:“这个世上真的有神真的有仙吗?”
除了正经学习,她对其它这些乱七八糟的格外感兴趣。
杨宇没有直接敲定,唇角挑动一笑,模棱两可道:“这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反正保持敬畏总没坏处。”
随着天色黑下去,屋内更加昏暗,店家踩着高跷有条不紊把墙窝里的烛台点亮。蒙了灰尘的白烛呼呼烧着流下蜿蜒烛泪,屋里一下子亮堂了许多。
但用惯了LED灯的众人还是觉烛光亮度不够,昏黄灯光下周遭一切泛着古朴腐朽气息,人的影子被拉的长长投在深褐色老墙上,随着烛光变动摇曳。
他们这些人都是来寻求刺激的,这种气氛下最适合讲阴森恐怖的鬼故事。吃了晚饭后一群人围着桌上昏暗油灯,林一肌肉爆炸的双臂压在桌面上,沉着喉咙低缓开腔。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村庄,那里的人兴活人陪葬,有钱人在下葬前都会买奴隶把他们活活封入棺材。那些人在里边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所以在埋进土里刚开始那几天总会听到咚!咚!咚!的拍棺声。”他一边说着,一边跟着节奏拍桌。众人神经都随着这声音紧绷起来,林一在一下一下敲打中继续道:“一到晚上声音就拍的更急促更响‘咚!咚!咚!’”
“啊——”在这诡异沉闷又安静的气氛里,周艺涵突然尖叫着踢翻凳子惊站起来连连后退。
第76章 求婚
“嗷——”祁月月被吓了个正着,跟着嘶声裂肺嚎了一声。
“啊——”江湘琦跟林丹丹被两人的叫声吓到。一时间尖叫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见杨宇这个才子都被吓的惊叫起来。
江渝被这连成一片的叫声差点惊的心梗,索性经年锤炼,顺着胸口淡定问:“怎么了?”
一阵鸡飞狗跳中林一捶着桌子笑的不能自已,浑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林一!”周艺涵转身直接一拳垂在他肩膀上。“你个王八蛋。”
原来他刚才讲到紧头地方,一只手排着桌子另一只手不动声色绕到周艺涵身后拍了下她肩膀。这才导致美女花容失色尖叫,嗷嗷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林一站起来上前两步把周艺涵搂在怀里,坚实的胸膛任她捶打。脸上虽然还挂着幸灾乐祸,但也服软安慰。“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别怕,今晚让你打个够!”
周艺涵用力把他推开,抱着手臂骂:“滚,离我远点。”
她那点力气,怎么能推动浑身爆炸的肌肉猛男,林一粗壮胳膊环着她的腰勒的很紧,安抚道:“宝贝儿乖,是我错了,别打了,你手疼我心疼。”
江渝暗暗咋舌,见他那副随时转换说情话的油腻嘴脸,心里忍不住想——就这,就这,我家白曜随口一句聊骚都比他打动人。
周艺涵还是不让,林一只好凑过去强制霸道吻上了她唇。
周艺涵也没有躲,仰着头回应,修长的脖颈线条拉长收进傲挺的双峰之上,两人就这么在众人面前热吻起来。
江渝第一反应伸出手挡住江湘琦的眼睛,对目瞪口呆甚至还满脸通红的祁月月道:“少儿不宜,你俩回去睡觉去。”
祁月月眨了眨眼赶紧扭过头避开,这时候才恍然道:“对对,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电视上每次出现这种镜头她爸就让她倒水完美避开,如此堂而皇之全方位观看还是头一遭,这场景确实让人难为情又热血沸腾。
乖乖拉着江湘琦上楼睡觉去了。
白曜唇角轻轻扬起,抬起手遮住江渝眼睛学他的口气。“少儿不宜,你跟我回去睡觉去。”
江渝有些好笑又想叹气。
真是——躲不过了。
拍掉他的手,简单跟默默喝水的杨宇和一直缩成一团的鸵鸟秦风告别,这春色萎靡接下来说不定还有付费镜头的现场片子就留给二人享受了。跟着白曜上了楼。
踏上最后一阶台阶,白曜拉住他的手。“等一下。”
江渝:“怎么了?”难不成这老不死的突然良心发现想要养生准备放过他这个小花苞了?
白曜从后抱住他,一只手揽在他腰上,另一只手捂住眼睛,自后方缓慢推着他往前走。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江渝的后背贴在他胸口,被他推着往前走。“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吱嘎——”老旧的木质门扇被推开了,白曜提醒。“小心门槛。”
江渝脚下抬高一步迈进去,身后的门被关上。
眼睛上那只略带凉意的手缓慢放下来,房间里的场景让他当场瞳孔地震。“这——”
他看着大红色的帐幔以及到处张贴的赤色囍字,床上绣着金线的艳红枕头被子在跳跃的红烛下灼灼生辉,桌子上摆了一套红瓷酒具,整个房间内喜气洋洋,妥妥一副古代新婚洞房的场景。
江渝瞠目结舌之余看着身边人,脑中一直来存在的敏捷和跳脱同时死机,空空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白曜左手覆上他右手手背,后撤半步,单膝点地跪在他面前,右手并指于头顶起誓,烛光下那双眼睛闪烁着细碎的光,真挚又诚恳。“我,白曜,请大荒天地证吾之一片真心,今以性命起誓,死生相守。今生今生,生生世世绝不背弃,如有所负,业火焚身,永世不生。”
江渝被他这一番堪称怨毒又真挚的誓言砸晕了,下意识缩了缩手,却还是被紧紧拉着,别过脸揶揄道:“你干嘛突然这么正式。”
冰凉的手顺着手背抚下,他感觉无名指一紧,赫然套了枚银光闪闪的指环,在烛光下闪着微弱的光。
这指环跟市面常见的款式都不一样,江渝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戒指,像是用一小撮头发丝粗细的银丝编制。
白曜依旧拉着他指尖,直视那双明眸。
“小渝,嫁给我好吗?”他吐出的每个字都很温柔却又十分清晰。
“以后我的权柄,地位,金钱,人人鬼鬼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属于你。”
江渝脱口拒绝:“我才不要背你那些满天飞的大锅。”白曜虽然钱多,仇家也多,跟钱比起来他当然选择自己的小命。毕竟命没了有再多钱也是白搭。
抽回手,左手握住指环尝试往下摘了一下。
果然,拿不下来。
就知道,大灰狼怎么会转性成熊宝宝,强取豪夺的不容拒绝这才是白曜作风。举着手背给他看,指尖在光下浸着柔和的光,有些哭笑不得。
“哥哥,你这是求婚吗?你这直接是人口拐卖。我根本就拒绝不了。”
白曜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抬起头堪称悲哀的仰望。“那你要拒绝我吗?”
垂在身侧的手虽然控制住因为紧张握住的本能,但僵硬的堪称麻木,面对他,纵使心中侵略如火表面也只能装作不动如山。
江渝不动声色把这一切收进眼里,微微一笑,唇线保持着那个延展弧度,低下腰,明亮双目与他对视,唇瓣开合,轻飘飘吐出。
“我愿意。”
白曜眼角可见瞪大,紧接锋利眉峰弯起,那张长年如死尸的脸上少见展露出即惊又喜神色,毫不掩饰的张扬。上前一步狠狠将他勒在怀里抱住。
十万年了,他等这句话已经十万年了。
“小渝,你知道吗?”白曜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贪恋这属于活人的温暖。“我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
江渝回抱住他啼笑皆非,觉得这一切荒唐的很不真实,也很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
不到一个月,先是被人追到手,现在又答应了求婚。这人来势汹汹侵如山洪,他被冲刷的毫无理智可言,就这样任他推着,任他攻陷。面对喜欢,不,深爱的人。除了一次又一次的放任和答应,他做不出别的选择。
脚下一轻,一股天旋地转江渝被人拦腰杠起来压在床上。
桌子上的烛火同时摇曳了一下,从上方滚落出两滴烛泪,掺在里边融化的金粉闪着细碎朦胧的光。
十指相扣,白曜死死将人压在身下,不容丝毫反抗吻上了他的唇,侵略又带着轻微的撕咬。
下接微博。
第77章 暂时回不去
终于,在第二次寒意席卷全身时。漫无尽头的折磨结束了,江渝身下一轻,白曜终于舍得放过他。
“小渝。”白曜侧脸为他理好汗漉漉的乱发,柔软的发丝纠缠着雪白泛光指尖延绵醉人,轻哄道:“把头发留长吧,好不好。”
十万年前的那道伟岸的身影一直印在心里,白衣银发在猎猎风中肆意飞扬,俯瞰众生的回眸一笑永入心间。
江渝眼睛都没睁,被折磨殆尽的身体疲惫麻木,唇线几乎没有开合,发出有气无力呢喃。“做什么?”
“我想看你长头发的模样。”
他似乎很不舒服,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哼唧,随后发出有气无力声音。“我还想看你做太监的模样,你切吗?”
白曜笑了笑,知道他又在口嗨,胳膊顺着腰把整个人圈在怀里,下巴埋在颈窝里,嗅着属于他特有的迷醉气息,这个人真的好软,好弱。
忍不住贪婪的在柔软头发上蹭了蹭,如今他只属于自己,不属于苍生。
第二天,江渝是被疼醒的,浑身就像打碎骨头连着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酸疼的。
刚动了下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大口冷气。“嘶——”胳膊肘撑着床面,抬起上半身勉强往后挪动尽量避免压到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抬起布满紫青手印的胳膊,摸索撑着床沿最后微微侧身往上起。这个平日里简单的动作此时就像被人按下了0.5倍速,缓慢又吃力,随着动作八百年的老腰就像是忘上油的老机械不时发出嘎嘣嘎嘣脆响。
他一点一点调整好姿势坐起身,头靠在床背上长长出了口气,头还有点懵,垂下眼皮看胳膊胸口大大小小紫青的痕迹,心里蓦然觉得空落落没有任何真切感觉。直到目光碰到纤长手指上散发着柔和银光的明亮指环,才像是蓦然抓住了什么,一些从心底里涌出来的温暖情绪缓慢把空洞填满。
闭上眼睛,唇角忍不住挑高,有些释然又满足的笑了笑。
白曜端着一碗粥进来,见他像一个瘫痪半死不活靠在床边,把香气四溢用料丰富的粥放在桌上,过去轻柔的把因为自己纵欲过度如今三等残废的某人扶进自己怀里,让他的头靠着宽厚肩膀,很乐得两个人用这么暧昧的姿势相处。当然,如果可以,还想更暧昧。
掩藏不住自己的欢愉,自从进屋,脸上的笑就一直没有散过。“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