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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记了躁郁症omega后 番外篇——by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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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海潮的话从小就多,长大了进了娱乐圈也没怎么收敛。只是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高冷的样子,在亲近的人身边还是叭叭个没停。
  “我晚上给你发消息你要记得回!”江海潮走出包厢的门,又冲陆锦森笑了笑说:“走了,记得想我。”接着给陆锦森带上门。
  这下包厢里才安静下来。
  陆锦森回头看了一眼谢之棠,发现他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分不清是在沉思还是在发呆。
  于是陆锦森伸手在谢之棠眼前晃了晃,被谢之棠一把抓住。
  他们就这样拉着手对视了一会儿,陆锦森先开口笑了笑说:“刚才江海潮只是举个例子,别在意。”
  谢之棠像是这才回了神,迅速收回了手。立刻想到陆锦森这是指,刚才江海潮的那个假设——“如果你和陆锦森在一起了,一定不会相信他会出轨。”
  谢之棠先是垂下眼皮,轻轻往地上一瞥,接着才抬起头,朝陆锦森很灿烂的笑了笑,笑容毫无阴霾。
  谢之棠说:“我知道。他虽然说着‘我们在一起了’这样的假设,但是语气却像是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那样。”
  陆锦森闻言又低头认真地扫了谢之棠一眼,还没说话,谢之棠就猛地站了起来,抬手牵上陆锦森的手腕,轻松道:“我们走吧。”
  见谢之棠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陆锦森只好点头,带着谢之棠出了话剧院。
  时间不算晚,路上仍旧灯火璀璨。谢之棠站在门口等着陆锦森开车过来。
  只是随意的往前看了一眼,谢之棠就歌剧院对街上,有一片显眼的大红色。谢之棠倏地停住了目光,那是一家花店,花店前摆着一大片红色的玫瑰花。
  谢之棠冷淡地收回目光,耐心的等着陆锦森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陆锦森开着红色超跑缓缓驶来。
  只一眼,谢之棠立刻转身就跑。
  作者有话要说:《女人心》的介绍里,有一部分改自百度百科。

第33章
  陆锦森远远地看见谢之棠撒腿就往马路对面跑时, 心中猛的一惊。
  交通安全问题至今仍然死亡率极高,哪怕是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应该知道不能随意横穿马路。谢之棠却连路都不看直接就往上冲,这是极其危险的事情。
  陆锦森狠狠皱眉, 却没有开车去追。
  他不清楚谢之棠为什么要跑, 但路上车流量大,陆锦森不敢开着车追他,于是把车停在了歌剧院前,自己下了车。
  谢之棠像是很清楚陆锦森的动静一样, 陆锦森刚下车,谢之棠就立刻回头, 冲他摇了摇手。接着把手伸平了放在自己颌下, 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 又向前指了指。
  陆锦森站在车前,看着谢之棠做完这一串动作后头也不回的向前跑去。
  陆锦森没有学过手语,但谢之棠比划的动作简单, 他大概能猜测出谢之棠的意思是让他别追, 谢之棠要去前边,等谢之棠一会儿。
  陆锦森疑心谢之棠状态不稳定,不想刺激他, 怕他因为躲避自己而分心遭遇车祸, 就按照谢之棠所说的站在车前,看着谢之棠大步向前跑。
  马路上车来车往,可谢之棠根本没有躲让的意思径直往前冲。有许多车都被谢之棠惊吓到急刹,谢之棠没有丝毫停顿, 直到扑进一片艳红里。
  谢之棠原先看着这一片玫瑰,只觉得红。
  这一片红浮在白墙上,更显得耀眼,但这耀眼不过是和背景对比之下产生的。
  今天谢之棠眼里的世界,是灰扑扑的。像是把整个世界的色彩饱和度下调了百分之八十之后,再把对比度调低了百分之五十。
  只有陆锦森的眼睛还是这样明亮耀眼的湛蓝,世界里的其他一切全都黯淡无光。
  于是他瞧见了玫瑰,也只是平淡地收回目光。
  但他在等陆锦森时,看见陆锦森开着红色超跑缓缓而来,像是盛着一团火,又或是一片血,一下把谢之棠的心烫了一个点。
  谢之棠立刻联想到玫瑰。
  它们是一样的红,一样的耀眼。
  于是谢之棠没有丝毫停顿的向马路对面跑去,他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谢之棠跑到花店里,兴冲冲地说:“我想要一朵玫瑰。”
  店员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礼貌的询问:“好的,您想要哪种玫瑰?”
  谢之棠想了想转身进了花堆里,挑出来一只盛开的最好的艳红玫瑰,说:“这一只就好了。”接着把花递给店员让她剪去玫瑰的刺。
  这时谢之棠才想起,自己没有带终端,也没有带现金。
  谢之棠顿了顿,于是问道:“请问,你认识我吗?”
  店员正在认真剪去玫瑰的刺,闻言很用力地点头有些激动地说:“谢之棠!我很喜欢你!”
  谢之棠于是想,这就很好办了。
  “我晚上没有带终端和现金,”谢之棠露出了一个完美微笑道:“既然你认识我,那么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终端登录我的账号付款吗?”
  店员又疯狂点头,但紧接着却摇了摇头说:“这只玫瑰我送给你。”
  谢之棠一愣,露出了一个很柔软的笑容,脸上的梨涡若隐若现。谢之棠说:“不行啊,我是想要玫瑰送人的。”
  这话里包含的意义很大,店员几乎愣住了,过了几秒才道:“那,那你给我签个名算作买花钱?”
  谢之棠接过玫瑰,想了想单手拆下了袖口上的钻石袖扣放到了收银台上,说:“是钻石,大约1.3克拉,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拿去拍卖。”
  店员惊呆了正想推迟,就见谢之棠像来时一样风一般的跑了。
  陆锦森看着谢之棠安全跑进了一家花店,松了一口气,耐心地站在对街等着谢之棠。过了一会儿又见谢之棠从花店里跑了出来,再一次横穿马路往陆锦森这儿跑。
  陆锦森心火烧的旺盛,又时刻谨记着心理医生的教诲而强压着。一时间甚至想问谢父谢母到底是怎么养的孩子,怎么连自身安全都不顾及。
  横穿马路就算了,怎么还连车都不看?这和闭着眼过马路有什么区别?
  正想着,谢之棠跑近了,微喘着气,晶亮着眼睛,把手上的一只玫瑰花递给了陆锦森。
  陆锦森忍了忍才问:“什么意思?”
  谢之棠眨了眨眼睛,说:“玫瑰就是玫瑰就是玫瑰。*”
  陆锦森皱眉接过花朵。
  谢之棠这才想到,不对。
  哪儿有追人送一朵花的?他该送一束。
  谢之棠又怔怔地看着陆锦森低头看花,突然想起了刚
  才的歌剧。
  朋友同军官们争辩,自己的未婚妻定然会对自己忠贞不渝。
  “女人的忠贞就像阿拉伯传说中的凤凰,众人都说它存在,可是在哪?没人知道它在哪里。”
  “多拉贝拉就是那凤凰。”
  “费娥迪丽姬就是那凤凰。”
  “她们都不是,从来就没有什么凤凰,将来也不会有,女人的忠诚也是一样。”*
  谢之棠望着陆锦森冷淡的眉眼,想,你是那凤凰吗?
  谢之棠脑海里的贵族朋友又唱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的心上人,是否和我们一样有血有肉,是否和我们一样食人间烟火,是否和我们一样穿衣戴帽。一句话,她们是平凡的女人,还是圣洁的女神?”*
  圣洁的女神?谢之棠才把这个形容套到陆锦森身上,立刻就笑了。
  陆锦森把花塞回谢之棠手里,沉声道:“别站着,上车,我们回家。”
  谢之棠说好,还是一脸很高兴的样子,趁陆锦森不注意反手把玫瑰花斜着插进陆锦森的西装口袋里,迅速上了车。
  陆锦森捏着梗把玫瑰花从口袋里抽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扔,把花带上了车,插到储物格里。
  谢之棠坐上,仍旧亮着眼睛想和陆锦森说话,但他才说了一个‘我’字,就停住了。
  谢之棠只和陆锦森对视一眼,就敏感的察觉,陆锦森生气了。
  明明陆锦森脸上冷淡的表情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但谢之棠就是能感受到,陆锦森在生气。
  不是从张叔的西装店里出来,故意做给他看,让他知道自己做错了的那种简浅的生气。
  谢之棠轻快的心情一扫而光,他的笑僵在了脸上,又慢慢消失。
  谢之棠看出了陆锦森深埋在眼底烦躁的火气,像是珠串断连,谢之棠再也压制不住脑里的声音,像是脱缰野马那样立刻翻涌起来。
  像山河呼啸,也像百鬼夜哭。它们在谢之棠脑海里嘶吼,像是抗议,也像是劝慰。
  谢之棠的大脑自动把这些声音分解开来,像是分解音频那样,流水声归流水声、风声归风声,哭号归哭号,嘶吼归嘶吼。
  谢之棠处理这些声音就已经很吃力了,像是被占满了运行内存的老式电脑,无法再运行其他程序,他一动不动的僵在了原地,
  陆锦森闭着眼忍了一会儿等火气下去了,才又睁开,见谢之棠仍旧坐着发呆,便靠近想帮他系上安全带。
  没想到谢之棠猛的向后一躲,近乎惊惶地看向陆锦森。
  陆锦森顿了顿,还是前倾着帮谢之棠系上了安全带才后退坐回驾驶座上。
  陆锦森刚消下去的火被谢之棠这一躲又激的升了起来。
  陆锦森先系上了安全带,这才略偏着头看着双手紧抓着安全带的谢之棠道:“躲什么,现在知道怕了?”
  谢之棠惶恐又无辜地看向陆锦森,显然不清楚陆锦森在说什么。
  陆锦森先设定了路线和目的地,又拿出终端查看了未读消息。有意凉了谢之棠一会儿,等心情平复了才又转身问他:“你知道交通死亡人数占全国死亡总人数的百分之五吗?”
  谢之棠立刻明白过来,垂下眼不说话了。
  陆锦森又问:“你知道因为不遵守交通规则导致的交通死亡人数每天有多少吗?”
  谢之棠还是不说话,用右手用力掐着左手的虎口。
  在谢之棠脑海里,陆锦森的声音和他脑内的噪音相互辉映,噪音随着陆锦森的吐字轻重而起伏。
  两种声音夹杂在一起,谢之棠必须很认真、很专注,才能分出陆锦森的声音,辨认出陆锦森在说什么。
  陆锦森又说:“三岁小孩都知道不能横穿马路,难道你家长没教过你?”
  “没有。”谢之棠咬着牙应他。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个道理,难道你的家庭教师没有和你说?”
  “没有。”谢之棠又应道:“现在哪辆车没有纠错系统?这算什么危墙?”
  陆锦森闻言火气更大了,沉声道:“你几岁了?纠错系统是为了保障你横穿马路的安全而设立的吗?下一次出门我是不是得找根绳拴着你?”
  谢之棠立刻恨恨地抬头近乎尖叫地喊道:“别凶我!别凶我别凶我别凶我!”
  谢之棠喊完眼泪立刻掉了下来,就蜷起身体把脸埋到掌心里,呜咽的哭。
  陆锦森说完也自觉失言,立刻闭嘴靠回座位上。
  陆锦森很少这样生气,即便是生了气也不会这样对别人发火。
  实在是这一口气忍了又忍,又被谢之棠三言两语窜着往上烧,才会这样毫不客气的和谢之棠说话。
  谢之棠为什么丝毫不在意路上的车流就赶往上冲?
  是谢之棠信任汽车纠错系统吗?
  不是。
  归根结底,是谢之棠不在意自己的生命,所以不担心意外降临。
  陆锦森一直记着,谢之棠之所以现在会坐在自己身旁,是因为他在一个多月之前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车内安静下来,只能听见谢之棠含糊的抽泣声。
  作者有话要说:*1前"玫瑰就是玫瑰就是玫瑰"是埃科说的。
  *2*3是引用的歌剧《女人心》的歌词。
  

第34章
  谢之棠哭了一路, 等到车停在了停车场里,已经什么情绪都没有了,只剩下浑身疲倦。
  谢之棠和双向障碍对抗这么久, 是很清楚自己发病前的状态的。
  只是他换了新药之后, 确实感觉到了平和。
  换药以来的这半个月里,谢之棠情绪稳定,不悲不喜,精神状态也不错。这样的良好状态, 让谢之棠升起一种期许——也许,他是可以痊愈的。
  于是他感到犯病的征兆, 也只是放着, 想实验一下新药的药效到底能不能控制住他的病情。
  没想到, 他才生起一丝希望壮着胆子试探性的走出安全屋,就摔的这样惨,这样不体面。
  回想起自己这一天都干了些什么事儿, 谢之棠就羞耻又难过。
  怎么能和陆锦森开那样的玩笑?怎么能利用陆锦森气一位老人?怎么能那样不礼貌的询问江海潮的伤疤?怎么能惹陆锦森这样生气?
  谢之棠把脸埋在手心里, 厌厌地想,妈妈说的对,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行为都控制不住, 就和动物没有分别。
  谢之棠年幼时, 为自己的病情而困扰时,也曾和其他人一样和母亲诉说。
  他说他偶尔会忍不住做一些出于自己意愿的事情。
  那时谢母正在整理自己的珠宝,闻言偏头疑惑的看了站在展示柜前的谢之棠一眼,问:“有人逼你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么?”
  谢之棠沉默了好一会儿, 握在一块的双手绞紧又松开,反复几次才说:“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年幼的谢之棠向母亲坦诚了自己的秘密,想要向母亲寻求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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