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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花未眠 番外篇——by关关菊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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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棠的弱点被人抓住,先是一凛,继而感受到了游潇带着薄茧的手,一上一下摸得他觉得终于有了缓解,好像那股邪火被游潇的手扑灭了一些,整个人都轻飘飘的,竟然舒服得哼出一声婉转的鼻音。

这声宛若莺啼的呻吟落在游潇耳中,简直就是一道催命符,把他竭尽全力压制的冲动全然释放了出来,而且那股冲动来势汹汹,几乎要将他吞噬。

游潇的眼睛爆出血丝,眼前有些涣散,但是齐棠红着脸眼角带泪的媚态却清清楚楚地映在他眼里。

那一刻游潇有了些疯狂的想法,他想把这个小东西剥得精光,把他压在床上,然后狠狠地,狠狠地,侵犯他……

游潇血红着眼,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失了轻重。齐棠本还觉得舒缓了些,但随着游潇力道逐渐加大,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游潇每动一下,他就更硬了一分,甚至还有些涨大的趋势。齐棠着急了起来,他一把抓住了游潇的手,叫他的名字,带上了哭音:“游潇,游潇,你停下……”游潇充耳不闻,加快了动作,弄得齐棠比原先还难受。齐棠哭着去抓游潇的胳膊,求他停下,但即使被掐出了带血丝的指甲印,游潇也依旧没有放过齐棠的小萝卜。

齐棠眼前的一切都渲上了水汽,什么都看不清了,意识也渐渐模糊,好像被扔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江里,随着大浪沉浮,只有小萝卜的胀痛提醒着他保持仅剩的一丝清醒。

小萝卜被不停地套弄,前端像是什么要喷涌而出,积在铃口蓄势待发。齐棠嗓子都哭哑了,还是不死心地期期哀求:“游潇哥哥,不要了,不要弄了,放过我吧……啊!”

识海中电光一闪,一道浓白的液体随着齐棠的尖叫喷出,沾在两人的衣襟上,还有几滴射到了游潇的下巴上。

齐棠怔住,片刻之后又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捶游潇的胸口:“你坏死了,你坏死了,我怎么尿出了这种东西!都怪你!都是你把我弄坏了!”

游潇的意识被齐棠的哭声唤回来,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刚才的事情都是一场绮梦,但是这实实在在的脏污却又明明白白地提醒着他做过的荒唐事。他难以相信自己的失控,扶着墙站起身,不顾哭得几乎晕阙的齐棠,踉踉跄跄地冲出了家门。


就像是一场梦醒了很久还是很感动……

Emmmm想了很久还是不做到最后一步了……不然齐小棠真的哄不好了(? ?;)

早晚要吃干抹净的啊~不着急不着急~





第50章

初夏夜晚的风已经消散了暑气,游潇穿着单衣在路上狂奔,一路冲到了村边的小河旁。

小河不宽,也不是很深。卧牛村在中游地段,水还算清澈,水势也不疾不徐。白天村里的妇人都喜欢来河边浣衣洗菜,顺便聊聊家常。白天热闹的小河,在晚上空无一人,潺潺的流水流淌着,映着满天的星子和一勾细月。

游潇毫不犹豫地跳进河里,溅起半人高的水花,水里的星子和勾月也随着水花一起高高扬起,回到了天空之上。他闭着眼睛,直挺挺地躺在水里,由着自己慢慢下沉,耳边只有水流的声音。

万籁俱寂之中,突然闯进了一声齐棠细细柔柔的“游潇哥哥”!游潇猛然睁眼,钻出了水面,四下无人,只有他一个人狼狈地站在水里。

游潇懊恼地拍打着水面,想把齐棠的样子从心里摘出去。但是他越想忘记,齐棠的音容样貌就在他脑海中刻得更深。齐棠带着泪痕的脸,齐棠丰润晶莹的菱唇,齐棠莹白的腿,齐棠的……无一不在游潇眼前。

游潇抬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清脆的声音在山野之间一阵回响。他读了十几年的书,今日却对齐棠做了这种禽兽之事,不知道齐棠会不会恨他,会不会气得一走了之。

游潇突然想起了凌桓,凌桓曾经对他有过的那种感情,他没有接受,甚至还和凌桓不欢而散。如今他现在这副样子,算不算得上,是报应?

游潇苦笑,逐渐冷静下来,沉下心思考他和齐棠的关系。

齐棠不请自来,蹭吃蹭喝,任性妄为,给他惹麻烦,自己总忙着给他收拾残局。但游潇从来没有怪过他,也没有任何不满,总觉得让一个高傲的小公子住在穷乡僻壤是委屈了他,总是想对他好一点,把他当小神仙一样供着。每次看见他眼圈一红,心里就像被狠狠揪了一把,想把自己有的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游潇从小亲情淡薄,跟着不苟言笑的游夫子长大,不懂什么情爱,他一直都认为他对齐棠的好,就是渴望家的温暖,还有和家人一起生活的温馨,从来没有过什么非分之想。但是今天晚上,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亲手毁了。

想起齐棠崩溃大哭的样子,游潇感觉头痛欲裂。虽然是齐棠求他的,但说他没有半点歧念也是假的,齐棠全身透着粉色的样子实在太招人了,直接招出了游潇的心魔。

自己对齐棠,到底是怎样的心思?他把齐棠当作弟弟,还是……相伴一生的伴侣?

如果是弟弟,那为何前几天夜晚想起他终有一天会离自己而去,去成家立业,娶妻生子,自己会那么烦躁呢?若是,当作伴侣……可这男子之间,怎么能有那样的感情呢?齐棠只是年纪小,过两年懂事了,又会怎么看待这样畸形的爱恋呢?

游潇不敢将他拉入这趟浑水,脆弱胆小如齐棠,他怎么忍心为了一己之私叫他去遭受世人的指责与嘲弄呢?齐棠于他,本是水中月镜中花,但是机缘巧合,上天将齐棠送到他身边,他游潇就一定要护得齐棠平安周全,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

就算他真的对齐棠抱有几分妄想,但是他绝不能让齐棠看出来。理清了思绪,游潇拘起一捧水洗了把脸,上了岸往家里跑去。

他也是昏了头了,才把齐棠一个人扔在家里。小孩受了惊吓,自己不哄他就算了,还把他扔了就跑,回去指不定要怎么闹腾呢。

游潇身着湿衣,添了许多重量,一步步走得格外沉重。晚风吹拂下,湿衣透出的阵阵寒气有些刺骨,仿佛不像一个五月的天。等他跌跌撞撞冲回家里,却发现齐棠又不见了。游潇发疯似的翻遍了家里每一个角落,衣柜,柴草堆,甚至鸡棚里都找个遍,依旧没有齐棠的身影。

游潇坐在门槛上,看向庭院里的海棠树,突然想起齐棠曾经说过的话。

“我会跑掉的,跑到你再也找不到我的地方。”

游潇看着那棵树,看着看着,两行清泪不知不觉地滑落下来。




第51章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到底在哭什么你倒是说呀?大半夜的过来你吓死谁呢?”

胡陵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明显是刚被人踹下来的模样,心情相当烦躁,对着霸占床位的人骂骂咧咧。不速之客齐棠坐在胡陵的床上,呜呜咽咽哭个不停,任胡陵说什么也不回答他,只是委委屈屈,美人垂泪。

胡陵揉揉眼睛,一巴掌拍在齐棠大腿上:“给老子滚下来,大半夜的扰人清梦,还要老子坐地上听你哭丧。”

齐棠虽然哭得海棠花带雨的,但手上的劲半分都不跟他不客气,对着胡陵的脑袋就是一阵左右开弓:“都怪你!带我去那种地方!让容斐给我看那种书!现在好了!游潇讨厌死我了!我今天就要打死你这个狐狸精!把你的皮扒下来给游潇做围脖!”

胡陵莫名其妙挨了顿揍,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就冒起来了,飞扑过去抓住齐棠的手,把他钉在床上,狐狸眼里冒出寒光:“你他妈讲不讲理,是你大半夜跑我这里鬼哭狼嚎,现在倒怪起我来了,还要扒我的皮?我看柳扶风面上让你三分,你真跟我不客气起来了是不是?老子今天就把你这朵海棠花撕了!让那个书呆子过来给你收尸吧!”

齐棠咬牙切齿,气得打起了嗝,但还是口气狂妄,恶狠狠地放话:“来啊!我今天就把你这只骚狐狸薅秃了!你要是输了自己把皮给我剥下来!”

等柳扶风听到动静进门,屋里早就一片狼籍。桌椅板凳散了架不说,瓷瓶玉器书画收藏碎的碎烂的烂,连洗漱架和屏风都碎了一地。柳扶风捂住心口,心疼这一屋子的宝贝,继而握紧扇子,抬脚小心地绕过一地碎片,施术把扭打成一团的两个幼稚鬼用藤条捆了,一手一个扔到了洞府外面。

被捆成粽子的两个妖依旧不老实,双手被缚滚在地上也要伸腿一顿乱踢,好好的衣服全都踹脏了不说,胡陵脸上还被踩了个鞋印,狐族少主脸丢个精光。胡陵暴怒,大喊一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往齐棠身上撞过去。

柳扶风料理完残局,出门看见两人又滚成了一团,长叹一声,走到他俩身边,一人踢了一脚,两颗粽子就骨碌碌地滚到了小坡底下。

柳扶风抱着手,居高临下看着他俩:“还打吗?要不要我叫这山上的妖精鬼怪都来瞧瞧你们打架的英姿?嗯?几百岁的妖了,跟凡间三岁孩子一样,真不嫌丢人。”

两个人被柳扶风一顿教训,总算消停了下来,只是两双眼睛还是死死地瞪着对方,好像下一秒就要站起来再打一架。

柳扶风走过去,没搭理蹭到他脚边的胡陵,把他往边上踢了踢,又弯腰把齐棠拎了起来,径直离开。胡陵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的干舅舅竟然把他扔在了荒郊野外喂蚊子。

柳扶风给齐棠倒了杯茶,开口道:“说吧,和游潇怎么了?是不是因为胡陵带你去那种不干净地方让他知道了?”

齐棠思忖着要不要说实话,但想想今晚的事情,好像也不怎么光彩,就含糊其辞地说看春画本被发现了,游潇训了他,他就跑了。

柳扶风一颗七窍玲珑心,一看齐棠遮遮掩掩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但齐棠不说,他也不好勉强,便没继续追问下去,只问他:“那你打算怎么样?就这么住我这里了?再也不回去了?”齐棠没回答,眼神飘忽不定,显然心里也没个主意。柳扶风心中了然,便带着齐棠去客房中休息去了。

安置好了齐棠,柳扶风终于想起了那个被遗忘的干侄子。一出洞府,就看见胡陵跟一条大青虫一样一屈一伸地往洞府大门爬,模样狼狈又好笑。

两人目光相触,皆是一怔。片刻之后,柳扶风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胡陵则恨不得钻到地里去。等柳扶风笑得肚子都疼了,才把胡陵身上的藤索解开。胡陵红着脸扑过去就要打柳扶风,奈何实力悬殊,没几招被干舅舅抓住,拎了后领子就拖回了洞府里。


最强助攻准备出击!





第52章

村里人都知道游夫子病了,但想去他家看望,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来开。隔着篱笆往里看,一群鸡已经饿得发慌冲进了小菜园开始吃蔬菜瓜果,也不见有人来管。

游潇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分昼夜地喝酒,各种酒坛子倒了一地,满屋都弥漫着酒味,呛得人流眼泪。他鬓发凌乱,下巴上冒出了一层青色的胡茬,眼圈黑得发青,眼睛里布满血丝,整个人憔悴沧桑,平时温润儒雅的形象荡然无存。若是现在有孩子看到游夫子是这副样子,怕是要吓得尿裤子。

自从那天晚上齐棠走了,一直都没回来,不仅没回来,连一点消息也没有。游潇出去找了一天一夜,还托人去省城里到古月镖局打听,都没有半点音讯。齐棠这么一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好像他和齐棠一起度过的时光就像是一场美丽的梦,梦醒之后什么都不剩了。

他到底在哪里?过得好不好?吃得好吗?睡得好吗?有没有被人欺负?游潇心里担心着齐棠,但想到他离家出走皆因自己而起,又忍不住懊悔不已。

游潇狠狠地灌了一口酒,拿起手边的一件衣服。那是齐棠的衣服,那天他走得匆忙,连这件给他买的衣服都没穿走。游潇攥着衣服,凑到鼻端,淡淡海棠花香还在,人却不知去了何处。

游潇嘴里发苦,眼眶一热,眼泪夺眶而出滚落下来,打湿了粉色的衣服,留下一个个小小的红色圆形痕迹。

那晚惊鸿一瞥,齐棠于他,是天上月,是镜中花,是九重天上的神祇,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美好。后来与他一起生活,慢慢发现他也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年,会哭会笑,会撒泼也会撒娇。性子娇憨又任性,一举一动又那么招人喜欢。

他不知道他对齐棠到底是什么心思,但是他能肯定,他已经不能想象他的生活中没有齐棠是什么样子的,这间屋子,这个院子,哪里都有齐棠的痕迹。如今他一走,整个家都没了生气。他想要齐棠回来,他一定要把齐棠找回来。可是他到底在哪儿……游潇抬头看着房梁,双眼失焦,像一潭死水一样。

柳扶风近来很崩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齐棠和胡陵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搞得他这洞府天天鸡飞狗跳。每次问齐棠什么时候回家,齐棠总是故意扯开话题,顾左右而言他,半点要回去的意思也没有。柳扶风每天照顾他和胡陵的吃喝住行也就算了,还要整理他们打架留下的残局。他一个地仙折腾得起,可他那些宝贝古董字画哪里折腾得起?

在两个不省心的家伙把他珍藏的前朝玉屏风打得粉碎之后,柳扶风打算把齐棠赶回游潇身边去的想法终于坚定地进行了实施。

游潇在家不死不活地躺了五六天,每天把自己灌得烂醉不省人事。齐棠的那件衣服已经被他揉得满是褶皱,海棠花味也渐渐消散了,沾满了酒味。游潇失去了最后一点来自齐棠的气息,颓然地靠着床板,将喝空的酒坛子掷在地上打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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