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未眠 番外篇——by关关菊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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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棠今日屡屡出言顶撞相公,看来为夫要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夫为妻纲’了。”游潇勾起嘴角,笑容温润,却看得齐棠心如擂鼓,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知该往哪儿看,咬了咬下唇,轻轻地反驳,但听着没半分的底气:“可……你我都是男子,我……我不是……我也是你相公。”
齐棠越说越轻,说到最后几不可闻,但眼里那分敢怒不敢言的委屈已经告诉了游潇他的心思。
游潇轻笑,亲了亲他的眉心:“傻阿棠,这都几天了你才想起了和我辩驳这称呼的事儿,我还以为你喜欢做小媳妇呢。”
齐棠抬眼看看游潇,又把脑袋转了过去,又嘀嘀咕咕起来:“什么小媳妇,你才是小媳妇呢,洗衣做饭的可不就是小媳妇么。”
“你说什么?”齐棠说得又轻又快,游潇是真的没听清楚他这次在说什么,但他肯定齐棠刚才说的不是什么好话。齐棠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却还是死鸭子嘴硬:“我齐棠,行得正坐得直,我有什么话是你听不得的?只是……只是我……我……”
“你如何?”游潇见他支支吾吾,又故意开他玩笑,“是不是不想与我成婚了?那我成全你,我这就走。”说完作势就要起身离开。
齐棠闻言大惊,一把搂住了游潇的脖子,重重地吻住了他的唇。游潇计谋得逞,心中暗喜,将齐棠牢牢地箍进怀里。
帷幔轻轻落下,将这春宵良辰锁在这床笫之中。满屋红烛微光摇曳,点亮了这个旖旎温暖的春夜。
第170章 完结
清晨的阳光穿过大红色的喜字窗花,柔柔地照在游潇脸上。游潇悠悠醒来,想伸手揉揉眼睛,却发现齐棠趴在自己怀里,死死地把他给抱住了。游潇笑了笑,微微伸头,用下巴蹭蹭齐棠的额角。
昨晚他要得狠了,变着法地欺负齐棠。齐棠开始还哼哼唧唧地迎着他,后来就开始哭着求饶,好相公喊个不停,但游潇不知怎么,越听他哭哭啼啼地喊着相公,就越是忍不住心里那股冲动的欲望,直到最后齐棠嗓子都喊哑了,小脸泪痕斑驳,粉嫩的小花芽里只能流出稀薄的蜜水,连抬一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游潇才放过了他。
许是真的太过疲累,齐棠没有半点要苏醒的意思,小脸贴着游潇的胸口,像一块粘手的糯米糕似的扑在游潇身上,甩也甩不掉。露在被子外头的圆润肩膀上,还留着一圈圈泛着红的牙印,颈项上也没有被放过,几个微粉的唇痕好像也在控诉着游潇不知节制和索求无度。
游潇看着齐棠眼下淡淡的的青色,自己也有些过意不去。他小心地将自己的双手从齐棠身下抽出来,抱着齐棠缓缓地转个身,将熟睡的小媳妇安放在床上,给他掖好被角,轻轻地在他鼻尖上吻了吻,便轻轻下床,穿上衣服去准备早点了。
游潇在厨房里生火烧水,拿出昨日买的馄饨皮和拌好的馅儿,搬了张小马扎开始包齐棠爱吃的荠菜虾肉馄饨。游潇做得熟练,圆滚滚的馄饨整整齐齐地码在小竹匾上,很快就摆满了一整匾。柴火烧得旺,没一会儿水就开了,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游潇将馄饨下了,盖上锅盖,去叫齐棠起床吃饭。
此时已近巳时,耀眼的阳光穿过半开的窗户,照在齐棠脸上。齐棠不耐烦地哼哼两声,滚了两转,气呼呼地拿被子蒙住了头。
游潇一进门,就见到一个鼓鼓囊囊的棉被卷儿,走过去拍拍供起来的小屁股,笑道:“阿棠快起床了,我做了你喜欢虾肉馄饨,再晚一会儿馄饨就要烂了。”
齐棠听着心里是想坐起来的,可刚一抬腰,就感觉腰肢酸软,像被马车给碾过一样,方一起身,手臂一软,竟就这么直直地坠了下去,砸回了床上。齐棠皱着眉连声叫唤,还不忘给游潇丢几个白眼。
游潇也知道是因为昨晚他没了分寸,干笑两声把他扶起来,披了件外裳,又拿了软枕给他背后垫上,才柔声哄他:“阿棠坐着稍等,我将馄饨端过来。”
齐棠闭上眼哼了一声,却也没有说什么。等游潇出了门,齐棠偷偷眯起眼瞥了一眼,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很快游潇就端着早点回来了,除了一碗热腾腾的馄饨,还有两碟咸鲜的开胃小菜。游潇小心地走过来,把食盘放在床头的小几上,端起碗舀了一只馄饨,吹了吹递到了齐棠嘴边。齐棠咧嘴一笑,张大嘴一口吞了,结果还是烫到了嘴,嘶哈嘶哈地不停吸着气,舍不得吐又咽不下去。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游潇赶紧夹了一筷腌黄瓜塞进齐棠嘴里,凉凉的的黄瓜缓解了齐棠的窘迫,顺利地将口中的食物吞了下去。齐棠吐着殷红的小舌头,眼眶里的烫出来眼泪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看得游潇蓦然一阵心疼,擒住齐棠的下巴凑近了他的脸,仔细端详着:“让我看看烫坏了没有?”
齐棠看了看游潇,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趁游潇不备把小舌头送进了他的口中。
游潇没想到齐棠会有此举动,一时呆在那里,手里托着碗,怔怔地看着齐棠近在眼前的脸。软滑的丁香小舌调皮地刮过游潇的舌尖,又在他的舌尖轻轻咬了一口。
齐棠得逞,立刻松开游潇,拉起被子遮住了半张脸,一双眼睛笑成了弯月牙。
“净胡闹。”游潇虽然这么说着,却没半分责怪齐棠的意思,他又舀起一只馄饨,这次多吹了几下,放到唇边轻轻碰了碰,才喂到齐棠嘴边。齐棠张大嘴巴,也一口吃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冲着游潇傻笑。
窗外的海棠花树近来长得飞快,一人高的小树枝丫繁茂,在风里轻轻摇摆着,层层叠叠的淡粉色小花儿挤在树枝上,像洒在小小绿叶之间的粉云朝霞,迎着和煦的春风飘下一阵阵的飞雪玉花,温情又浪漫。
“游潇,花开啦!”齐棠拉了拉游潇的衣袖,伸手接住了从窗外飞进来的小小花瓣,炫耀似地给他看,“你看我的花,好不好看?”
“好看,我们阿棠最好看。”游潇执起齐棠的手,在他莹润的指尖落下轻轻一吻。
屋外的海棠静默不语,只是在阳春三月里绽放出最美的花儿,将自己最美的样子,留在这一方充满浓情蜜意的小小院落。
正文完结啦~
之后就是番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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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番外 竹枝词(一)
胡陵是在自己三百岁成年礼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他的干舅舅柳扶风的。
其实算不得是第一次,狐后当年怀着胡陵的时候被虎族刺客暗杀,虽然没受伤,但与刺客缠斗时动了胎气落了红,不得已只能早了一个月将胡陵生下来。
早产的胡陵瘦瘦小小,呼吸微不可闻。狐王探了探孩子的灵海,却发现他的灵基受了损,只怕日后修仙之路也会遭遇诸多坎坷。
狐后元气大伤,各路王族旁室又蠢蠢欲动,狐王内忧外患之下分身乏术。只能将孩子先托付给妻子的义弟——柳扶风。
柳扶风前些年刚历经天劫飞升地仙,如今孑然一身云游四海,正好途径青丘来探望义姐,突然之间就接下了这个软软小小的包袱。
襁褓之中的胡陵一张小脸红红的,还未睁眼,但很是乖巧,不哭不闹,就这么静静地睡着。
柳扶风小心翼翼地抱着这孩子,心想这刚出生的狐狸崽子怎么能这么丑,真是辜负了他父母的绝色容貌。但想归想,柳扶风还是带着不足月的小胡陵离开了青丘暂避风头。
柳扶风原身是棵柳树,风餐露宿也没什么所谓,但年幼体弱的胡陵哪里经得住这般折腾,只能带着孩子去仙友的洞府借宿。胡陵就这么迷迷糊糊地长到了十岁,出落成一个俊俏神气的小狐狸。
可惜小狐狸开智太晚,憨憨傻傻的,每天不是拖着鼻涕就是流着口涎,成日里和仙兽打滚玩闹,沾得一身草屑,还喜欢抓着柳扶风的衣角咿咿呀呀地喊个不停,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直到柳扶风把他交还到狐王夫妇手上,也没听他叫一声“干舅舅”。
也不知道这小崽子能不能记得他的好。柳扶风看着那小小的身影,心里如此想着。
十年于妖族是弹指一瞬,转眼就到了胡陵成年礼的日子。青丘上下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青丘也是妖族中的名门望族,前来庆贺的宾客络绎不绝,自然也少不了柳扶风。
青丘四季如春,时常下着蒙蒙细雨,雾霭山岚显得这青丘的山水之间更加仙气缭绕。柳扶风撑着一顶纸伞,乘着一叶小舟穿雨而来。
狐后正在门口与夫君一起迎接道友,远远地瞧见了一袭青衫飘飘的身影,不顾狐王的劝阻,拎着裙子就往码头跑去,不停地挥着手喊道:“义弟!义弟!你快来呀!”
柳扶风知道义姐性子活泼豪爽,但今日盛宴,来往的都是有身份的,身为一族之后这么大喊大叫的,不免让旁人看着失礼。为着姐夫的颜面,柳扶风便弃了伞,足尖一点,翩若惊鸿,青衫漫卷,如一片柳叶,轻飘飘地飞到了岸上。
狐后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喜上眉梢:“义弟怎么来得这么晚,这马上要开席了,咱们一别就是许多年,姐姐有许多话要对你说呢。”
狐后从前是个武痴,最喜欢到处比武切磋,这些年又帮着夫君一起杀伐征战,武艺卓绝,若真的打起来,几乎与男子无异。柳扶风不喜武道,从前就不是义姐的对手,如今入了仙籍更是散漫,突然被这么一拍,差点摔进河里。
柳扶风猛咳了几声,跟义姐半真半假地打趣:“阿姊不愧是巾帼英雄,这一掌功力深厚,小弟望尘莫及。”狐后听明白自己下手重了,不好意思地笑笑,拉着柳扶风往王殿中走,絮絮叨叨地说:“阿风好久没见到陵陵了吧?这孩子从前呆傻,给你添了许多麻烦,如今平安长大了,必是要好好谢谢你的。我跟你讲啊,这陵陵也不知道随了谁,没有我青丘第一美女的半点风姿,也不像他爹有长袖善舞左右逢源的本事,整日里就知道往账房里跑,闷头看人家劈劈啪啪地打算盘……”
狐后说着,突然眼前一亮,朝前方喊道:“陵陵!干舅舅来看你啦!”
身着鸦青色劲装的身影蓦然回首,四目相接,皆是一怔。
先给大家放送小福狸的故事吧嘿嘿~
野蛮小福狸和他的美人舅舅
第172章 番外 竹枝词(二)
胡陵从小就与狐族的同龄小辈格格不入,跟不开窍似的,既不喜欢和兄弟们一起私议风月之事,也不讲究自己的穿戴饰物。整日里不是赤膊在后山里挥汗如雨地练武,就是钻在账房里看算帐先生打算盘,狐王为着胡陵没个狐狸样子打了他不知道多少次,但胡陵就是不记打,躺了两三日养好了伤,还是一脚踹开大门,拖着长刀躲到后山去。长久以往,狐王也懒得管这个不成器的莽夫儿子,随他去了。
胡陵习武多年,周身散发着狐族少见的英武之气,少年初成,青涩与成熟兼容的样貌反而更显得英姿勃发,气质锋利。柳扶风久未见胡陵,印象里的还是那个拖着鼻涕的小跟屁虫,谁知胡陵转过身来,却是个潇洒英气的俊朗少年,柳扶风一时未曾想到,竟就这么看得怔住了。
胡陵也未曾想到,母亲挂在嘴边的干舅舅,竟然是这般俊美无俦的相貌。狐族美人众多,胡陵也不是没见过,自己的父母都是脱尘之姿,但干舅舅与父母的美貌却是不同。狐族的美人总带着一股狡黠精明的锐气,但干舅舅是草木化身,性子柔软,眉眼中都是温和的笑意,一如三月里最暖的一绺春风,最甜的一滴甘霖,最柔美的一朵花,看得胡陵心中一荡,连他母亲叫他名字都没回神。
“臭小子老娘叫你呢!”狐后见胡陵一副痴样,吸了口气,伸手在胡陵腿上狠狠掐了一把,咬着牙低声斥责他。胡陵差点叫出声来,憋得眼眶湿润,强忍着疼叫了一声:“见过干舅舅。”
柳扶风颔首微微一笑,更显风情万千。胡陵只觉心里小鹿乱撞,不知为何,脸也发烫起来,越看柳扶风越觉得心潮汹涌,胡乱编了个借口就跑了出去。
狐后看得奇怪,忍不住埋怨这个一根筋的傻儿子:“这孩子,一天到晚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柳扶风看着胡陵磕磕绊绊仓皇离去的背影,不禁笑了起来。
胡陵一个人冲到殿后的花园里,懊丧地踢着地上的石子,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失态感到气急败坏。明明平日里半点不沾风花雪月的自己,怎么就只见了干舅舅一眼就跟着魔了一样乱了方寸。
都怪他太好看了。胡陵回忆着柳扶风嘴角的那一抹浅笑,不禁又心猿意马起来。
“义弟怎么刚来便说要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怠慢了你,不如在我这青丘多住几日,过了三月三,再走也不迟。”狐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胡陵鬼使神差地躲到了树后。不知道为什么,事关柳扶风,他就是想多听几句。
“姐夫客气了,陵陵成年礼这般隆重,想必你们夫妻也是忙得脚不沾地,我哪里好意思多做打扰。我一位仙友近日飞升,原先掌着一处小山,便托我代为照管,等青帝大人定下新任山神,我也就可以逍遥自在了。”
山神?胡陵眼睛一亮,正想出来和父王干舅舅说话,却听狐王话锋一转说道:“陵陵如今成年了,也该给他说一门亲事了。筠娘有个表侄女,比胡陵小个几年,出落得亭亭玉立,性子也柔婉温顺,我看着和陵儿倒也十分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