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都想攻略我番外篇——by如是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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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因为一直沉默乖巧的方青突然有点犀利到吓人, 而是……他说的话也有点贴切到吓人。
江叙言脸色都变了:“别瞎说啊……”
方青:“我哪有?”
他甚至瞬间捋明白了所有事:“如果他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来对你,那他先回来求你原谅,就是为了看你到底会不会原谅他。”
“如果你原谅他, 他就可以继续待在你身边, 相安无事。”
“如果你不原谅他, 那他彻底毁掉你。”
“再如果你介于原谅不原谅之间, 那他就可以借着他留下的一大堆谜团拖着你, 接近你, 慢慢再感化你。”
方青咬了咬牙,瞪着江叙言的眼神跟能吞人似的:“那我再问你,他跟你解释他的苦衷的时候, 有没有情真意切到激动啊?”
江叙言:“……”
“他如果有听到你不相信他, 他是不是还冲动到抓狂?”
江叙言:“……”
“他是不是有再三向你确认, 你到底会不会原谅他?”
“……”
“他甚至有没有说过,类似于‘这辈子我只在乎你’‘我可以为了你去死’这样的话?”
江叙言:“……”
哑口无言的同时, 也一句实话不敢说。
然而方青已经从他带着心虚的表情里, 看出来答案了。
他嘴角抽了抽, 整个人是抓狂的。
“你这个笨蛋!!!你又被人盯上了知道不?!”
“这就是另一个秦歌啊!人家就是冲着你这个人来的啊!你还担心别人,啊?你担心什么担心?!你咋不担心担心你自己!!”
江叙言被他吓了一跳, 眼里都透露着隐隐的无措。
见方青实在气得不行,他小心翼翼伸出手,戳了戳他手背:“你,你先别气……”
方青:“我能不气?我怎么能不气!”
想起之前秦歌来的时候,又是揍人又是掐人, 一副要把大院毁掉、把江叙言直接掳走的样子。
那时候方青还没爱得那么深,感觉还没那么强烈。
现在再一回想,特么的, 真特么的!
就想把秦歌也宰了!!!
什么莫名其妙的狗玩意儿!
醋意上头的方青气到失了智,忽然,他的精神力一下失控,“嘭”,办公桌上的台灯应声炸碎了。
正在看戏的万文观吓了一大跳,转头一看:什么鬼???又马上看向气到爆炸的方青:“你——”
方青生气的时候就有点不看人不管事,闻言瞪过去一眼:“不要说话!”
看到灯泡又炸了,而万文观好像在怀疑自己的样子。他潜意识里牢记着江叙言的一切交待、一切避讳,还有一切有的没的的习惯和脾气。
所以他几乎不假思索:“你这灯泡质量真不行,随随便便就炸了,拿走,不要妨碍我说话!”
万文观:“……”
操,赖我???
江叙言:“……”
完了,开始迁怒了。
两人都有点不知道要怎么让这气头上的家伙冷静下来。江叙言见方青几近暴走边缘,想了想,给万文观抛了个“你先出去让我来”的眼神。
万文观:……
我也不管你江叙言到底委屈不委屈了。
老子就是怀疑你倆有问题!!!
他逃也似的出门,路过方青的时候还刻意绕了绕。
等到走出办公室,他一边把办公室门迅速关好,一边冲着外面的走廊喊:“吴延东!你给老子出来!!!”
吴延东:干嘛???
急急忙忙从旁边的办公室跑出来接人,听到万文观飞速描述这件撞邪一样的事,他万分好奇,还想过去看。
万文观一把揪住他衣领把他扯回来,手臂搭着他肩膀强行带他走:“别看了!连江叙言都不敢回嘴的人!!!”
吴延东一听,马上打了个激灵。
嗐,那算了。
他再也不好奇,乖乖跟着万文观跑到别的办公室避难。
里面方青还在怒。
在江叙言面前来来回回地踱步,一边踱,一边在算晏殊这个人还会搞出什么事。
江叙言先是一声不吭地看他泄愤,看着看着,又有点怕他精神力失控伤害到自己,于是他再次伸出手,去拉方青的手:“好了……”
方青:“好什么好!”
“你再生气,这里东西全炸了。”
“炸就炸,我赔得起!”
江叙言:“不是这种问题吧……”
“那是什么问题?!”
“那,你这样,我看着难受怎么办?”
方青脚步一顿,拧着眉头粗着声音:“哈?!”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说了些什么。
江叙言一看,心说我懂了。
方青看着乖巧温顺,骨子里藏着一个超级暴躁的小鬼头。
他又低声说了句:“我说我难受。”
方青的脸色才肉眼可见地转变:“什么难受?哪难受?怎么了?”
江叙言:“……心里难受。”
“为什么难受?”
“你别管。”
“是我精神力让你难受?”
“那没有。”
方青蹙紧眉头,叉腰站在他面前,气势汹汹:“说实话!”
江叙言心说这也生气……
嘶……
真难搞。
他没办法,只好如实道:“我是说,看你生气,我难受,我不开心,可以了吧?”
方青气势一凝,表情有点疑惑,心里又感觉哪里怪怪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江叙言又在心里骂了他一句笨蛋。
骂完拍拍椅子:“就是不想看你生气不开心的意思。坐下来,有话我倆慢慢谈。”
方青的火气逐渐消了。
脑子里翻来覆去,只剩下那句“就是不想看你生气不开心”。
……靠。
靠靠靠靠靠!
有,有点好听啊这句话……
又开始瞎说糊弄人!
方青马上在江叙言对面坐下,因为激动而变得微红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哦,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失态的。”
江叙言:“我懂。”
方青怕他想多,又补充了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就是,看不惯别人欺负你,毕竟你对我挺好的……”
江叙言:“……只是这样吗?”
方青:“必须当然铁定是这样!!!”
江叙言笑了声,不打算拆穿他:“那我知道了,没事,你冷静下来就行。”
方青忽然想到正事,忙又问:“可我冷静有什么用啊?那你呢,你要怎么办?”
如果江叙言和万局长前面说的推断,全是真的,那就意味着晏殊这个人,早有两手准备,并且势在必得!
方青自然是不想江叙言去冒险的,他甚至有点自私地想,哪怕负了全世界,他也不想把江老板放到那种人身边。
可他知道江叙言是什么脾气,也知道人家不可能不管这件事——否则他一开始就不会管,直接报仇就得了。
所以以方青自认的地位和能力,方青自己是没办法拦住江叙言的。
拦不住,又没办法改变结局,他很快又开始焦躁了。
操。
要不然……
要不然,回头磕尸晶,强行把精神力提升到极限,试试能打不能打???
但凡有一丢丢能打,他自己去对付晏殊就得了……
江叙言眼看着方青咬着下唇掐着手,那黑魆魆的眼珠子哦,一直滴溜溜地转。
他想就知道方在打着什么歪主意。
他没好气地拉过方青的手,强行掰开他握紧的拳,声音低柔:“别想了,别打歪主意,我能搞定。”
方青抬头:“你怎么搞定?”
江叙言心里已经有决定了,但他这个决定,不能告诉方青,他只道:“你放心等着就行。”
“……为什么要等?”
“你不要抠我字眼行不行?”
方青直觉不太好,蹙紧眉头:“你该不会想大胆献身吧?”
“想什么鬼你??”江叙言拍拍他脑袋:“我是那种人?”
“那你……”
江叙言坚决不说,含糊其辞。
方青倒也好骗,最容易被江叙言骗了。
后者三言两语,一半恐吓一半哄的,没一会儿把方青哄得昏头转向,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样子。
最后江叙言如释重负地问他:“信我了吧?没事了吧?”
方青有点不好意思,指甲掐着另一只手的手指肚:“唔……信。”
江叙言点点头:“那就好,不许再生气了啊。”
看到方青还在掐自己手,他没好气再次拉开:“别掐了,不疼吗?待会出血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还带着点连方青也没办法忽略的宠溺。
方青愣了愣,直直盯着他,这几日不断出现的那种奇怪感觉,又出现了。
等一下啊……
江老板最近真的好奇怪啊……
那他该不会???
等等。方青猛然摇了摇头:不,不会的,别瞎误会了。
不要再让江老板受那种有理说不清的委屈!
而且居然还会误会到自己头上来……
方青,你个不要脸的臭男人。
他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一边遗憾可惜,一边又觉得够满足了。
江叙言在旁边一看:臭小子,又在自己瞎想什么啊?
不过这个时候,倒也不妨让他再想想。等晏殊的事情解决完,自己再郑重把这份心意挑明。
江叙言敢爱就敢认,他并不管以前别人怎么看自己,也不管他以前怎么定位他自己。
弯了就弯了。
他把方青安抚好,就带着方青离开办公室。
万文观和吴延东一看时间:也就半个小时。
应该不够在里面搞些什么吧……
江老板的耐力……
应该……
不至于……
那什么的吧……
万文观:“你倆搞完,啊呸,你倆谈完啦?”
方青在江叙言身边深深埋着头:“对不起,是我失态了,刚才冒犯到万局,希望万局——”
江叙言:“回头送你一把木仓,你自己选,不要再怪他。”
万文观:我还什么都没说。
吴延东瞧瞧这边,瞧瞧那边,小声嘀咕:“那我听说我有一盏炸了的台灯……”
江叙言:“自己修自己买新的,回头我报销。”
吴延东:“好的江总,谢了江总。”
万文观:“……”
学习一下,以后结婚拿来哄老婆。
江叙言说完就要带方青走。
万文观一看:“走了?那那件事到底——”
江叙言:“我有数。至于其他城市的丧尸潮,我让楚宁来和你对接吧,我估计管不了那边了。”
万文观只好道:“那好吧。唉,下次我去找你吧,等你们来,实在太太太太难了。”
江叙言:“随你。”
吴延东见人要走,多嘴问了句:“要送吗?”
万文观啪一声拍他后脑勺,在他耳边压着声音:“不长眼!”
吴延东正要怒问哪里不长眼!转头看过去的一瞬间,看到江叙言和方青这两人,肩并肩,手背碰手背,有说有笑地往下走。
那种谁也插不进的强烈氛围……
吴延东愣了一下,旋即又是惊疑,又是困惑,又是若有所悟道了句:“对不起。”
“是我眼瞎。”
.
回到大院,江叙言亲自把方青送到门口,又在门口聊了好久,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在车上看着方青的别墅门关上,他霎时冷了一张脸,驱车来到关押晏殊的地方。
那是一个地下室。
一个有着重重安防和安保的地方。
江叙言总共走了八扇超厚防弹防爆破大门,这才来到关押室里面。
一打开最后那扇门,看到晏殊百无聊赖地倚在里面的单人小床边。
这里三餐时间都会有人送饭,床和日常用品和梳洗的地方都有,保证了里面的人正常的日常需求。
晏殊手脚都戴着高电压感应手环,室外还有物理防逃逸的自爆装置,他的活动范围并不多,所以大部分时间,除了吃吃喝喝,只能在室内无所事事地消耗时间。
看到江叙言来,本来没什么表情的他,霎时眼睛一亮。
“江江。”
江叙言想到方青的话,就再也没办法正视他这种曾经以为只是单纯任性撒娇的亲昵称呼。
江叙言沉着脸:“不要再乱喊。”
晏殊侧了侧头,看着他的脸目露诧异:“都喊这么久了……这是乱喊吗?”
江叙言心情复杂地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以前是你师父吧?”
“……是。”
“那有哪个徒弟,会像你这样喊师父?”
“……我?”
江叙言沉眸:“我想你没分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
“以前,我们是师徒,也是老板和下属,最多,还算是朋友。”
“现在,我们不是师徒,也不是老板下属,更不是朋友——我倆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
“所以别再乱喊了。”
晏殊一听,本来还算欢愉的脸,霎时沉下来。
他看着江叙言,那双冷艳得几能勾人的丹凤眼,渗透着点点寒光。
“你别告诉我,你在外面考虑了这么多天,考虑到的,是这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