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师尊后 番外篇——by独孤扳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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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所以这连接口, 你要怎么去关闭?”
青歧沉思起来,瞧他想了许久也没想到什么办法, 孟云池眉头微动,“不如……让在下一试?我虽修为不济, 但也研读过不少阵法书籍,晓得一些关闭异界之门的基本符文。”
“你能关起这个么?”
孟云池拢起一边袖子:“或许可以一试。”
“那便试试吧。”
孟云池在周围走动片刻, 暗叹自己也要开始装神弄鬼了, 半蹲下身在那缝隙周边刻画着浅浅符文, 青歧是剑修, 看不懂这些, 便抱剑守在一旁看着,没有打扰他。
符文落成, 孟云池在周围走动几圈,挑出之前故意错漏的几处补全,磨磨蹭蹭,深夜已经来临。他往阵中注入灵力,那丝微薄灵力甫一进入法阵便消弭与无形。
太少了, 不够。
孟云池仰起头,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友,可否借灵力一用。”
“如何用?”
“注入阵法里便可。”
不几时法阵散发出刺眼的光,吸收足了青歧的灵力,层层运转,转动着一圈圈缩小,极其强硬的将那锁起来的缝隙给挤合上了。
青歧看着那最后一个符文与缝隙贴合般消失后,对孟云池道:“道友这方面的天赋极佳,可是自学的么?”
“是。”
“阁下不如来我成华宗蕴纹峰座,符修众多,道友这方面的潜质惊人,是否考虑过学做符修?”
“……没有,我只是平时有兴趣研磨一二,但平日里却是受不了日日对着符文的。”
“啊,”青歧似乎有些惋惜:“这样啊。”
他深觉这样的天赋不得到充分发挥颇有些可惜,邀请道:“道友先莫拒绝,不如随我回成华宗看上一看,再决定如何?”
散修不属于任何门派,他这种行为也不算挖墙角。青歧毫不心虚的想道。
“嗯……”孟云池状似沉思半响,答应道:“也好。”
“这么久了,也未曾询问道友姓名,敢问阁下高姓”
“孟。”名字他没有说。
青歧从善如流:“孟小兄,在下青歧,成华宗掌门座下之徒。”
“那我们现在出发如何?”
孟云池随意道:“嗯,听你的。”
青歧为了照顾孟云池,本御剑需要一二日的路程被硬生生拖到三四日。一段长一段短的路走走停停经达成华宗门口,孟云池抬头瞧瞧头顶上的石质大门,笑道:“不愧是万宗之首,果然气派。”
青歧面不改色:“请。”
远在百里之外的高峰空旷殿内,高座上首的人在某一瞬间睁眼。茗尊皱起眉来,却发现凭自己的神识居然无法探破对方的境界。
青歧边走边道:“主峰偏远,师尊闭关已久,我带你去逛逛吧。”
孟云池微微颔首:“在下之辛,有劳。”
空中有御剑身影,来往不断,偶尔也能看到大路中央一两只灵兽,探出脑袋来好奇的探视过往路人。
遍地灵植,灵气充裕丰沛,青山秀美,碧空如洗,叹一句钟灵毓秀也不为过。
青歧带他回主峰,将人领进院子时却也正巧碰上另一个御剑而来,风一般在门口急停而下,收起飞剑,青歧定晴一瞧,“师弟。”
奉溪原想直接略过他们进门去,这一声却是叫停了他的脚步,转过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来,道:“师兄。”
他的目光接触到旁边的人身上去,微微一凝,不知想到了什么,别开视线有些生硬:“若师兄无事吩咐的话,我就先进去了。”
“……进去吧,”左右也只是打个招呼,青歧看着他的身影远去,转头朝孟云池微带歉意:“实在不好意思,我师弟就是这个性子,人情世故接触得少了些,难免有些直白。”
孟云池笑眯眯:“无事。”
青歧携人进院子里去泡茶招待,桌上端放着一支天青色细口裂纹瓶,瓶中有水,插养着两枝火百合。孟云池伸出手指拨了拨,“这花开得真不错。”
青歧手里执着紫砂壶往杯中倒水,闻言抬眸瞥了下,“这是师弟的习惯,他最爱火百合,每日一晨便出去剪一两枝火百合回来,插进这瓶里养着。”
“哦?”孟云池有点兴趣,“为何要放在这院子外?”
茶水倒好了,青歧将杯子放在他面前,随手一指旁边的空地:“他常常在那儿练剑,时不时要回头看这花一眼,约摸是喜欢得紧吧。”
“这样啊……”孟云池手指摩挲杯口。
“怎的,”青歧笑道:“难道孟小兄也喜欢百合么?”
孟云池端起茶杯:“随口一问而已。”
两人在院中交谈一阵,青歧摸不准他到底有没有来成华宗的意愿,但却觉得这人性子不错,适合结交一番。
“青歧兄如何来了这成华宗?”
“试炼会,”青歧用茶巾拭去壶上的水印,“八百年前试炼会,被掌门选中,所以留了下来。”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愈加发现自己的道途迷茫,只有师尊能在他无法选择的时候给他以指引。
他想了想,复而又改了主意,叹道:“你若向往自由,实则也不必拘泥与什么宗派,散修虽没有宗门庇佑,但也少了规矩束缚,不必被拘着束着,茫茫然于一些所谓的端章礼程之内,却是更加恣意,自我探循道途。”
桌上的火百合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孟云池不断的伸出手指去逗弄那娇嫩的花边,结果指尖漏出一绺魔气来,将那花瓣烧焦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角。
他顿了一顿,若无其事的收回手,看坐在对方的青歧还丝毫没有察觉。
不久后奉溪从里面走出来,一言不发的在青歧莫名其妙的视线里将桌上那一瓶花抱回去了。
他将花瓶带回房间里,仔细端详许久,看到了那一角黑边,皱着眉伸手摸了摸,打算在院子外的人走了以后去重新剪一枝回来。
天色渐渐转黑,院子里早已没了动静,待奉溪出门去,只瞧见桌上未收拾的水壶和茶盏,人走茶凉,他径直越过石桌往后山去,顺着小路兜兜转转的步行,于月光之下看见那一大片红得鲜明妖异的火百合,成堆成堆的簇拥作一处,美得惊心。
奉溪的眉舒展开来,从怀中拿出一把金色的小剪刀来,寻一枝开得最好的火百合,正要下剪,却敏锐的察觉到林子里传来动静。
“谁!”
窸窣片刻有个身影从阴影处踱步而出,一身芝兰玉树的高华气质,却硬是将这一地火红妖异的百合艳色给压了下去。
“是我呀。”孟云池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一下子写完的但是手速总是跟不上,想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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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起伏
奉溪似乎不愿意理他, 继续手下动作,将那枝百合用小剪给剪下来裹上一层灵力小心护着,欲远路返回。
孟云池靠在树上, “你好像不太喜欢我啊。”
奉溪恍若未闻,一步步走远了,孟云池瞧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小路上, 抬头望了望那挂在夜幕中的一轮弯月。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奉溪从另一条小路里拐回原地, 又看到那个倚在树上丝毫没有移动的身影, 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微恼:“你下结界困我?”
“嗯哼,”孟云池闭着眼, 像是要在树上睡着了,“不至于, 你们成华宗那茗尊要是发现只怕现在已经找过来了。”
“那我为何走不出去。”
“哦,那是因为我在你们这个阵法上改动了一点点。进来的人没办法轻易的按原路出去了。”
奉溪到底是少年, 脸上恼意更盛,“那不还是你干的?!”
“对呀, 我也没说不是我干的啊。”
“你——”
“我什么, ”孟云池翻身从树上下来, 走进了, 看奉溪脸上的表情:“看来你还是生气的时候可爱些, 平时冷着个脸都叫人不敢接近了。”
奉溪深呼吸两下,闭口不应他。
“真的生气啦?”他又凑近一些, “是我的错觉么,总觉得你这次见面好像对我有些成见。”
“……”
“嗯?说说话?”
“……”
“这样吧,你说说为什么原因我就让你出去。”
“……”奉溪忍了忍,没忍住:“这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么?”他憋得脸慢慢红起来,“你上次那样捉弄我, 还想让我怎么对你。”
“昂?我捉弄你?”孟云池好奇道:“我捉弄你什么了?”
奉溪憋了半响,又不说了,觉得对方还是在故意捉弄他,要他自己说出来。
孟云池哄了他半响见他仍是油盐不进,捏诀将改动的阵法复原,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过上次我真没捉弄过你,现在顺着原路就可以走回去,天色也不晚了,你回去吧。”
奉溪沉默的抱着花站在路中,看了看他,接着转身就走。
但孟云池还是听到了对方走远时低声说的一句道谢:“上次你救了我,谢谢。”
他唇角微微翘了翘。
成华宗深夜里点起万盏灯火连成一片,远处瞧着像是聚在一起的点点星斑,明媚漂亮。
这里确实很好。
他这样想道。
孟云池飞身而上峰头树顶上眺望成华宗绮丽之色。
眺望半响,孟云池眼里的亮色渐渐收了起来,他转身,看见后方那背手而立的一个人。
“阁下觉得,我这成华宗景色可好?”
“确实不错,”孟云池淡淡道:“但比不上茗尊一手出神入化的遇月剑法炫目豁憾。”
茗尊笑了起来,召出手中之剑,“阁下何人,来我成华宗有何贵干?”
“在不知底细的人面前贸然亮剑,茗尊似乎有所依仗?”孟云池看了看他手中的龙骨长剑。
茗尊并不回答,手执龙骨剑一击而上。巨大的剑气相撞荡开,摧折峰头林木,茗尊看清了孟云池手中的剑,“同尘剑,果然是你。”
随着一声清喝,两人身影蓦地分开,下一瞬又交缠在一起,身形快得肉眼难以辨清。
但是不出一盏茶的时间那所谓茗尊便被孟云池以剑掼在地上,剑尖指喉。
一个渡劫圆满,一个大乘后期,虽只差了一个大境界,但却是天差地别。经此一战茗尊得以估摸这当世第一强者的境界,仰头笑道:“渡劫圆满,你为何还不飞升。”
“你很好奇这个?”
“是。”
“我不告诉你。”
茗尊大笑起来,身形微微颤动。脖颈皮肤若有若无的擦过同尘剑尖,划出细小的伤口。
孟云池挑眉,将剑送进几分,鲜血顿时将茗尊的领口染红。
茗尊脸上毫不慌张,“你不会杀我。”
“你怎知我不会。”
修真界与魔界矛盾早已积深已久,加上近百年来连接口不断莫名其妙的出现,魔物逃出人界来肆虐,两方似乎愈加势同水火。
“想想你那人少得可怜的魔界。”
只待孟云池一飞升,少了魔尊这个最大的忌惮,修真界恐怕会集结起来一致对外,魔界里绕是再强的人都经不住人潮车轮战,届时结果如何,似乎能隐隐预见。
指在喉咙的剑尖收了回去,茗尊瞧见那人似乎吝得看他一眼,转身而去,直到离开了神识覆盖范围。
他摸摸喉咙上的伤口,眯起眼来:“渡劫圆满啊……比之神器的内丹,仙骨……”
堪称移动宝库。
茗尊眼里渐渐露出深色,瞧了瞧手里的龙骨剑,五指一松:“啧。”
天朗气清,有一人在人群里穿梭,停在一个小贩面前,“老板,这是何物?”
那老人将他上下看了一遍,却仍是对这人没什么印象:“糖葫芦。”
“哦?”
奉溪出门去练剑,看见了远处倚在树下的一个身影。他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心里烦闷,背着剑去了后山。
孟云池咬着糖葫芦慢悠悠跟上去,看见他在一片空地里站定,练起剑来。
飞花走叶间剑锋暗藏,少年满脸冷凝神色,长剑指向无往不利,隐约可见其日后风华。
孟云池满口酸酸甜甜,闲适的望向他,不一会儿道:“错了。”
奉溪身形霎时一顿。
孟云池指尖牵起一缕线,隔空带动奉溪手中的剑随意划动几下,说:“这样。”
奉溪沉沉看他一眼,随即抬起剑,按他说的剑势而来,一套剑法下来隐隐的阻滞感竟是消失了,变得流畅起来,凛凛剑意更甚。
他眼中神色变了变,半响道:“多谢。”
孟云池咬了最后一口糖葫芦,糖裹得不够,险些酸掉一口牙。
奉溪练了接近一天剑,孟云池也便在旁边看了将近一天,“够了吧,天色晚了。”
奉溪收起剑来:“好。”
两人关系像是和缓了不少。
孟云池想了想,复而又道:“同我去逛逛人界如何,你也好放松一下。”
正打算练完剑回去打坐的奉溪:“……好。”
人界的县城都挺热闹,一身短打的平民百姓在街上穿梭,攥着手中铜板想淘几样便宜物什。孟云池带着人于人潮中穿行而过,停在一老人面前,“老板,再来两串。”
那老人隐隐觉得他熟悉,却愣是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动作麻溜的取了两串糖葫芦下来,用糖纸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