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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师尊后 番外篇——by独孤扳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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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指点上那藏狐的额头,没一会儿后但见那藏狐额间有一红印,随后隐没下去:“好了,现在该是可以维持得久些,”他收回手,“你们是如何相认的?”
  “我捡的,然后带回来了,”林成叹道:“它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
  孟云池:……能看得出来。
  他想了想道:“我也有一只狐狸,在魔宫。”
  林成神色一顿。
  只听孟云池继续说:“若你的狐狸觉得无聊了,可以来我那儿找个伴玩,我家那冬飞……”他组织着措词,“最近似乎有点儿寂寞……”
  “是,”林成应下,朝他深深鞠了一躬,“受先生恩惠,不胜感激。”
  他放下狐狸去把柜台上的根雕仔仔细细包装起来,瞧见孟云池收下了,携着身边那人慢慢远去。
  狐狸跳起来,不断拿脑袋蹭他的裤腿。
  “怎的最近这么粘人?”
  狐狸一跃而起,忽的化作人形将他扑倒在地上,那狐耳的清秀少年道:“不可以吗?”
  “你若真那么有空闲,不如去找找那孟先生的灵狐,至少多个同类。”
  “我要是走了,结果回来看见你晕倒在店里怎么办,”少年挠了挠耳朵,软软的狐耳被捏下来又弹回去,手感极好的样子:“你若不是身上少了一半精纯,又怎会这么早就得了一头白发。”
  “不行,”少年趴在他胸口上拱来拱去:“我得在店里看着你。”
  林成忍了忍,没忍住诱惑,伸手去捏他的耳朵:“我没那么弱。”
  “是嘛,”少年看他一眼:“上次是谁晕倒后一头栽水池子里险些被不过膝的浅水淹死的,我同你说过多少次了如果有头晕的倾向就不要进那个杂物房,里面堆的尖锐东西那么多偏偏还有个养鱼的池子,”他越说越气:“万一磕到哪里了怎么办,所以你为什么要在杂物房里养那么多鱼?”
  林成:“啊?”
  “你吃不惯魔界食物,所以我从人界里带回来的鱼苗,”林成摸摸他的脑袋:“难道每天晚上的鱼汤不香吗?”
  夏地想了想,诚实道:“香。”
  林成笑:“这就好了嘛,乖,先起来,待会儿我去烤鱼给你吃。”
  夏地耳朵微动:“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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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嘘
  窗外下着桃花雨, 孟云池看了魔宫外一眼望不到头的桃林,对身边的人道:“我给你弄把摇椅吧。”
  闵行远放下手中书卷,伸手揉了揉微酸的眼睛:“什么摇椅?”
  “嗯……坐上去会微微摇动的……”他搜寻着形容词:“悠闲老人椅。”
  闵行远闻言笑了笑:“好呀。”
  不久后院子里就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闵行远扶腰站起来,倚在窗边看孟云池备好齐全工具真的在给他造椅子,神色极是认真。
  闵行远从怀中拿出一块温润墨玉握在手中把玩, 瞧着院子中的背影。
  他的师尊好似什么都会。
  孟云池花费半日的时间造好一把椅子, 在椅面上刻了只吐着舌头的胖头蛇, 用手拨了下椅背,站在一旁看那椅子自己前后晃悠起来。
  然后他自己躺了进去, 眯起眼,脚尖一掂, 晃悠晃悠。
  闵行远忽觉师尊给他做椅子是借口,其实是师尊自己想坐。
  孟云池偏过头来, 对他伸出手:“过来。”
  闵行远依言走到院子里去,却瞧对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上来。”
  “……”闵行远扶着椅背坐上去, 孟云池将他半僵直的上半身挽下来, 双手穿过腰间扶着他的腹部, 用脚尖掂地, 摇椅慢慢摇晃起来, 养老的感觉瞬间就来了。
  “别绷着身子,放松下来就好。”
  闵行远依言而做, 问了句:“我重吗?”
  “不重。”
  闵行远完全放松下来,半响觉得有什么东西抵在后腰处,“师尊,你是不是把什么锤子落椅子上了。”
  “……”孟云池在他耳边轻声:“没有哦。”
  随着时间愈久,闵行远的腹部愈加隆起, 行动也不便起来。
  孟云池估摸他是随着时间渐久愈加难受的,因为闵行远抱上去的感觉似乎比以往瘦了不少,偶尔半夜醒来还会听见他侧身蜷起来咬着锦被闷哼,似乎疼得厉害。
  黑龙诞育子嗣不易,孟云池曾见蜀仲也遭过不少罪,他知道闵行远难受,却没办法替他分担半分。
  烛台燃起跳跃的火苗来,孟云池爬起来绕到闵行远身旁,但见闵行远已将口舌咬得出了血,从唇边沾染出一点红色。
  胀痛,肚皮一阵一阵的紧绷,但都是些假信息,过不了多久又会消下去,只是过程太难熬。
  孟云池抬袖擦掉他脸上的冷汗,温声道:“我去给你弄杯热水来好不好?”
  闵行远意识有些迷迷蒙蒙,也不知自己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但瞧见那人出去后不久又回来了,端着杯冒着热气的水,将杯口凑到他唇下:“喝吧,你身子凉,喝点会舒服些,也好缓解点疼痛。”
  闵行远就着他的手将水饮下,暖流顺着胃部流遍全身,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昏昏欲睡,在孟云池拍背的动作与轻声哼唱的声音中安然闭上眼。
  孟云池掖了掖被子,将他沾在唇边的一绺头发摘去,端走了杯子。
  他用水将杯中残留下来未饮尽的血迹冲走,按了按心口,那里有道微小的创口正在缓缓愈合,第二日清晨便看不出半分异样。
  这孩子过于闹腾,千张莲药性过温,隐隐有几分压不住的趋势。
  水珠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池子里,孟云池将杯子放好,转身步回了床上,与闵行远相拥作一处,沉沉睡去。
  阴暗昏沉的石室内响起脚步声,一下一下,踩在聚了浅浅一层水面的青石砖上,荡开层层涟漪。
  石室空荡阔大,那带起水声的脚步不急不缓的响了许久,终于在一方坐落在石室中央的冰床旁边停下来。
  这里的温度低得可怕。
  床边的落地烛台上燃起半指长的黄色火焰,跳跃的火苗映在潋滟水纹中,碎开一地幽静的黄色光斑,摇摇颤颤。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惨白细长的手,摸了摸床上之人火红色的头发,在阴影中喟叹了一声。
  那人从黑暗中走出来,渐渐显露全形,一身紫衣。
  琅月忽视那床上冰入骨髓的温度,坐在榻边,凝视火颂僵冷的面容。
  “主上真是狡猾,”他的手指在火颂脸上游走,“将你藏得那么远,直到最后一刻也不让我找到。”
  万年前他故意死在火颂面前的意图孟云池都看在眼中,结果转手就将火颂送走并布了那样一个阵法藏起来。
  他是沉渊的主宰者,本质是不死的地鬼,根本不会因为那些修士随随便便的一两刀就这样死去。息门失控后沉渊的鬼门被开启,他复活后却遍寻不到火颂的踪迹。
  直到火颂主动撤去阵法,在他找到他时,他的半边身子浸在熔岩里,早已寿数耗尽,没了生息。
  整整万年之久。
  琅月窸窸窣窣的爬上床去,用额头抵在火颂的颊边闭上了眼,“怎的不多等我一会儿,哪怕多一刻也行。”他低声道:“我想喝你酿的酒了……”
  息门破印失控那一回喂饱了沉渊里的众多地鬼,他的目的早已达到了,如今却要再一次将息门打开。
  息门不开无法复活火颂。
  至少奉溪曾经让他看到过希望。
  奉溪为了将孟云池从异世带回来,以自身为代价硬生生催动息门将这大三千的晨昏线往回倒了近千年时光。
  他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他只想复活火颂。
  虽奉溪手中握有孟云池内丹,但那内丹已经接近报废,完全无用了。
  息门的封印依然被握在孟云池手里。
  他得毁了他的心防,才能抓住那一丝缝隙趁机而入。
  所以莫怪他把目光放在了闵行远身上。
  琅月抓紧了火颂的手,用额头蹭蹭他的脸颊:“我向来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利用身边所有能利用的东西,包括自己,”他的声音很低:“我这样卑劣低微,但我要你依然爱我……”
  他摸了摸脸上妖异的纹路,喃喃:“你要继续爱我……”
  石室中静默许久,琅月翻身从冰床上坐起来,对着黑暗中道:“去吧。”
  阴影中响起一个年轻死板的声音,带着几分僵硬:“是。”带着轮椅碾过地板的声音慢慢远去。

第82章 倒错
  有桃花瓣从窗外飘进来, 落在书上,浅浅的盖住了几个文字。
  孟云池拂开花瓣,将其捻到床下去, 不久后到桃林里去野的冬飞长嘤一声, 开始高一下低一下的叫起来, 叫声十?分扰人。
  闵行远睡眠浅, 被吵醒睁眼后瞧了瞧身边的人还在, 揉着眼睛道:“冬飞又怎么了?”
  “不知道,”孟云池将他垂到额前的长发别到耳后,“要不是掉进坑里跳不出来, 就是爬到树上不敢下来。”
  毕竟冬飞最近体重超标得厉害。
  闵行远笑了笑, 视线游移到窗外, 半响又收回来,“去看看么?”
  “唔……”孟云池俯身亲吻他的唇角,“没事,如果叫得久了没人去理它, 它会?自己尝试着去自力更生的……”
  两唇相贴,轻柔辗转, 孟云池将长被一掀, 张开的素色锦被纷纷落下,完完整整的将两人身形盖在里面,许久后锦被终于被掀开,二人的唇皆被对方咬得通红, 孟云池用指腹揉开闵行远血红色的下唇,俯身摸了摸他满头散乱的头发,轻声叮嘱:“等我一会?儿,我去看看冬飞, 马上回来。”
  闵行远身子往后靠了靠,将磕在后腰处的书卷拿开,支颐眯眼笑道:“快点儿回来哦。”
  孟云池闭了闭眼,轻轻吐出一口气,转身出门去找那仍在桃林里扯着嗓子不断叫唤的冬飞。
  林子很大,待出门去才发现冬飞的声音不知从何而辨,他扶额,凝神细听起来,分辨出叫声来自西边,于是抬脚往西边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思索起来,不由暗觉这路似乎有点远了些?,然而那狐狸叫声愈发接近,孟云池加快几步,转角间蓦然瞧见个被绑在树上的身影。
  冬飞被绑缚四肢倒着吊在桃树上,甫一见他便嘤嘤大叫起来,满脸急色。
  孟云池心下有了判断,一指削出一记灵刃,断了那绑住冬飞的绳子,五指一抓便将它提着后颈拎起来,足下发力一跃而出,赶回魔宫去。
  冬飞就这么被提着,脸上神色忽然一变,身形变幻起来,眼眶赤红獠牙愈发尖长,在一片漫出的黑雾中变作了个长颈细足狰狞可怖的妖兽模样,转头张嘴咬向孟云池。
  这不是冬飞。
  孟云池反应极快,反手?将他扔开,右手中剑光一现,径直将那还欲扑上来的妖兽斩为两半,倒地抽搐不止。
  他抬起左手看了看,只见拎过假冬飞的那只手指尖被一团黑雾缭绕,不一会?儿就慢慢现出一条模样奇异的花纹,以极慢的速度在向手?掌攀附蔓延开来。
  他皱了皱眉,施术身行,缩地成寸回到魔宫,只见那原本躺在寝宫床上的人没了踪影,浅色锦被上面晕了一团深色的血迹,还是温热的。
  孟云池顿时一阵头晕目眩,险些栽倒下来,瞥见桌上多出的一封邀请函。
  落款天品阁。
  封诀。
  闵行远双手?被绑缚着半吊起来,垂着头无声无息,濡湿的裤腿将脚下洇出一团血迹。
  生产之日将近,行动受阻,哪怕有一身通天修为也被这样一个肚子连累,绕是他早已察觉到了有人背后偷袭,奈何笨重的身体反应不过来。
  封诀瞧见汇聚在他脚下的血似乎有越来越多的倾向,摸摸下巴道:“我该不该给你喂些?丹药呢,要是你中途死了可怎么办。”
  闵行远许久没有动静,半响后微微抬起眼睛,有些?吃力的看了他一眼,一语不发。
  封诀估摸着他是没力气说话了,想了片刻,还是从袖中拿出一粒止血丹药,用手掐着他的下巴半强硬的将丹药塞了进去,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
  封诀扼腕起来。
  他过于忌惮闵行远,那一下可谓是下了不轻的手?,只是没想到对方即将临盆了根本无法反击,这一下反而要去了这人半条命,也不知能不能撑到孟云池前来。
  出了这么多血,不知道那腹中的孩子能不能保住。
  封诀挠挠头,“真是对不住啊孟先生,”他自言自语:“我也不是故意的。”
  一团黑雾从空中忽现,琅月的身影从那里面走出来,轻轻落地:“故意什么?”他道:“你给他喂了丹药么?”
  封诀甫一见他,神色间有几分僵硬:“……没什么。”
  琅月绕着闵行远踱步一圈,指了指地上那滩血迹:“这么惨烈啊。”
  封诀沉默下来:“嗯。”
  琅月却轻轻笑起来,“这样更好,我不信他瞧见这番景象还能绷得住。”
  闵行远的眼睛慢慢阖上了,约摸是不想听到他们说话?,也可能是完全没了力气。
  眼见被吊起来的人气息渐弱,那紧闭的大门终于被人一剑破开,孟云池执剑站在门口,长发翻飞,抬目望向他们。
  “主上,”琅月笑吟吟道:“您终于来了,”他目光下移,轻叹:“怎的不带同尘剑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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