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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 番外篇——by叶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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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张家如此豪阔,张老爷却是个一毛不拔的主儿,刻薄得很,虽然不是大恶,但百姓们对他也是没多少好话,如今张家闹了妖,人人都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
  更何况说起来哪是什么妖!不过是张家公子从秦珀湖的青楼买回去的一个□□,张家人看不上,非要说人家是精怪,接连请了好些道士回去做法,道行高的瞧了一眼便是人家是人,哪里是妖,拂袖而去,道行低的摆阵做法,结果人家好好的,半点影响也无。闹了大半个月,闹成了江阴的笑话。
  不过张老爷还不死心,张贴告示,重金悬赏,非要从家里捉出个妖来才肯定放弃。
  重赏之下,定能引得人来嘛。这不,这些天一群群道士高人往那张家而去。
  燕无怀和严爵听了这么个故事,两人边走边说,“这张老爷也太没事找事了,看不上人家姑娘,便非要说人家是妖。”
  严爵不可置否地听着,两人一道进了客栈,要了两间上房,放置了行李之后,便在楼下大堂吃饭。
  正吃着,旁边来了几个道士,七嘴八舌地说着张家的事,一个灰衣道士说,“唉,都是那张老爷自己在瞎想,哪来的妖!不就是个长得妖媚些的女人!他这是看不惯,又拗不过他儿子,非要说人家是妖,想将人赶出去!”
  另一个年纪小点的道士又说,“可我看他那神情不像假的,都吓出病来了!”
  紧接着又一个瘦高条的说,“他们那种大商人,最会装相,比戏台子上的戏子还能演,你信他?”
  那年纪小点的道,“可我瞧那张公子气色不行,会不会真着了妖精的道?”
  瘦高条的说,“呵,他那是纵欲过度,亏了身子!唉,别提这家人了,忙活了一圈就给了这么点银子,打发叫花子呢!就是有妖也不给他收!就这个抠门样儿,活该让妖精吃了他全家。”
  这几人愤愤不平,原来是那张老爷见他们没捉到妖,便不肯付钱,几人气不过,在张家吵了一圈,最后得了点碎银子,于是一路骂街过来。
  严爵听得皱眉,这些人并非正经的修道中人,多数是会点皮毛混饭吃的。而燕无怀却听得津津有味,像听戏一般。
  燕无怀听得心痒,也想去那张家瞧瞧,被张家公子纳入房的到底是人是妖。他将如此心思跟严爵一说,严爵冷眼看他,“不要多管闲事,你要是得空,上楼将驱魔咒再学几遍。”
  此话一出燕无怀瞬间没了神气,蔫蔫的装作没听见地埋头吃菜。等到吃过了饭,严爵倒没真的逼他上楼去修习,两人在江阴城中闲逛。
  燕无怀走到一摆卖钗环玉佩的铺子中,想给严爵挑块玉佩,他自打换了一身衣裳,便将身上昆仑玉牌给扔了,燕无怀心中猜想他与昆仑定是有什么过往,但严爵不提,他便也不问。只是见他腰间空空荡荡,正好买两个玉佩,一人一个。
  严爵站在一旁,看他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两块白玉圆环,让店家打了络子,当场就戴上了。两人前后走出店铺,燕无怀摸了摸那玉环道,“严道兄,若是日后我们没了银钱,还能将这东西当了,能值不少银子呢。”
  严爵闻言皱眉,“不准当。”
  燕无怀疑惑看他。
  严爵有些不自在,清咳一声道,“没钱就与我说,不必当这东西。”
  燕无怀双眼一亮,他们上京的时候花的是小曲的钱,这一路走来花的是贺兰世子的那盘金子,他还以为严爵和他一样是个穷光蛋,不成想人家竟是有钱的,他当即一掌拍了严爵的肩膀,“好啊严道兄,你有钱也不拿出来花,讹了我这么多!”
  严爵似笑非笑地看他,“你这钱打哪儿来的?”
  燕无怀口快直言道,“贺兰世子给的啊。”
  严爵边走边说,“那他为何给你这银子?”
  燕无怀随即明了,人家这银子是给严爵的酬谢,一直让他收着,他便理所当然地想成是自己的了。当即也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垫着脚一把搂过严爵肩膀,“我们是什么关系啊!你的就是我的嘛。”
  燕无怀身量不及严爵,矮了他大半个头,如此勾肩搭背,两人都不舒服,可严爵却没将人甩开,反倒燕无怀觉得手累,没走几步便放开他。同时打着商量的口气跟他说,“严道兄,我这银子也花得七七八八了,不如我们再去那张家挣那百两白银吧,免得咱两日后要喝西北风。”
  严爵还没来得及出声,却见这大道之中,几个身着道服的道士持剑押着一个女人而来,那女子披头散发地被押着,一声不吭地走在这大街上。
  燕无怀见状便上前几步去看,周围人也在嘀咕,燕无怀只听到他们说,“这就是张家的妖精吗?”
  “是啊是啊,总算被抓住了。”有人附和道。
  另外又有一人却是语气不屑地说,“这哪是什么妖精,这是秦珀湖的□□,三明观这群不正经的老道怕不是见了人家长得漂亮,硬说是妖精,八成是要带回观里给自己消遣,哼!”
  “还能有这等事?”旁边有人惊讶。
  那人道,“怎么没有?那三明观是什么正经地方,腌脏事儿多着呢!先前见着水河村的一个小寡妇生得标致,硬说人家被精怪上了身,害死了她家男人,把人拖回三明观正法,不到半个月,那小寡妇就自尽了,死的时候说是衣衫裙子都被扯得稀烂。她这死得可是冤枉了!她那男人明明是出海翻了船,溺水死了的。唉,这群假道士,造大孽的,现在又盯上了张家这个!看他们什么时候让天收了!”
  燕无怀听得目瞪口呆,还能有如此无法无天的道士,这才是该替□□道的时候!他几步上前,拦在那群道士面前,“把人放了!”
  

  ☆、二人拦路除恶救人 张家闹妖另有隐情

  那几名老道见有人拦路,当即横剑在胸,喝道,“什么人?竟敢拦我三明观的路!”
  燕无怀瞧着这几个老道,精瘦的獐头鼠目,肥胖的满脸流油,一看便不是什么正路人。燕无怀双手抱在胸前,“把这姑娘放了!”
  那三明观的老道凭着一点糊弄人的本事,在江阴这带素来作威作福,还不曾遇上有人敢当面与他们作对的!当即骂道,“哪来的野小子?也不看看我们是谁!敢拦爷爷的路,小心我等要了你的小命!”
  这几个老道道法如何先且不论,可看那拔剑手法,显然是群练家子!
  燕无怀道法上是平平无奇,若论功夫,那更是没有。看见对方已经做了对打的准备,他赶忙喊道,“严道兄,赶紧过来!”
  严爵早已站在他身后,神情冷漠地看着前面那群假道士!这显然是一群歹徒在装神弄鬼,强抢民女了。
  这世间的事就是如此,有些人胆大妄为,坑蒙拐骗,反而把那胆小规矩的老实人吓住,任由他们宰割!这群所谓的老道,其实是一群流氓土匪,他们占了三明观的地方,装起了三明观的道士。头先只是假模假式地骗些香油钱,或者到人家府上假模假样地做上一场法事,以此谋财,后来发现道士这路子真好使,对着那老实愚昧的人家,只要说上一句你家中有妖,多半便能任由他们妄为,尤其碰上那孤苦无依的,更是任意宰割,多少良家女子便让他们以此为由带回了观中糟蹋了,事后那家主还鲜少会找上门算账,堪称是笔有利无害的好事。
  这张家连日来一直声称有妖孽作祟,他们假装借口上门看了一番,察觉到那张家老爷只是存心想将张家少爷买的妓子赶出门而已,故而便顺着主人家的意思,说这女子确实是妖,需要带回三明观好生作法整治。
  如此一来,那张老爷乐得让他们将人带走,而那群老道既得了钱财又得了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可以带回去风流快活,正是两全其美。
  岂不料这半路杀出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那老道一脸凶相,“这两人恐怕是这妖精的同伙,来,让我们一同收了!”
  话落,他们手中那桃木剑便朝他们刺了过来,严爵带着燕无怀几步转身避开,将燕无怀安置在了一旁,严爵则顺手从路旁的小摊上拿起一根扁担握在手里,几招之内便将那几个道士打落在地。
  那道士见他有功夫在身,当即又将桃木剑一扯,亮出银白剑身,原来那桃木剑只是外面是个桃木壳子,里面是实实在在开了刃的刀剑。
  燕无怀正在一旁给那姑娘松绑,同时喊道,“严爵小心,他们是真剑!”
  严爵倒不把这兵刃放在眼中,只拿眼撇了一下燕无怀,发现他正对那姑娘嘘寒问暖似的关怀,当即心中来了气,手中运了真气,几招之内,又将这群假道士打了吐血,不敢恋战,仓惶逃去。
  严爵没有追打,人间的事自有人间去管。他扔下手中扁担,走到燕无怀身旁,见他在问那姑娘,“没事了,我们送你回去?”
  那姑娘生得纤瘦,但身量颇为高挑,白白净净的,她单是垂头不语,燕无怀也没能瞧清楚她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她能回哪里去?张家容不下她,非要赶她出来,她能孤身一人,如今能上哪儿去!
  燕无怀想不到这层,只见她不说话,便急了,“你不说话,那我们可走了!”
  严爵乐得燕无怀不管她,也不开口,就单是等在一旁。
  过了片刻,燕无怀叹了口气,正想让严爵想办法,岂不料远处一个人影跑来,身后还追着一群仆人,连连喊着,“少爷,少爷!”
  那人直直朝着他们而来,口中上气不接下气,“温,温娘!”
  那女子闻声抬头,看向来人,脸上乍现惊喜之色,声音略为低沉,“九郎!”
  这九郎便是张家少爷,他在家中其实排行老三,但前头两个哥哥都早夭,张家老爷怕他也养不活,便取了九郎这个小名。民间有习俗,若是家中孩子容易早夭,需将小名取个大数,假装前面已有多个孩子,以此骗过鬼神勾魂。
  那九郎生得高大,身形却单薄,面色苍白,似是有病在身。他也不顾这街上人来人往,一把冲过来便将那温娘抱住,几乎要哭泣出声。那温娘亦是情不自禁地哀泣,当真是对苦命鸳鸯!
  那群仆人追过来,硬是要将二人分开,可那二人抱得死紧,一时间竟是分不开。
  燕无怀看得怜悯,正欲出手相助,岂不知严爵这个素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却早他一步出手,一抬头便将那仆人们掀倒在地,同时对张家少爷说,“张少爷,你撞上邪佞了!”
  “啊?”燕无怀不明所以。
  “你身上妖气颇重,想来此妖接近你的时日也不浅了。”严爵淡淡说道。
  那张家少爷听闻此言却是张开双臂挡在温娘面前,“你少胡言乱语,温娘绝不是妖。”
  严爵看了二人一眼,那温娘垂头不语,而张家少爷却是一脸无畏,“我没说她是,妖可能还在你家,且带我们去一趟吧。”
  严爵气势过于强悍,那群仆人又全不是他的对手,故而只能唯唯诺诺地领着他往张家去。
  仆人们带头,张少爷和温娘相互搀扶走在中间,严爵和燕无怀在后,燕无怀看着他们的背影,叹道,“一对苦命鸳鸯!”
  临到张家门前又说,“这温娘看着柔柔弱弱,力气还挺大,张少爷这个大个子歪在她身上都能走这么长的路。”
  严爵听后,也盯着前面二人看去,却没说话。
  张家老爷在家中厅堂来回踱步,如今这深秋天气,他竟是让那逆子气得出了一身的汗。紧接着就听仆人回报,张少爷又将那狐媚胚子带回家来,当即气得拍桌,可回来禀报的仆人下一句又告诉他,有两个年轻人说要来府里捉妖。
  张老爷皱眉,“府里的妖不就是那狐媚胚子吗?还捉什么!”
  不一会儿,那张少爷搀着狐媚胚子进了厅,张老爷见状,当即抄起桌边茶杯,狠狠地朝他们砸了过去,茶水四溅,茶杯破裂,怒道,“逆子!你是要气死我吗!”
  张少爷当即跪了下去,跪在面前的茶杯碎片上,瞬间出了血,渗着衣物透了出来,“爹,温娘绝不是妖!”
  张老爷见状想上前去扶他,可又见旁边跟着一同下跪的温娘,那口气又回到心头,拿手指着他,“逆子,逆子,他是个什么东西,我比你清楚得多!你,你,你要气死我啊!”
  张老爷骂完儿子又指着温娘怒道,“你说,你说,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我儿子?要多少钱你说,拿了钱有多远走多远,或是要田地房产也行,哪怕给你置办个家业,我都能答应,无论如何都比你们这样强!”
  燕无怀听得云里雾里,但也看出张老爷也知温娘并非妖精,难道真的是因为看不上一个□□进门?
  可这江阴地带,富户家里娶了□□做妾做婢,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何以这么容不下呢?
  严爵则不理会他们争吵,进门后便对那张少爷说,“张少爷,麻烦带我们去你的卧房。”张少爷身上妖气颇重,却还没被取了性命,这显然是让妖精一点点吸食的结果,这种蚕食阳气的法子,通常得在人沉睡的时候才方便进行,所以严爵猜测那妖多半是藏匿在张少爷的卧房内。
  张老爷气得浑身乱颤,往旁边椅子坐下,看着面前两个年轻人,猜想又是来装神弄鬼打秋风的,指着温娘道,“我家只有这个妖孽,你们抓了他去就行!”
  “他不是,张少爷身上妖气已深,你若不想你儿子没命,就先让我们捉了妖。”严爵道,他说话言简意赅,却十分能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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