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小甜O变成了大猛A——by来揪咬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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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哪种结果,如果要推门进来的话,他就赌这么暗的地方,会不会被发现端倪。
门外的脚步声一步步向这里靠近,直到在门外停下来,蔚崇眼皮下敛,躺在祁沛身边。
这些人脚步声没有停止或迟疑,像是有目的的就是来这个房间,看来他是撞巧了。
下一秒,门被推开进来,只听“啪”一声,蔚崇感觉眼皮亮堂起来。
“随便选吧。”一道声音在寂静的房间扩散。
蔚崇内心没有想到,不过也合理,他就是姜阴的人。
熟人啊。
他没有辜负自己的希望活了下来。
陶苏在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人脸上一一略过,忽然瞥到了一张熟悉的脸,走近了些,又蹲下,细细的端详,生怕自己看错了。
蔚崇?
陶苏内心浮现的第一个想法便是:他怎么在这里?
主人之前心情不好,听闻是谋算已久的毕业考核出了问题,看来他们是逃出来了。
坐镇的可是鼎鼎大名的默虚,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些事情是他理不清的,因为他提前出来的,想着他眼神中出现落寞,他没有完成任务导致了主人的不开心,是他不是。
但现下他内心很清楚的只有:蔚崇。
蔚崇在毕业考核里面帮助过他,也救过他,但他不能背叛主人,一点点都不允许自己有。
他眼神落到旁边“陌生面孔的祁沛”脸上,最终选择了他。
他对着身后的军人道:“就这个人吧。”
蔚崇听到他的声音近在咫尺,也知道他认出了自己,他估摸着是陶苏念着毕业考核里面那些情分?转而换了目标?
他旁边不是…
祁沛?
在陶苏即将起身的那刻,蔚崇抓住了他的手腕,在他手腕上轻点了一下。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陶苏这孩子也不算是愚蠢,应该能…
“这个吧,比较胖些,也好以食…”食字突然变调,声调稍微有些高。
陶苏连忙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看着手腕上面的红色痕迹,蔚崇装睡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怎么这么小气呢!
蔚崇听到了很多的脚步声,看来不只是他一个人遭殃。
但幸好有了他的提醒,没有牵扯到祁沛。
他被自己下了药估摸连自保能力都没有,就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他感觉自己被架起,跟随着他们走动而微颤,颠的他想吐。
在祁沛背上他能睡得安稳。
他记着他们的脚步声,用脚步声来判断行走的方向。
走了不久,他们停下来,蔚崇心里也大概也有了一条路线。
除了门被打开的声音,他还听到一声像是什么软体动物爬行的声音,很黏。
让人不禁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们把人放下离去。”
陶苏的声音响起,蔚崇感觉自己被放到地上,待门关上脚步声走远后,陶苏叫他:“你怎么在这里?”
蔚崇睁开眼睛,刺眼的灯光有些晃眼,他闭眸调整回答:“被抓来的。”
“你又是怎么从毕业考核逃出来的?”
蔚崇睁眼,望着他:“躺赢。”
这番话倒是与他现在的动作还相呼应。
明明是他自己居高临下,无端躺着的蔚崇比他更有这份姿态。
“祁沛呢?”
“问他作甚?”
“你俩没有在一块?”
蔚崇感觉他这话好笑,站起身扫扫自己衣服,动作极轻的拍拍手,继而反问:“我们为什么要在一块?”
“他舍得让你一个人?”
蔚崇笑:“我俩普通朋友,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关系,玷污名声?过分了。”
陶苏故意拖长音,阴阳怪气道:“奥,这样啊,不是朋友都处处为对方找想,是了朋友你们还要干嘛?”
蔚崇这人一向不与小朋友计较,笑骂了一句:“小兔崽子。”
他环顾四周,是一场横着的长方形形状,面前有一扇门,正中间偏上一点有透明玻璃能看向里面。
“这是哪?”
“蛊室。”陶苏回答了他的问题后道:
“虽然你帮助过我,但我不能念着情分更不能报答你的恩情,这辈子我只想还一个人恩情。所以,别怪我心狠手辣。”
蛊室?
难道姜阴把这些人当做了自己的试验品?
“方才那房间里面的人为什么都…”
蔚崇这句话不知道怎么踩中了陶苏的尾巴,让他迅速抬起头:“你没事?”
“没有啊。”
怎么可能会没有事情?
刚才他光想着蔚崇怎么在这里,他是怎么逃出来的,反而忘记了一件最为重要的事情。
“你一开始不在那个房间。”很肯定的语气。
在那房间有一种无色无味的气体,在那个房间里面待的时间越长越会晕死,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治疗……
蔚崇听出来了他的意思:“房间里面有什么?”
蔚崇之前说他是研究所的人,现在被抓来,如果不是刚开始就在那个房间,那么他一定通过了考核留在了研究所…
而刚才他只是去救人…
那么…
陶苏瞳孔一缩,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完了…”
上前连忙抓住蔚崇的手:“快跟我走。”
蔚崇躲过他的手:“说清楚。”
“你出来的时候表面上他们是熟睡的,但其实他们身体里面有蛊虫,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它们的监视下,他们会来抓你的。”
蛊虫,又是蛊虫,姜阴你是蛊虫成精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
第50章
蔚崇冷静的嗯了一声, 表示自己知道了,他这泰然自若的样子没把陶苏急死。
“你还不走?”
蔚崇耸肩:“早就被发现了,不然你当这么多监控是死的?”
“那你…”他说完后立马往后撤几步, 满脸谨慎:“你想干什么。”
蔚崇调侃:“陶苏,你变脸还挺快的。”
“若你是无意间被牵扯进来, 我姑且念着情分,保你多活几天, 但你要是抱有什么目的,我现在便杀了你。”
若是旁人听到他这句话不免嘲笑不屑,念着旧情就是多活几天?
但知道的便清楚, 这已经是实属不易了。
蔚崇这次来不是抱着拖泥带水的态度, 而是快刀斩乱麻, 时间拖的越久万一帝国的人再掺和进来,那是无休止的麻烦。
他坦然承认:“我是抱有目的,但陶苏你知道吗…”
他突然闪身到达陶苏后面,敲晕了他,说着未说完的话:
“对敌人永远不要留情。”
他跨越陶苏的身体,想到他即将要干的事情, 垂眸看向自己的手, 修长白净的手在他眼里慢慢的变为红色,一滴鲜血顺着指尖落下,仿佛落到了他心尖,掀起道道涟漪。
他微微握拳, 回神, 为什么要抉择呢?
道不同不相为谋,方才警醒陶苏的话还被这个房间眷留,他心何时这么软了?
蔚崇微微叹气。
“……”
刺耳的警报声划破梦境的孤边, 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匆忙的穿上衣服,还在混沌中的脑子下意识跟着身边人走。
楼道的门打开,不少人出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回事?”
“轰隆。”
带着整个研究所都震了三震,有站不稳的人跌落在地面。
“爆/炸了?”
一听到爆炸这个词都很安稳:“这是谁做实验出现了问题?”
做实验的人三天两头的出现一次爆/炸,所以实验室都是防爆的,根本就没有事情。
直到爆炸的余浪蔓延,所到之处皆被毁灭。
火光冲天,挨着爆/炸最近的人被火舌吞噬,遗言都尚未说出。
人群才开始慌乱:“这是真的爆/炸!”
“啊啊啊啊,爆/炸了,快逃。”
他们迅速跑到一楼想逃,没想到有人已经在门口,看到他们来了之后耸肩:“门被上锁了。”
“啊?”
研究所的军人主持局面:“别慌,他们已经去找爆/炸源头…”
他话音刚落,研究所又是一地震,墙从最顶部好像被人拿着锯子距一样,裂开,蓝色的墙灰落下,此刻威胁到生命,谁的话都不管用。
那些守在门口的军人眼见研究所坚持不了多久,这个研究所防御S级,不可能这么脆弱,唯一脆弱的地方便是……
蛊室!
武器核能之类的对蛊有影响,它旁边就没有任何防御装置。
看来有人是抱着目的来的。
“开启防御装备。”
“开了没用,失效了。”
“失效?”
众人惊呼,更加想出去。
这次他们是确定了帝国派人来了,但是为什么连他们都要伤害呢?他们也是受害者!
一个军人眼见如此情形,对他们已经不占优势,选择打开门让他们逃命,没想到连他也打不开门。
“……”
一伙军人遣散人群,另一半循着报警声的源头寻去,果不其然,在报警器旁边站着一个青年,模样儒雅。
“你是谁?”
蔚崇反问:“你想我是谁?”
“那爆炸是不是和你有关?”
蔚崇推了一下眼睛,坦然回答:“是。”
“把他抓住。”
蔚崇抬手阻止他们找死:“我不欺负人,你们只要把姜阴叫出来,我放过你们。”
他眼神意味不明,不知道夹杂着几分真假。
姜阴?
他面前的人群皆是眼神一变,打定了一副不说的样子。
蔚崇掐指算着时间:“你们只有三分钟思考的时间。”
“你还在另一处埋了炸弹?”
蔚崇不说话默认。
何止呢。
“你是谁派来的?是什么身份?”
“耗时间不管用,我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若不想你们的同伴死去,说出姜阴的位置。”
“姜阴不在这里,你找错地方了,这里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据点。”
蔚崇想了想,自语:“是吗?”那他就无所顾忌了。
“你到底是谁!”
蔚崇模样温和,温柔一挑眉:“一个想死的人。”
他脚步微动,在一群军人之间留下道道残影,他走向前方,身后人倒了一片。
他从研究所后门走出来,从外上了锁,弹了一下锁,抬眸:“祝你们好运。”
他孤身一人向山下走去。
他的背后一颗颗消音弹爆炸开来,热浪不断增加最后火光冲天,一点点星火一旦被触碰就会被侵蚀,连渣都不剩。
他来的时候不是没有准备,储物空间里面应有尽有。
这个研究所明天将会以意外而上头条,或者从此销声匿迹,毕竟是见不得光的。
若是以后有帝国的人来查,已经是一片渣渣,查不到什么。
他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大概是这样吧。
接下来他要去C区,C区便是姜阴的活动地点,这个算是开胃小菜。他若是知道他养的那些蛊虫被炸了,表情一定很精彩,越来越期待了。
他是来杀姜阴的,不是与他煮酒烹茶。
只要参与进来的人没有普通人,对吧?
反正他保护了他们那么长时间,若没有他坦尔星早就被吞噬了,或者不复存在,现在不过是他向他们讨几分利息。
……
C区没有帝国那么繁荣,高楼旁有地铁在铁轨上飞行。
相反很朴素,白灰居民楼居多。
他进到C区,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片祥和。
他想先去找一个人,每一年过节,什么节日他都会陪那个人,算是两个孤家寡人在一块温暖温暖吧。
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来C区,他都会第一时间去找那个人。
他不着急去找姜阴,有人会为他引路。
在他心里,那人比这些阴谋论高尚?有点抬高那人了,可以说重要。
他打了个车,瞥到了那老旧有点年代的居民楼,现在快到晌午,街道上飘着浓郁的饭香味。
蔚崇付了钱下车,走到小区内最里面的一栋楼房,上楼梯。
刚上到四楼时就听到上面一阵吵闹声,噼里啪啦的,他加快了步伐上去,站在楼梯口……
看好戏。
五楼门口,一个面相普通的人靠在门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几个地痞流氓就把楼道口给占满了。
那人语调有声无力的仿佛下一秒都能睡去。
“现在的世道啊,借钱的都成了大爷了。”
“别废话,一口价,五万星币,借不借。”
“借,怎么不借,我怕你的命不值这五万,趁早滚,碍了爷爷的眼小心你命折这。”
那人咬牙:“你信不信我抄了你家。”
“信,怎么不信,你敢动我门一下,我卸了你的腿。”
“行了行了。”旁边他小弟突然拉住他,小声道:“老大,这人惹不起,软硬不吃走吧。”
刚才软的都已经来了,怎么哀嚎都不管用,硬的又硬不过,这里可不像帝国管辖严厉。
私人恩怨,打死不负责。
只要明面上不太张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他吃什么啊?”老大气急。
那人不知道瞥到了什么,腰板轻微的挺直,原本懒洋洋的样子也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