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停止你的张三行为——by策马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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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淮想起自己小时候的‘豪言壮语’,尴尬地咳了一声,“海洋之心就算了,那是个蓝宝石,做婚戒……太招摇了,不适合我们戴。”
这话不知道戳中了陆盐什么笑点,他笑地直弯腰。
赫淮本来就觉得小时候的骚话有点翻车,见陆盐这么笑他,心里更不好意思了。
他的手臂跃过陆盐的肩,用手捂住了陆盐的嘴。
他从身后抱着陆盐,胸口贴着陆盐的后背,伏在陆盐耳根,说话声音却有点撒娇的意味,“别笑了。”
陆盐耳根麻了麻,不自在地偏过头,避开赫淮的唇。
“坐好,别靠我身上。”陆盐收敛了笑,又变回酷哥模样。
赫淮的手还捂在陆盐唇上,他一张嘴,赫淮瞅准机会将手指探进了陆盐口中,还拨弄了一下湿滑柔软的舌尖。
一股血气登时涌入陆盐大脑,他黑下脸,正要发火,余光瞥见舷窗外一颗飞逝划过的流星。
很快又有一颗流星坠下,紧接着大片大片的星雨。
一颗颗流星像被风吹斜的雨线,飞快划过这片墨色苍穹,无数微尘被映得五彩斑斓。
赫淮看着舷窗的星雨,十指却滑入了陆盐的指缝,“希望我们下次再看见流星雨时,已经离开了这里。”
陆盐微微侧目,映在眸里的alpha轮廓分明,眉眼狭长,他垂下眼睫,冰蓝色的眼眸比舷窗外的流星还要璀璨。
赫淮望了陆盐片刻,情不自禁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在陆盐拒绝之前,含住了他的唇瓣。
“盐盐。”
赫淮沙哑着声音,在陆盐唇跟耳畔留下细碎潮湿的吻痕。
这个姿势不太好吻陆盐,赫淮调换了一个姿势,双腿半跪在陆盐膝盖两侧,捧起他的脸,喊着他的名字吻他。
陆盐不说可以的时候,赫淮不会轻举妄动,顶多就是这样蛊惑他。
陆盐心脏崩坏似的跳动着,赫淮软绵绵的撒娇嗓音,让他大脑一片混乱。
外面是大片大片的流星,像是一场绚丽多情的雨幕,陆盐耳边也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汹涌的水声撞击着他。
“盐盐。”赫淮的吻不断落下,眼眸也沾满了情-欲,呼吸湿重,。
终于陆盐像厌烦了赫淮的磨磨唧唧,暴躁地拎起赫淮的衣领,将他推到床上,凶狠又急促地啃噬着alpha的唇齿。
陆盐鲜少有这么主动的时候,赫淮脑子那根弦也啪地一声断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撕谁的衣服,空气就跟着了火似的,高温让两个人都失去理智,双眼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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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赫淮躺在陆盐旁边,手臂搭在omega后背,像给猫顺毛一样抚摸着他。
但对方似乎并喜欢他的顺毛,一爪子挠开了赫淮。
陆盐哑着嗓子,满脸不耐烦,“离我远一点,热。”
赫淮下床,给陆盐冲了一杯蜂蜜水,又塞一块水果糖,omega的气终于顺了许多。
这个时候赫淮再吻他,他虽然不大高兴,但也没计较,懒洋洋打着哈欠。
等陆盐睡着,赫淮才凑在他脖颈轻轻嗅了嗅,满足闭上眼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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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尔怀孕第七月时,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
有时候会梦到小时候,母亲在旁边督促他学钢琴,有时候梦见在政府办公大楼等他父亲下班。
但更多的是梦见他们俩面无表情地站床头,看着他高高隆起的肚子,无声质问他。
一开始他还会哭,后来就麻木了,从梦里醒过来,就盯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科莱昂如果发现他醒了,就会抱着他,用信息素安抚他。
这种糟糕的精神状态,一直持续到西里尔肚子里的孩子长到八个月时,小行星带的宁静被打破了,联盟政府包围了巴塞罗号。
这场意外来的非常突然,且毫无预兆。
今天早上巴塞罗2号执行任务,下午两点之前,科莱昂还跟他们通过话,一切都很顺利。
半个小时后,联盟星舰如同一把剖开鱼腹的利刃,准确无误地刺入巴塞罗号的安全带。
科莱昂现在也联系不上巴塞罗2号,那边大概是出事了。
联盟政府一定是早有预谋,一边抛出诱饵,引出巴塞罗2号,分散了他们的火力后,再直奔他们的大本营。
凭着科莱昂多年的经验,他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星舰上有内鬼。
当务之急是找出内鬼,防止他跟联盟军里应外合,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安顿好快到预产期的西里尔。
科莱昂阔步走进卧室,将床上午休的omega打横抱了起来。
西里尔一下子就惊醒了,他怔怔地问,“怎么了?”
科莱昂低头吻了吻怀里的人,“没什么,你换个地方睡吧。”
西里尔没问为什么要他换地方睡,只是说,“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科莱昂怕这样抱着西里尔,他会不舒服,慢慢将他放到地上,牵着他的手进了电梯,然后摁下星舰第七层的按钮。
没什么地方能比七层的舰桥作战室更安全,这也是巴塞罗号的核心,有三层安全大门,最后一扇合金大门只有科莱昂知道密码。
能进舰桥作战室的星盗,都是科莱昂最信任的人,他们绝对不会背叛他。
电梯停到第七层,科莱昂打开了最外面的安全门,西里尔摸着滚圆的小腹,跟着科莱昂走了进去。
见西里尔一直垂眸看着自己的肚子,科莱昂将手覆了过去,揉了揉他的肚子,“不舒服吗?等一下我叫医疗机器人进来。”
西里尔‘嗯’了一声,反手握住了科莱昂的手。
科莱昂一怔,西里尔很少主动跟他亲近,怕西里尔在难受,科莱昂边释放信息素安抚他,边打开了第二层门。
第三层需要科莱昂单独验证,他快速输入了一串密码。
西里尔捂着自己的肚子,眉头紧紧蹙在一起,科莱昂一转身,就看见满脸难受的西里尔。
“他又踢你了?还是哪儿不舒服?”科莱昂眼底浮现担心。
离西里尔分娩的日子很近了,科莱昂不想他会在这个时候生产,一是怕出问题,二是怕照顾不好他。
西里尔慢慢弯下腰,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疼地靠在科莱昂身上。
科莱昂的手臂立刻揽过他,正要将他抱进去的时候,一把细窄的短刀刺进了科莱昂的左腹。
从无数鬼门关走过来的星盗头子,并没有因为疼痛失神,真正令他露出迷茫表情的是对他下手的那个人。
科莱昂捂住左腹,粘稠的血从指尖溢出,他抬头看向面前的omega,表情有茫然,有不解,又似乎不吃惊西里尔会这么做。
科莱昂的每一个动作,都像电影镜头下的慢动作,短短几秒钟却像一个世纪那么久。
西里尔手里还握着刀柄,脸上没有惊慌失措,不像科莱昂第一次见他握刀时,西里尔慌得整个人都在抖,眼神也不坚定。
现在omega的神情是那么平静,没有喜也没有悲,眼睛却唱反调地流出了泪。
这是极度平静下的极度茫然,他看着科莱昂,谁都没有主动说话。
在两个人沉默的这几秒钟,第二层大门从外面被人打开了。
合金门向两边收缩,中间只露出一条缝隙,门里跟门外的人,都没看清对方的长相,凭着天生的直觉同时开了枪。
科莱昂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他快速揽过怀孕的omega,护着他走进了舰桥最里面。
与此同时,手里拿着一把银色的手-枪,朝着门外不断射击。
子弹撞上厚厚的超合金门板,火花四溅,硝烟弥漫,周围都是爆裂的枪声。
随着第三扇合金大门重重关闭,枪声停了下来,科莱昂带着西里尔已经进去了,但陆盐跟赫淮谁都没放松警惕。
很快他们俩听见轻微的动静,既像昆虫扇动翅膀的声音,又像排风扇启动的声音。
第二扇大门跟第三扇大门中间,有一条三米多长的甬道,墙壁也是超合金,散着冰冷的光泽。
但现在墙壁内却弹出一排枪口,瞄准的射击红星在陆盐赫淮身上来回扫射。
他们早就听说,舰桥操作室墙壁里有要命的玩意儿,这还是第一次看见。
在红星瞄准在身上那刻,陆盐跟赫淮反应极其迅速,同时向左边一滚,避开了枪口猛烈的扫射。
赫淮揽过陆盐的腰,陆盐没有犹豫地在赫淮膝盖一蹬,借着一点力,他轻盈敏捷地一跃而起,衣摆被疾风掀起一角,露出一截瘦韧的腰身。
陆盐脚勾住了通道的节能灯,红星锁定了赫淮,枪口开枪之前,陆盐伸手抓住赫淮。
子弹从alpha身边擦过,陆盐咬着牙,铆足劲一甩,将赫淮掼向另一盏节能灯上。
在那排枪口弹出来后,他们俩就飞快盘算着射击盲区。
这是陆盐跟赫淮第一次并肩作战,但天生合拍的基因,再加上都是s级的身体素质,让他们默契十足。
第26章
舰桥操作室有自动驾驶模式,里面只有几个文员维持系统正常运转。
因为常年不见光,这几个人一水儿不健康的白,面容清癯,穿着科研人员喜欢穿的白色大褂。
他们都是智商高超的天才,巴塞罗号上的安全系统就是他们共同编写的。
见科莱昂受了伤,其中一个人局促地问,“您没事吧?”
科莱昂腹部的短刀,早在刚才的慌乱中拔了出来,现在被西里尔握在手里。
自从捅了一刀科莱昂,西里尔就一言不发,被科莱昂拖进舰桥操控室,他没有反抗,脸上平静无波,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也漠不关心。
科莱昂上下扫视了一遍西里尔,见他身体状况良好,才收回目光。
“我没事。”科莱昂跃过眼前的文员,看向安全系统水蓝色荧幕,“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不太好,政府联盟的星舰已经突破我们的安全带,他们再前进五十公里,那我们就在他们的射程范围内了。”
脸色苍白的文员在操作台上,飞快给科莱昂演示了一遍,政府星舰再前进五十公里,巴塞罗号可能会遭受的损毁伤害。
“右侧机翼首当其冲,不过在设计巴塞罗号星舰时,早就考虑这点,不会影响星舰平衡系统,只是航行时舱身会颠簸。。
“现在最大的麻烦是轨道机动发动机,一旦发生损毁,哪怕只是结构性损伤,都是致命的。”
科莱昂看着全息屏幕,面容冷峻,拇指捻过食指指肚,阴沉道:“政府联盟要是再前进一步……”
他想说不惜一切代价,宁可鱼死网破,也不会束手就擒。
但余光瞥见一旁的西里尔,视线滑过他圆润的腹部,要说的话顿在喉咙。
科莱昂重新将目光放在全息影像上,淡声说,“他们现在迟迟不进攻,应该是想跟我们谈判,你们先拖住他们,看能不能入侵他们的安全系统。”
文员推了推眼镜,说了一句‘我知道了’,转头跟其他人商讨接下来的事。
这是他们的专业,科莱昂听不懂。
这些文员有着最优秀的头脑,但人情世故却一窍都不通,所以他们在职场上无一例外都遭受了排挤。
科莱昂收容了他们,给了他们住所,以及他们最佳的工作环境,在这里不用奉承上司,经费也不用一层层审核。
对他们来说,这里就是伊甸园,他们都不想巴塞罗出事。
虽然大家心里很感激科莱昂,但没人有那个情商,帮科莱昂拿绷带跟止痛药。
科莱昂腹部的伤口还在流血,布料被血浸透了一层又一层,边缘已经凝固,被血浆的硬邦邦。
翻出急救箱,科莱昂拽着西里尔上了操作室的二楼——
这是一处空旷的房间,足有三百多平米,落地窗前摆着一套昂贵的太空望远镜,它们是楼下这群天才工作之外的唯一乐趣。
科莱昂吃了两片维柯丁,才掀起衣摆,用纱布擦干伤口附近的血,消了毒,开始用手术线缝合伤口。
他嘴里咬着一块干净的纱布,从头到尾没发出任何声音,偶尔用一种沉静,令人猜不透的目光死死看着西里尔。
等缝合好伤口,科莱昂拿出嘴里纱布,脸上布满了冷汗,唇上毫无血色,疼痛让他的神情阴沉可怖。
西里尔却一点都不害怕,平静地跟他对视着。
一分钟后,西里尔打破了沉默,“是我告诉他们这里的密码。”
科莱昂不止一次带他来舰桥的操作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怀孕了,科莱昂后来一点都不防备他。
科莱昂目光沉沉,“我知道。”
在西里尔用短刀刺伤他那瞬,电光石火间,科莱昂捋清了很多事,他甚至知道谁是内鬼。
西里尔问,“你要杀了吗?”
科莱昂沉着脸说,“不会。”
“为什么?”西里尔似乎很茫然,半晌他才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喃喃地问,“因为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
见西里尔用刀尖轻轻划过自己隆起的肚皮,科莱昂碧绿的瞳仁冷到冰点,忍不住喊他的名字。
“加西!”咬牙切齿。
狂暴的信息素扑面而来,似乎从西里尔身后扼住了他的脖颈,四肢不由变得绵软,仿佛一条任人宰割的鱼肉。
西里尔将刀尖抵住自己的肚尖,眸色阴郁,声音嘶哑,“不要用信息素压制我!”
他今天穿了一件浅色的薄衫,很快有血洇出,在衣服上留下一团刺眼的血污,灼痛了科莱昂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