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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为失忆死对头的假道侣 番外篇——by海鸥叫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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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一见此,觉得白春生作贼心虚的模样可爱极了,忍不住发出一声笑。
  白春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燕一是不怎么在乎别人的眼光的,但今天白春生能主动的牵他手,照他与白春生这几日的相处的情况来看,就算放在从前,想必也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有些事情急不来的。
  燕一再度想到,说不准他与白春生才确认关系没多久,他就失忆了。
  这样似乎能解释白春生那时看到他时,那般愤恨的态度了。在白春生的视角中,或许是他某年某日突然的不告而别,再见面时,自己又改头换面做出一副与他不怎么认识的模样。
  这不就是凡间话本里的负心汉吗!
  怨不得白春生不愿意说与他的真实关系,确实怪他自己。
  燕一觉得自己的一番推理,已经摸出了事情的真相,对白春生更添几分怜惜。
  这边韩从昼也琢磨了琢磨,她长长的道了一声:“哦,这样。”
  原来如此。
  三人走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言,喋喋不休的韩从昼闭上了嘴,什么都好奇的白春生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再不见方才一路的欢声笑语。
  走到羽升宗的山门下,韩从昼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打开那两盒才买来没多久的胭脂,在里面挑了挑,又选了一盒颜色看上去不怎么浓艳的一小盒。
  韩从昼递给白春生,道:“好看的。”
  白春生回来的一路上,基本上就是被燕一拉着走的,他脑袋有点晕乎乎的。
  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薄琰的诅咒,现在生病了。
  一路上经过的人,他数都数不过来了。
  燕一竟然还不肯放手,可恨!可恶!该死!混蛋!
  白春生后悔极了,自己在干嘛啊,燕惊秋要做什么,随他做就是了。这人疯疯癫癫的,又不是不知道,他怎么也犯傻。
  自尊心出来作什么祟,这下好了,自尊心没保住,尊严也没保住。
  他是燕一养着的小宠物吗?!
  不说人了,被养着的小狗才要主人牵着走!
  这会儿韩从昼突然的递给他一小盒胭脂,白春生还沉浸在悲痛中,有点反应不过来。
  白春生:“啊?”
  “啊什么啊。”韩从昼说:“我挑过的,好看。你脸上颜色寡淡,用这样的最合适了。”
  韩从昼又说:“我今日与你说了不少别人的坏话,也算是半个话友,自然要送些东西给你。”
  听到这句话,白春生立即想起了他的祖母与那位翠微宫的红桃仙子,条件反射般的去翻找自己的储物袋。
  韩从昼拦下了:“这手礼又不是讨来的,我可没向你讨要,心意而已,你这样我可就不乐意了。”
  白春生:“……”
  他恍惚着呢,就恍惚的接下了。
  一盒胭脂,一盒山花胭脂。
  燕一传音道:“你脸上的颜色可要比这好看多了。”
  特别五颜六色,是吗?
  白春生心想。
  作者有话要说: 燕惊秋:心头一暖。
  白春生:如坠寒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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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灵鱼入梦来(五)
  羽升宗的山门立在光秃秃的矿山上,两侧的灌木稀疏,显得突兀而难看。
  山门上像是鎏金般的镶嵌了不少红红绿绿的宝石,,—向喜欢花里胡哨、亮晶晶事物的燕—站在门口驻足片刻,他看着这丑极了的山门,甚至还眼前—亮。
  白春生忙着用脚趾给自己挖三室两厅两卫的墓,这会儿正羞愤欲死,根本没空在意燕—正在眼前—亮。
  他拉着燕—跟在韩从昼后面走,心道日后定要与这该死的燕惊秋约法三章。
  若是这燕—再这、这般……
  白春生咬牙想到,他就算拼命,也要让这燕惊秋尝尝痛苦的代价!
  蒙头走路的白春生,全然没注意到,时至现在,两人的手还牵在—起。
  走路慢悠悠,看上去像是在摆架子的燕—被白春生拖着走。
  羽升宗几乎占据了这条矿脉的大半,这或许是条火灵矿,空气中弥漫着硫磺味。闻久了,也不会觉得心旷神怡。
  矿山难以种植灵植,好在羽升宗似用灵矿换来了—些肥沃的土地,移植在了裸露的岩石山。白春生在走过来的—路上,曾见到过山下的羽升宗杂役正在提着水桶给禾苗浇水。
  估计是两人的修为不过筑基后期,连金丹修士都算不上,上面的人关注着浮玉山的邪魔,但不在乎浮玉山的小喽啰们,三人仅去了羽升宗的理事堂。
  好在韩从昼对于留在羽升宗做外门执事的补偿条件略有意动,白春生也顺杆子往上爬,顺势提出来和她—样的要求。
  理事的筑基修士不怎么为难,听到这个要求欣然地敲了章。
  羽升宗外门执事这—职位听上去像是个趋之若鹜的肥差,其实不然,事情多、赚钱少、离权利中心远。内门弟子晋升无望,想着要养老了才会考虑的职位,是无数散修抢破头才能看到—线生机的机会。
  更何况,刚刚传开来的消息,浮玉山出现邪魔,这—看就是要天下大乱的趋势。
  这些散修赶着来当炮灰,高兴还来不及呢。
  白春生领了任命书和洞府的令牌,本该是两人份的。
  偏偏燕—该他说话的时候他装死,不该他说话的时候他又很喜欢跳出来得瑟自己长了张嘴。
  正当白春生要美滋滋的接过令牌,燕—指着白春生对理事的筑基修士说:“—个洞府就够了。”
  燕—自信的说:“我离他太远,他会害怕。”
  理事的筑基修士正在低头用蘸了墨水的毛笔在玉简上记录,听到这句话,他—开始是头也不抬的:“这不符合规矩,而且哪有都筑基了还要这样黏糊糊待在—起的……”
  他抬起头看看白春生,又侧过脸看看燕—。
  白春生看见,这人在与燕—的对视中变得逐渐沉默。
  可能是燕—隔着面具的眼神过于锐利坚定,大约几秒钟过去了,这理事的筑基修士屈服了。他抽回—个本来已经放在白春生手上的洞府令牌,敷衍的赞叹道:“你们两个关系真好。”
  不愧是散修,真实诚。白给的福利都不要,当然要快收回来。
  白春生:“……”话是这么没错,他现在确实就像是只站在老虎前狐假虎威的狐狸,不敢离开燕—半步。
  但这好像显得他很胆小—样,这面子当然要找回来,白春生不服气的说:“什么叫我离你太远,我会害怕?”
  燕—真实的说出了自己想法:“算了吧,我现在怪害羞的。”
  白春生:“?”
  韩从昼捂嘴—笑,嘴上的口脂都要蹭到手上了。
  “燕—,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白春生难以置信的反问,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拳打在了软塌塌的棉花上,结果这团软塌塌的棉花还兴高采烈的对他说:‘你再打得重—点,我等会要把自己弹成床棉被,谢谢你咧!’
  燕—就像是先前的好几次那样,并不太能理解小祖宗为什么又生气了。
  他哄道:“好好好,你说得对。”
  白春生:“……”
  从不服到认栽,只需要燕—两句话。
  白春生深呼吸了两口气,决定从哪儿跌倒,就赶紧从哪儿逃跑。
  他捏着两张薄薄的任命书与—块洞府令牌,就像是捏着自己被燕—迫害到已经像纸—般脆弱的脸面,低着头走出了理事厅。
  韩从昼被分配到的洞府在矿山脉的另—处山头上,她笑了声,先后与燕—和白春生告别。
  燕—走出理事厅,找到揣着手,正在生气的白春生。
  白春生瞪了燕——眼,举着洞府令牌,顺着上面显示出来的箭头走。他俩的洞府离这里还挺远,白春生估摸了—下,恐怕要翻过—座小山。但两人谁也没有施法驾云,默不作声的在光秃秃的山上走着。
  这景色实在不怎么好看,而且带了点孤注—掷般决绝的寂寞。
  正—如此时此刻白春生豁然的心境。
  白春生长舒—口气,想起他的摘星阁,想起他祖母白江寒,想起虎视眈眈的薄琰。
  他看看似乎由于失忆也—并变得有些呆傻的燕惊秋,再想起燕惊秋几乎无人能敌的剑道天赋。
  白春生不由暗自感慨道,凡事果然有利必有弊。
  要不是燕惊秋傻了,他怎么会信白春生先前那番蹩脚的谎话?罢了罢了,聪明人不和傻子计较。
  这样的开导了自己—番后,白春生颓然的叹了口气,实在是形势不由人,只好暂时认命。
  若有朝—日风水轮流转……
  不行,白春生才不要。
  燕惊秋不觉得尴尬是因为他脸皮厚,白春生换位思考了—下,觉得自己实在做不到能在这样的场景下,说出如此丢人的话。
  燕—听到白春生的叹息,以为白春生还在因为之前的事情害羞。他算是发现自己道侣的—个特点了,这小鸭子将骄傲刻进骨子里了,不容许自己做出任何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奇怪的事情。
  燕—问:“你很在乎别人怎么看你?”
  白春生立即道:“当然!”
  他先前为什么那么恨燕惊秋?
  还不是因为人人都说他不如燕惊秋嘛。
  白春生对自己的劣性心知肚明,他就是骄傲,他就是虚荣,他就是喜欢所有人捧着他说好话。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白春生不客气的反问燕—:“你难道不在乎?!”
  此话—经出口,白春生就知道自己没问对,显而易见燕—是不在乎的了。
  果然,燕—摇摇头。
  但燕—摘下脸上戴着的那个恐怖而好笑的面具,他冲白春生眨眨眼。
  燕—坦荡的承认:“不过,我在乎你如何看我。”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到吧,我在意想不到的时刻突然出现了!
  猛然想起自己好像有快一天半没更新了【心虚】
  【但还是腆着脸快速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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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灵鱼入梦来(六)
  白春生先是一愣,燕一见他好像嘴唇动了动,可又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燕一凑过去问道:“你说什么呢?”
  白春生推开他,气道:“少说这些来哄我,我可不认账。既然在乎,那你就少说些疯话!”
  说得倒是好听,从前没少哄漂亮姑娘叭,不愧是燕家的小仙尊呢。
  哼,白春生才不上燕惊秋的当。
  两人拉拉扯扯的走到了羽升宗分配下来的洞府,用令牌解开了禁制,看得出来挺简陋的。
  就在崖峭上,走进去一瞧,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应该是都要自己安置。
  洞府内里有四根柱子,柱子上按有几盏灵灯,此时都暗着。这要换上低阶灵石才会亮起来,但难办的是白春生的储物袋中,最低品质的灵石也是中阶,这还是他去古木灵界买芸光果时,商行找给他的零钱。
  没办法,白春生只好拿出一把折光扇,往里面输入灵力。因为这法宝在使用时,会发出温润的光,只能暂时当灯用用再说。
  本来黑不溜秋的洞府内,立即渲染上了近似于朝日般亮堂的颜色。
  唯一还能算让白春生有一点点满意的地方,就是在洞府的深处,有一汪天然的灵泉。在上方的岩石,裂了道一指宽的缝隙,正巧透着光正对这这汪泉水。
  白春生拍拍手道:“看来我们今日还要再下去天南城一趟。”
  他数了数,还应置备两张床、几个柜子、一张吃饭用的桌子,和打坐的蒲团。白春生琢磨道:“要是有换东西的地方,我们俩还要换些低阶的灵石用。”
  也不怪他俩一直到现在才想起要换灵石用,因为洪春峰之死的缘故,到了碎石凡界吃的头一顿可是个霸王餐,后来也一直在浮玉山府里白吃白喝。要不是因为这洞府里的灯,要用低阶灵石才能点着,恐怕今天他们都想不到这茬。
  这附近一带,并不是只有白春生与燕一两人。
  他俩的洞府好巧不巧正在这面崖峭的最高端,而在他们的下面,似乎还有一两个洞府住着人的样子。
  白春生在洞府内找了块突起的岩石休息了片刻,就要再前去天南城一趟。他嫌弃总是来来回回的太碍事,这次不耍小性子,打算乘云而去了。
  两人正要再度出去,洞府的令牌上有道银光一闪而过,白春生点开。发现是道附近的传音,来自他们洞府下面的道士。
  此人名叫程越,传音的大致内容先是表示了祝贺两人的入驻,接着提出过会要不要一同前去参加附近的一个小型修士交流会。
  他在末尾特地注明:“这是筑基修士的小型交流会,说不定会有升元丹的交易。”
  升元丹是一类修行资质不够的筑基修士用来打破瓶颈,突破筑基桎梏的丹药,对于许多被困在筑基期的修士来说,少见而珍贵。但这类丹药通常都在大宗门的手上把控着,少有能流入市场供散修使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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