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失忆死对头的假道侣 番外篇——by海鸥叫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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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走进去,姜姬仿若才想起来似的从储物袋中取出两块令牌:“我几日前便传音回来问过,如今宗门里正是缺人的时候,两位救过我与何珊的命,是名副其实的恩人。”
“理论上,白兄想要的祖籍之地该由我亲手奉上才对,可惜,天清门才遭逢大难,七日前,我宗的索迹道人耗损寿命,求得西域华严寺主持出手,查出师祖死因蹊跷竟与太虚宗有分不开的关系。”
“宗门内人人自危,生怕被混入了太虚宗奸徒。”
“我自然是信任两位的,由我担保,两位不需要再去执法堂自证身份,只需去理事殿领下任务完成即可。”姜姬笑着冲白春生、燕一二人鞠躬:“祝两位终能得偿所愿。”
姜姬:“我与理事殿的执事打过招呼,两位只管拿着令牌去就是了,他会认得你们的。”
说完后,姜姬带着何珊走入侧门内,驾云而起,彩云簇拥着两人向着远处的高楼而去。白春生翻过令牌,他微微输入灵力,令牌上浮起一条细细的紫线,指引着两人向前走。
虽是重建的宗门,也看得出天清门残众花了不少心思按照原来的格局与样式重建。其实不需要令牌指引,白春生也知道路在哪儿了,不过为了避免姜姬偷偷监视引起怀疑,他还是领着燕一在天清门内走了不少弯路。
白春生一路上走过去偷偷向燕一传音:“她应当是怀疑你的身份了。”上次回去时姜姬刻意提及叶景行的事情,应当就是在试探燕一。
如此好运的遇上两位来历神秘、实力莫测的修士,像燕一这般能越级作战的剑修实在是少见,最重要的是这两人还巧合的正有求于她。综合种种,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再结合姜姬所说,长平道人的死涉及太虚宗,有“叶景行”疑似太虚宗弟子传闻在先,要经验丰富的姜姬不对燕一与白春生怀疑设防绝不可能。
说不准看似剑拔弩张的顾锦年与姜姬二人走到了另一扇的门后头,就开始热烈的讨论起要怎么处理起他俩人的事情。
不过,白春生倒不在乎姜姬如何看待揣测他与燕一的目的。
等她发现两人的真实身份时,恐怕白春生早已入驻梧桐树海,从此天高任他飞,海阔凭他跃。
——燕惊秋都逮不住,薄琰都追不上的那种。
区区姜姬,白春生得意的想:哼。
作者有话要说: 白春生得意:哼。
白春生生气:哼!
在燕惊秋眼中都是——白春生撒娇:“哼~”
改谚语:“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天高任鸭飞,海阔凭鸭跃。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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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鹿门城外有鹿台(三)
理事殿在后山半腰的位置,象牙白的高楼红瓦青柱,墙体用彩绘画着飞禽鸟兽。这些飞禽鸟兽被赋予了精怪的灵气,每一次望过去,这些精怪都会做出不同的动作,就像是还活在画中的世界般。
一路走来,都没碰上什么人。
——想也是应该的,天清门遭逢此难,过往的荣耀都成了吸引鬣狗、苍蝇们的腥味。
不提那些横死的倒霉鬼,侥幸逃得一命又对天清门没什么归属感的弟子恐怕早早的放弃了回来重建天清门的机会。巴不得这宗门的人趁早死绝,不要认出他们来,给他们引来大难。
咦。
白春生轻轻的“啧”了一声,给燕一传音:“奇怪,天清门好歹作为从前的第一宗门,虽说没了个渡劫期的长平道长,但他们往日在修仙界风评不错,与他们有仇的早就被灭了。又没什么苦主,怎么也轮不到会被众人群起攻之的下场,甚至没了自己千年、乃至万年以来的根基。”
“要知道天清门必然保留了不少对敌的手段,门徒遍布大小世界秘境灵界。等他们缓过长平道人之死的冲击,快速的收拢势力,虽有可能导致资源被夺走不少,可也绝不可能会沦落于此。”
“风险太大了。”白春生对此深有体会:“要知道,等天清门缓过这阵,这些落井下石的东西,他们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做决策的高层修士绝不会不明白,他们也想到了这点。所以一旦出手,就联合了所有的力量,以一种难以抵抗的实力碾压了过去。
问题在于,这些人究竟是怎么联合的,他们又是为什么联合的?
要是天清门临死反扑又怎么办,后果谁愿意承担?
白春生想不明白,可惜闹得最大的那几天,他和燕一正在碎石凡界老老实实的蹲着养伤。消息都是从仙灵册上知道的,隔着一层纸,不清楚当时的情况。
燕一挑眉,他慢条斯理的猜测道:“要想这第一宗门倒台,绝少不了剩下这些世家宗门的出力。”
“这些大大小小的势力平日定有数不清的摩擦,若要联合他们,必定是这样针对天清门,能得到可以让他们沆瀣一气的利益。但是,摆在明面上的明显是风险大于利益,这些还不够这些人为此不顾一切的联合出手。说明应该是天清门背后代表的利益,这才让他们奋不顾身。”
——既然是背后,那么说明这是不能直接讲出来的秘密。
既然是秘密,就会有人不知道。
可瞧着天下大势的模样,这又不像是秘密的模样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有人指点。”
白春生纳闷了:“谁这么狠毒。”
他联想到了自己和燕惊秋,理论上,抛开因为寿元耗尽这才渡劫而亡的白江寒。燕惊秋与长平道人,几乎是同时出的事。
若这背后真的有个惊天阴谋,白春生想不太明白,谁这般的大手笔,这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于是,他悄悄的抬起眼瞥了燕一一眼。
燕一戴着面具,看不见表情的。
可惜。
走进理事殿,人倒是多了几只。情况特殊,里面的人没一人穿着天清门统一的制服,在他们的附近围绕着巨大的光幕,光幕上似乎浮现着一条条未完成任务的简讯。
正前方的高台上坐着几个人,身后是几乎看不到顶的木制高架,这几人也没穿制服,但脸上戴着铁制的面具。白春生知道这是天清门的执事,他记着姜姬所说,领着燕一上前走去,将令牌递于坐于正中央的男子。
中央的执事接过令牌,他看见令牌上的花纹后,笑了笑:“是玉寒峰峰主交代过的人,我记得。”
他将令牌收入手侧的柜子,然后取出一则玉简递于白春生:“你们两个瞧瞧,这些都是长老证明实力的任务。听月白仙子说的,你们二位是想要一块曾经徐家的领地?也不知道你们想要哪里的,又要多大的。合道修为的修士要当客卿长老可不难,但若是想要挑走一大块肥沃的土地可就难喽。”
对于这名执事旁敲侧击的套话,白春生自若的用早就准备好的回答回应:“我只想要一块土地,能做我的洞府,放得下我父母的尸骨,对得起祖宗就够了。”
白春生摇摇头:“至于旁的,我没想过太多。如今世道乱,也不想要太多,过得去就好了。”白春生只想找个借口溜进现在天清门的领地内搜查一番,等找到入口后就进去潜修。至于土地,他要那么多干嘛,他又不种地。
这执事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过得去就好。”
说话的功夫,白春生已经激发了玉简,打开看了一眼。这执事所言不假,的确都是合道期修为能对付得了的任务。
一溜烟看过去,白春生没什么想法,对他来说这些任务看上去没什么区别,不是去哪抓条鱼,就是去哪儿找个人,或是送什么人到何处去。
燕一沉默了很久,他站在白春生的背后看向玉简激发后形成的光幕,发现了奇怪的一件事。他问执事:“为何这些任务都是去往碧波灵界的?”
执事笑道:“这事不是早就传开来了么,如今天清门弟子在大世界内被四处追杀,除了南域,他们几乎寸步难行。所幸,长平道长仙去前为宗门内留下来可以独立前往碧波灵界的传送阵,这是我们唯一还在手上的独立传送阵……难怪,听说半年前寒雨亭的狐女曾在天宫会时对掌门笑着指了指在星盘上的碧波灵界。”
照此人的意思,兴许这些天清门残众将会在接下去的日子中,送往门内的弟子前去碧波灵界修行,所以这才要他们这些人前去清扫危险,收集信息。
白春生不由几分困惑:“碧波灵界不是几大灵界中,较为没有危险的灵界吗?”
还需要他们去打探消息吗?
白春生记得这个,是因为万妖宗内有几只妖兽就是出自碧波灵界,有时会收到碧波灵界朝贡上来的灵珠与美食。
执事看着白春生皱眉道:“你不知道吗?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几年前,碧波灵界的灵力就开始暴动,变得极其残暴。长久下去,待在里头的生物会渐渐的失去神志,沦为凶兽。最后连碧波灵界生存着的龙族,有时都难以适应,最后都全部举族迁徙到了水渊界。”
“要不是因为这个,水渊界的龙族不会这样势大的,他们本就是龙族本家,后来又接受了从碧波灵界来逃难的龙族,这才一下子变得极其繁荣。连……唉。”
执事将话题绕回去:“要不是所有的龙族都迁徙走了,我们还不敢让门内的弟子去碧波灵界修炼呢。”
燕一问:“连向来以皮糙肉厚的龙族,都难以在现在的碧波灵界修行,天清门的弟子要是进去了,会不会适得其反?”
执事知道这两人还不是天清门的人,不愿意多说,只道:“你们去做便是了,我们有我们的办法。”
他问白春生:“挑好了吗?”
白春生随手点了一个:“就这个吧。”
光幕上写着的是:在碧波灵界的西南角,出产一种名为灵芙花的灵植。
守护妖兽疑为一头独角玉芙龙,化神后期修为,如今已失去神志难以沟通。
执事扫了一眼:“这个不错。”
他身后高台上的一个木制抽屉应声而开,执事接过玉简,又从里面取出一个新的递给白春生:“里面还有别的信息,更详细些,你可以再仔细的看看,若是定下了,我就把这个任务的印记给你们,你们跟着木傀儡去后殿的传送阵吧。”
新玉简中写着一模一样的话,只去掉了“疑”字,搞得白春生挺无语的。他顺手把玉简往燕一的怀里一塞,对执事说:“就这个了。”
取了任务的印记,高台的阴影中走出个涂着黑漆的木傀儡。它的脸上只画着一对白色的眼睛,没有嘴,白春生与燕一跟着它安静地走到后殿。
白春生在默不作声地行走中传音道:“我记得我们在碎石凡界得到过一对来自碧波灵界的灵鸦傀儡。”
燕一问:“你觉得它会和碧波灵界的灵气暴动有关系吗?”
白春生被问得一愣:“当然不会,怎么可能……”这灵鸦傀儡看上去早有不知道多少年的历史了,要灵力暴动也不会这儿才开始暴动。
他想说的可不是这个,白春生反应过来被燕一带岔了思路,立刻重回自己想说的话茬:“你说这个干嘛,我是说既然要去碧波灵界,我的修为也恢复了些,不如有空去看看?”
白春生还想着能不能早些突破合道、成就大乘,这灵鸦傀儡代表的传承不简单,他早就心痒难耐。既然有了线索,燕惊秋这会儿也没恢复记忆,可以充当苦力被他驱使,是该去瞧瞧的。
他见燕一不回答,嘿嘿的笑了两声,白春生挺直了胸膛:“你是不是害怕了?我可不怕,我修为比你高。遇到危险了,你去躲着吧,我会解决的。”
全然忘了先前在来南域的路上,他是怎么忧心忡忡的想着燕一为什么会比他强上那么多的。
这会儿白春生就像是一只鼓足了气准备吹牛的青蛙,还好戴着面具,不然燕一就会看到他闪闪发光的眼睛。
燕一在想事情,见白春生这样说,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毕竟,白春生这样的真情告白是很少见的。
燕一瞥开眼:“若是天清门遭逢此难是有人刻意所为,那么长平道人出事,与你我一人受伤、一人失忆,是否也有关联?”
白春生语气微妙的说:“难不成你觉得自己也似渡劫修为的长平道人,可以左右这天下的大局?”
就差没有直白的问燕一,是不是脸大到觉得只有化神修为的自己能比肩渡劫大能了。
他想到燕惊秋和长平道长是同期出事,就是他白春生深谋远虑、综观大局,要是燕一也想到这点——呸,自恋狂!
虽然白春生知道这对燕惊秋来说是事实,不过他又别扭的不想当着燕一承认这点了。
凭什么啊,他燕一现在也不过是只是个化神期的小剑修,见过几个大乘修士啊,见过渡劫大能的手笔吗?居然还能这么自信。
白春生不服,他不甘心,又不得不承认。
于是,隔了一会儿,白春生用夸张的语气,阴阳怪气的说:“哼,你觉得你自己可以,我就没觉得我和这件事会有什么关系。就咱俩,离这些渡劫、大乘的修士,还远着呢。你在这里不自量力的做梦,我可不陪着你,我要脚踏实地的好好修炼。”再总有一日,把你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