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失忆死对头的假道侣 番外篇——by海鸥叫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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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春生如同鸦羽般的眼睫轻轻的煽动,燕一就这样看着他,仿佛天边的月色星光都笼罩在莹莹生晖的白春生上。
他想不明白这叫什么,可能这就是所谓喜欢吧。
他的喜欢。
燕一的喜欢,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的。
平静的、淡淡的。
火势越来越大,在吞没视线中所有能吞没掉的事物。这些火焰甚至要爬上白春生和燕一的长裤与衣袖,可他俩没一个人躲开,任由这滚烫的大火蔓延。
白春生看了一眼说:“火好大,它们要烧到屋顶上去了。”
燕一说:“那就让它烧吧。”
燕一侧过脸,轻轻地吻上白春生的嘴唇,白春生的嘴唇干燥而柔软,像一块有体温的玉。
白春生有些犹豫,他似乎在想要不要推开燕一。这次的燕一既没有按住他的脑袋,也没有持住他的下巴,要想推开他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可白春生没有动,而是在过了一会儿后,他犹豫着微微张开了嘴唇,让燕一一点点的加深这个吻。
他想要燕一亲他,又好像不想。
白春生的笨蛋脑袋想不明白这么多的东西,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既然燕一亲他了,那么应该就不会轻易的丢下他吧。
他不想被燕惊秋丢下。
在铺天盖地的熊熊大火中,白春生看见在视线的边缘像是用旧了的书册卷起了边似的,一点点地被卷起,然后再被火舌吞没。
第二个幻境结束了,燕一和白春生坐在正殿的地板上。
莲花香炉上的那柱香燃到了最后的尽头。
大火与滚烫的爱意中,只有一个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啦,可能明天会大修一下哦。
第一个是幻象幻境,需要认清真实的现实。第二个是放大情绪的幻境,需要压抑自己的情绪,所以无论是燕一一开始的不愿意理白春生,还是白春生安慰自己骗自己说自己其实不喜欢燕惊秋,都是被压抑情绪后的结果。
但爱意压抑不住,所以才会燃起大火。
其实第二个幻境是失败的,但鉴于燕惊秋是全文战力top,所以他和白春生在失控的幻境中,一直等到燃香烧尽才从幻境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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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鹿门城外有鹿台(十)
回到真实的现实后,白春生甚至还有些迷茫。他的眼睛氤氲着淡淡的水汽,此刻整个人都像是还浸在那几乎能将他吞没的大火中。也不知是因为大火让他几乎要失去呼吸,还是因为和燕一的亲吻让他忘了自己还能够呼吸。
燕一看看白春生出神的模样,没忍住,别过白春生的脸,想要再度吻上去。
这将白春生吓得人仰马翻地,他连滚带爬地变回小鸭子的模样,“哼哧哼哧”地跑开一段距离。缩在墙角靠在墙上,他才敢变回人形。白春生用手背抹抹嘴,赶紧“呸呸”了两声,指着燕一的鼻子骂道:“你干什么?我只准你亲一次,谁让你又动手动脚的。”
燕一挑起眉,逗起白春生来了:“那你什么时候能再准许我一次?”
“这我怎么会告诉你。”白春生转了转眼睛:“你告诉我你怎么来这里的,我才告诉你。”
这又有什么不好告诉的,燕一道:“昨日我走入法阵前看见你被灵玉山傀卷走,就意识到不对劲了,我心知你应当是被带去了长留山,就追进了法阵中。如今的碧波灵界混沌一片,我废了一番功夫找到灵界内一片仍由神志的妖兽聚集地。在路上,我遇上了个有些奇怪的和尚。”
“和尚?”前面白春生听得倒还津津有味的,听到“和尚”二字,他就想起西域的华严寺。
这些和尚都有几分神叨,白江寒相处不来,就时时告诉白春生,说这些和尚都是没本事的骗子,若有人要拉着他讲什么因果,只当他们在放屁就好。
话是这么说的,一百多年前,白江寒还拉着白春生去西域的华严寺,见过当时年迈的华严寺主持一面。
那老和尚看上去可比白江寒的年纪要大得多了,皮肤皱得像是干瘪风干后的橘子,任谁都会觉得这老头要没几年能活了。
“最近可真是热闹,我昨日才见过一位年轻的施主,今日又来了一位。”华严寺主持睁着他那双老迈而清澈的眼睛,看着白春生乐呵呵的说:“你满四百岁的那年,会遭逢一场大难。”
彼时,才两百多岁的白春生是最年轻气盛的时候,当时的燕惊秋已经闭关一段时间了。天底下难有可以再和白春生相提并论的天骄,白春生神清气爽,人也变得嚣张起来。
白春生满脸不信,燕惊秋都被他吓得闭关不出了,这天底下还能有拦得住他的事吗。等他四百岁,他必然过得更好。
白春生问:“过得去吗?”
老主持笑道:“过得去,只是……”
一听这回答,白春生就心道这老和尚果然是在说瞎话吓唬他,得意道:“能过得去的大难,还叫什么大难。”
老主持一愣,然后莞尔笑道:“小施主能这样想,自然是最好。”
——回去后,白春生遭了白江寒一顿好打,在摘星阁里来回蹿了好几回。
因此记忆至今。
现在想想,白春生也快满四百岁了,如今他诸事不利,算是这老主持猜对了一回。
不过天底下的和尚这么多,燕一遇上的也不一定是华严寺的和尚。
燕一继续道:“应该是个和尚吧,他没有头发,身上披着件打了许多布丁的袈裟,看上去穷困潦倒。他问我是不是去寻长留山的。”
“我说我找的不是长留山,而是被困在长留山中的一人。”
“老和尚笑了,莫名其妙的大笑起来。他笑完后,说自己是受人所托,才特地来此,只为了告诉他一件事。”
“他告诉我要找到长留山,首先要混淆方向与时间的概念。只要闭上眼睛一直朝南走,不要去计数,一直往南走,就能找到长留山。至于如何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到了长留山,等到了,自然就会知道的。只是有一点……”
白春生有些急了,他皱起眉:“一点什么?”
燕一摊开双手道:“没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消失了。”
“我进入遗迹后,正大门上就挂着这个玉简。”
燕一说着,走过去,将手中的玉简递给白春生。
里面不仅写了如何到达长留山,还写着这座长留山中各处的机关与花园中遍布的宝藏。仅用小字在一旁添着一笔:去时想着做什么,离开时就不要做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
“不要遗忘了自己是为什么而来。”
白春生细细翻看,发现这玉简中连打开正殿后,会接连遇上难以挣脱的幻境,都详细的记了上去。
至于为何越过这层幻境后,被束缚在玉俑中的人才可以恢复,这玉简上倒是没讲,只说了要想他活着,就只能这么做。
离奇,真是离奇。
白春生认真的摸着自己的下巴,怎么会刚来了瞌睡就送枕头的。这和尚是受人所托才来告诉燕一长留山在何处何地,好叫燕一来救他的?
这到底是受谁所托。
想着想着,白春生觉得有些不对,突然他发现,从始至终燕一来了此处遗迹后,似乎就没再带过他的面具。他仍保留着一丝侥幸:“那老和尚有没有见过你的真容?”
燕一:“不记得了,应该是了,他还一举叫破了我的身份。正是因为他管我叫燕施主,我才听他的废话。”
白春生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整个人都要向后倒去。惨了惨了,被人知道燕惊秋还活着了。而且,能知道燕惊秋的长相的人,身份地位绝不会低到哪儿去的。
惨了惨了。
燕一不能理解白春生的崩溃,他见白春生脸色惨白,只觉得好笑:“别装了,我早就知道了。”
白春生本来已经慢慢的站起了,听燕一这一句话,他腿一软,一屁股顺着墙根再度跌坐了回去。
难怪、难怪。
白春生闭上眼,如行刑似的听燕一最后审判。
他只听见燕一道:“我早就知道你是我道侣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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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鹿门城外有鹿台(十一)
“?”
他在说什么呢?
白春生顿了一顿,无数的想法蹿过他的脑海。先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再接着,白春生才转过弯来似的又气又羞的想到,谁是燕一的道侣。
这呆子做梦呢!
“谁是你道侣?!”白春生一骨碌地从地上爬起来,打算挺起胸膛、踮起脚尖地叫燕一看着他的下巴道歉认错,好好反思去。
燕一半点分不清情况,还以为白春生是没什么安全感,好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确凿的肯定。竟侧着头极其认真的看着白春生,燕一回答:“自然是你。”
“……”白春生推了燕一一把:“你少给我装疯卖傻。”
燕一见他半点不松口,笑了笑:“那你说,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刚刚白春生的神情看上去可像是瞒了他不少事,要指的不是这件事,那么就是别的事喽。
燕一步步紧逼:“你说,我听着。”
他看上去虽嘴角带笑,却是十足十的严肃。
这白春生哪敢说什么,他刚才还是气势汹汹的,自以为自己占领了高地。被燕一这么一吓,就步步后退,再度回到了墙角的位置。
他的脑子空白了,什么借口也想不到。
一时之间竟想着,当燕一道侣就当呗。又不会少块肉,先糊弄过去再说得了。
到时候再死不承认,燕一难不成还能赶鸭子上架不成?
兴许是幻境中的大火让他昏了头,他还没从燕一的那个吻中走出来,白春生只想到了这么乱七八糟的一个念头。
想到就要做的白春生,虽然还是扭扭捏捏,红着脸,但他抢先出手,率先抢到了先机。他快速地在燕一的脸侧上“啾”地亲了一下。
“是。”白春生亲完就扭头往旁边躲,这实在太为难他了。
——燕一心道,他就知道。
这小东西嘴巴不严实,一逼问就自己说出来了。
可就算他不说,燕一也觉得自己就是知道。
这样明摆着的爱意,谁看不出来谁就是傻子。
“是什么?”
但燕一还不想这样简单的放过白春生,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他还没琢磨出什么滋味。
白春生就像是卸下来了一件人生大事似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气焰再度嚣张起来的白春生理直气壮的说:“什么是什么是,我是你道侣啊。”
“哦?”燕一意志力坚定,看上去没这么容易被美色所诱:“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白春生思路飞转,正在焦头烂额的想如何才能圆谎,听见燕一又道:“你刚刚不是说你只准许我亲你一次吗?”
“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呢?”燕一说。
白春生在心底冷笑三声:“我就说话不算数,我看你拿我怎么办。我说你只能亲我一次,又没说我不亲你。”
燕一想想就觉得好笑:“你不是说我把怎么来的告诉你,你就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能再准许我亲你一次吗?”
下辈子,哼。
白春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这样说,要是逼急了燕一,他生气了怎么办。
白春生皱着眉说:“我还没想好,你要等我想好了才能告诉你。”
为了不再让燕一继续这个话题了,白春生避开燕一,快步走到了香案前。香案上摆放着的熏香确实燃尽了,但还放着一个没有打开的锦盒。
白春生有几分好奇,他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轴画卷。
他叫来燕一,让他持着画卷的一头,白春生缓缓的打开这副画。这是一副美人图,用工笔细腻的画着一位卧在花丛中的美人。这位美人肤如凝脂,五官柔和,就像是一尊真正的玉人。画卷中唯独没有花上名气甚旺的牡丹,花团锦簇、色彩艳丽的花儿簇拥着这位美人,却半点不喧宾夺主,反而更衬得她清丽的美貌才是这花中的百花之王。
隔着这层泛黄的画卷,仍旧能让人感受到她惊心动魄的美丽。
这女人白春生没见过。
他拉着画卷的手再度向下打开,在画卷的末尾,印着一个小小的红色的印章,似是主人的落款。
这种古法篆刻的印章,要认清字是很难的,好在这副画卷被主人保护得很用心。即使千年百年过去了,这里依旧清晰。白春生仔细的辨认,终于认出这是哪两个字。
——景行。
像是联想到了什么,同样看到这个印章的燕一与白春生对视了一眼,再度不约而同的说:“灵玉山傀!”
几秒后,两人又抢着说:“叶景行的令牌!”
灵玉山傀早就不知道飞去了哪里,但以修士惊人的记忆力来说,他们二人皆记得在灵玉山傀右翅膀上早已模糊的红色印章。以及在拿出“叶景行身份令牌”来后,经过对比的发现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景行”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