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失忆死对头的假道侣 番外篇——by海鸥叫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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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也就是说矿洞内死去的那具骸骨正是此处遗迹的主人,那么那头死去的蓝龙也不会是如白春生先前猜测的那样简单,这两人果然都是至少为大乘期的大能。
可他俩,居然就这样了无声息的死在了一个小凡界的角落里,实在是令人唏嘘而感慨。
或许他们能遇上那两只灵玉山傀,又机缘巧合的到了这一人一龙纷纷陨落的矿洞中,揭开了一人的身份,将他的尸骨带回于此,靠的就是这一丝冥冥之中的缘分。
白春生谨记燕一刚刚给他的玉简上写了,不能带走不该带走的东西。小心翼翼的将画卷收好,放回了锦盒中。燕一取出“叶景行”泛金的骸骨,摆出他似乎仍在蒲团上静坐的姿势。
安置好一切后,白春生无比遗憾的拉着燕一的手,走出了这个明明有很多东西,但因为实在是危机重重,什么东西也带不走的宝藏遗迹中。
——他其实不是想拉的,但是燕一说不牵手算什么道侣。
没办法,白春生只好捏着鼻子。
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虚假美人计:小鸭子摇摇摆摆要抱抱。
真实美人计:大美人脸红害羞要亲亲。
出去要走主剧情了,虽然已经有了很多铺垫,但是还是暗示一下【竖大拇指】
第74章 鹿门城外有鹿台(十二)
两人原路走出遗迹,长留山的山峰高耸入云,阴云缭绕,与远处昏暗的天地浑然一体。白春生在遗迹内,还没思量过如今的碧波灵界究竟是什么模样的,出来后算是被吓了一跳。
本该是一望无际的碧海,充斥着乱窜的紫电,几乎没有能够下脚的地方。一眼望去,几乎没有活着的生灵了。
碧波灵界异变的缘由,有人说是灵气暴动,也有人说是海域丢失了镇压地雷的至宝……众说纷纭,没有结果。
白春生面色沉重:“我们怎么回去?”
见此情况,难怪天清门的会将此视为后备基地。恐怕能进入此地的传送法阵都早已被暴动的灵力污染作废,若他们真有能平复这暴动灵力的法子,这里会比南域更安全。
燕一取出一开始执事塞进他怀里的玉简,这上面的任务他早在来找白春生的时候就顺手完成了。在这上面抹上独角玉芙龙的新鲜血液后,这枚玉简上本来用灵力写有的句子一点点的消失,然后一个从未见过的繁琐法阵沿着血液的晕开,慢慢的浮现。
白春生从储物袋中寻出两个先前没带过的面具戴上,又恶狠狠的找了个最丑的红色面具给燕一戴上。
——这小子可得把自己的脸给藏好了。
燕一将手按在这法阵上,一手拉住白春生,这回是没人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把白春生端走了。
等白春生再度睁开眼,他们两人已经手拉着手出现在了天清门理事殿的后殿。白春生赶忙抽回自己的手,抢先跳下了高台。
理事殿的后殿此时此刻多了不少人,穿着灰色长袍外套的弟子正在其间穿梭。几日不见,回来的天清门弟子似乎变多了不少。人人都戴着面具,白春生瞧不见他们脸上的神情,只从他们的动作与神态中看出,灭门之灾的痛苦,还没从他们的心底消散。
混在这些弟子中,白春生与燕一二人看上去也不显得突兀。
白春生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才走下回来的楼梯,就想蹦着去找能给他分配洞府的理事。
分配洞府事小,他要回家了才是大事。
两人快步走回到前殿,分配事物的理事似乎变了几位。好在前面没有人讨要任务,白春生提着任务玉简走上前:“完成了任务,要去哪儿交?”
坐正中间的新理事先前在盘玩手里的灵珠,听到白春生的声音,懒懒的抬起头,她的声音也懒懒的:“去那边。”她抬起下巴,努了努在她右前方的位置,那里新增了一根白玉似的柱子,不少人围着此处:“诺,那儿。”
这与先前大不一样,不过到底是别人家的宗门,白春生顶了天也只当个不干活的客卿,这会儿也没把心情放在询问这些小事的功夫上。
他道过谢后,拉着燕一走到这柱子边,由灵力构成的光幕即刻浮现在了他身边。白春生有模有样的学着前面的人,提交了任务,就出来一则地契确认书,叫白春生选自己的洞府选址。
白春生猜测许是姜姬交代过了,这才让事情这般顺畅,否则要想解决这件事,即使他们完成了任务,也要再等上好几日。
他一边回忆着祖母带他去过的地界,一边琢磨着原来徐家的领地地图。思考了好一会儿,白春生这才圈定了一座山头,若是他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梧桐树海的位置应当就在此处的半腰。等今晚,他去看看就知道了。
就算不是此处,也应当是这里的附近。
客卿令牌与地契下来还要好一会儿,但小地主要想先去瞧瞧即将到手的自家地,还是说得过去的。
两人即刻启程,白春生摩拳擦掌,一路上跑得飞快,燕一都要拽不住他。
走到了附近,燕一没事找事竟生出几分踌躇:“我听闻大妖的血脉传承之地,都供奉着列祖列宗?”
“自然。”白春生言语间带上来了点自豪:“每一代的血脉传人都要供奉于此,世世相传。就连、啊是……中域燕家,恐怕都没有这里底蕴深厚。”空有几个渡劫修士撑起来的剑修世家,定然没有他一族历史悠久。
得瑟的神情活灵活现,要是现在是小鸭子的模样,白春生恐怕早就一扭一扭地摇起自己短短的尾巴毛了。
燕一思索片刻:“我要不换身衣裳?”一路风尘仆仆,倒也没怎么在意形象。
白春生有几分茫然:“你换什么衣服?”
紧接着,白春生就警觉起来:“少给我耍什么滑头,呸,要换衣服你自己换,我可不陪你换。那种袒|胸|露|乳的衣服,多难看啊,你想都别想,呸呸呸。”
“……”
燕一诡异的沉默了一阵,也不知道是不是想了些奇怪的东西。
片刻后,燕一迟疑地将话题扯了回来,说出自己的担忧:“见你家中长辈,我怪不好意思的。”
一来他修为不过化神,与想象中风风光光携白春生的手去见他列祖列宗,还是有些出入的;二来他来时没想到这些,尚未做好心理准备,一时之间还有些恍然。
这样想来,燕一甚至寻思起要不要备点香烛纸钱,用上了还能拜一拜。上门不拿点礼,总是怪不好意思的。
白春生觉得燕一真是不要脸:“我看你亲我的时候,脸皮还挺厚的,这会儿不好意思什么呢。”
什么道侣,没影的东西张嘴就来,都没考虑过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
这会儿装内向给鬼看呢。
燕一:“……”
燕一假装没听到,略过这个话题后,问道:“他们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言语间,燕一其实已经有了主意,如果真的到了这一步,恐怕就只能以理服人了。
余下白春生满脸不可置信:“想什么呢,他们肯定不喜欢你。”
要是被他奶奶白江寒知道,他和燕惊秋搅和到了一起,她死也要诈尸从地底下里爬上来。先一掌打死燕惊秋,再拔光白春生的毛,叫他翅膀再也硬不起来。
这么一想,白春生也不由唏嘘,还好他和燕惊秋不是真道侣。哪日做梦梦见奶奶暴跳如雷,还可以周旋解释一二,不至于被毒打一顿。
要不然他焉有命活?
还好,还好。
作者有话要说: 当然,设定上是没有鬼的啦。
所以白春生可以不用太过于担心自己挨打。
第75章 鹿门城外有鹿台(十三)
最后,燕一当然没换成功衣服,白春生警告他再横七竖八的弄些事情出来,就叫他好看。
燕一这才消停下来。
梧桐树海的入口藏匿在山林中一个参天巨木的分支上,棕色的树干,碧玉般的叶子,这是一棵风声树。树叶坚硬如铁,如同一片片小小风铃,偶然有风拂过,整棵树都会泠泠作响,这是风的声音。
白春生瞧见这棵树就知道到了地方,他纵身一跃就跳到了最顶上的高枝上,在丛生的绿叶后挂着一支真正的风铃。
这风铃薄如蝉翼,有带点淡绿色的色泽,看到了边缘才会发觉,这分明是锋利的锐器。
白春生见此反而心生一喜,他用这风铃刺破了左手的食指,再小心翼翼地挤出点血来抹到风铃的正面。
顿时,华光大作,似有万顷天光藏匿在这片小小的锐器中,这片华光从天边慢慢地坠落,再一点点地靠近这棵风声树的枝头。燕一就站在白春生的身后,见他喜不自胜地扬起眉,也忍不住松了松眉头。
但是不对,随即,燕一又再度皱起眉。他觉得不对,他一直觉得不太对。只是这种预感来自直觉,燕一难以形容究竟是什么让他觉得不对。
现在这种大事不妙的预感,越来越的强烈。
这片耀眼的华光一点点的凝合,白春生的嘴角也越翘越高,他寻思着梧桐树海非白凤血脉与至亲道侣不可入内,这也就是说燕一到时候就要被关在外头了。
哈哈,看他到时候非得隔着门告诉燕一,他才不喜欢他,从前更是仇敌。要想进去,非得燕一跪下来求他不可,他白春生什么都见过,还没见过剑尊求人呢。
至于他到时候放不放燕一进去?看他心情吧。
他燕惊秋再厉害,难不成还能进去抓他不成。拖个几年几日,燕一说不准就走了,看他能守到几日何时。
白春生想着想着,还没笑出声,一支焠着毒气的箭迎面而来,随后立即在崖峭的风中寸寸化成了灰烟。燕一的剑气在白春生才瞧见这支箭时,就将其湮灭了。
箭的来处在对面山头,白春生眼尖的瞧见了那儿站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在她的左腿上绑着一个箭筒,手持这一把大弓。皮肤略黑,五官出众,气势犹如下山猛虎,叫人不容小觑。
白春生见过她,在古木灵界的酒楼中,就是她两箭,差点叫白春生命归西天。
这片还在凝聚的华光不受白春生控制的开始溃散,风声树作响,风越来越大,吹散了这片即将凝出一片天地秘境的华光。但这片光辉并非直接散去,它们更像是随着风,似海中随波逐流的孤舟,慢慢地飘向远方——是一个乾坤袋。
这乾坤袋正在一貌美女人的怀中,多日不见,沈玉莹今日可谓是盛装打扮,眉间画上了如红莲般层层而放的花钿。
沈玉莹娇笑道:“两位郎君,好久不见。”
这就是从头到尾,都没什么人来追杀白春生的缘由,她们从一开始就知道白春生要来这儿了。
想来燕一深感不对劲的地方,也是在这里。
见到持弓的高女人那一刻,白春生就警铃大作,左眼皮跳个不停了。燕一拔出剑,将白春生揽至身后,言语半点不见怯场:“你又来找死?”
沈玉莹也不见曾经的弱势,翻手打开折扇捂住自己的嘴,笑道:“你大可来试试。”
霎时,她话音刚落,只眨眼的功夫,剑气如疾风骤雨般已袭临她的面前。曾经遭受过死亡的恐惧再度袭来,沈玉莹不由腿软,若不是靠着风声树的主干,她此时恐怕早已倒下。
可疼痛并未如期而至,这剑气被什么东西给挡下了。
周围林木毫无动静,一、二、三……几息之后,在寂静中,它们全都轰塌而倒,只是枝干上绿叶葱莹,只听得风声呼呼,吹得这些绿叶乱颤。
挡下剑气的看上去像是个人,面目清秀,双目无神。它手中握着的也是一柄剑,这剑通体银白,周围隐隐藏有火光跳动。
燕一勾起嘴角一笑,因为要护着白春生,他不敢离开白春生太远,但这也足够他出招了。银色的剑光几乎要人目不暇接,可这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人就像是会知道燕一的下一次出招似的,一一接下。
不,燕一的出招,它并非是完全接下的。
又过了几息,这人急急后退,退后几十米后,有柔和的风吹过,它的脸上划破了一道口子。
透过这伤口,看到的并非是常人血红的肉,而是白皙的玉。
这是个逼真的玉人傀儡。
白春生与燕一两人才从长留山的遗迹中出来,自然是认得出这是什么的。可水渊界的龙为什么会有,而且还这样强?
“你们去过长留山?”白春生忍不住问出口,有这样的疑惑是正常的,要知道能挡下燕一的攻击,这样强大的傀儡,早在第一回 来抓他就用上的话,白春生就算燃烧干了自己的血脉,恐怕也跑不出去。
沈玉莹看上去并不像是知道这宛若真人的玉傀究竟来自哪里:“长留山,这是何处?”
她并不是很在意这里,接着扶着风声树的枝干,重新直起身子,仗着玉傀,她生出不少底气。
见这玉傀当真有效,沈玉莹再次在内心感慨起尊主大才,竟然早就料到在他离去几月后,这天底下会再来一个天赋不输燕惊秋的神秘剑修。
这名剑修行踪不定,脾气古怪,甚至有极大的可能,他会因为他那让人捉摸不定的脾性,帮着白春生。
要对付这名剑修其实简单得很,薄琰身着玄黑龙袍,戴着纯金的面具,而沈玉莹一直低着头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等到那时……”她听见薄琰的声音带着透着冷气的笑意:“他的剑法一定会有个致命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