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失忆死对头的假道侣 番外篇——by海鸥叫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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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因为一瓶区区雪渊冰,被逼到绝路的天清门与徐家再度起了纷争。徐家早就不满天清门抢占他们的领土了,这次三日前深夜偷袭,想将天清门赶回中域。反叫天清门占得先机,死了不少人。”
这侍从恭敬的说:“就在昨日,因为徐家老家主被何珊所杀,新家主不敢再与天清门起争端。他避开了天清门的刁难,宣布今日就要前往东海,如今应该已经踏上道了。”
跟在薄琰身后的侍从,无人敢抬眼看一下薄琰的神态,他们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薄琰说好,亦或是不好。
各自全都忧心忡忡地,说话的那位,更是唯恐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自己还不知道的。若不是心知尊主不喜人讨饶哭泣,这会儿他早就已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求饶他一命。
薄琰方才不过随口一问,他失了忆,现今还是迷茫的,自然对侍从说的话没什么兴趣也没什么反应。
他走在这石道上,只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安静的在这幽静的道路上回荡,薄琰的心也越来越冷。
薄琰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个“燕一”,又是为什么不想做现在这个“薄琰”,他在失忆前又是出于什么目的要抓住白春生?
这些明显与他现在的记忆相驳,可现实又是这样无可辩驳。
他与白春生不是道侣吗?
长留山遗迹中,白春生的反应分明就是爱他的。可他为什么又要骗自己?
——逃跑时,这只没良心的东西,还毫不犹豫的丢下他。
这些东西,恐怕只能去问白春生了。
除了他,没有人能给薄琰真正的回答。
安静地走出去一段路,心惊胆战的侍从才将心放回肚子里。
石道外就是水渊界置于魂渊内最大的深宫,即使身处四面漆黑的魂渊深处,处于最中央的邀月楼也还是灯火永昼似的通明。远远望去,石道两侧是漆黑浓稠的渊水,石道的尽头是深宫,是邀月楼。
快要走到邀月楼时,尊主突然问:“‘燕’,一,剑修,这三个词,会想到什么?”
侍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自然是燕家剑尊,燕惊秋。他是从古至今、才情绝艳的第一剑修,恐怕他死后的几千年内,都再难出第二个小仙尊了。当今这世上,唯有这剑尊敢称自己为第一,而无人有意见的。”
“是吗?”薄琰的声音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听到尊主的话,态度不明,侍从还以为薄琰要夸这剑尊,大着胆子说:“近几月,听闻古木灵界横空出世一位天纵多能的年轻剑修,有人竟称呼他为“小燕”,意图称呼他为剑尊第二。着实可笑,小仙尊的天资岂是凡庸能赶得上的?”
薄琰久久没有说话。
他只是突然想起,白春生曾多次说过他长得也像极了这位燕家剑尊。
作者有话要说: 薄琰久久没有说话。
薄琰久久说不出话。
燕惊秋痛苦的给自己当上了替身。
与此同时,白春生:“咕噜咕噜。”还在水底下竖着耳朵偷听。
上面怎么没有动静了呀?
白天会有更新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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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金笼困白凤(一)
邀月楼矗立在水面之上,罩着灯笼的烛火光晕昏黄,照得底下漆黑的渊水犹如镜子般,整座阁楼如同剔透的浮在空中。
离得近些,就能看到那些貌美妖娆,头生鹿角的龙女们。见到薄琰,她们全都安静的低头致敬,直到他走过去。这邀月楼筑得极高,最顶上的阁楼却开着一扇天窗,取得是遥遥邀月来的意象。
可惜,魂渊在万丈深渊之下,哪儿见得着天边的月亮。
薄琰将自己提了一路的油灯随手放下,早就候着迫不及待的侍从赶紧接下。
他坐上正对着天窗的软椅,香案上放着个笼子,门是开着的。薄琰吩咐道:“取一副燕惊秋的画像来。”
先前他对这个早死鬼没什么兴趣,可他方才想起在头一回儿在湛碧江上见到白春生时,白春生就曾恨声骂他是燕惊秋,甚至还扬言“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当时薄琰一心记挂着在白春生脚踝上套着的踏月剑,甚至都没有仔细的琢磨过其中的不对劲。既然白春生说他“化成灰都认识燕惊秋”,又怎么认错了人?
薄琰这会儿倒不是很急着抓白春生了,若是沈玉莹抓到了,定然会把他给送来。若是没抓到,他自己再去抓,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
去拿画像的侍从很快就回来了,两个侍从一前一后的站着,慢慢的在薄琰的面前展开画卷。画者是蓬莱仙岛的妙言仙翁,画得是三百年前的一场桃林晚宴。身着粉衣的燕惊秋俊美无俦,眉宇间既是年少成名的傲气,也有世家养成的谦逊。
举着画的两人皆是心惊胆战,连用余光去瞥薄琰的动作都不敢。只听得几息后,薄琰轻声地笑了起来:“收起来吧。”
几乎与他一模一样的样貌,难怪白春生认错。
也难怪他听到自己失忆后,竟差点笑出了声。
薄琰也笑起来,他从没想到自己竟与这燕惊秋相似到了几乎孪生的地步,这样一来,什么都说的通了。
白春生对燕惊秋求而不得,可惜碍于身份,一人是燕家小仙尊,一人是万妖宗妖王,两人只能对立相处。白春生不得不压下满腔爱意,只得装作恨极了燕惊秋的模样。
于是,转而爱上他这副与燕惊秋相似的面容。失忆前,不知道这一切的自己定然深情不悔地爱上了白春生,甚至于将自己的佩剑做成银镯,只为护他平安。
后来他得知真相,不愿再做燕惊秋的替身,因此与白春生决裂,发誓永不来往。
——直到他失忆那天。
这就是为什么他不愿意再做“薄琰”的原因,这就是他要做“燕”、第“一”的缘故。
许是因为燕惊秋已死、薄琰仍断断续续地有消息传出的缘故,白春生没认出自己就是曾被他骗得心如死灰的薄琰。还当是自己又好运的遇上了一个长得像极了燕惊秋的人,于是又起了这个心思。白春生笨得糊里糊涂,于是时常露出马脚,可这全都被他当作是白春生对自己爱得情深的证据。
白春生的情深的确是情深,可却不是对他的,而是对着有着与他同一张脸的燕惊秋。
长留山秘境的告白,想来也不过是透过他相似的面容,对燕惊秋说的罢。
可笑,最可笑的就是他自己。
竟然在没有了记忆后,再度重蹈覆辙的爱上了白春生。
“不要重蹈覆辙。”时至今日,薄琰才听懂这句话,可已经没用了。
有些事情注定重蹈覆辙,这是宿命。
虽然薄琰已经思索出了结果,但他还是想要问一问白春生所谓真相。看死到临头,这满口谎话的小骗子,还能给他扯出什么不一样的花来看看。
另一头的沈玉莹接到邀月楼的传书时,她正领着人在急湍的河流中搜索白春生的踪迹。此处的灵力驳杂,神识只能探清河流上侧的东西,到了下侧就一片模糊,只能依稀的感觉到有什么活物。
这里原先有个传送阵,不过被破坏了很久,有一个新的法阵是通往水渊界的单向传送阵,这正是沈玉莹听从尊主的吩咐,提前布置下的。
等抓到白春生后,从这处过,就能节省不少时间。
有是有近期激发过的痕迹,不过法阵的另一头应该是正在闭关的尊主,想也知道要是白春生自己跑进去了,可就没她什么事了。
沈清见似有邀月楼的传书,立刻围了过来,问沈玉莹:“如何?”
沈玉莹展开纸鹤,紧皱的眉头就舒展了开来:“尊主回来了。”
她继续往下看,舒展的眉头再度紧拧:“姑姑,怎么办,爹爹说尊主嫌弃我们进展太慢,他要亲自过来。”
听到这句话,就躲在河下的白春生一个哆嗦。
——他何德何能,竟要薄琰来亲自抓他?!
作者有话要说: 燕惊秋:“我悟了。”
燕惊秋:“白春生对燕惊秋求而不得。”
白春生气急败坏:“你做梦!”
燕一会一掉下去就传送进到水渊界,是因为白春生自作聪明想要混淆视线,假装自己是从传送阵溜了。
但他不知道之前的传送阵已经被破坏掉了,还以为沈玉莹他们不知道。所以故意用有神识的纸人傀儡激发了去水渊界的传送阵,但是因为是跨界传送阵,没到化神阶级的纸人傀儡根本过不去。所以传送阵一直保留着激活的状态,直到燕一跳下来,被传回去。
加起来,今天也算是更新了三千呢!
第79章 金笼困白凤(二)
方才白春生本来想趁着几人没反应过来,快速顺着湍急的河水,一路溜去城郊逃跑。可不知怎的,明明早就想好的计划,白春生却一拖再拖。
他没去细想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化成原型,缩着脑袋躲在河下的大青石后。假装自己是块不起眼的白石头,然后认真的竖着耳朵,听水面上的动静。
——也不知道燕一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念头才浮现,白春生就慌忙的反驳自己,想他干嘛。
最好啊,燕一也被抓得关起来,到时候就他一个逃出生天。没燕惊秋挡路,每天提心吊胆的担心燕惊秋恢复记忆,他还过得更滋润了呢。
是,现在还是先逃命要紧。趁着追兵还没赶来,现在不过沈玉莹与她姑姑沈清二人,避开这两人的耳目逃出这里还是很简单的。
可是……
等他逃出去以后,要去哪儿呢?
白春生感到了迷茫。
万妖宗被水渊界的龙族占据,梧桐树海的秘境落入了沈玉莹的手上。南域徐家正与天清门开战,他与徐家人不熟悉,想也知道他们不会为了他而与薄琰作对。
白春生平时做人时乖戾娇纵,没什么朋友。要是燕一也被被抓住了,他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他还能去哪儿呢?
他哪儿都去不了。
白春生的心猛烈的跳动了起来,前所未有的心慌席卷了他。
不行,燕一不能被抓住。
他不想自己孤孤单单的,就算燕一是失忆的燕惊秋也好,他想要有人陪着他。
就算燕惊秋会恢复记忆好了,白春生宁愿挨顿打。也不想被关进寒窟中,孤孤单单的等到寿元耗尽,再孤孤单单的死掉。
必须在薄琰来之前,和燕一离开这里。否则,他们两个谁也跑不了。
这样想清楚后,白春生趁着沈玉莹似乎在和沈清说着些什么的时候,悄悄地往上游。白春生给自己设过敛气的法术,生着璞的鸭掌游起来轻快而灵动,他顺着水流的方向游动,一会儿就要浮出水面了。
虽然动静已经很小的,但避开下游驳杂难以探测的灵力后,这点动机还是惊动了最擅水的两条水龙。沈清是最先发现动静的,沈玉莹立即做了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手势,她怕惊动白春生,所以继续着原来的话题,然后一点点的靠近水流出现变动的地方。
这一切在水下的白春生浑然不知,他正纳闷着为什么水上没有听到过燕一的声音,难道是燕一已经被抓住了吗?这可怎么办。
趁着白春生不注意,一只手从背后绕过,抓住了他的翅膀。刚刚那点因为白春生游动而产生的水流波动渐渐平息,恢复了正常。接着,水下又出现了很多不正常的波动,就像是有一大群鱼游过似的,掩盖了刚刚白春生的痕迹。这成功的误导了沈玉莹,让她开始迟疑。
这些变动全都是一瞬间内发生的事情,同时有另一只附着灵力的手,快速的捏住了白春生的嘴巴。
这还得了,白春生立即奋力地准备挣扎起来。这条河本就很是特殊,充斥着各种各样驳杂的灵力,要想挣脱,必须用出比正常时多好几倍的灵力,才能使出来。可一旦这样做了,动静必然会惊动河面之上的沈清与沈玉莹。
这就是个两难的困境。
他的脚生得又软,鸟喙也不够锋利,蹬了几下脚后,根本没什么效果。就是一只任人揉捏的小兽。
白春生当机立断的变回人形,这人就环抱住他,一手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他的嘴巴。
白春生动弹不得,张开嘴就想一口咬下去,那人靠在白春生的耳边,并未出声。白春生突然就意识到了,他停下准备咬人的嘴,试探着传音:“燕、燕一?”
“嗯。”薄琰冷着脸回应。
白春生还没发现不对劲,他整个人已经软下来了:“你吓死我了。”
“我们快跑。”白春生本想挣开薄琰,去看看他的。可他挣不开,所以只好老老实实的待在薄琰的怀里。
等了片刻,薄琰松开了手。
果然是燕一。
——这坏东西还吓唬他。
白春生拉起燕一的手:“我们走,快跑,方才我听到沈玉莹与她姑姑说,薄琰要来,等他来了,我们就跑不掉了。”
他一拉,竟然没拉动,白春生不解的回过头,听到薄琰传音问他:“我且问你,你与薄琰有仇?”
“深仇大恨。”白春生斩钉截铁的说:“被他抓到了,我就完蛋了。”